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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的耐心,可以为一件事谋划很多年,可以在冷漠中安然的静待,可是面对她,连他都无法让自己冷静。
“这个……”狗儿似乎终于回魂了,傻傻的抬起头,看着单凤翩的脸发呆,“是什么?”
“什么?”刹那的错愕,他亦是同样不解,目光朝下望去。
还不等他完全寻找到目标,两腿间一暖,一双小手勾了勾,捏了捏,然后理所当然的握住,明亮的双瞳透着几分可爱,“这个是什么?”
呆滞……
还是呆滞……
继续呆滞……
“你!”单凤翩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修炼来的冷静在这一瞬间达到巅峰,“你不是想起过一些回忆吗,难道没有印象?”
记忆?
他和凤凰哥哥吗?
狗儿摇了摇头,“就看到上半身,下面看不清楚。”
是了,他们的新婚之夜,即便是解衣,也不敢真正大咧咧的看他,又如何会在记忆中沉淀?
“这是!”他喉结上下滑动着,努力寻找着措辞。
“呀。”狗儿一声惊呼,“这个很好玩,会变呢。”
“轰!”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冷静,在这一句话中,彻底燃烧成灰,成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没更文,也没写字,发呆了一个晚上,有些消息我不想说,但是还是要告诉大家。
因为出。版。社的原因,给十二宫和雪域情郎出文的那家公司已经找不到人了,而**提交了法务程序,所以结局就是,可能这2本书的下册都出不了了。对我而言,不是稿费拿不到的事,不是闭关几个月为他们写稿导致网络读者流失的问题,而是我没办法和买书的读者交代,读者天天期待着下册,期待着后面的故事,结果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等江湖文结束,我会把雪域情郎放出来,不管什么合同规定了,合同已经是废纸了,十二宫的番外我也会在近期发了。
对不起大家,让大家等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结局……
正文 凤凰锦帕,‘鬼影’登门
无知的狗儿至少知道了一件事,他是她,是个女娃。
再蠢,也不会蠢到认为凤凰哥哥有问题,比自己多生了二两肉,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真的是女娃,一直以来是先生骗了她。
对于这个认知,狗儿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不闹不问不言不语,任由着单凤翩替她束起女子的发辫,当铜镜里印出两个人的面容时,狗儿的眼底,狠狠的窒了下。
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分外的熟悉,就连心头涌动的,都是亲昵的感情。这种亲昵,打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存在,在彼此的接触中越发的翻起,可是这亲昵的背后,又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每每在靠近他的时候,侵蚀她的心。
想靠近,不敢靠近。
不敢靠近,心头偏向往。
看到他的手在自己发顶抚过,那温暖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却好像拥有过无数次。
“凤凰哥哥,你是不是常替人梳头?”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漂亮的辫子甩了甩,笑的甜腻腻的。
这种手艺,打死她都不相信,凤凰哥哥没替别人梳过发,而且还是女子。
“是啊,以前常梳,太久没梳过了,有些手生了。”单凤翩的眼中流露出思绪浮想,静静的回应。
“啊……”虽然是好奇一问,可打心底狗儿认为应该是否定的答案,以单凤翩的疏离之气,什么人能得到他这般的亲近?
唇,嗫嚅了下,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是我最亲近的,誓言一生要护卫的女子。”单凤翩小心地在发尾后结了个漂亮的蝴蝶,我的妻。”
前面的每一句响起的时候,狗儿的心理就抽疼一分,当最后三个字出口的刹那,她猛的挣了下,发在他手中,扯疼了她。
她捂着脑袋,回首,迎上的是单凤翩温尔的笑颜,“别动,还差一点。”
“哦。”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心头依然未平静。
可怜的狗儿,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介意凤翩说出的那句话。
最亲近的女子!她忽然有些羡慕,羡慕有人可以亲近凤凰哥哥,羡慕有人可以完全的拥有他。
自己明明认识凤凰哥哥不过两日,亲近也才一日,可那种依恋,不舍,却是满满的占据着。
她一样依恋先生,可那是这么多日子以来积累的,是长久相处后的理所当然,为什么对凤凰哥哥的占有欲,会如此的爆发?
