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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咯咯地笑起来,“怎么,没吃饱?实话告诉你吧,这种宴会没人能吃得饱,都看人去了。没事,回宫,再给你被一桌酒菜,让你好好地吃。”
“听说,盐城湖的蟹如今正是美味的时候,不过都贡到了京里。”沈七一副羡慕的样子。
贵妃只当她小孩子没见过世面,“正巧了,早晨刚来了一批,本宫让小厨房蒸了,咱们就着黄酒吃怎么样?”
沈七睁大了眼睛,“娘娘对臣媳如此好,臣媳都舍不得离开了。”
“那就别走了。”贵妃拍拍沈七的手,笑得十分开怀。
蟹,上来的时候,沈七就跟饿死鬼似的,一口气吃了八九只。“你慢些吃,有没人跟你抢,不够本宫让他们再蒸。”
沈七道:“臣媳倒是够了,只是王爷那边可就没这么好的口福了。”沈七不无感叹。
“这,简单,本宫让人给兰陵府送一篮去就是了。明日一早就送,咱们先干一杯。”贵妃真是热情周到之至。
沈七摇摇头,搁下酒杯,噘着嘴道:“他今晚一点儿东西都没吃。”沈七撒娇地看着贵妃。
“好好,本宫今晚就让人送去。”虽然落了匙,但是宠冠后宫的贵妃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呢?
沈七这才笑开了,连饮了三杯,“头晕晕的,好想睡觉啊,请娘娘饶恕臣媳贪杯之罪。”
贵妃笑得越发慈祥,拂了拂沈七的头发,“咱们两人这么投缘,贪杯也是应当的,本宫也有些醉意了,翠红,扶王妃下去休息。”
沈七睡下去的不多时,就看见惠帝的仪驾到了未央宫,林贵妃亲自出宫迎接他入内。
“她怎么样?”
“喝醉了,睡下了。”贵妃捂着嘴娇笑。
凭君传语报平安(上)
京城兰陵王府
钱儿接到宫里送来的螃蟹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去,快去找王爷,就说王妃一切安好。”钱儿指了个小厮去寻韩琛。
沈七平日里做什么事都少不了钱儿,偏偏今天,却让她跟着韩琛回去,所以钱儿一到府里就坐立难安,一直站在门坊上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不过从宴会上离开后,钱儿就没见到过韩琛的踪影,也寻不到人问。
途中韩嬷嬷来过,趾高气扬的模样,指挥钱儿去帮她跑腿。钱儿从小就跟在沈七的身边,那沈府里沈七是大小姐,她钱儿也算得上是个小小姐,哪里帮人跑过腿,她回头嗤了一下韩嬷嬷。
钱儿叉着腰,看起来健健康康,颇有泼妇的风范,韩嬷嬷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韩嬷嬷去后,赵侧妃也到了一次门房,“钱儿,你在等人么?”那表情同韩嬷嬷有异曲同工之处,让钱儿的心越发悬。
这府里主子们不知道的消息,在下人那里私底下可不是什么秘密,钱儿很快就打听出了些过往秘事,更是又急又怒,却找不到人问一下,觉得自己完全是孤立的。
直到螃蟹送回来,钱儿才安了心。
次日。
本来该多玩几日才回府的沈七,或者说很多人以为的再也不会回来的沈七,第二日清晨就回了兰陵府。闻讯赶去“迎接”的有韩嬷嬷、罗氏、赵氏等众人,这些人简直比钱儿这个最紧张沈七的人都去得早。
沈七脸上罩着帽纱,不过步子倒是轻盈,一看就是无事一身轻的模样,罗氏难免诧异,韩嬷嬷和赵氏的表情就比较精彩了,仿佛十分地失望,其中以韩嬷嬷表现最佳。
“两位要出门么?”沈七背对影壁站着,这影壁后就是大门。沈七回过无数次王府,可从没见罗赵二人出来迎接过,自然有此一问。只不过实情如何,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沈七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种种蛛丝马迹加在一起,她还是理出了个头绪。
罗、赵二人尴尬一笑,这下不出门也得出门了。
“你——”韩嬷嬷盯着沈七的背,惊道。
“你什么,韩嬷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你呀我呀地称呼主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府里老人的面子上,我这就将你撵出去。”沈七口气并不好,她为了昨天的事情可没少受罪,这韩嬷嬷居然还来幸灾乐祸,巴不得她坏了事,这种人迟早得收拾。
