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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喜欢,香会的人也在寻。所以此次前来,在下送的就是这东西,也不为别的,就为了讨个人情混个脸熟,以后好讨口饭吃罢了。”他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荷包,打开,抖出几粒荷包里的暗红色的种子。
递给田七看的时候,他面上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估计自己也觉得这东西着实寒碜了些。只是金银之类的东西,他前几年也试过了,效果实在不好。再说这天底下比他富的人有的是,他能拿得出手的那些东西,人家都看不上。今年他也是无意中得到这玩意,又正巧听说了些事,于是便抱着最后一试的意思前来。并且心里打量着,若实在打不通这边的路,他就彻底收心回家老实守着自家买卖,再不想什么光宗耀祖之事了。
田七捏起洪大富手里的种子看了一眼,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诧异,片刻之后,他道了一句:“此物一半于我,我带你进去。”
洪大富一时惊诧,一时大喜,自是赶紧应下,马上将那荷包里的种子分一半出来,放入另一个荷包内,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田七,接着又指了指一侧道:“在下的马车停在那,公子若不嫌弃,在下可以跟公子换一换马车。”
唐芦儿往洪大富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停在那边的那辆马车,那拉车的马不但高壮,且身上的皮毛亦是油光铮亮,就连车箱也比他们眼前这辆大了一圈,一瞅便知坐在里头必是比他们这辆不起眼的青蓬车舒服。偏田七却是拒绝了,他接了种子后,就转身上了车,唐芦儿无奈,只好跟上。
只是上了车后,她即瞄着田七放入袖中的那荷包问道:“什么种子这么稀罕?”
田七看了她一眼,似沉吟了一下,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你以后便知。”
这句话,听得唐芦儿满头雾水,只是她想再接着问时,田七却又摆出那张沉默的扑克脸,一眼瞅过去,“你再问我也不说”这几个大字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唐芦儿深呼吸一下,咱人单力薄,不跟他一般见识,自我安慰一句后,她便扭身撩起车窗帘,趴在窗口上看着热闹的街道。
今天是斗香会的第一日,路上无论是行人还是车马,都明显比前几日多了不少。张眼望去,只见那在路上走的,多是结伴而行,其中还有不少衣着鲜亮的年轻女子,且他们一路上皆是有说有笑。那等欢快的气氛,极易感染人,唐芦儿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嘴角不由就跟着微微往上扬起来,看到别人开心,她也很容易跟着一块开心,不管认识不认识。
因路上人太多了,他们乘坐的马车偶尔会从许些路人旁边擦身而过,每次,唐芦儿都会从不同人身上闻到或浓或淡的香气,就是车行远后,那余香还在鼻间萦绕不去。果然这满城飘香,数月不散的话,一点都不假。
田七默默看了那自得其乐的姑娘一眼,心头一叹,然后就闭上眼睛。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凤凰台前停了下来,唐芦儿迫不及待地往前撩开帘子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楼前那用黄铜铸制而成,在艳阳之下展翅欲飞的凤凰。
凤凰台其实是一栋三层高的八角塔楼,此楼就建在定南王府东边百丈之处,是杨氏一族祈福之所。五十多年前,杨氏一族曾出过一位皇后,此楼乃当年杨氏族人为皇后祈福而盖。而在此楼举办一年一度的凤凰台斗香会,也曾是那位皇后生前的一句戏言。
如今,戏言早已成真,并成为香州城盛事的最高级别之所。
此时那楼前早已停了十多辆气派的大马车,唐芦儿随田七下来车后,抬眼望去,只见每一位从那些车内走下来的人,其身上的穿着,华贵炫目,金光耀眼,一下子闪花了她的狗眼。
无限黯淡的唐芦儿往自个两边瞅了瞅,她左边是气场压过穿着的田七,右边是……虽穿得像暴发户一样,但看着却比她还要自卑黯淡的洪大富。
这样的组合,忽然出现在这无比尊贵的上流社会场合,且一下车就在田七的带领下,直接往那凤凰台的大门走去,百分百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唐芦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感叹,咱这辈子都没获得过这样的回头率啊,跟着老田身边就是事事都能沾光。
守在凤凰台最外围的那几位侍卫看到唐芦儿等人过来后,不由面面相觑了一下,心里都有些犯嘀咕,每年来这里的人,他们心里都有数,还从不曾见过这么几号人。特别是看他们身上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来这地方的,且之前也未有人交待过今日会有这等面生的人前来。
故当田七带着唐芦儿穿过那楼前广场,行到大门口处,却还未上台阶前,其中一位侍卫即上前一喝:“站住,此为凤凰台禁地,未受邀请者,一律不得往前!”
