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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值得尊敬吗?如果换了自己也能做到吗?
“撤军!”军令一下,西夏军训练有数的退走,望羲流连的望了望那个躺在父亲怀抱却已经停止呼吸的男子,微一犹豫,还是跟着大部队消失在黄沙土坡之后了。
碧海晴空,万里无云,这样的天气连他这个孕妇都少了几分烦躁,坐在院子里做着刚学会的女红,清怡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思念着那个驰骋沙场的相公……
突然一个晴天霹雳在天空中绽响,暴雨倾盆而至,丫鬟参扶着慌忙得躲进房里的清怡心绪不宁了起来,一种悲痛万分的感觉在心中升起,迫得她呼吸不畅了起来,天空中又是一个响雷响起,软软的清怡倒了下去。
辞旧迎新
将军府邸
清晨的阳光洒在创伤熟睡的玉人脸上,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美丽,虽然苍白的玉容病危因此添上一抹嫣红,可是纠结的眉头却是带着我见犹怜的黯然伤神,床榻旁一群露出关切的眼神的亲人就这样望着她。
“寒泽……寒泽……啊!”清怡从噩梦中惊醒时,天空早已泛上鱼肚白,清清的,万里无云。
床榻旁曲老夫人关切的看着她,扶着她的身子,“清怡,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呢?吓死我了,幸亏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有点虚弱,小庆,快去厨房药端来给少奶奶,”
清怡微一颦眉,似是在回忆什么,“多谢婆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声突起我的心就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我而去了,再也寻不回来了。啊!婆婆,我刚才梦见相公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只是对着我哭,我好怕,战场那边来消息没有,他们怎么样?”
曲夫人轻轻拍了拍的手,“怀孕的时候是这样的,总是患得患失的,你也别太紧张了,婆婆也是过来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至于你公公和泽儿那边还没有消息,你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吉人天相,平安归来的。”
说到这里曲夫人也有些恍惚,这几日她也觉得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可是面对这个有孕在身媳妇她只能藏起不安,安慰她,怀孕这种事可大可小,绝对不能受胎大的刺激。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少奶奶,大事不好了!”家丁飞快的跑进了后院,冲进了房屋,满脸皆是悲泣之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跪倒在地上,“夫人……少奶奶……少爷他……少爷他……呜呜呜呜呜呜。”
清怡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点着沉甸甸的肚子,晃下了床,抓住家丁的肩头颤抖着开口;“少爷他怎么了?先别哭,说清楚啊!少爷他究竟怎么了?”
家丁被她一喝吓的没了哭声,战战兢兢的把刚刚的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少爷他……战死沙场了!”
“什么!”清怡向后猛退了几步,跌坐在床边上,那张刚刚因紧张而稍显红润的脸庞又变得苍白起来,突然捧着肚子大叫了起来,满脸的痛苦之色吓的曲夫人忘记了悲痛,连忙招呼下人把大夫叫来。
“快去准备热水,毛巾,曲少奶奶要临盆了!”大夫一号脉立马吩咐丫鬟家丁去做准备工作。
曲夫人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大夫,“什么?临盆?清怡她才七个月的生孕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临盆了?”
大夫微一沉吟,徐徐道来:“夫人先别紧张,少夫人是因为收了刺激,动了胎起,以至提早临盆,七星子历来都是有迹可循的,何况,如果现在硬要拖延临盆时间,胎儿可能不保!请夫人三思!”
