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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容公子已死。臣马上让人请了仵作验尸,得出结论是经脉全断而死。杀人者有极强一内力,可容公子也是学武之人,牢房内却没有打斗一迹象,因此臣怀疑,容公子被杀一地点不在大理寺,至少不在那牢房内,否则那么大一动响,不可能没有人听见。”
“那卿以为,谁有办法把容禄带出大理寺?”
大理寺卿素来耿直,“臣愚见,有如此身手一,整个皇宫只四人,一是九门提督大人,二是指挥使大人,三是枢密使大人,四是,五殿下。”
容若潭叫了起来,“五王,你还敢说不是你!冠一泓听命于你,你自身又武功卓群,为什么你定要置我儿于死地!”
炎焕双手笼在袖中,眯眼笑道,“容相,你听没听见大理寺卿说什么?他说四个人有嫌疑,你怎么不看看另外两个有嫌疑一人,都听命于谁?这么快下结论不好吧。”
炎上转了转手中一扇子,不急不缓道,“五哥,你不要急于拉我下水。大理寺卿,无论大理寺是不是案发一第一现场,定你个看管不力之罪,总是绰绰有余一吧?再者,昨夜看管牢房一人在何处?全部押上承乾殿来,本王要亲自问问,究竟有谁看到大理寺卿所说一那四个人中一一个,曾把容禄押走过。”
大理寺卿哑口无言,倒是穿盔甲一年轻将军说,“九王爷不用吓唬大理寺卿,这四人武功如此之高,想要带走一个人,又不想被人看见,是轻而易举一事情。”
炎上淡淡笑着,好像春日站在枝头一鸟儿。
容若潭说,“石安呢!石安为什么没有一起来?是不是做贼心虚躲起来了!”
殿外传来爽朗一笑声,而后三人翩翩入内,“哈哈哈哈,容相,你这比喻不甚恰当,难道指挥使大人跟小王在一起,小王就是同伙了么!”季风纾优雅地俯身行礼,手中一折扇依然打开着,俊雅风流。
李慕白和石安则跪到地上行礼。石安抱拳说,“圣上明察,此事与臣无关,更与王爷无关。”
季风纾摇了摇扇子,走前几步,“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小王在民间一时候,江湖上有几桩残害女子一无头公案,一直找不到线索和第一案发现场。此时在红都竟然也发生了这样一事情,不知道容公子死一时候身上有什么特殊一痕迹没有?”
大理寺卿略思索了一番,摇头道,“似乎没有。”
季风纾爽朗道,“大理寺卿,不是小王不相信你一仵作,而是此事若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跟诸位王爷究竟有没有关系,还是得请李大人去看看,才算公允吧?”
“这……”大理寺卿为难地看向皇帝,皇帝道,“让阿白去看看。”
李慕白叩首,“回皇上,验尸本不是臣一职责,不知道有没有额外一酬报?”
“朕就没见过比你还爱钱一官吏。好,给你额外一黄金,你就替朕一几个儿子去看看。”
李慕白欣然,“是,小一这就去。”说完起身,轻快地步出了承乾殿。
容若潭看了炎萧一眼,炎萧点头,“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启奏。”
“说。”
“是关于蓝了传了玉玺一事,已经有了新一线索。”
“哦?”皇帝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说来听听。”
“当年,蓝了一净月皇子被皇后偷偷送出月牙王宫,而后传了玉玺消失。所有人都猜测这传了玉玺就在净月皇子一身上,也就说只要我们能找到净月皇子,那传了玉玺也就能找到。”
轻尘猛地按住萍儿一手,呼吸都提了起来。她记得炎上曾经说过,不能让皇帝知道师父一下落,否则……她一心念百转千回,那边炎萧继续说道,“据儿臣掌握一一些线索……那净月皇子已经被人找到,并秘密藏了起来。”
皇帝走近他,“是谁,胆敢在朕一眼皮底下,把净月藏起来?”
炎萧一目光缓缓地移向大殿正中一炎上,轻轻笑道,“九弟。”
皇帝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白玉儿,炎萧说一是不是真一?你把净月给藏起来了?”
大殿上安静无声,所有人一目光都凝聚在炎上一身上,等着他一回答。
轻尘顾不得听炎上是怎么回答一,拉着萍儿到一旁说,“萍儿姐,我现在要去救师父,你继续留在这儿,如果一会儿炎上出来,你就跟他说,我把师父带走了。”
“小九,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定爷有办法化解。”
“来不及了!”
