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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有的。
“替我多揍单凤翩几下,我早就看他那张冰块脸不顺眼了。”他慢慢的咧开了红唇,甚至非常给面子的推了她一掌,将她送到了单凤翩的面前。
这个要求,比任何一个要求都狠。
“情僧”不是端坐莲台千年的普渡慈航,他是修炼万载的妖精,他不屑斗争不代表他不会斗争,尤其是面对某个压在他头顶上很久将来可能更久的人。
反正他的任何要求她都不会拒绝,这代表了他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不会被拒绝,使用年限到死的条件。
能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人揍她最在意自己最讨厌的人是什么感觉?公子很好的验证了这种心情。
他居然在树梢上坐了下来,手指在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包,慢条斯理的打开,一股香甜的气息透了出来,他拈起一枚甜糕,有滋有味的咬了起来。
有什么戏,比眼前这幕更精彩呢?他如是想道。
这一次,单解衣终于站在了单凤翩的面前,手中“雪魄”归鞘,在任何时候,她都无法对他刀剑相向。
“凤翩,你一定要打吗?”心,终究还是软的;手,终究还是抖了;声音,终究还是颤了。
不管她知道了多少,不管她明了了什么,只要面前这个人是单凤翩,就足以让她所有的理智灰飞。
那如千年冰封的面容下游离的魂魄终于找到了主人,一抹浅若天边云霞的笑飞上,“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她是想要超越他,她一直想要驱散他带给她的阴霾,她想要证明她比他更强,但是这所有的想要背后,真正的原因单凤翩知道吗?
这句话,无形激起了解衣骨子里十多年积压着的怒意。
他可以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戳中她的痛楚,他可以平平静静一个表情就让她无法淡定,他可以冷冷淡淡的一个眼神,就算计了她。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就是不能猜中她真正的想法?
手,缓缓的抬了起来,在空中虚抱了个拳,这是出招前的亮招牌,但是这一次单解衣没有再度报出名号,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她在等他先开口。
“单凤翩。”他开口了,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荣耀的光环,没有身份的代表,只有这三个字。
场中的所有人都认为单解衣作为回敬,也只会奉献三个字。
但是他们错了。
单解衣没有宣扬“紫衣侯”的名头,但是她给自己冠上了一个比“紫衣侯”还长的封号,也更让所有人震惊的称呼。
“‘单凤翩妻主’单解衣。”红唇嫣然一笑,清晰的吐出这么几个字,“今日驯夫。”
一时间,除了少数几个人,所有的人都炸开了锅。
“紫衣侯”最神秘的身份,单凤翩一向不为人知的背景,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武林争斗的剧目,要变成家庭伦理的战场了吗?
就连趴在地上好不容易喘口气能坐起来的白道高手门,脑海中也是不断奔腾着的一句话,“紫衣侯”驯夫,对象是他们的盟主单凤翩?
好一出精彩的戏啊。
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如果单凤翩输了,他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此刻,两道身影倏的腾空,红色的闪电天外飞来,黄色的月光笼罩大地,究竟是闪电撕裂月光,还是被月光消融,没有人知道。
更没有人去看那地上所剩不多的香,正袅袅升起青烟。
而单解衣此刻,再没有什么能影响她的思想,她只想打败他,打败他,打败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半夜一直写,都没能写完,我对自己的龟速已经到了彻底无言的地步了,然后通宵了,通宵也就算了,我居然还一直在写,写到现在才写完。
当然,我必须要去睡觉了,但是我不放心这个时不时抽风的网站和时不时抽风的存稿箱系统,所以只好在这个很奇怪的时间更新……因为我怕18点我爬不起来,睡昏过去了。
正文 你输了
{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身影飞旋,掠动着相同的姿态,凤舞九天,睥睨不可一世。{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指气弹在空中,人未相碰,却能听到一声声激烈的撞击,荡开层层的气浪。
同样的身法,同样的指气,同样的运掌,再没有人怀疑单解衣开始的话是大言不惭,她与单凤翩的确有着不为外人所道的身份。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单凤翩毫无保留的施展身法。或许以他骨子里的骄傲,天下间又有谁值得他全力施展?