韩嬷嬷讨了个没趣,自己下去了,可那阴毒的眼神,沈七倒没忽略。“你帮我盯着她一点儿,迟早让她好看。”沈七悄声吩咐钱儿。
钱儿连忙点头。回到屋里,沈七顿时解除了那种优雅的姿势,左跳右跳,挠着自己的脖子,“钱儿,快,痒。”
钱儿立马上前掀开了帽子,就见沈七满脸红疙瘩,还有破了皮流了血结着痂的地方,看起来极其恐怖,小孩子看了只怕要做一年噩梦的。
沈七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浑身都是这些红疙瘩。
“天哪,主子,你究竟吃了多少螃蟹啊?”钱儿捂住嘴巴。
“八、九只吧。”沈七一边跳,一边挠。
钱儿赶紧制止住沈七,立即从针线框里找了一个碎布条,捆住了沈七的双手。
“你做什么呀,钱儿?”沈七痒得头上都冒汗了,却挠不住。
“不能挠,破了皮容易留下疤痕的,你怎么把张脸挠成这样?”钱儿呜呜就哭了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吃螃蟹过敏,小时候一只螃蟹就差点儿没把命给吃掉,急得老爷、夫人直掉眼泪,你现在倒好,一口气吃那么多。”钱儿的眼泪哗啦啦地止不住。
“我也没办法啊,这不是怕人长大了,一两只螃蟹不管用嘛。”沈七也很委屈的。
“就你知道逞强,我看王爷那时候并不想让你留下的。”钱儿抽空嘱咐了丫头去提水给沈七沐浴,指明了要凉水,还要去挖一块冰来用。那丫头心想,谁深秋还用冰啊,不过看钱儿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没敢问为什么。
“君命不可违,万一皇上责怪他呢?如果他因为我而失了圣宠,我怎么……”沈七心里一万个打算都是为了韩琛。
“你就知道为他好。你在宫里拼死拼活,他的人却找不到。”钱儿委屈得呜呜地哭。
“你仔细跟我讲讲昨晚的事,一个细节都不许漏。”沈七沉默了片刻道。
钱儿心想,细节,根本就没有细节,只提了韩嬷嬷和赵氏,关于韩琛简直是半分消息都没有的。
沈七想了片刻,“他一定是不知道他父皇……”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钱儿。
“他不知道,他怎么不知道。”钱儿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了什么,钱儿,跟我说。”沈七盯着钱儿道。
钱儿伺候沈七退了衣服,扶她迈入置了冰块的浴桶里,冷得沈七只发抖,不过好歹是缓解了身上的痒疼。
“原来,王爷以前有一位快要进门的王妃,聘礼都下了。”钱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王爷当年为了娶那女子,曾当众说,绝不纳妾。”
“绝不纳妾”四个字简直如铜鼓一般敲在沈七的心上,生疼。为了那个女人,绝不纳妾?“然后呢?”人有时候真是奇怪,越是该痛苦,越是该激动的时候反而异常平静。
“当时王爷才高八斗,沉稳干练,据说十分得当今圣上的宠爱。后来,王爷带那女子进宫面圣,哪知道……”钱儿噤声不语。
“那老色鬼……”沈七已经无法喊惠帝为皇上了。
想起那老色鬼昨夜偷偷地摸到她床边,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可就是那样一张长满红痘子的脸那老色鬼居然也看得下去。那老色鬼的手伸向沈七的时候,她晃眼间觉得帘帷间有一道寒光闪过,激得她一阵冷颤,以为那老色鬼还有后招。
沈七狠心之下不得不挠花自己的脸,抬起头鲜血满脸才把那老色鬼吓退,想到此处沈七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这脸能不能恢复得完好如初。
钱儿简直被沈七的称呼给吓住了,不过旋即又笑了笑表示同意,“后来,那女子便跳河自杀了。”
“然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七七:(茶壶状)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想看着我当你后妈啊?我要是当了你后妈,还指不定怎么折磨你呢,一定把你大卸八块,摆成十八种样式。
寒碜:(汗,我也跟着大家叫他小名了)(委屈地看了他亲妈一眼,其实一开始人家就说过,想看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珰珰妈:hiahiahia,那句话怎么来着,首尾照应,哦,对,我初中就学过了。诶,忘了正事,我记得我没安排你参观《你爹和你后妈的二三事》这部肥皂剧啊,你去看了?
