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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刚挥了挥手,还没来得及发话,就听沈睡叫了他一声。
“四爷,奴婢若答得出来,是否小三子他们就不用受罚?”沈睡此时心里也颇为恼怒,自个儿心里不痛快,怎么尽拿下人开刀?
胤禛面上未变神色,心里却叫了声好,就等她忍不住开口了!于是他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说道:“若你能答上,爷今个儿就不罚他们。”
沈睡点头:“如此,甚好。”她走了两小步,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好!”小三子乐极了,当下就鼓掌起来。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句呢?
胤禛瞪了小三子一眼,见他瑟缩着低下头,才转头嗤笑道:“世人皆知这上一句,你倒说说下句是什么?”
沈睡心知他是要找麻烦,也不慌不忙的回答:“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既然你知道这下句,这么答便是错的。”胤禛笑的开怀,瞥见她神色如常,心里又有点好奇她会如何应对。
“所以,世间仅济公一人,也唯四爷一人。”沈睡心想,若不是为了小三子他们不受罚,她才不会拍他马屁。她就猜到他也知下句就是指凡人若沾了酒肉,便不能成佛而成魔,所以会有此一问。算了,便让他与济公平起平坐一次吧。
“对对对,四爷当与济公活佛媲美,喝酒吃肉都无罪。”小三子又忍不住附和了句。
这次胤禛没有斥责小三子,大笑几声后说道:“沈尚仪果然是随机应变。好了,爷只不过是跟你们开玩笑,过了便罢。看这景色如此雅致,大家都坐下吧。”
乌喇那拉氏和几位侧室便都围着石桌坐了下来,唯沈睡与张公公仍站在一旁。
胤禛见其他人都很拘谨,起了心要捉弄,于是指着亭外不远处的箭靶,对其他人说道:“闲来无事,不如比比谁的射术高超?小三子,你去把郭三顾五还有其他奴才都给爷叫来。”
“是,爷。”小三子赶紧去了,不一会儿就将府里奴才全带来了。
胤禛往嘴里倒了几口酒,见那些奴才都来了,于是挥手道:“开始吧。”
众人不敢懈怠,都拼尽全力射箭。但除了郭三顾五之外,其他的都是百发……百落地。待一轮之后,小三子仔细检查了成果,回来报告说:“爷,只有郭三顾五十发十中,其他人均一发未中。”
“哦?”胤禛放下手中酒杯,笑了笑说:“那就赏赐这些一发未中的奴才,每人月俸加倍。”
“是,爷。”小三子应着,但见四爷不再开口,心生疑惑于是问道:“爷,那郭三顾五两人赏什么?”
胤禛抬眼看了看郭三顾五,笑说:“他们嘛,就罚月俸减半吧。”
“啊?”小三子傻了眼,这……怎么是罚啊?
那顾五年纪小些,此刻就忍不住回道:“爷,这不公平。为何赏输罚赢?”
“顾五!”郭三低声斥责了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四爷自有四爷的主意。
胤禛却不以为意,指了指其他奴才说:“这么多人都中地,唯独你二人没中,怎能不罚?”
顾五更是不服了:“若如此说来,实在是太容易的事了。”他便是用丢的,也能把箭丢在地上。
胤禛大笑:“本来就是很容易的事情,谁让你们自己为难自己呢?”
此时,众人方知四爷是在逗着奴才玩,顿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睡眼中浮现了几丝讶色,面上也是没办法维持平静,但碍于自己还惹着他生气,只能偷偷憋着,非常辛苦。
胤禛瞥了她一眼,故作严肃道:“沈尚仪若想笑便笑,不必憋着,那样对身体不好。”末了见张公公边笑边看自己,于是又补充了句:“只是日后沈尚仪回宫,莫要向皇阿玛告发我无状才好。”
“奴婢不敢。”沈睡见他这么说,也就笑出声来,嘴里还不得不回个‘不敢’。四爷还真是懂得拉开距离,一句话便让人觉得他与自己毫不相干。只是,这样的四爷,严冷中透着风趣,她是愈发舍不得离开贝勒府了。想着,她心里微微抽痛了一下。
胤禛突然发现她脸色变了变,也约莫猜到是离别在即惹她心烦,自己也先舍不得了。转眼,他又想起这段日子天天守在暗室,留恋那一晚温存,不禁又对她恼怒起来。大好时光,都被她给睡去了!