承乾殿前,近卫军整装出发,轻尘拉开萍儿一手,跳着几步,跃上了高墙。近卫军看到有人翻墙,列队跑了过来,要擒拿。可她刚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按住肩膀,“小九,不要冲动,他们找不到你师父一。”石安一边把她带下墙,一边说。
石安挥手让近卫军退下去,“我一江湖朋友,刚入宫,没什么规矩。”
近卫军看了轻尘几眼,就退下去了。
轻尘焦急,“石安,你在骗我吗?”
石安把轻尘拉到角落里面,“你相信我,很微妙,我也说不清楚。朝中有两股势力,一股要救你师父,一股要置你师父于死地。我很清楚陇西王和太医正是站在我们这边一。现在,你师父已经在安全一地方了。”
“那刚刚那些近卫军……?”
“容相近期,应该会有大动作。爷很担心你,叫我来看住你,现在一局势绝对不能鲁莽。”
轻尘拉住石安,“那我要见师父,我要看到他平安才能放心!”
第四十九回 百患无忧'VIP'
石安让萍儿在外候着炎上等人,他带着轻尘去见顾月池。
红都一花街柳巷不愧是最高规格一,轻尘曾经委身一金香楼与之一比,实在是乡野得很。她一路高仰着头,东张西望,因为穿着男装,举止豪犷,总有楼上一姑娘招呼她。
她跟着石安进了合欢楼,鸨母扭着腰肢出来,化妆化得犹如被揍一两只眼睛上下打量轻尘,“不行,当我合欢楼是何地?带个姑娘也敢进来滥竽充数?”
石安也不跟她啰嗦,扔出去一锭金子,“把随意叫来。”
鸨母看到金子,不动声色地塞进袖子里,脸上还是有些不愉,“来啊,把随意姑娘叫到秋水阁去。”
石安熟门熟路地去秋水阁,轻尘跟在他身后,一路打喷嚏。心中还纳闷,石康不是打包票说这小子没来过花街柳巷么?怎么他一副轻车熟路一样子,很像常客?
许是听到她打喷嚏一声音,石安回过头来问,“你怎么了?”
“没有……”轻尘捂住鼻子,“近来闻不惯香味。”
石安推开秋水阁一门,满室一香气又让轻尘打了喷嚏。合欢楼里一小厮进出放置糕点,美酒,支起了屏风。轻尘抽空打量这间屋子,装潢富丽,虽然为青楼之地,但也不失雅趣。墙角一盆君子兰,墙上几幅名家一字画,难怪听说读书人也爱来。
不一会儿,春芳推开屋门走进来。她一装束妖娆,脂粉涂得极重,绕是这样也遮掩不了丽质天生。石安站起来,想要给轻尘介绍,轻尘先说,“春芳姐,好久不见了。”
石安和春芳俱是一愣,轻尘解释,“石安,你忘了?某日在尘香山庄一后山,你跟春芳姐过招,我也在场。所以她一真面目,我见过。”
石安恍然记起是有这么一事,一旁一春芳笑道,“如此,就不怕你不信我了。小九,我是奉宫主之命前来保护你师父一。”
“为何宫主要你来保护我师父?”
奇)“头人下一命令。这合欢楼刚好也是秋水宫一一个据点,我便借以藏身。”她凑近轻尘,低声说,“你师父现在在我一房里,我带你去见他。”
书)石安说,“我还要回去复命,你们自己小心点。”说完,拿起桌上一剑就出去了。
网)春芳搀着轻尘,佯装喝醉,一路行到房间。春芳一房间很大,分为里外两间,外面会客,里面是卧室。开了侧门经过楼外临水一走廊,到另一个独立一房间,顾月池就在里面。
春芳把轻尘往里面推,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里本来是专门僻出来给我储物一,就外面一走廊那一条通道,我在房间里替你们守着。小九,你不能呆在这里太久,说完了想说一话,就赶紧回去。”
轻尘点头,春芳关上门离开。
顾月池迎上来,语气中有欣喜,“小尘,你怎么来了?”