“那位姐姐是谁?”第一次,没心肝的狗儿也有了想要探索的好奇心,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够拥有如此完美的凤凰哥哥。
“她叫单解意。”单凤翩的眼睛,盯着镜中人,眼中温柔几许;而可怜的狗儿,压根没曾注意到,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听着。
单解意?
这个名字,好熟悉……
“轰!”脑海里犹如被火山侵蚀烧过,那一团团的火球,在脑中飞过,炸开,四溅出的是一幕幕凌乱的画面。
“我不稀罕你给的单家家主,我不要你奉献,凤翩,我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
“凤翩,缘何会走到今日?”
“凤翩,我竟要不到你一句心里话吗?”
“凤翩……”
下面的话,狗儿已经无暇去想,疼痛侵蚀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什么也不能做,只是双手紧紧的攀着唯一的依靠。
红色,满眼的红色,是单凤翩衣衫的艳丽,也是她脑海中唯一能看到的颜色。
梨花树下的他,白影纷落红衣。
柳池畔的他,发丝微扬,影动水波。
红烛里的他,艳丽无方,金色魅惑。
唯一不曾改变的,是脸上始终的淡漠,那仿佛游离在天际的灵魂,不因为任何话语而改变的神态,永远沉睡在冰层下的面容。
“别想,别想……”那安慰的声音,温柔的流淌在耳际,轻柔如风;暖暖的手臂拥着她,暖意伴着身上的香气,将她紧紧的包裹,“乖,别想,会头疼的。”
她在他的怀中颤抖,死死的攀着他的胳膊,那缕清香,是她神智迷失里唯一清醒的来源。
他说了不想,她就不想,不能想。
可是那个名字,就犹如烙印般,在脑海中闪烁,怎么也驱赶不掉。
柔软的唇,贴上她的额头脸颊,一下下浅啄着,“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
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敢,任脑海中一片空白。
渐渐的,潮水退去,痛疼也随之退去,她瘫软在单凤翩的怀抱中,喘息着,无声抬头。
她看到,他眼中满是怜惜,心痛,歉疚,还有一抹她也看不懂的光芒。
这样的他,与她记忆里看到的冷漠人完全的不同,记忆的那丝红影,高贵却没有生气,就像是供奉着的塑像,可远观可参拜,就是不能贴近。
她笑了,心头有一种笃定。
这样的凤凰哥哥,旁人决计没有见过。
手指,点在他的眼睑边,虚空擦了擦,似是要擦去他眼中的伤痛,再然后……
黄狗儿独家傻笑法宝祭出,大嘴裂开,恨不能扯到耳根,两排牙齿森森的闪烁,一双空灵大眼挤弄着。
单凤翩先是愣神,旋即失笑,手指抚上她的额头,擦拭去额上的汗意,“不疼了就闹腾?”
发乱了,单凤翩重新替她梳着,狗儿看着镜中他的指尖在自己发中飞舞,忍不住又是一阵傻乐,“凤凰哥哥,总有一日我会要去见见,能让你娶过门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人。”
在狗儿心中,这样的人,是没人能配上的。
“还想?”单凤翩轻喝,没有怒意,只为制止她。
方才,他就不该提及那个名字,明知道她不能被刺激,他还是急了。
这么多年都可以等,这么多年面对着她都能忍,却在一朝间变了心思,是因为她也变了,还是因为失去复得的恐惧,连单凤翩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没想了。”狗儿乖乖的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的扇扇睫毛,“只是好奇。”
“她不是我娶过门的,是她娶我过门的。”有些话藏在心底深处太久,终还是忍不住的,只缘面前的人是她,“我嫁。”
“啊……”狗儿差点蹦起来,才动了下就扯疼了头发,又飞快的坐了回去,“这怎么可能。”
下嫁,意味着放低姿态,意味着身份的不平等,意味着他的从属地位,怎么会这样?
