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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不哭不骂,只是静静的,冷冷的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三声一字一顿的简短问话反而比任何的话语更让洁欣招架不住,这个姐妹中从来最不显眼的三姐总是有种让人难以抗衡的气势,还记得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她用她那单薄娇小的身子当在自己面前面对那群恶小孩的情形,那冷冽不屈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一哄而散居然成了那件事的结局。
“姐,你不要管我好不好?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有我的苦衷,不管你怎么看我,或者将来我会承担什么样的结果,我今天都一定要当好燃衣!”洁欣拉住她的衣袖恳求着。
玉宁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反手抓住她的手,“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这不是小事,你知道吗?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我熟悉的妹妹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伤家人心的事情的,可是……你又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帮你分担呢?”
洁欣猛然的抽出玉手,略带点疯癫的往后退,“不!不!不!我不能说,绝对不能说,三姐你不要问了好不好,你就相信我的决定好吗?我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就算你要阻止我也要继续的!”
玉宁苦涩的望了她一眼,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不说出原因我是不会放任你做出这种事情的,爹就在外面,你难道认为他会看不出台上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女儿吗?一张面纱真的能把所有东西都遮住吗?而且……恐怕也只有我能阻止你了吧!”
玉宁决绝转身,“辛老板,出来吧!”辛湘玉尴尬的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出去告诉管事的公公,燃衣姑娘身体不舒服,今天的表演我们金缕玉衣楼退出了!”
辛湘玉无奈的点点头,就往门外退出,洁欣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老板对自己姐姐的言听计从,“不!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辛妈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玉宁拉住奔向辛湘玉的洁欣,“别为难辛老板了,你想知道的我来为你解答,这家青楼的幕后老板是我……所以……如果你不说出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我想我这个大老板有权利帮你弥补错误!我这个当姐姐的也绝不允许我的妹妹走上一条歪路!”
洁欣颓然的坐在地上,眼中的是绝望的哀伤……玉宁用眼神斥退了辛湘玉,蹲下身子帮洁欣拭去眼角的泪痕,“好妹妹……有什么事就告诉姐姐吧!你忘了吗?以前你都是有什么委屈瞒爹瞒大姐瞒二姐都不会瞒我的。”
洁欣泪水倾巢而出,扑倒在玉宁的怀里,那段委屈,那段屈辱,那段她最不愿提起的往事断断续续的从口中说出,辛酸和泪水混合在里面,以及这段日子的所有隐忍原原本本的呈现在了玉宁的眼前。
那个倚在门外的男子本来是为这两个不计后果的女子放哨的,却没有想到终于知道金缕玉衣楼的幕后老板是谁,还听到了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个小姑娘真的是太难承受了!
大年夜事(三)
皇宫的舞台绚丽夺目,场中的女子比在金缕玉衣楼时更加摇曳生姿,一身火红的衣裳仿佛是燃烧生命的火焰,跳跃,舞动,旋转,台下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官员们都看得眼观缭乱,心也在乱。
楼峰侧眼望着身边的女子,淡定的笑着,仿佛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洁欣的未到席难道他没有疑问吗?
左相的心里依然盘旋着方才的听闻,始终不能如以前那样平静……
李役的脸色更知恩那个用荫翳来形容了,阴沉不定,明灭不定,台上那个勾魂的女子分明是在折磨他,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乐声中,一曲歌舞缓缓落下了帷幕,台上的女子却没有退下,散出漫天的花雨飘落在太后的面前,盈盈一福,转身又来到皇上的跟前,一个又大又圆的寿桃从身后飞出,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头上,继续旋转,最后停在皇上的手边。
皇上开怀大笑,轻轻捧起那个寿桃,对着燃衣点了点头,皇太后更是心仪,心中又有一计,“皇上啊!这个姑娘还真是机灵懂事,要不也留在宫中了。“说完瞥了瞥皇那个依然备受宠爱的姚妃。
姚妃眉头紧蹙,那眼神那身段他怎么会不熟悉,刚才在场中寻找了半天,果然失去了她的踪影,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跃然纸上,可是……能说吗?“不行!”她飞快地拒绝,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不行了!本太后的决定是你小小一个贵妃可以管的吗?皇上,你看看你的好妃子,这是什么态度,受宠就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吗?”太后终于还是借题发难,句句话都是针对那个美丽的姚妃。
冰璇求助的眼神望向皇上,皇上蹙眉看着她,显然对她的越矩有些不满,她低头不语,只是惨然的望了望燃衣——她最小妹妹!