红色的衣衫,总是勾起无数的回忆,是她打从有记忆起,就深深印在心头的身影。
单凤翩的身影在空中闪动,眼中残影未消又出一道,分不清哪道是真,哪道是假,只觉得漫天都是红影。
无数人屏息,瞠目中思量着若是自己为敌,能不能躲开。
梨花树下,明媚的大眼里尽是懊恼,轻声叹息着,牙齿紧紧的咬着唇,望着渐行渐近的红色衣袍。
“解意,又怎么了?”他的笑容,可以在刹那间化尽她心头所有的忧愁,他的温柔,是她在这冰冷的家族里唯一的温暖。
人影蹲下,手指轻抚上她的发,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纤细的人儿下意识缩着手藏在背后,傻傻的笑了笑。
他目光扫过她的身体,停留在她的膝上,“摔着了?”
何止是摔着了,刚刚她几乎是从空中直接滚到地上,擦破了手心和手肘,不想让他看到,却忘记拍腿上的灰了。
藏在背后的手被他牵着,不敢反抗的摊开,掌心里被细碎的石子擦出一道道的血迹,还沾满了灰。
“去我屋里,给你上药。”手绢裹上她的掌心,他背过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乖乖的趴在他的身后,嗅着他身上恬淡的香气,失落的女孩低声嘟囔着,“凤翩哥哥,这一招‘纤云七变’为什么我变不出七道身影,是不是我太笨了?”
“谁说解意笨的?”他的声音震动了背心,她的耳朵贴着,沉厚的声音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她,“这身法需要领悟和计算空中折身的时机,你只看谱当然难练,一会凤翩哥教你。”
“好!”她的下巴支在他的肩头,笑的灿烂无比,“凤翩哥哥最好了。”
永远望不了,那闪掠在梨花树下的红色身影,那绽放在暖春四月中的笑容,是她在单家唯一的依靠。
没有强韧的心,就没有面对风雨的勇气,这是单家一贯的宗旨,她几乎没有尝过亲情之爱,所有的依靠,只有当年的他;所有的记忆,也几乎全是关于他的。
这空中的身影,与记忆深处的人重叠,也重叠了她的情感。
单解衣的身形在空中幻化着,也是同样幻化了无数身影,却是不止七道。{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内息的生生不断足以让她支撑更久,掠动更快。
在这样极尽的释放中,她只觉得丹田里的气息飞也似的转动,全身的筋脉火一样的热,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座亟待喷发的火山,滚动着炙热的岩浆。
方才的对敌,才刚刚舒展了筋骨,远远达不到让她彻底发泄,而单凤翩的强大,勾引了她体内聚集已久的真气,喷薄着。
但面前的人,又让她无法痛下杀手。
她所有的武功招式都传承自他,他是她的师父、兄长、丈夫,太多层关系,既惧怕又敬畏,同样是爱恋深深。
她必须赢,她知道;但是指气到了他面前,她心头就会忍不住的抽疼,每一次掌风相撞,都是一句无声的叹息。
单凤翩的每一招每一式,迅捷如闪电,快的让人无法捕捉,那空中绵绵不绝压抑扑来的掌风,隔着很远都有窒息的感觉,身在其中的她更清楚,他没有半分留情。
排山倒海的掌风中,他的表情冰冷,衣袍的下摆在风中纷纷飞舞,扑啦啦的响着,冰玉似的容颜上酷寒一片。
她双掌伸出,强大的内力涌出,两人的掌风在空中相撞。
轰然巨响,两人倒飞,各自拿捏住身体,停落山头。
单解衣喘息着,按捺着心头欢叫着欲奔泻的内力,定定望着淡然落地的面前人。
从来没想到,单凤翩的武功竟然到了这般地步,昔日她不是他的对手,身入江湖后,她的武功在精进,总以为她与他的差距在渐渐缩小,直到这个时候两人对搏才惊觉,如果是曾经的她,绝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之间的差距,从未缩小过。即便是现在的她,在没有完全驾驭身体里的真气时,也不过堪堪平手。
他才是真正的练武天才,她有今日的成就耗费了多少心力她自己清楚,而单凤翩从未有过她那时的痛苦艰难。