寒碜:看了!
七七:我怎么没看见,我怎么没看见?
寒碜:。。。。。。
(以上有重大线索,因为有童鞋说我写得太晦涩,所以俺只好以这种方式解解闷)
珰珰串串店有人问我,寒碜和七七怎么没在里面当服务员呢?
寒碜:娘,我的亲娘诶,你就同意让七七再试试吧,这次她再也不会犯错了,你就让她回来吧,我的新娘诶,哪怕让她扫厕所也行啊。
珰珰妈:(坚定摇头),你这媳妇太政治,跑到我店里搞什么名媛会,不是正妻或者正妻所出,不准到我店里吃饭,她搞出身歧视我就不说,居然还不准让男人进来吃饭!
寒碜:冤枉哪,母亲大人,这都是店里其他人的共同心声啊。(我也不支持让男的进来吃饭!)
珰珰妈:其他人?
寒碜:(柔弱地补充)其他男人。
珰珰妈:哼,那还不是只有你们家媳妇啥都听你的,才敢跟我作对,你看其他媳妇敢不敢?
寒碜:(心里甜滋滋地)就我媳妇最好,娘,你就让她回来吧,你不让她回来,难道还想给我换人?
珰珰妈:嘿嘿嘿。
七七:(拉着寒碜的衣角)怎么办,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让我搞什么性别歧视,我就不会面临下课的危险。
寒碜:(亲亲七七的鬓角),没关系,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咱们去对面也开一家串串店,还就不信搞不跨丫的。
珰珰妈:(独白)搞分裂是不行滴,我们得坚持一个中国的原则。(汗,好政治)
我觉得这两未来有点儿凄惨。
凭君传语报平安(下)
“然后,然后王爷就娶了罗侧妃,从此眠花宿柳,听说在京城颇有风流的名声。”
沈七颓然地坐在浴桶里,她以为梅若涵离开后,今生便无忧了,她一定能得到韩琛的心,如今却凭空冒出个前准王妃来。与死去的人斗,永远都是斗不过的。“永不纳妾”四个字,完全割碎了沈七的心。
钱儿见沈七面如土灰,怕她出什么事,又道:“原来那罗侧妃是当年那女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她死前将罗侧妃交给王爷,让他好好照顾罗侧妃。”
沈七抬抬眼,表示可以想象。
“那韩嬷嬷便是从小带着那女子长大的嬷嬷。”
沈七忽然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罗氏那么低的出身能当侧妃,能骑在赵氏的头上,那韩嬷嬷如此卑劣的品性,却能在王府作威作福。
“主子。”钱儿担心地叫了一声。
“我没事,你去给我找药膏吧,如果留下疤痕可就惨了。”沈七支开钱儿。
钱儿也明白沈七如今恐怕只想一个人呆着。
钱儿正要踏出门,却听见沈七在背后大声道:“我相信他,他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沈七如是说。
给自己最爱的人最珍贵的东西,除了信任别无他物。
只不过钱儿走后,沈七开始默默垂泪,想着那死去的前准王妃,沈七真恨不得那女子如今便是王妃,活生生的,她沈七还可以同她较量一番,如今却只能认输。
沈七越想越觉得悲屈。何况这事你还不能怪韩琛,只能怪她先遇见了他,只怪她自己的老天爷睡懒觉去了。
到沈七悲伤够了抬起头时,正看见韩琛的脸。
“啊——”沈七大声尖叫,然后蒙上了脸,“不准看。”泪珠子却从指缝里一滴滴地淌。
“人变得越来越美,脾气倒是越来越大。”韩琛忽然感叹一句。
沈七一听就乐了,自己明明就是大花脸,哪里有越来越美的说法,明知道韩琛故意气她,她还是忍不住回嘴:“你嘲笑我。”
韩琛捧起沈七的脸道:“孤看就挺漂亮的,这肌肤白里透红,红里透着晶莹,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