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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昨个儿和小睡聊的太晚,都不记得时辰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小睡这会儿还睡着,她体质本就特殊,便让她好好休息吧。若不是四爷的声音把我给吵醒了,我怕是也要睡到天黑呢!”
张公公一听也有理,于是点头应了:“既然如此四福晋便去忙吧,奴才在这等沈尚仪醒来就是了。”
乌喇那拉氏也不再多说,转身朝四爷那边走去,心想着也不知四爷是为了什么事而发怒。上次太后召见,武氏多说了话,据说太后向皇上进了言,害四爷挨了训斥。四爷回来,才发了一小会儿火,但今天看来火气不小啊。
胤禛正冷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三子,满腔怒气不知如何发,但越是隐忍,却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令人心颤。
“奴才办错了事,爷就请重罚吧,奴才决无怨言。”小三子将头磕在地上,心里痛恨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让四爷生了气。
“四爷。”乌喇那拉氏笑着走过去福了福身,转头看了看小三子,讶然问道:“小三子是做错什么事,惹得四爷发这么大脾气?”
胤禛撇过头,硬声道:“你让他自己说!笨拙!”
“回福晋的话,奴才……奴才奉了四爷的令,去请年羹尧大人酒楼一聚。但,但奴才没见过年大人,将年希尧大人给请过去了……”小三子满脸羞愧的说着,都怪那个太监,给他指错了路。而奇怪的是,他明明说是请‘年羹尧年大人’,那年希尧却像是没听清楚,就这么跟他去了。
“爷就不明白:一个在翰林院,一个在工部;一个二十出头,一个四十多。你怎么就能活生生的给请错了人?真是笨拙!”胤禛忍不住再度斥责道,浪费他几个时辰在酒楼与一个侍郎把酒畅谈,还不能说出错处。
“奴才糊涂,请爷重罚奴才。”小三子也是理亏不敢求饶,只愿求得重罚让四爷好受些,自己心里好受些。
“哼!你糊涂?那你这个糊涂奴才的主子我,岂非更糊涂?做事笨拙,说话更笨拙!”胤禛只恨身边没有桌子,否则定要拍桌泄愤。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奴才……”小三子也不知道再该说什么了,只好匍匐在地上,静待四爷发落。
乌喇那拉氏瞧来瞧去,算是看明白了些事。四爷怕不止是为了这一件事情而恼怒吧?而且……四爷以往从不说‘笨拙’这二字,怎地今天每训斥一句便要加上去?莫不是……在沈睡那受了气?
想到此她笑说:“四爷还是先将这事放在一边儿,稍后再罚这奴才。妾身以为,沈尚仪的事才是大事。”
胤禛往乌喇那拉氏的房间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张公公露出脸来,心想这距离怕是也听不清,便问道:“她能有什么事?”
“四爷,也不知怎么的,妾身一直叫她,却没动静。”乌喇那拉氏含蓄的说道。
对了,她怎么还没起?胤禛心里也疑惑,按理说这个时辰了,多累也该起来了。他面上却冷哼一声:“约莫是懒惯了,你再去叫不就得了?爷还有事,先回房了。”
“爷……”小三子可怜巴巴的叫了声。
胤禛顿了顿,转头瞪了他一眼:“先起吧,稍后再收拾你。”说完就转身走了。
乌喇那拉氏等他走远了,才对小三子说道:“放心吧,爷最护着你们,哪儿舍得真罚你们?”若她猜的不错,四爷见过沈睡后约莫就会消气了。现在,她还是回房等着沈睡上来吧。
小三子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心里却仍旧止不住自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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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回到房里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来到暗室。他只是叫醒她,毕竟这样下去乌喇那拉氏也不放心,张公公还一直守在门外呢!
他走到床边,见她果真熟睡着,似乎一点也不受外界干扰,心想没有哪个女子第一次圆房后是这样吧?他摇了摇她:“小睡,该起了。”
然而沈睡却没有睁开眼,只是将眉头紧锁,无声抗议打扰她睡眠的人。
胤禛心里一紧,难道是病了?他赶紧伸手探了探她额头,又探她鼻息,均未发现异常。放下了些心,他继续试图叫醒她:“小睡,小睡,小睡!”