田七将怀里的请柬扔过去,那侍卫一怔,同时伸手一接,只是他原本要堆起恭敬的脸在打开那请柬后顿时一变,随即大喝:“好大的胆子,竟敢仿冒凤凰台请柬!拿下问罪!”
周围顿起一阵哗然,田七微一皱眉,唐芦儿一惊,洪大富整个给吓懵了。
田七看了那几位围上了的侍卫一眼,在他们将要动手前拱手道了一句:“诸位或许是误会了,此请柬是白泽所赠送,你们请他出来一说,便知原委。”
那几名侍卫本也不将田七几个放在眼里,又难得不少贵客在这看着,有心要显摆一番,故并不急着动手。因此当田七此言一出,他们顿时大笑起来,最先开口的那位笑完后才装模作样地道:“尔等贱民,竟妄想见白先生,可有信物?”
田七平静道:“没有信物,故劳烦阁下……”
那侍卫一下子就打断他的话,声音极其跋扈:“没有信物,即是心怀不轨者,废话少说,给我拿下!”
田七全身煞气升起,这是白泽故意给他设的局,目的是什么,他猜得出一二,故并不想动手,所以才耐着性子解释。只是这事,他心里亦明白,说是说不通的,且眼下是退也退不得了。
那四名侍卫包围过来时,唐芦儿心里大惊,忙往田七身旁贴过去道:“七哥,这……”
“无碍。”田七目光一寒,他倒想看看,那白泽要怎么收拾此局。
第四十六章 僵 局
更新时间2011…5…21 21:51:24 字数:2540
四名侍卫迅速围成半圆,然就在他们逼上来的前一瞬,田七已欺身而上,同时出手如电,之前开口的那名侍卫还未来得及对此作出反应,自己手中的剑就被夺走,同时身上还挨了一掌,整个身体即不受控制地离地而起往后飞去;围观的权贵们甚至还不及发出惊呼,就见那田七身如残影般地往旁一移,另一名侍卫的剑即被夺走,同样是挨了一掌,随即就跟前一位侍卫那般闷哼一声往后飞去。
凤凰台前面的广场以唐芦儿他们几个为中心,被迅速拉出一块巨大的空地,围观的权贵与普通百姓其实也没多大差别,都是爱瞧热闹的主。他们虽一开始个个面上都露出诧异之色,并迅速避开,但此时几乎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津津有味的表情,并悠然地摇着手里的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忽如其来的变故。日子过得实在太无聊了,总得找些刺激才能有盼头,故即便有人身边带着身手了得的家仆,却没一人示意其家仆上前助阵的。
第三名侍卫总算反应快了些,趁着田七背着他对付那两名侍卫的瞬间,他操着刀就往唐芦儿和洪大富冲去,他心里清楚,今日要拿不下这几个人,事后他们也别想活命了。
只是田七背后似长了眼睛,还不等唐芦儿叫出声,他就已回身一手将唐芦儿拉到自个身后,一手将洪大富推到包围圈外,然后再以刚刚那般的速度及手法,将余下两名侍卫的武器夺走再将人拍飞。
从那四名侍卫逼上前到一个个飞出去,这一过程过虽说来话长,但其实也就两个眨眼的时间而已。
被拍飞倒地的侍卫也不知到底伤得如何了,只见他们倒下后,一时间竟爬不起来,且个个面色惨白地捂着胸口,好一会才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这下真是被围观了,唐芦儿躲在田七身后怔怔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几名侍卫,心道老田这一次可是玩大发了。那些都不是普通人啊,他们都是定南王的手下啊,你之前不是打算结交定南王的么,怎么却反公开打定南王的脸,完了完了,这下子还能收场吗!
