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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孩子做为人质,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只要他肯只要他愿意,他就一定会跟自己合作。合作是合作,只是。她不能任他牵着走。只要他在乎,他就已经先输了一筹。
琅琊伸出修长白晰的手指,拢住衣襟,轻笑道:“多谢将军厚爱,琅琊从没忘曾经种种。”她缓缓抬头,以一种极美的姿态。凝眸看进秦纵意的眼睛里,似在发誓又似在许诺,道:“除此之外,琅琊别无所求,只要将军肯保琅琊一生衣食无忧,不管将军身边的女子是谁,琅琊绝不计较。”
他要是喜欢苏岑,大可以纳她为妾。不喜欢了,便去纳上十个八个的女人好了。
秦纵意没有接话。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糊了一团糨糊。从前读书见到关心则乱四个字,常常引以为戒,因此尽量做到克制、心静,免得让自己心神受扰,判断失常。
可是现在,他连最基本的思考都要丧失了。
他听见琅琊热情的回馈着她所知道的一切:“小王爷已经收了苏岑为侍妾,是她不识抬举,才被贬为舞伎。”
侍妾,舞伎,孩子……一个接着一个,一个重似一个,把秦纵意彻底打懵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已经不需要去论断和求证了。况且,他也不忍心再去求证。他还有资格剥开苏岑的伤口,去向旁人求证她到底是怎么愿与不愿的做了欧阳轩的侍妾么?
想到刚才欧阳轩对苏岑的肆意妄为,想着她曾经赤身妖娆,风情万种,却是在欧阳轩身下绽放,秦纵意就恨的痛不欲生。
他睁大眸子,努力的,用力的睁着。眼前没有焦点,只有苏岑的平静。他想起他们曾经讨论过林红玉的失忆。
那么现在的苏岑,是不是因为拒绝回忆痛过的过去,所以才在初晨露的药效下,心安得得的逃避了呢?
他刚才那点对孟家、对孟君文,对琅琊这仅有的一点歉意,都因为这种被背叛的愤怒而打散。
不用想也知道,苏岑落到欧阳轩的手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是真的知道是这么个结果,秦纵意无法心平气和。
秦纵意仍然睁着眸子,似乎用眼神就能杀人泄愤一样。他浑身的血液倒涌,凶狠的问:“既如此,你凭什么断定她的孩子是我的?”还大言不惭的以此做要挟?她就不怕,诋毁了苏岑之后,会逼得他全都放手,连带着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琅琊无辜的道:“我不敢断定,也从来没这么笃定。不过你应该知道,在锦国,一日成为舞伎,终身都是舞伎,既不能适人,也不能生子,不管这孩子是谁的,小王爷都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将军敢赌……”
赌?他敢么?都是因为他,苏岑才会落到现在的境况和局面。如果不是他,苏岑这会还在京城里逍遥自在呢。
不管苏岑受过什么样的折磨,也不管那孩子是谁的……
秦纵意的眸光里杀意顿起。
他不敢赌。
他怎么敢赌?万一那是他自己的孩子,万一那是他和苏岑的孩子。
琅琊只是耸耸肩,收住了话头。她没说,她什么都没说。赌不赌是他的事,要放弃还是合作,也是他的事。
她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苏岑已经不记得所有,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是谁,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哦,对了,她也不过才将将诊出有孕,应该就在一月有余。”
秦纵意冷笑一声,道:“我要初晨露的解药。”不管怎么样,让苏岑先恢复清醒再说。
琅琊摊手,无耐的道:“此药无解。”
浑蛋,她一点诚意都没有,想要空手套白狼么?一等她恢复了自由身,她便可以有无数个借口放任苏岑的生死不顾。
他要怎么信她?
他可以在事后把她碎尸万断,可他不能冒苏岑有点闪失的风险。
秦纵意轻轻的吁了口气,道:“你就一定能带出苏岑?”
琅琊越发的气定神闲,道:“不敢保证,不过总要试试,才不会后悔。”
得寸进尺。她就差赌咒发誓的说尽死力了,这会觉得胜券在握,所以加重了利益,却降低了风险。
秦纵意冷笑一声,道:“琅琊,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我纵然没有欧阳轩的残忍手段,可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让你重回地狱?你在这儿连公主的身份都肯放弃,自然也就把你的把柄交给了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受制于你?”