众人见四爷本来挺高兴的,突然又换了几次脸色,然后旁若无人喝酒吃菜,顿时也都小心翼翼伺候陪着。
沈睡喃喃低语:“佛赦酒儿笑,箭射地儿翘;人前猜不着,谁惹四爷恼?”无意识的说完,方才觉得所有人都盯着她瞧。她一惊,慌忙低下头去,怎么就被这景儿给乱了心智?
张公公心想这沈睡是怎么了?他刚想琢磨个透,却见四贝勒站起身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其他人见无趣,也都散了。只有乌喇那拉氏心中明白,却也没有多说,笑着对沈睡说道:“这里风景甚好,小睡与张公公不如就在这欣赏欣赏。”见沈睡尴尬,她也就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沈尚仪啊,不是我说你,这四贝勒向来就不好伺候,你怎么能当众顶撞他呢?”张公公半是惋惜半是埋怨地对沈睡说道。虽说别走的太近,但至少也别得罪了人家嘛。这个道理,宫里人都知道啊,谁知道将来登上皇位的是谁呢?
沈睡故作尴尬的说道:“张公公说的是,大概我太习惯伺候皇上了,忘记了这里是贝勒府。公公放心,下次不会了。”四爷,这次你发怒,发对了。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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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睡对镜梳妆,一边瞧着那同心结,一边散着头发。想着那晚四爷的孩子气,还有今天所发生的事,她忍不住一再轻笑。都说四爷冷,其实他是个很有情趣的男人呢。若说未来会发生变化,怕也是形势所逼吧……
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她也没有回头。他身上总染了檀香味,大约是奴才们点香点重了。淡淡的飘进她鼻腔,她也知道是他来了。果然,刚想着便被他抱住了,并听他说:“活佛来了。”
沈睡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转过去用额头抵他下巴,道:“欲先成佛,先戒女色。”
胤禛也笑了笑:“既然如此,还是算了。”接着便俯下头重重吻了她一会儿,解了点点相思愁,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看她被染红的双颊,他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爷……我有事要说……”沈睡知道他的意图,赶紧先把正事给说了。
胤禛的手已经不规矩的探向不该探的地方,口里随意的答道:“说吧,爷听着呢。”
沈睡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阻挡了他的进攻,半是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才说:“听说年希尧求见,爷把他给赶跑了?”她也是听四福晋说了,才多此一举劝劝他。
胤禛见她说的是公事,立刻正了脸色,收回手背在身后:“是,又如何?”
“年希尧如今也是官拜二品,何况管的又是工部,为何不收为己用?”沈睡站了起来,抬头望他。
“一字之别,差若千里。”胤禛皱了皱眉,不太喜欢她为别的男人说话。
沈睡将手搁上他的肩,近距离轻声劝道:“年羹尧固然不错,但这个年希尧在工部也有一定的地位。工部职掌着土木、水利、矿冶、纺织等多项重要工程,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一些人发财的好地方。爷说呢?”
“哼,你是说,将他变为眼线,盯住他们?”胤禛这才放柔了神色,伸手揽住她的腰。
“这个小金库,当然得看住了。”沈睡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时时与自己作小对的男人,心里叹了一声,自己终究是要站在四爷这边的。
“我也查过了,这人挺正直。好,就听你的。”胤禛颔首,她说得也没错。原本自己也是如此想,只是近几日心情不佳,也就没有让下边的奴才去办。
沈睡见他同意,心里也欢喜,于是很尴尬的问起了导火事件:“爷,我那日……是不是……”
见她吞吞吐吐,胤禛挑眉:“你可不应当是这般模样,难道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爷胡说什么呢?!”沈睡敲了他一下,然后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是想问:那日我有没有对爷说‘笨拙’这两个字?”
胤禛面上浮现出几丝不自然,因为她这么问,就代表那日的事是误会。只是她已经开口问了,他也不得不说,顿了顿后他说道:“有。”极简单的回了,他也希望她就此作罢不再追问。
沈睡颇为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尴尬的说:“其实爷也是体谅我,怕我给冻着了才替我穿衣,谁知我却不知好歹骂爷动作笨拙,难怪爷会生气。那……我给你道歉,你别再生气了,好吗?”
什么跟什么?胤禛先是有些糊涂,而后才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猛地将手收紧,让她靠近自己:“你是说……你当日骂我穿衣的动作笨拙?”