田七刚将这四名侍卫解决,那边被推得滚出去的洪大富甚至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凤凰台里顿时涌出数十位全副武装的侍卫,与此同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凤凰台高处传来:“在下好意邀请兄台,兄台如何一现身就伤人!”
唐芦儿顺声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即见一白衣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如仙人般从那凤凰台上飞身而下,其手中的骨扇直往田七袭来。唐芦儿是跟田七站在一块的,白泽的杀气锁定田七的时候,她也不可幸免被笼罩其中。那一瞬,唐芦儿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遍体发寒,全身似被冻住一般,明明知道危险逼来,她却连动一下都不能!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田七抓住唐芦儿的胳膊,以一股柔和之力将她往洪大富那推了过去,同时另一掌劈出,接下了白泽这天外飞仙的一招。
唐芦儿被推到洪大富这边的时候,洪大富也正好从地上爬起来,两人心有余悸地对看了一眼,然后同时往田七那边瞅过去。唐芦儿被推开的瞬间,田七已同白泽交上了手,此时看过去,那边一青一白两个身影正打得难舍难分,甚至还带起一股凌厉之风,逼得围观之人又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
约半柱香的时间后,那两人竟还未分出高下来,唐芦儿面上不免露出几分紧张。以田七那一向干净利落的作风,不可能在这当口跟人纠缠这么久,而且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白衣人却还未露出狼狈之相,即便她没什么眼力,却也隐隐觉得那白泽的身手,怕是跟田七不分上下!
这念头一冒出,她心头即是一惊,光一个白泽就能跟田七不分上下的话,那就等于切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谁知道那凤凰台里还有多少侍卫,还有没有如白泽那般身手之人,而且此番情况明显是白泽设下的圈套,如今优势又偏向他那边。唐芦儿不安地扫了一眼那数十个守在周围,蓄势待发的侍卫,再看一眼已经抖得不成样的洪大富,脑子里忽然冒出“待宰的羔羊”这四个字。
咱的小命今天不会就交代在这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才刚这么想,旁边几名侍卫就朝她这奔过来,唐芦儿才反射性地往后一退,却马上被人拦住,随即自己的双手就被人抓住往后一扭,那动作一点都不客气,唐芦儿即感觉胳膊和手腕一阵剧痛,即忍不住哼了一声。
就在这会,田七那边的形势总算有了变化,也不知是他们两分出高下了,还是怎么回事,总归在旁人眼里,上一刻那两人还打得难舍难分呢,下一刻竟忽然同时停手,并且各自往后退了三步。
“原来是请柬被说是假的,兄台刚刚为何不说,如此你我也不会这么动手伤了和气。”只听白泽张口道了一句,然后就转身朝刚刚那位接了田七的请柬的侍卫走去。
唐芦儿正忍着疼呢,却不料事情竟会出现这样的一番扭转,一时间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怔住。
“此请柬正是本公子送出,怎么是假!张侍卫可是对本公子心怀不满!”白泽翻开那请柬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即当众质问。
那位被田七一掌拍得半死不活的侍卫顿时懵了,苍白着脸结结巴巴道:“白,白公子,那上面没有王爷的印章。”
“怎么没有,那这是什么!”白泽说着就将那打开的请柬递到那侍卫眼前,冷声道。
那侍卫一瞧,顿时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道:“不可能,刚刚明明没有,这个……”
“有眼无珠,惊扰了贵客,还差点坏了这凤凰台的盛事,拉下去!”白泽手往后一背,厉声打断他的话,吩咐了一句,然后就转身往田七那走去抱拳笑道,“田兄,真是误会误会,在下在这向你赔罪了。”
“既是误会,解开就好。”田七略一颔首,就往唐芦儿那走去,刚刚在白泽的示意下,那抓着唐芦儿的人已经放手,眼下正要往一旁归队去。却不料就在这一刻,田七忽然从后袭来,并连招呼都不打就出手往他右边的肩膀拍去。只听咔嚓一声,那侍卫即发出一声惨叫,待周围人回过神,那名侍卫的右臂已被田七一掌震断!
原本四周有些还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这一刻,竟不约而同地静了下去,除了那侍卫的惨叫外,竟无一人敢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