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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一捞,总算在狗儿奔出内室前把他抓了回来,单凤翩已然把持不住淡然的表情,“你干什么?”
“先生说药浴之前一定要活血,以便身体吸收药力,所以每次泡澡之前都要先动动。”狗儿光溜溜的站在单凤翩面前,坦坦荡荡毫无顾忌。
“你!”再度无言以对,单凤翩摇头,“在我这里,不需要泡药浴。”
“可是……”狗儿在他臂弯中挣扎着,“我跑习惯了,以前在家中都是这样的,先生还要替我揉开药性。”
难道他以前也是这么在楚濯漓面前跑的?还从家里跑到大街上?楚濯漓还要替他沐浴揉捏?
单凤翩的眼中闪过一缕杀气,这楚濯漓到底做了些什么?
“还有呢?”他沉着脸,“他还帮你做什么?”
狗儿翻着眼皮努力的想着,“先生吗?他帮我擦药,帮我活血,凤翩哥哥是不是也不用替我做这些?还有……我和先生一起睡的,凤翩哥哥是不是不陪狗儿睡?”
脸上再度僵硬,单凤翩轻咳了声,“如果你习惯我陪着,我会陪你,先生如何对你,凤凰哥哥就如何待你。”
“好。”狗儿一声欢呼,蹭上单凤翩,扭麻花似的转着自己的身体,噗通一声跳进池水中,溅了单凤翩一头一脸的水。
偌大的动静,让外室候着的女子们忍不住挑开帘子,“盟主!”
单凤翩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女子望着他**的衣服,沾染着水汽的发丝,还有水池里冒出小脑袋的狗儿,彼此怪异的换了个眼神,先后退下。
看着在水中玩的开心的狗儿,单凤翩很是无奈,“你要我怎么做?”
单家也好,武林也罢,他的身份地位,一直是被人伺候着,如今让他拿着擦身的布巾,竟然手足无措。
狗儿从水中站起来,张开双臂,一脸期待的望着他,那表情理所当然。
沾了些水,轻轻擦上狗儿的脸蛋,热气升腾起薄雾,狗儿的容颜在他手中渐渐染上红晕,单凤翩不由微笑。
这世间,若还有人能一眼找到她也唯有自己了,她是自己自小看到大的人,她的每一个时期每一分容颜,他又怎么可能会忘?
纵然她瘦了,不是记忆里那个粉妆玉琢的瓷娃娃,他也可以从人群中一眼找到她。
纵然她变了,变的精灵古怪,而不是昔日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那眼中的依赖不会改变。
他是她自小的依靠,始终亲近的人,无论她是否遗忘,那些年少青涩时的快乐,他记得。
只可惜,他不能说。
慢慢地替狗儿擦洗着身体,这种亲昵即便是以往他也不曾做过。他的解意,他的妻。
可惜名震天下的白道盟主,高高在上的单家内家主,一句话可以令无数人低头的单凤翩,实在是对伺候一个顽皮孩子的洗澡不顺手,洗干净了狗儿,他也彻底一身湿透。
手指在狗儿后腰上的小窝窝里戳了戳,“走,穿衣服去。”
狗儿咯咯的笑着躲闪,“凤凰哥哥,痒。”
他当然知道,那日他见到她后,为了再度确认,他曾躲在对面的屋顶上偷窥,解衣是他的妻,身上的每一寸他又会如何不知。
“为什么是女孩子的衣服?”狗儿看着面前鹅黄颜色的裙衫,偏着脸瞪着单凤翩,“凤凰哥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不穿。”
“你是女孩,就穿这身。”对于楚濯漓混淆解意性别之事,单凤翩耿耿于怀。
今日,他一定要让解意清楚自己。
“我是男孩。”光着身体,狗儿坚定的开口,眼中水汽未褪,明亮清透。
“你是女孩!”
“我是男孩!”
两个人,在这个极其可笑的问题上纠缠着,互不相让。
“我不穿!”
“你必须穿!”
“你逼我,我就光着出去。”狗儿祭出了杀手锏,怒气冲冲,“让大家看看我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单凤翩顿时被噎住,倒抽了一口气,“狗儿,你要相信凤凰哥哥。”
“可是先生说我是男孩。”
单凤翩的手捏在身侧,嘴角抿成一条线。
“狗儿,那我去找女孩来给你看看身体,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女孩了,好吗?”这么多年的冷静冰封,他居然也会有怒意。
狗儿沉吟了半晌,“凤凰哥哥,你是男孩吧?”