沈睡终于在他不停的骚扰下聚集了一些意识,拼了力气低声道:“我……困……”唉,别摇她……她头好昏,非得休息不可。
胤禛莫名的想起她好久没犯的睡症,心想难道是闺房密事会让她睡症再犯?他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儿,看着她困极的面容终究是不忍再扰。但他又想到在这里睡终究不是个办法,只得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打算移到乌喇那拉氏的床上去。这样一来,对张公公也有个交代。
他走到台阶上,轻敲了几下,便见半边床板收缩了回去,于是爬上去将沈睡放在里边。他回过头指了指沈睡,比划了几个手势,便转身再度下去了。
乌喇那拉氏重新让床板恢复原样,看着沈睡的睡颜明白了四爷是让沈睡在这里休息。不过,她感觉很奇怪,不是说沈睡的睡症早已好了么?怎么突然就犯了?昨天,似乎也还好好的……
但等她看见沈睡脖子上的一些痕迹后,便瞬间明白了。虽然这是第二晚,不过四爷怕是头晚没有碰她,今天才成事实吧?
她叹了口气,顿身坐在了床沿,静静的看着沈睡。心里莫名的浮上了些情绪,酸酸的,苦苦的。没有哪个福晋像她一样窝囊,天天助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幽会……
这个女子,也不知是哪里好,迷惑了那么多人的心。当四爷说出要把沈睡变成他的女人的话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人不知,沈睡应是皇上看中的女人啊?
她却别无选择,四爷的决定向来没有任何人能改变,或者,四爷要沈睡不仅仅是因为痴迷的原因。否则其他阿哥怎么会争着与沈睡亲近呢?她倒宁愿四爷是要借着沈睡上位,这样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她又看了沈睡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来替她盖住那些痕迹,只露出侧脸来。撩起床帐后,她才走了出去。
她见张公公还在不远处坐着,只是精神不怎么好了,心想替皇帝办差也真够苦的。她笑着说道:“张公公,小睡怕是睡症又犯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张公公猛地眨了眨困极的眼睛,站起来请示道:“福晋,沈尚仪好好的怎么会犯了睡症?奴才能否进去看看?”总得看过之后,才能对皇上有所交代啊。
“既然是张公公要瞧瞧,我也不阻拦,可别靠床太近。”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转身带路。虽说是宫里的公公,也不好太过靠近沈睡的,所以只让他瞧瞧便可。
“福晋放心,这是自然。”张公公赶紧跟在她身后,往屋里去了。
等来到内屋帘口,张公公往床上瞧去,只见沈睡正熟睡着,半张脸埋在软软的被褥中,却也能看清是她,这才放下了心。他转头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既是睡症犯了,奴才倒也不担心了。”这么多年了,乾清宫那张专为沈睡而设的软塌还搁着呢!皇上若知道沈睡在四贝勒府里酣睡,想必也会更加放心吧。睡着了,事便少了。
“那公公请便吧,我要去忙府里的事了。”乌喇那拉氏也不怕他在门口守,于是便转身离开了。
张公公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带上门后回到树边的凳子上坐着了,心想沈睡既然没起,自己也可以再打会儿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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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沈睡这一睡便是十多日,乌喇那拉氏不得不唤来几个婢女,伺候沈睡吃喝拉撒。
等沈睡再次醒来时,一月之限已经过了半月了。她眼睛一睁开,觉得神清气爽,便坐起来,低头一看发现衣物早被换了。
“沈尚仪醒了,快去禀告福晋。”一个婢女正端着粥进屋,见沈睡坐在床上,赶紧回头朝屋外的人吩咐。
沈睡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到了四福晋房中了?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不止睡了一日,于是对那婢女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沈尚仪,今天是您进府的第十六天。”那婢女憋住笑回答说,并走过来将粥搁在桌上等凉些了再给沈睡。
沈睡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十六天?”那她岂不是睡了整整十四天?
正在这时,乌喇那拉氏接到消息走了进来。她冲着沈睡叫道:“小睡,你可醒了!”
沈睡赶紧下床,尴尬的笑了笑:“福晋,真是对不住,奴婢让您担心了。”想必这阵子没少鸡飞狗跳吧?也不知道张公公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我担心倒是其次。”乌喇那拉氏摆了摆手让那婢女出去,等那婢女关上门后才再说道:“只怕小睡不好对人交待。”
沈睡脸红了红,知道乌喇那拉氏口中的‘人’便是四爷,一时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乌喇那拉氏走过去将沈睡拉到床边坐下,低声问道:“你那日,怎么把四爷给惹火了?”