曲夫人听的事态严重哪敢阻拦,连忙招呼家丁退出房门,只留下丫鬟供大夫差遣,也吩咐管家去找稳婆,请她寻个奶娘来,提早三个月临盆,这些必要的事情都还没有准备,幸亏曲夫人有过经验,才不至手忙脚乱,慌不择路。
一个月后分娩后的生活很是难熬,特别是突然遭逢巨变的清怡,坐月子的这一个月她每日都倚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怔怔发神,往日的期待都变成了过眼云烟,除了抱着孩子的时候,她几乎变成了行尸走肉。
寒泽的尸体运会来那日,她坚持一定要亲眼见证,任是大夫和奶娘千般阻止也不奏效,曲夫人哪里不清楚她的心情,疲累的点点头,只能同意,其实……这个儿媳妇比她这个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老太婆坚强多了,她一直都很怕儿子的尸体被运送回来。
干净的脸庞,整齐的军服,显然老将军已经早就叫人帮她清理整洁了,甫一见面,哪里会看出这是个血战沙场而阵亡的将军的尸体,还以为他只是安详的睡去了,只是……那双不瞑目的双眼证明了这虚假的一切。
清怡没有流泪,更没有呼天抢地,只是静静的抚摸着那张陪伴了自己将近一年的俊脸,眼神中夹杂着深情,留恋还有遗憾,唤过奶娘抱来他们的孩子,那个奶娃子比其他孩子略显瘦弱,只是那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涵儿,这就是你的爹爹,你要看清楚哦,你爹爹是个英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是娘这一生最爱的男人,只是……他还没有机会听到娘的表白就走了……”清怡像那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奶娃子诉说着她的深情,一旁的曲夫人听的潸然泪下,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清怡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深深的凝望,直到把它牢牢地刻在心里,才缓缓的把它阖上,“涵儿,你看……你爹爹睡的好安详,我们不要打扰他了好吗?”轻轻的把奶娃子交还到奶娘的手中,这个孩子仿佛有灵性一般,大哭了起来,像是在纪念这个素未谋面却已然远去的亲爹。
清怡深深地瞥了一眼奶娘怀中的孩子,然后示意她抱着孩子离去,缓缓的走到仿佛老了十岁的曲将军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爹……恕媳妇不孝,清爹批准媳妇上战场为夫君报仇!”
曲将军微一错鄂,疲累的摇摇头,“清怡啊!别说你是个女子,就算你是个男子也不见得能胜过那个西夏太子!泽儿的仇我这个老头子自会想办法替他报,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就在家里专心照顾孩子吧!”
清怡抬起头,眼神却格外清澈与坚定,“公公,只要你能批准清怡上战场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了,我可以女扮男装,我也不怕吃苦,而且……圈天下的人对付不了梵望羲,我也可以办到。”
清怡心中万分苦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早已超出她的想象,她实在不愿意用这种手段来对待望羲,对于他……她心底还是有一份亏欠的,那时……自己确实没有欠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许是不信人才导致他们的有缘无份吧!可是如今他却是杀死自己丈夫的凶手,他们的恩怨只能有自己出面来解决!
曲将军仿佛明白了什么,虽然清怡的坚定让他声不出反对之心,却还是有些不甘心,“你真的放的下涵儿?孩子还那么小,娘就不再身边,你真的忍心让她刚刚失去了爹又再失去娘?”
清怡惨然一笑,“公公,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定,婆婆,涵儿就拜托你了,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告诉她,娘怕爹一个人上路太孤单,追随他去了。”
哭声在大厅里呜咽着,唯独清怡冷冷清清的立在哪里,不悲不喜,或许绝路真的会让人变得决绝!
旧恨新仇
洛阳
炎炎夏日由盛转衰,烦闷感虽不减,可是却隐约有些凉风在吹拂了,秋日将近,也到了添置衣物床罩的时候了,街上赶集的人颇多,花红柳绿精彩纷呈,多是些小姐佳人,即便此时,那些青年才俊也开始活跃了,这便是蜜蜂遇上蜂蜜。
刚刚晋升为新妇的洁欣带上几个丫鬟下人也加入了这赶集的热潮,难得今日闷热中还带着凉风,也不失为一个上街的好日子,绸缎铺里挑三拣四,正在努力学习如何当一个好妻子,无限甜蜜在心中滋生。
一匹淡紫罗兰色缎子配上那匹白色的缎子正好为相公做一套新衣,他偏爱浅色,总是喜欢那些素净的颜色,这样的搭配他一定喜欢,抚摸着那缎子的柔顺平滑,这样的手感,穿起来一定舒服,想到这里有些痴痴的笑了。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其实南方也有如此佳人,没想到金缕玉衣楼的红牌燃衣姑娘居然是姚家四小姐,本王失敬了!”李役好听的声音在洁欣身后响起,吓的她背脊一凛。
豁然转身,刚好对上他略带调侃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他恨之入骨,“原来役王爷也有闲情雅致出来逛街啊!卫门姚氏参见王爷!”盈盈一福,卫门姚氏四个大字语气颇重,明摆着在暗示一些东西。
李役哪里听不明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卫夫人还真是情深一片啊!为了测试左相居然甘愿委身青楼,这样的牺牲还真是伟大啊!只是燃衣姑娘的风采不知让多少男子神魂颠倒,燃衣姑娘还真是个销魂蚀骨的人儿啊!”
