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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边,“你只要告诉我你师父可是在这金甲门中?”
“那是自然,我师父要跟我一起押解那个人入京……糟了!”大块头这才觉得自己说话太快,竟把重要的内容一并说了出来。季风纾达到了目的,终于从他的肩上落下来,而墨渊面色不豫,连阻止的话来不及说。
季风纾看向墨渊,“门主,你这金甲门可真是好热闹啊,竟然藏了这么多不方便露面的人物。”他拔出了腰中的剑,迅捷地刺向大个子,“兄台若是败在了在下的手中,不知道你的师傅会不会露面救你。”
大块头显然不是季风纾的对手,在他连续的出招之下连连败退,不过一会儿,季风纾就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动作之漂亮利索,引来了围观众人的阵阵惊叹声。季风纾手上使力,“还不叫你师傅出来救你?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的剑下?”他故意开口激大个子,大个子却很镇定,也不叫嚷,只是瞪着眼睛看他,“你到底想怎样?先是把我骗了出来,而后又要见我的师父!”
“季风纾求见高人,还请高人速速现身!否则刀剑无情,误伤了这名弟子,高人可别怪再下!”季风纾冲着四周大喊,众人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也随着他往四周看去。他的喊声回荡在金甲门内,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传来了声响,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季风纾淡淡一笑,“来了。”
站在人群里的石安一眼认出了来者就是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九门提督冠一泓。
一直坐在阁楼上的轻尘也认出了来者就是那天押解师傅的那个军官。她心中顿时愤愤难平,一下子站了起来,要冲下楼去。炎上转过头来,先是给石康使了个眼色,石康躬身退了下去,他才对轻尘说,“坐下,不要冲动。”轻尘只得又乖乖地坐回椅子上。
季风纾把放在大个子脖子上的剑放下来,转而对冠一泓说,“高人好身法,在下佩服。”
大个子退到了冠一泓的身后,冠一泓不慌不忙地说,“我二人与墨渊乃是好友,暂住于金甲门中,此行为应该无伤大雅,也不破坏武林公义吧?”
季风纾的口气也是客套,“那是自然,只是想必高人刚刚也听到了,您的徒弟牵涉到一桩公案,要给出合理的解释才好。”
冠一泓双手抱胸,“你特意激怒我的徒弟,又把我引出来,该是我问你想要做什么,要给我个解释才对。”
“在下想做的很简单。墨渊门主涉嫌诬陷青山派掌门人,我们要把此案查得清清楚楚,就必须要让关联的几人都在场才好。现在,能不能请阁下说说,蔽庄管事所说的,在事发地所听到的铁锤声该如何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得比较急,待烟稍后想想再修改下。
第二十三回 大家闺秀
冠一泓桀骜地站着,并不说话,整个练武场仿佛被放入了一个巨大的瓶子里面,空闷,而又压抑。
炎上忽然转过头来问轻尘,“小九,若是你师父平安得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跟着师父继续流浪啊。以往碰到一点风吹草动,我们就要四处躲避,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她说得轻松,发现炎上一直在看着她,便问道,“怎么了?”
“没有。”炎上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天空本来没有云,此刻忽然飘来了一丝,像是一缕青烟。
“如果真的见到师父,我会跟他说我认识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轻尘走到炎上的身边,他抬起头来看她,带着些许落寞说,“如果你们离开了这里,你最好不要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炎上,你又胡说。”轻尘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这些天,你为什么都不见我呢?是不是那天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直到昨天才终于把那件事情想好,想明白了。”炎上似不想要多说,轻尘默默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忽然有些触动。就算真的跟师傅离开了,她能忘记他吗?好像很难。
两个人正相对无言的时候,石康重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爷,不好了!大事不妙!”
炎上把轮椅稍稍往后退了一些,空出与轻尘之间的距离,然后看向石康,问道,“怎么了?”
“那个人不见了!”