他与孟君文很熟悉,这会模仿的惟妙惟肖,把他那股子狠劲蕴藏于邪气之中,竟是真假难辩。况且从前的孟君文对苏岑的确是不怎么重视的,秦纵意也不想一下子就转变的太突然。
再者,琅琊能知道多少?照目前情况来看,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自己不是她曾经的丈夫孟君文,也不知道苏岑在他心里究竟占着多大的份量。
她何尝不是在赌?
琅琊深知他孟君文的喜怒不定,不敢把弦崩的太紧,便正色道:“口说无凭,我要你发誓,务必娶我为妻,否则,拼着一死,我也要拉苏岑垫背。”
秦纵意连犹豫都没有,只是冷淡的道:“你太高估了苏岑,也太高估了我的孝顺,一个我已经休了的弃妇,一个没成形的孩子……你么?就更不值得我费一分一毫的心力了。”他说的那样冷酷,说的那样不屑,说罢拂袖就走。
琅琊气恨的牙关紧咬。尤其是最后一句。
如果说苏岑母凭子贵,靠着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或许还真能换孟君文一点留恋,可自己,只怕在他眼里早就一文不值了。
不过,那也没关系。有许多男人不是照样进青楼嫖婊子么?也有许多人照样把青楼女子接回家当成明珠一样宠着。
就凭她的容貌,为什么不能?
琅琊不紧不慢的跟着秦纵意,道:“那就当我多嘴。小王爷许诺苏岑会让她留下孩子,你可知道条件是什么吗?”
秦纵意懒懒的问:“什么?”
琅琊淡淡的道:“她答应小王爷,要为他做三件事。其实,就算她做三十件,小王爷也有很多种法子,让她保不成那个孩子。只要抬举她成为下一个锦国公主,凭她怎么贞烈,凭她有几个孩子,不出三天,也只会化成一团血肉,剥离掉她的身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22、谈判'
第三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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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也豁出去了,她不怕秦纵意知道自己的处境会嫌恶自己。横竖她的处境已经坏的不能再坏,左不过他一辈子都不管自己,任她自生自灭。
她认,只要让她脱离欧阳轩那个恶魔。
琅琊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可以忍受这么多年,而且从来都是甘之如饴,没有一点抱怨的意思。她不行,才屈屈数月,她已经无法忍受。
再这样下去,琅琊怕哪一天会濒临疯狂的边缘。她会杀死自己的母亲,再杀死自己。所以她想离开,哪怕是丢下母亲,自己一个人逃开。
在孟家的日子,是她最为留恋的,真正属于人间的日子。
秦纵意如琅琊预期的那样停住了,满眼的不可置信。
琅琊微微一笑道:“公主,就是所有人的公主,我想秦将军应该懂得的。”
秦纵意真的懂了。
他不是一点都不知情,他知道锦国所谓的公主,和景国京城繁华街上的青楼女子相差无几,那里日夜燃着合欢香,那里宾客如云,从来都不掩饰他们的**,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从来都是堂而皇之,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锦皇、欧阳轩带他们的福利。
如果苏岑也落到那样的境地,的确不出三天,腹中胎儿就会化成一团血肉。
他不会让苏岑落入这样的境地!绝对不会!
秦纵意站住了。琅琊也就随之谨慎的站住。
他是高那么,肩膀那么宽,胸膛那么结实,经过这一场战争的洗礼,他似乎从以前那个不知少年愁滋味的世家子弟蜕变成了沉稳、大气、成熟的男人。
这才是她梦里想要的良人。她想要的,不只是家世好,底子丰厚,只一味的谈诗作画,吟风弄月的才子。她要的,一向都是能够替她挡得了风雨,能够护得她周全的男人。
现在,他的手臂那样有力。似乎一挥手,就能把扑向她的魑魅魍魉都捏的粉碎。
琅琊很想扑进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让他也同样紧紧的抱着她,哪怕就此死去,身上也是暖的,心也是安的。
可是。可是……呵。琅琊绽出一个无耐的涩重的笑。这笑是树枝上经受过风雨侵袭,饱经风霜雨露的花,依然那样盛放娇艳,却已经没有了不染尘俗的轻灵。''。
落到地上,扑簌一声响,带了沉重的力道,带了些许现实的无耐。
这个怀抱很好,是她倾尽一切都想霸占的。但是,却不是简单的扑进去便归她所有的。她得费尽心机,让他主动把她抱在怀里。那才算
秦纵意开口,语气极其冰冷,一下子就把琅琊打进了地狱:“和我有什么系?一个只知有母,不知有父的孽种,留不留得住,与我何干?”