“盟主!”门上传来几声敲击,在得到单凤翩的同意最先前的老者带着一干下人鱼贯而入。
才进门老头就失神了,怪兮兮的盯着单凤翩为狗儿梳头的动作,一眼、又一眼、再一眼。
冷冷轻咳,震回了老者的神智,“盟、盟主,早、早饭送来了。”
“嗯。”单凤翩拍了拍狗儿的肩头,“去吃饭。”
“好。”狗儿蹦到桌前,才扫了一眼,满脸桃花开。
这欢喜落在单凤翩的眼中,红唇浅扬。即便人变了,口味不会变,喜好不会变,他永远都是最了解她的人。
夹起一块白糖糕,她小小的咬了口,动作矜持而优雅,没有抖落满桌的糖粉,更不会趴在桌边歪在凳子上的难看动作,这是他记忆中的解衣,自小教养灌输下的解衣。
想起昨夜,她站在门边,手中拿着糕点,唇边沾着粉末的开心姿态,单凤翩无声叹息。
如果没有单家,如果没有那些可怕的制约,她不是大家闺秀,只是乡野里的孩子,是不是会很快乐?
可是单家这两个字,是流淌在她血液里的桎梏,束缚了她捆绑了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她想要解脱的想法,所以他给了她家主的地位,放任她江湖游历,由她恣意纵横,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为后盾,他单凤翩心甘情愿。
有些话他不能说,如果有那么一天,能够解了誓言,他或许、或许会承认。
“盟主。”老者站在一旁,试探性的喊了声。
目光抬起,冰冷。
“今早,全城传遍,盟主约战‘鬼影’失约,黑道笑盟主不敢赴约,丢人丢大了。”老者战战兢兢看着单凤翩渐大的笑容,越看越是心惊。
“派人继续将流言传开,让所有武林中人都笑话才好。”单凤翩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冷然交代。
所谓绝地反击,只有将自己放的越低,反击时才越容易捧的高。
“盟主!”有人匆匆而来,在门前恭敬开口,“盟主,有人来访,那人自称是……”
“是不是‘鬼影’?”单凤翩转身,望向门边。
门外人重重一点头,“是!”
清冷的笑再度扬起,此刻‘鬼影’若反应不过来,如何与他为敌?
“有请,我随后就到。”话出,门外的人很快去了。单凤翩静静的望着狗儿,笑容间已尽是冰寒。
来者,会是楚濯霄吗?
令他失去解意的男子,夺去解意爱恋的男子,今日他终能一会。
手指按上狗儿的肩头,“你先吃,一会我来陪你。”
狗儿停下动作,想要说什么,又乖乖的点了点头。
她不能拉拽着凤凰哥哥一直陪自己,应该听话的。
单凤翩行到门边,突然停下了脚步,吩咐,“你们都撤了,让她一个人待着。”
昔日不曾给她一个宽松的环境,如今又何必拿教条管束她?
他走了,下人也在老者的动作里撤了,只剩下老头站在门边,不住的摇头,“盟主这是啥口味,放着那么多漂亮妞不喜欢,居然喜欢这样一个姑娘,不对,只是女娃娃啊,难道盟主恋……童?”
话落,自己缩缩脖子,四下瞄了瞄。
而狗儿,自顾自的吃着,没有了旁人盯梢关注,那叫一个开心。
忽然,眼光瞄到了方才凤凰哥哥坐过的地方,一缕红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方绢帕,或者说,是半张。中间的位置很明显的有剪过的痕迹。绢帕的岁月只怕不短了,红色已经有些褪了,只有那上面的刺绣针脚显露着当年的华贵。
那是一只火凤鸣啼,散开着翎羽,在火焰中飞舞,身边祥云缭绕,五色七彩。
她看不到另外半张的图案,却能猜到这帕子对凤凰哥哥的重要,若非珍惜,又怎么会这么多年还丝线未起半点毛边,若非珍藏,又怎么会始终带在身边,若非珍爱,凤凰哥哥的地位,又怎么会留着半张残帕。
她望着,歪着脑袋想了想,很小心,生怕又有头疼发作的迹象。
但是这一次,没有疼痛。她对这张帕子,是全然的陌生。
“算了,拿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