“是。”单凤翩轻轻吐了口气,狗儿终于能听进他的话了,总算不是太失败。
“我是男孩,男女授受不亲当然不能乱看女孩,可是凤凰哥哥,你是男孩,你让我看看不就行了吗?”狗儿为自己这个聪明的决定感到无比的自豪。
而单凤翩,早犹如冰雕……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无颜以对江东父老,我又写到了半夜,如果,如果我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段写完的话,我就不更了,坚决等到下午6点,我一定要把时间给扭过来,不再这么乱七八糟。
正文 验身
“你……”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确定?”
其实这话,单凤翩心中已然知道不必再多问,因为狗儿明晃晃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对峙,那种不甘、不信、不愤满满的堆在那张小脸上。看来誓要与他斗争到底了。
那当然,这事关名声,他黄狗儿活了十几年,总不至于把自己的性别都活错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狗儿居然在凤凰哥哥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揶揄,笑意从眼波中流淌而过,在他脸上打了个转,收敛。
可是这收敛,却又那么意味深长,让狗儿打心底抖了抖。
“如果我对了,狗儿要怎么做?”他的指尖,擦过狗儿尖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与自己对视,不让可怜的狗狗有躲闪的机会。
“啊?”狗儿不明所以,不就是证明身份么,一个对一个错而已,还他要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单凤翩唇角噙着一抹算计,明明是高洁端庄的姿态,可他就是嗅到了危险阴谋的气息,狗儿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狐狸盯上的肉块,全身滋滋冒着香气。
“如果证明你是女孩,那么是不是代表你的认知是错误的?”
狗儿想了想,点头。
“而告诉你你是男孩身份的人,是你先生对不对?”
狗儿再度用力点点头。
“也就是说,如果你是女孩,错的是你,也是你的先生。”
狗儿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找到话语中的错误,于是再度点头。
“你先生错了,我对了,是不是代表我比你先生要更厉害呢?他这么多年连你的性别都能弄错。”
“这……”狗儿想反驳,张了张嘴巴,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凤凰哥哥说的,似乎没错啊?
“既然你先生都没我厉害,你以后是不是更应该多听我的话?不然岂不是又闹出笑话。”单凤翩谆谆诱导,狗儿步步进坑。
在看到狗儿肯定的表情后,单凤翩笑了,手指勾上金丝束腰带。
白玉的指尖在玉扣上抚过,狗儿的目光不由被引领着停在凤凰哥哥的腰身上。
不得不承认,凤凰哥哥的腰身细窄却有力,尤其那宽厚的腰带束约的时候,隐隐透着一股力量,让他有种想要捏捏的冲动。
脑海中想到的,是三月杨柳摆动时的柔韧,不知道凤凰哥哥的腰摸上去,是不是也那般细致又蕴含力道。
被他一番闹腾过后的红色衣衫吸了水汽,半粘在凤翩的身上,极好的勾勒了身形,双腿的修长,都在那暗红中若隐若现。
指尖挑起,腰带落在狗儿的脚边,衣袍乍然松懈,所有的风光都被宽大的衣衫掩盖,狗儿的心中不由染起一抹失落。
耳边,是凤凰哥哥的轻笑;他竟然有种被挑逗的感觉。
天呐,他是男孩,凤凰哥哥也是男孩,有必要挑逗他吗,更何况如此高贵的人,怎么可能……
他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好笑,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凤凰哥哥。
红色松开,虽然没有了紧束的绷感,却多了些许慵懒的风情,对,就是风情,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凤凰哥哥身上的字眼。