琅琊目瞪口呆,怎么也不相信这样残忍无情冷血凛咧的话是他说出来的。那个一笑就像个大男孩儿一样的男人,什么时候也这样冷血冷情起来了?
她还在愣怔,早有美丽的侍女上前,对秦纵意温婉低首道:“大人。婢子服侍您更衣。”
他的身边,永远不缺少身世清白,貌美温柔的女子。他还真不必为了两个残花败柳的女人而大动干戈。
琅琊有了这个认知,说不出来的沮丧,还有失望,同时却也有点解脱般的轻松。欧阳轩实在是太多疑了。接二连三的试探还是不放心,还要她再一次用苏岑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挟。
他明明知道那是他的孩子,却仍然无动于衷,这个男人……
琅琊挥退美丽的侍女,上前道:“将军,还是我来吧。”
秦纵意挥手,道:“不必。”
他进去,很快又出来。
琅琊已经挽起袖子,递给他热毛巾。两人挨的很近,水汽氤氲,琅琊身上女子的气息和秦纵意身上的男人气息便交融到了一起。
交融的快,散的也快,如同那蒸腾的水汽,很快就消散的了无踪迹。
秦纵意在想着刚才琅琊说的话。
三件事,如果苏岑替欧阳轩完成了三件事,那么起码短时间内,苏岑和孩子就不会有危险。这是给他的时间,也是给他和她的时间,所以,他一定要助苏岑完成。
他已经大致有了谱。第一件事,就是在皇宫上露面,斟酒。用猝不及防的方式,让他和她相见,这是欧阳轩的第一步打算。
第二件,他对她的肆意侮辱,不过是在他对自己侮辱的份上再添一份筹码。欧阳轩就等着自己掀翻桌子,拉着苏岑的手走呢。压根走不了,因为他没有证据证明她是苏岑,冲动之下,除了自取其辱,只怕还会冠上毁人清誉,破坏两国交好的罪名。
第三件,会是什么?难道与李大人有关?
大厅里,欧阳轩举着酒杯,朝着苏岑扬扬手,道:“后悔么?”敢甩他的手的人,也就只有这个胆大包天的苏岑了,上次把脉的时候一次,这回又是一次。他的面子,是这么凭白无故给人下的么?
敢做,就得付出代价。
苏岑眼也不抬,散漫的道:“不后悔。”
欧阳轩嘲弄的道:“嘴硬,你就硬撑吧,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苏岑还是那样淡淡的,道:“撑不过去,小王爷便肯高抬贵手么?”
“当然……”欧阳轩停顿了下,不无失望的看着无动于衷的苏岑道:“……不会!其实我很好奇你的脑子里面究竟都有些什么东西。”他更想知道的是那药效在她脑子里还有没有影响。
苏岑微微扯了扯唇角,道:“不知道。”
欧阳轩笑笑,说道:“你杀不了他的,不然换一个条件好了。”他俯前身子,似乎这样就能拉近他和苏岑的距离一样,邪笑着道:“与其明晚便宜了那位李大人,不如现在,和我,如何?”
苏岑抬起眼,盯了欧阳轩一瞬,脸微微沉下来道:“小王爷要言而无信么?你明明说过,身为舞伎,终身没有机会踏出舞凌阁。不过是做为诱饵,你可没说叫我去真的陪什么张三李四。”
欧阳轩耍无赖,眨眨眼道:“我是为你好,谁想你倒不领情。”
苏岑并没生气,反是托腮出起了神。欧阳轩的一颗心,无端端的被苏岑吸引了过去,他很期待她开口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苏岑却只是松开手,道:“小王爷,好像你算错了。”
“什么?”欧阳轩饶有趣味的问了一句。
苏岑扳着指头道:“按你的吩咐,一件两件,三件四件,早就超出你的三数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