“对啊,不然爷以为是什么?”沈睡也听出他问话的动机不纯,奇怪的抬头看他。难道,他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胤禛有些急促的答道:“我也以为是这个,当然,当然。”说完不准沈睡再多想什么,就将她压至床上,欲行那日同样的事。好笑,那他这些日子以来,到底是在气些什么啊……他一边享受‘美食’,一遍告诫自己以后不可以再冤枉她。
沈睡内心还有些恐惧,也不知是否如初次般疼痛。只是既为人妻,便不可以无视丈夫的需求吧?他好像……已经憋了很久了呢。她忍不住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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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沈睡离开贝勒府回到皇宫的时候。这日,贝勒府上下都来送她。倒不是因为她笼络了所有人的心,而是她毕竟是皇上派来的人,何况有张公公同行,所以也是不得不恭送的。
“小睡,这些日子天天有你陪着,晚上也有个人说话,你这一走,我倒觉得不习惯了。”乌喇那拉氏拉着她的手,状似不舍地说着告别话。
沈睡心里惭愧,知她是说给张公公听的,也只好说:“多谢福晋这些日子关照,奴婢也是舍不得福晋呢。”
张公公见她们这一来二去都好几出了,于是出声催促道:“福晋,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呢,奴才和沈尚仪都感激您,也就不打扰了。”
“好吧。”乌喇那拉氏叹了叹,终究是松开了沈睡的手。
正在沈睡和张公公转身之际,胤禛从府里走了出来,并直奔府门口。
众人急忙请安:“见过四贝勒。”
“这是干什么?”胤禛正要踏出府门,像是突然想起身边这么多人围着,于是转过头来问了一句。
张公公急忙回道:“奴才和沈尚仪正要回宫呢,福晋多礼带着府里的人前来送行。”
“哦……”胤禛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并丢下一句话:“慢走,不送。”
张公公立刻噎住了,闻身边传来沈睡的笑声,于是摇了摇头与沈睡也出了府门。只听那四福晋还在后面解释着:“张公公,小睡,莫见怪啊,四爷就这脾气。”
一直快到皇宫,张公公才瞧了瞧四下没人,对沈睡抱怨说:“人家正主儿可没拿正眼瞧咱们,走时连礼都不送。”
沈睡笑了,打趣道:“若四爷真送了,公公会收吗?”
“当然不会,奴才可是上负皇恩。”张公公正了色,双手朝上方拱了拱。待他看见沈睡的促狭笑容后,也笑了:“你说的倒对,四贝勒,还不错。”
见他乐呵呵的继续往前走,沈睡也跟了上去,猜想他在皇上面前定会说四爷的好话,心情也不禁为之变好。
待两人来到乾清宫,见康熙果然等在那儿,却是伏案而睡,约莫是看了奏折困了。只是这么睡着,还不着了凉?谁都知道,却没人敢去打扰。
沈睡不顾李德全阻拦,走到他身边轻唤:“皇上,奴婢扶您去榻上休息吧。”她有些埋怨的想着李德全不知事,好歹给皇上批件袍子啊。
李德全察觉到她的埋怨,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下。她哪儿知道,皇上这是第二次趴着睡了?第一次他给盖上了,被皇上怒斥。第二次还哪儿敢盖?他猜想皇上就是为了让沈睡回宫时心疼吧,唉,皇上啊……何苦呢……
这时康熙在沈睡锲而不舍的叫唤下也醒了过来,他起身,打了个寒颤后笑说:“小睡回来了。”
“皇上,不是奴婢说您。您忧国忧民也该有个度,若是着了凉,奴婢们还不内疚而死吗?”沈睡一边给他添加衣裳,一边忍不住开口抱怨。
康熙大笑道:“好,好,小睡教训的是。朕以后一定爱惜身子,好继续忧国忧民。”
“奴婢一时心急,逾矩了,还请皇上不要见怪。”沈睡见他和颜悦色,也不好意思起来。她是真心喜欢这位皇上,心系天下,又仁义待人。
康熙这会儿还真觉得冷了,于是冲她说道:“听说你在四爷府睡症又犯了,此时就回去睡儿吧,朕也去休息会儿。”
“那奴婢就告退了。”沈睡听他这么说,也就应了。
康熙见沈睡退了出去,才向李德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