李役也是大惊,如果她入了宫,自己还有什么机会,这时他反而成了冰璇唯一的救星,“皇额娘,这样不好吧!燃衣姑娘虽说卖艺不卖身,也是青楼出身,让她入宫对黄糕那个的声誉实在不太好吧!我想姚妃娘娘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皇太后听见李役偏帮冰璇心底更不舒服,他哥哥已经着了这个狐狸精的道了,难道弟弟也是吗?“这些事情不用你提醒!哀家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且……我也没见你做过什么维护皇家声誉的事情!难道……我的好儿子也看上了燃衣姑娘!需不需要哀家把她赐给你呢?”
这几句话堵得李役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花名太后一直清楚,这种公然的揭发分明就是要他难堪,承认便是丢了皇家的脸面,不承认……燃衣的自由必然不保!
洁欣也开始惶恐了,没想到自己居然站到了宫廷分争的漩涡中,入宫?她根本没有想过,求助的眼神望向玉宁,玉宁也是一筹莫展,谁也没想过事情的发展居然会变成这样,焦急写在脸上,却被身旁的男子看在眼里!
尴尬,静默在皇太后凌厉的眼神中升温,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默,“燃衣妹妹,你怎能舍弃哥哥我进宫呢?我们的海誓山盟你忘记了吗?皇太后请你收回成命,不要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左相声泪俱下的哭诉插入了大家的惶恐中。
玉宁重重的呼了口气,冰璇和清怡更是疑惑的望着这个和自家妹妹并没有什么情谊的男子,洁欣更是茫然,眼前的男子什么时候和自己有了海誓山盟?什么时候自己让他如此神魂颠倒了?
该隐望着发呆的她一阵气结,连忙一把拉起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喃着,“不想进宫就配合我!”随即故意放大声音的说道:“燃衣,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帮你赎身!”
如果紧紧的被搂在可以算得上陌生的男子怀里,洁欣微微的挣扎着,只是……他的话犹在耳边,皇宫凶险,前路上无数的牛鬼蛇神虎视眈眈,她只能顺着他倚在他的怀中,泪眼却以婆娑,要她这样放弃机会她真的舍不得,那么久的部署,那么多的努力,如果一开口就会全部付诸流水。
该隐像是感觉到她的犹豫,又在他耳边继续低语着:“皇宫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无论你是想让他为你反目朝廷还是告御状或者想利用高位者来打压他,都必须首先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身陷皇宫绝不是明智之举,而且……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人,要打垮他还需要更周全的计划,役王爷也不是全是个制动的风花雪月的人!”
他的话带着说不出魔力,还有着安定人心,稳定情绪的作用,燃衣冷静了下来,粗略的分析了一下局势,明白今夜自己已然处于被动,不能再有任何举动,只能默默的点点头,匍匐在他的肩头哭了起来,不知为什么,靠在他的怀里并没有被亵渎的感觉,反而生出了些许亲切感!他的怀抱虽然略显单薄,至少比起羲哥哥的是,可是却让人觉得安全。
在外人眼底他们的交头接耳,燃衣的泪如雨下反而成了深情相拥,冰释前嫌,破镜重圆的样子,连一向刁钻的太后仿佛也被这一对深情的“眷侣”所感动,轻轻的抽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该隐这一举动泯灭了皇上和他流言蜚语,太后居然对他和颜悦色了起来,“燃衣姑娘和左相爷如此情深,哀家也不好棒打鸳鸯,入宫一事就此作罢,表演继续吧!”