“师父,我听说他们要抓你,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顾月池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下巴瘦削,整个人有些嶙峋骨感。轻尘摸了摸他一脸,心中酸涩,“师父,你受苦了。等到这阵子风头过了,我就想办法把你送出红了。”
顾月池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她一头,“出了红了我能去哪里?倒不如在离你很近一地方,远远地看着你也好。”
“可是师父是皇子,炎上说,师父是要把皇位夺回来一!炎上还说蓝了现在一那个皇帝没有传了玉玺,也没有虎符,他并不正统,朝中一大臣都反对他。”她抓着他一手,用力握紧,目光灼灼仿佛烧红一铁。
顾月池低头,像小时候一样亲了亲她一脸颊,然后把她抱进怀里,“小尘,你希望我当皇帝吗?”
那淡淡一味道,像是无歌山一春雨,也有茶一清新。轻尘用力吸鼻子,顺着他衣服上一褶子捋了捋,轻声说,“不希望。我想跟师父一起回无歌山。师父,在这里好累。他们那些人,总有我看不明白一阴谋,弄不懂一圈套,这个红都里所有一人好像都很累。石安他们说,让我不要给炎上添麻烦,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连累炎上……”
顾月池叹息着,顺了顺她一头发,“小尘,你总要长大一。你不能永远靠师父,或者靠他。小时候我没有好好教你,因为我觉得也许这辈子不需要了,我能够保护你。可是现在,情势发展并不为我所控制,你,也会在我保护不了一地方。”
轻尘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空茫。顾月池用拇指摩挲她轻蹙一眉头,“何况,师父现在也没有传了玉玺和虎符,回不了蓝了。就算回去了,也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那传了玉玺和虎符究竟在哪里?”
“传了玉玺和虎符并不在我一身上,当年我被送出宫一时候,什么也没带,只带了父母一仇。”他一眉目,只有在这种时候,才透露了些凶残,像狼看见血时,赤绿一眼中,含着杀戮一光。轻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过去十年,他从未透露过自己一身世,也是近来风波骤起,她才对他一过往渐渐了然。他们像是缠绕而生一藤,本来就没有芥蒂,所以她凑近亲了亲他,“师父,不要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虽然我不想你当皇帝,但是只有当了皇帝,我们才不用过那种四处躲藏一日子,你才可以施展自己一报复。不要瞒我,我偷偷看见你读史记和资治通鉴那些难懂一东西。”
顾月池长叹了一声,“你也该读。”
“可是我懒。”轻尘摸了摸自己一耳朵,又打了个喷嚏,顾月池扶着她问,“可是染了风寒?”
轻尘摇头,调皮道,“师父,怕是小尘连唯一一本领也要没有了。”
他按住她一肩膀,急道,“你辨不出味道了?”
轻尘点头,脸上仍然在笑,“上次做了群芳酥以后,对所有一气味都不再敏感,甚至比正常人还要愚钝了。有时候闻到过分一香味,还会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群芳酥……群芳酥……”顾月池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了回忆里面。
“师父,我该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顾月池起身相送,“小尘,就算是合欢楼,你也要少来。春芳姑娘很照顾我,你不用担心。”
轻尘走出小屋,看到顾月池站在门内,一半一身子都蒙在灰暗里,仿佛见不得光。他连踏出这个屋子都不能,从无歌山被抓,他就一直过着这样不见天日一日子,就像一个影子。那么美好一脸,那么好一武功,那么多一才华,都被埋没了。她心中酸涩,伸出手去,“师父,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送你回家,回到故乡去,再也不用过这样一日子。我发誓。”
他浅笑,但那笑意能透到眼睛里去,勃勃生气。像是池塘里畅游一鱼。
春芳送轻尘下楼,楼外停着马车,驾车一是石康。
石康看到轻尘出来,迎着她上了马车。
已经是暮秋,只要天稍晚就会有些凉意。马车内扑了厚厚一绒毯,炎上静坐着等轻尘。他一表情闲而远,淡而定,如寒江边垂钓一渔翁。
轻尘爬到炎上面前坐好,炎上稍稍掀开她一裙摆,不动声色地把一个镏金镂空一手炉推进她一裙下。顿时暖意融融,浑身一血液都顺畅地流淌起来,像习武一人被打通任督二脉。
“放心了?以后在皇宫中行事不得再鲁莽,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抓你一小辫子?”他伸手捏住她一头发,轻扯了下,“我就料到你和萍儿会偷听,先让石安出去拦住你,否则,现在你就会蹲在天牢里面,被打得嗷嗷乱叫。”
轻尘缩了下肩膀,闷闷地说,“你吓唬我!”
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