炎上的脸往下一沉,“冠一泓不是总把他带在身边?我们收到的密报也是他被关在这金甲门中。”石康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是的,我也一直这样认为,可是,那个人并不在那里了,好像连夜被人转移,爷,我猜测他肯定是被五爷带走了!”
“五哥……亲自来押他?”炎上沉吟了片刻,转向轻尘,“小九,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师父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轻尘摇头,“我不知道,师父说他跟我一样,是孤儿,无根无源。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从未听到他提起自己的过去。炎上,我师父究竟怎么样了?”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去红都的途中了……”炎上不知此刻,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小九,你愿意跟我一起回红都么?”
“只要能够救师父,不要说红都,刀山火海我都去!”
“好,待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们就返回红都,我再想办法救你的师父。”
轻尘刚要点头,忽然肚子咕咕响了两声。她捂着肚子,难为情地说,“我出去一下!”然后就飞也似地离开了屋子。
练武场上,众人正在等待冠一泓的说辞。忽然,门口传来了金甲门弟子的喊声,“什么人,敢擅闯金甲门……”他话音还没落,人就飞了进来,重重地摔在众人面前。而后,穿着黄金盔甲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开了进来,把一众人团团围住。
一人牵着战马,马上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他进到门中来,先是一眼看到了石安,大声问,“石安,你主子在哪?”
众人一听,竟然是女声,不禁更为疑惑。
石安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只是站着,并不答话。待那人把头上的面具摘下来,怒斥道,“大胆石安,你还不快说真话!”那脸国色天香,有不属于江湖的大家闺秀之气,让人见着了,忍不住多琢磨两眼。冠一泓率先跪下去,朗声喊道,“臣冠一泓,叩见九王妃殿下,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石安大惊,也连忙跪了下去,手心出了密密的一层汗,“臣拜见九王妃,不知道王妃驾临,罪该万死!”
江湖中人顿时面面相觑,一是为冠一泓的身份,二是为来者九王妃的身份。他们虽然身在江湖,但也知道,红国有一位赫赫有名的九王爷,刚刚大婚,取得是相爷最宠爱的小女儿,红都有名的美人,容初云。
正坐在阁楼上的炎上,顿了一下,看向石康,石康大惊,“王妃怎么寻来了?”
炎上苦笑,“怕是对我大婚之日就抛却她的事情耿耿于怀,来兴师问罪了。石康,你下去迎一迎,记住不要暴露身份,派人把下面的人都先遣散。”
“是!”石康匆匆下了阁楼。
神策军帮着墨渊和冠一泓把练武场上的众人遣散,各自安排了住处,而后石康才把容初云悄悄地引上了阁楼。当房门打开的时候,容初云终于见到了,她久久没有露面的夫君,别人口口相传的九王爷,炎上。
她也不等石康引进,自己就进入屋中,“啪”的一声把马鞭拍在桌子上,大声说,“九王爷!你还要羞辱我到几时?大婚不见人,新婚不见人,回门不见人,进宫不见人,整个红都都在找你,你却跑到这里逍遥快活来了!”
炎上也不转身,只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你问我怎么来了!?”容初云顿时觉得气血上涌,冲到炎上的身边。
她本是不信的啊,什么梦泽红珊妒佳人,什么空谷幽兰十里香,什么天上仙人谪神都,传得神乎其神,她不信啊,她不信有谁能敌得过她的五郎。可此刻见了,见了他的眉目,仿佛深藏在蚌体内的珍珠,缓缓打开,释放了所有凝固和延伸的美丽。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般。这样的人,是否梦魂深处才有?
炎上抬头看她,“九王妃,我在问你话。”
容初云幡然醒转,难掩尴尬,“什么?”
他淡淡道,仿佛面对的是一员朝官,“为什么到这里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那声“九王妃”,好像在她的心口处碾过一般,无名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这个人撇的多清啊,三个字就把她的身份,处境,地位硬生生地摆在了面前,“你当我要来这个鬼地方吗?我是受了父皇的嘱托来请你回去的!要不是你动用了神策军,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里过得自在快活!”