单凤翩抬起手腕,宽大的衣袖从腕间滑下,归于臂弯,雪白的手指抚上发顶,慢慢的抽出发冠间的那只白玉兰簪。
狗儿的眼睛,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移动着,当发丝倾泻而下的瞬间,他的眼中爆发出惊艳的神采。
发丝在空中划过弧度,在他身后散开,直至腰际,摇曳着。
这一刻,狗儿终于能肯定,他的想法没错,凤凰哥哥身上弥漫的何止是风情,那是如醇酒醉人的魅惑啊。
人前,凤凰哥哥的端庄;人后,凤凰哥哥的勾魂,极度的对比,让他不由怀疑,这副身躯之下,藏着两个魂魄。一个是仙,一个是妖。
这种灵魂的交替,带来的震撼是巨大的,无法适从的。
完全被吸引的狗儿,直勾勾的望着,已经无法思考,心底有一个声音甚至在呐喊着,继续……继续……
他没注意到,单凤翩的唇边,一缕浅笑在悄然绽开。
衣袍半开,白皙的肌肤在衣衫摇晃间露出一抹,想要看清楚,又突然被遮掩,狗儿突然愤恨,讨厌这水汽升腾的地方,将他的视线挡住看不真切。
就在他暗自叹息间,那红艳忽然滑落,直坠……
轻轻的风声扬起,衣袂摩擦声中,红色堆在单凤翩的脚边,丝绸流转光晕,却怎么也比上那肌肤的温润清透。
发丝披散肩头,垂落腰间,黑与白的交叠刺激着狗儿的目光。
肩头流线,指尖轻扬,静静站在那的单凤翩,天地钟灵毓秀的玉石幻化成了人形,在仙雾飘渺间降临凡尘,冰清玉骨秋水为神,敛尽世间所有精气,方才有这形态。
有人说,最美的风情,就在衣衫半拢欲坠还坠的刹那,真正完全无遮掩了也就失去了那半遮半掩的诱惑感。
但是此刻的狗儿可不这么认为,如果有人这么说,那是因为那衣衫下的身体不足以更加诱惑,不能超脱衣衫遮掩的朦胧。
他的凤凰哥哥不是,单凤翩的独特魅力,会在衣衫尽褪的刹那,涌现起另外一种精灵仙渺,在别人是艳俗,在他只仿佛是褪去了人间烟火,还原他仙境本质。
狗儿忍不住的伸出手,就连现在的他,都不敢肯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幻想。
手刚刚碰上他的胸膛,那微微的起伏和温热,指尖透来的温润细腻,鬓边细密的水汽,透过氤氲的雾气,他的眼瞳如墨,深幽。
狗儿猛的僵了下,手指情不自禁的抽了回来。
这样的人,怎能随意亵渎,轻易让人触摸?
可是手仍在空中,就被一双温润握住,单凤翩手中的力量微带,狗儿扑入他的怀中,脸直直的撞在他的胸口。
唇下,清凉;那触感,似最顶级的羊脂白玉,忍不住的想要再抚摸,厮磨;那细腻,像是最贵重的丝绸,轻薄,细致。
“你说你是男孩,那现在,你好好的看清楚,男子的躯体是什么样的。”他的声音,洒落在她耳边,他的手强硬的钳制在狗儿腰间,另外一只手反握着狗儿的掌心,引领着它贴上自己的胸口。
狗儿的掌心按在单凤翩的胸前,小心翼翼的虚罩着,他不敢。
不是不敢碰,而是怕碰坏了,碎了他如冰瓷般的美。
可是,他又贪恋着,想要汲取更多,想要索取更多,舍不得拿开手,顺从着让单凤翩带领着他领略。
手指从胸线缓缓而下,他惊叹于那肌肤的细腻,肖想着,不知道掬一捧清水淋上这身躯,会不会连水珠也无法停留。
掌心,停在腰身上,狗儿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从开始他就觊觎着这个位置,一直想知道,用双手环绕上它会是什么感觉。
拢着,慢慢的放松了僵硬的手,贴上。
再又紧了力道,以完全的贴合的姿态,感觉那腰身。
单凤翩垂首,看着怀里的人,将他脸上的瑟缩糅合着亲近的胆战心惊全部收入眼中。
她是他的妻,有过最亲昵交集的人,可是他们之间,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裸裎相对,彼此看清对方。
他握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小腹,紧致的肌肤下,是力量的律动,在呼吸间一下下绷住,让她感受到。
狗儿始终低着头,他只能看到乌黑的发顶,看不到表情就探测不了她的心思,而狗儿发呆僵硬了很久,木头一样杵着,久到连单凤翩都有些忐忑。
“怎么了?”他的耐心,可以为一件事谋划很多年,可以在冷漠中安然的静待,可是面对她,连他都无法让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