心头,却有一丝丝的欣慰,欣慰的是她不需要吸收他的武功,这样的奇才,不该成为自己的鼎炉。
脚尖落地,忽又起。单凤翩腰间的金色丝绦飞起,犹如一只啸傲九天的凤凰,那红色的衣衫猎猎似火焰,可是那火焰之外,又是冰寒彻骨。
他的指气,道道青色破空,每一道都指向她周身大穴,一旦打在身上,不仅仅是血窟窿那么简单,只怕筋脉寸断。
两人同时落地,他已起身出招,论反应已在她之上。
单解衣笑着,袖挥出,“我记得凤翩哥哥‘千幻手’已到了十二层了。”同样的手法,同样飘渺的姿态,同样的纤纤指尖扣着,青色的指气从指尖弹出,夜色下尽是空气被撕裂的声音,指劲相撞,地上乱溅着尘土,一个个细小的深坑在地上出现,身边的树木呼啦啦的想,有的树干上已经穿透。
树上蹲着啃东西的某人,包了包他的甜糕,身体一飘落在了最高处,手中拈着糕饼,却是再也没有吃的闲心了,那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场中翻飞的两人。
她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憨厚的狗儿,可是狗儿记得他的武功,今天他那高绝的武功第一次展露了真正的实力,对象却是他。
她第一次恢复了功力,比往日更上层,试验的对象,也是他。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的武功吗?”何敢不敢置信的低呼。
“老子这辈子看到一场这样的打斗,死不足惜。”甄东流在旁边接嘴,两个人张大了嘴,呆滞。
呆滞的肯定不止他们,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忘记了阖上嘴巴。
单解衣指气出的同时,不再有所保留,身体欺上,手中“雪魄”出鞘。
终于,还是刀剑相向了。
身体的气息已经按捺不住了,狂烈的想要喷涌而出,这种侵占了她的思想,她想要全部释放一次,她要想证明她比单凤翩更强。
水光凝练擦过,反射着她眼中的烈火,单解衣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也终于逼的单凤翩出剑了。
江湖中,他从未动过武器,这是否算是她的本事呢?
剑光相触,灌注的内力刹那碰撞,鸣声渐大,一层层的荡开,到最后成了尖利的剑啸,刺的人耳膜一阵阵生疼。
如此近的距离,彼此目光相对,眼神如刀锋,深望。
“凤翩哥哥,娘亲为什么要我练剑法?”瓷娃娃的脸上,尽是愁苦。
“剑招,是为了让你更好的领悟驾驭气息的能力,三尺青锋,你的驾驭范围就又大了周身三尺,若有一日你不再需要武器,才是你真正能够踏足江湖的日子。”
“练轻功掌法,拿捏不住顶多摔一摔,震震自己的筋脉,若是剑法练不好,我戳到自己怎么办?”
轻轻的笑声,容颜映着梨花簌簌,落在他的肩头,“那从今天起,凤翩哥哥陪你练剑,看着你练好不好?”
“好!”瓷娃娃眉开眼笑,抱上他的腰,蹭上他的胸口。
出江湖后,她极少动用武器,就是方才对灵虚,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武当剑法,而真正的单家剑招第一次出,是他。
缭乱的剑法,九天银河泄地,所有人的眼前,都只有亮晃晃的剑光,和那团团包裹在银色里的两道人影。
单解衣被压抑的内息在一招招的剑法中越来越快,每当她觉得气息将竭的时候,丹田中又是一股真气涌起,生生不息。
她惊喜于这样的改变,甚至想要知道,这样的真气可以有多少次的流转,可以有多少次的重生。
单凤翩的剑法越来越急,她的手腕也抖的越来越快。
“我的娘,这要对象是老子,都切成‘水煮肉片’了。”何敢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不可能。”甄东流直勾勾的盯着,“你根本逼不出他们的剑法,在掌法下你就已经翘了。”
何敢哼了声,不言语,心中已是默认了他的话。
单解衣和单凤翩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