炎上也不在意她的口气,只道,“你回去吧,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你说什么,你还不想回去!”容初云更加恼火,刚要发作,却听到门边脆生生的一个声音,“炎上,这是谁?”她侧头,看见一个娇俏的少年站在门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表情纯净无暇,像是幼年她闺中栽种的那株玉兰。她分明听到,那少年直呼他炎上。这个在红都,尊贵到没有人敢喊出口的名字。
轻尘走到炎上身边,看着面前英姿飒爽,容貌秀美的女子,低头问炎上,“炎上,这是谁?”
炎上看了容初云一眼,还是石康代为回答的,“这位是……爷新娶的夫人。”
轻尘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这是炎上的妻子吗?她一直以为炎上还没有娶亲,原来竟有了一位这么美丽的妻子。她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很多余,炎上却执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身旁,“刚刚做什么去了?”口气温柔舒缓,像是最最温柔的情人,与刚才和容初云说话时的口气完全不一样。
“刚刚肚子疼,去……去了……”她难为情,不好意思往下说。
容初云看见他们亲密的动作,心中不快,“炎……”她鼓足勇气,却始终不敢直呼他的名讳,只能说,“爷,请问你什么时候回都?!”天知道她本来应该在家里避暑,享受父母的疼宠,却因为皇帝的一道圣旨要来这个偏远的县城,寻她那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夫君。炎上有什么好?双腿不能走,待她一点都不好,她不知道为什么爹要把自己许给这样的人!若是五郎,若是五郎,一定不会叫她受任何委屈!
“过一阵子回去。我在雾柳镇有未完的事情,你回去跟父亲还有祖母说,我一切安好,一定尽快返回家中。石康,你派人把夫人安安全全地送回去。”
“我不走!”容初云在屋中坐了下来,“我既然嫁给了你,你在哪我就在哪。何况不把你安全地带回去,父……亲那里也没有办法交代。”她看了轻尘一眼,心想,想必这个孩子还不知道炎上真正的身份,炎上既然这么说,她也就这么回答。
“雾柳镇不是红都,吃穿用度,你都不会习惯。”
“那又如何?既然来了,我就不打算走了。我已经嫁给了你,自然就要担负起照顾你的责任!”容初云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轻尘,还有炎上和她交握的手。她一直在告诫自己,要装成一个大家闺秀,要变成一个真正的九王妃,好帮爹完成心愿,好帮助表哥。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少年有深深的敌意,全无好感。
炎上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五哥可还好?”
容初云一下子愣住。原来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这个问题是答还是不答?答,就证实了她跟五郎的关系,说出来大家都难堪,不答,他已经知道了,这样显得矫情。正犹豫的时候,石安推了门进来,“见过爷……夫人。”
炎上松开轻尘的手,推着轮椅上前两步,故意停在容初云的旁边,“石安,下面的事情可都安顿好了?”
石安迅速看了容初云一眼,回答道,“如果不是夫人突然前来,应该就能够把师父的冤屈都洗刷掉了。现在为了不暴露我们,只能把大会延后。不如这样,爷先回去,我留下来把事情办好,然后再回去向爷详细禀报?”
“这样也好,你务必把这件事情办妥。石康也留下来,查明那个人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我跟小九,先行回去。”炎上说完,就转动轮椅,轻尘连忙站到他身后,帮他的忙。
容初云指着自己,“那我呢?”
“劳烦你,先住在驿馆或者县衙,那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我想如果你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你成婚的那天并不在都中,我们并没有行礼,就不要告诉更多的人你来雾柳镇是来寻我的。”炎上说完,也不给容初云说话的机会,只侧头对石康说,“让人把夫人带到驿馆去,跟县太爷说,夫人要借住。”
“是!”石康走到容初云身边,“夫人,请!”
吩咐完,炎上头也不回地出门,只留下容初云一人气得跳脚,“你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么?我是奉命来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