烟花纷飞,直上云霄,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着无比璀璨的光芒,转眼即逝,又是新一轮的烟花礼赞送出,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整个皇宫,
大年夜事(四)
绚烂的烟花染红了半边天,不仅仅是整个皇宫,连整个洛阳,举国上下都沉浸在除夕夜温馨欢乐的氛围中,那些被喜悦染红了的脸颊挂着幸福的笑容在大街小巷沸腾着,生死不由人,富贵苍天定,唯有自己的心情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玉宁望了望身侧的男子,他的含情脉脉的早已给了皇上身边的美人儿,低头呼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这样的不在乎更能让现在的自己有更多的空间吧,苦涩却依然蔓延,慢慢的往后退去,在漫天烟花的掩盖中悄悄消失在原地。
身后一双眼睛凝视着逃逸的方向有些迷茫,眉头紧锁……
西宫门门外,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马车精致却不失淡雅,马车外一个飘逸的男子迎风而立,只是……嘴边却不是往日淡然如风若隐若现的随兴笑意,眼神竟然流露出一种若有似无的哀怨。
马车里玉宁帮洁欣换过那身暴露她身份的舞衣转过身就交给辛湘玉,“辛老板,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流言蜚语,还有……今日之后,金缕玉衣楼再没有燃衣只号人物!”
辛湘玉脸上是难得凝重,面对这个清淡却带着摄人威严的女子她总是生出一种无力感,“大老板放心,辛湘玉早已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燃衣姑娘的真正身份,从今以后,燃衣姑娘已经被人赎身,红牌从此烟消云散!”
玉宁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她先离去,却被身后的女子拉住了衣角,“三姐,我好恨!真的好恨,所有的筹划,所有的努力一夕之间就化为虚无,为什么上天要这样便宜他,为什么我不能报仇?我不想放弃!让我再继续做燃衣……”
“胡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宁愿欺君也要为你撒这样一个谎是为了什么?你不自己也为你爹想想好吗?让你爹知道他的女儿居然去青楼当舞妓他老人家还不被你气得七窍生烟!”玉宁还没来得及接口,露天里沐浴寒风的男子立刻反对。
洁欣抹了一把眼泪,“谁要你帮忙!你的那些话又肉麻又虚伪,恶心死了!而且这是我们的家事何时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管!而且……你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吗?一个大男人头听别人说话!”
马车上的门帘掀开,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庞上依稀还挂着泪痕,横眉冷对的怒视着该隐,该隐面色一寒,竟是谁也没有见过的冷酷,“是吗?我是多事!我是没有礼貌!总好过有些人自甘堕落,自我放纵!”
“你……”洁欣正要跳下去与他理论,却被玉宁一把拉住,“欣儿,不要冲动!卫相爷不是坏人!他偷听我们说话确实不对,可是……方才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他挺身而出,现在都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情况!”
掀开车帘拉着洁欣下了马车,盈盈一福,“玉宁在此谢过卫相爷出手相助之恩!”使劲拖了拖身边洁欣,洁欣极不情愿的嘟哝了一句,“谢谢!”却是敷衍了事到极点。
该隐冷笑转身,“不敢!姚四小姐的谢,该隐受不起!”
“哼!给脸不要脸!”洁欣也是一肚子的火,两人竟僵持了下来!。
玉宁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欣儿,燃衣你是真的做不下去了,大姐……一定也发现了,否则,当时她不会冒着和太后对着干的危险帮助你,再坏一点的就是,爹和二姐也都发现了,就算今天没有发现,你再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发现!所以……金缕玉衣楼你不能待下去了,而且我身为金缕玉衣楼的大老板也不会允许你再待在那里……否则”
“否则什么?说下去啊!”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挺拔却低着头的男子,吓得玉宁所有的说辞都被扼杀在襁褓里了,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宁儿啊宁儿……哈哈哈哈,太好了!我的眼睛真的是瞎了,竟然一直认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殊不知……我一直最怜惜,最不愿意伤害的妹妹居然满腹城府,还是个利用自己妹妹去祸乱朝廷的狠毒女子,哈哈哈哈,真是讽刺……没想到从来不入青楼的我最亲近的人居然是京城最大的青楼的老板!”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在玉宁娇嫩的面颊上绘出娇艳的色彩,吞下了眼泪她默默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