沈睡愣了愣,莫名其妙的反问:“福晋这话……怎么讲?”她一直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哪儿有本事把四爷惹火?除非……四爷嫌她那晚伺候不周?想到这里,她的胸口也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还有些痛意。
“四爷最近火气可不小。”乌喇那拉氏笑着,见沈睡脸色不佳,心知她是想歪了,于是又说道:“四爷最近总爱将两个字放在嘴上说,我想,若小睡知道了,必解其意。”
沈睡抚了抚胸口,努力不让情绪流露出来,才再说:“不知,是哪两个字?”
“笨拙。”乌喇那拉氏也不故意拖着,直接说出了答案,然后仔细看着沈睡的反应。要知道这些日子因为四爷心情不好,府里上上下下也都跟着憋足了劲儿做事,生怕惹怒了四爷受罚。她这个做福晋的,自然是没有轻松多少,再者她也不喜瞧见府里这般气氛紧张。
笨拙?沈睡愣愣的在脑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笨拙……啊!她想起来了。当时四爷给她穿衣,动作很慢,再者将里外两件衣服给穿错了,于是她依稀在心里想着他的动作很笨拙。难道,是她将心里想的这两个字给不小心说出来了?
“想起来了?小睡是不是说过四爷什么地方笨拙?”乌喇那拉氏见她一脸恍然大悟又带着几丝不解,于是催问道。
沈睡绞了绞手指,低语:“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奴婢也记不太清楚了……”若她当时真的说了,就这么两个字也没什么大不了吧?怎么四爷这么生气?
“既然有,还是晚上给四爷认个错吧。”乌喇那拉氏放了心,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他是皇子,自然忍受不了被人如此批评的。”看来沈睡对四爷的影响力果然大,她跟了四爷这么久,还没见过四爷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发这么大脾气,而且不跟任何人说的。
“谢福晋,奴婢知道了。”沈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她待会儿要怎么跟四爷认错?直接坦白自己不该嫌弃他穿衣穿错?好像也对,他怕她冻着,好心帮她穿衣,她的确不该这么说他。好吧,晚上就低声下气道歉认错吧,谁让她选择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爷呢……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删了。。。
冷王其实情趣多
其实在沈睡醒来后两个时辰,胤禛就收到消息了。在这段时间里,他并不是非常担心,因为他自己尝试过昏睡的滋味儿。
他此时正在八角碑亭中品尝小菜,有酒有肉很快活,一边还和身边几个奴才谈玄论禅。奴才们自然是默默听着,不时的露出惊讶和佩服的神色。
胤禛不经意的抬眼,见几个女人从远处缓缓走近,心想该是乌喇那拉氏领着沈睡来给他请安的。眼珠子一转,他故意偏头问身边的人:“小三子,你说爷今天喝着酒,吃着肉,却与你们谈论玄禅,是否为大不敬啊?”
小三子愣住了,这……这叫他如何作答?
“你们也说说吧,看样子小三子答不出来。”胤禛又转向其他几人。
其他人也是赶紧低下头,心里莫不是在想着:说无罪,无视佛祖;说有罪,无视四爷。他们哪儿敢答话?
胤禛见他们都答不出来,猛地一拍桌子:“爷问话,怎不答?今日若答的不好,爷便要罚这府里上下。”
小三子和其他几个奴才悄悄交换了下神色,只得埋头苦思起来。
此时乌喇那拉氏和沈睡几人早已走到亭口,自然是将这一番话听了个清楚明白。乌喇那拉氏苦笑一下,看来四爷的气儿,还没消呢。若是以往,四爷只是取闹奴才,也不会下这种重令。
“妾身带妹妹们给四爷请安。”乌喇那拉氏福了福身,低头说道。
沈睡也跟着福身:“奴婢给四爷请安。”
“免了。”胤禛也没抬眼,只是等着答案。
“爷,奴才们悟性不够,答不出来,情愿领罚。”小三子见其他人纷纷摇头,知道也是无人有应对之策,只好跪下请罚。
胤禛刚挥了挥手,还没来得及发话,就听沈睡叫了他一声。
“四爷,奴婢若答得出来,是否小三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