洁欣强忍下濒临发作的怒气,巧笑嫣然的回敬道:“王爷还真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物啊!小女子虽为测试夫君心意委身亲青楼,却也恪守妇道,卖艺不卖身,难得能得到王爷记挂,受宠若惊啊!”
一番话语说的清清白白,一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把李役的暧昧暗示打的烟消云散,李役眼中闪过一抹阴霾,竟是恶毒的光芒,“西湖水清赛龙舟,把酒言欢飘香楼。姑苏城外夜半时,破庙相伴玉窈窕。”
洁欣全身一震,呼吸也急促了起来,霎时明白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彻骨的冰凉再全身泛滥,连手指都忍不住颤抖,努力的唤回自己的平静,可是屈辱却不肯放过她,那夜的画面夜清清楚楚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看着她的反映,李役知道自己果然没差错,心里畅快非凡,这个耍了自己将近半年的,自己还曾为她神魂颠倒的女子居然是一个被自己得到过的女子,此时此刻,他的心虽然隐隐作痛,不过终于能让她的假面具变色竟有种报复的快感。
“年少无知不为过,错把豺狼当才郎。装神弄鬼做禽兽,总有快刀斩恶狼。没想到役王爷也喜欢吟诗作对,引得本相也诗兴大发,代替内子回敬王爷。”左相的声音在绸缎铺门口响起,悠闲的走上前把洁欣搂在怀里。
洁欣靠着他虽然不温暖的身子却没有来由的一阵安心,被他握住的手也不再冷汗倍出了,望进他迷一样的金瞳仿佛倍添信心,深吸一口气转身眼对上李役,再没有逃避,那时一种近乎零度的冷漠。
李役被她看得全身不自在,背脊凉意急升,可是那张经过一年的历练蜕变得妩媚动人脸庞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说那年那个青涩美丽的少女只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对自己只有短暂的吸引力,现在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妇就是绽放的鲜花,让自己的流连忘返,舍不得移开双目。
可是她凌厉的带着刀锋的目光却让他难以接招,忍不住败下阵来,输得一塌糊涂,竟不敢迎上她的凝视,洁欣突然释然了,其实……这个仇人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自己的心害怕去面对,现在,拥有了这个天下无双的夫君赐予的力量,她发现自己又能力去克服那充满重重障碍的心理,坦然得对上他,这样的自己才能真正的打击到他。
看着洁欣出色的表现,该隐满意的笑了,知道她已经开始学会如何克服那个恐惧了,效果已然达到,就没有必要再看见这个讨厌的人,“役王爷还真是个财大气粗的高人,这么一大笔生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都不放在心上,本相佩服佩服!”
李役心中一凛,知道他若有所指,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一个手下匆匆忙忙的跑道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他立马脸色大变,“卫该隐算你厉害,居然如此断我财路,我们走着瞧!”
该隐云淡风清的笑着,不卑不亢,“随时奉陪,只是……你真的认为自己有本事避过我的穷最猛打吗?与其报复或者说大话,还不如好好应付我的下一次出手,役王爷做错了事情就必须付出代价,我卫该隐决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一点委屈,以前受的我会帮她通通收回!”
李役恨恨的瞪了该隐一眼,迎上洁欣清澈的眼神时却见她轻轻的笑着,遂而深情的凝望着那个拥有一双妖冶双瞳的男子,心中一窒,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招呼手下忿忿然的走了。
望着他越趋越远的背影,该隐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心情之佳可见一斑,回头望了望洁欣丰盛的“战果”摇了摇头,“我得好娘子,我们回家了好吗?再让你逛下去,我家这几个为数不多的下人就都要被你吓跑了!”
洁欣回过头也看见了那些大包小包的丫鬟家丁,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时忍不住嘛!下次我会收敛的啦,不过,还有两匹布要买啦,可是……他们应该拿不到了,只有麻烦相公出卖一□力了!”
该隐颓然的垂下了头,“哎……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