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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孩子,你一定要坚强!
出逃
二十六章
颜奎和华禹在离开了客栈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找,只能先发信给白凡。然后两人分头,向着可能的方向找去。
白凡依旧呆在凉都,每日都看似清闲,过着闭门不出的生活。
收到颜奎的信的时候,正躺在院子里,鸽子就落在他胳膊上,他悠闲地将鸽子腿上的信筒拿了下来。
看完信之后,悠闲不再,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信往书房而去。
拿了一张信纸写完之后,依旧装在那个信筒里,将鸽子又放了出去。
其实颜奎在虞城时发的信,他早就收到了,觉得他们的决定也没有错,就没有回信。本以为他们已经够低调,一直让他们轻车简行。抓她的人,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就算不是自己,也无外乎是孟随。
所以还是要从自己和孟随下手,好在孟随并没有随着萧从幼去虞城,依旧留在凉都。
当天晚上,白凡召集几个手下,让他们赶紧出发去了虞城,寻找千秋的踪迹,而自己则去了孟随府上。
到了孟府,避开巡逻的人,偷偷进了孟随的院子。找寻了许久,都不见人影。
白凡在黑暗中想了许久,飞掠出了孟府。
在凉都大街上飞奔良久,终于到达了位于西郊的何府。还是偷偷地入了府,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孟随同何九盈。
两人在书房里商量着什么,白凡刚靠近门边,孟随就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一掌对着门外就打了出去。
白凡感受到掌风朝自己而来,赶紧一个闪身躲了开来。
孟随紧追不舍,追着白凡丝毫不留情地打去,何九盈也走到了门边,看着两人缠斗着。
“住手!”白凡一掌将孟随逼退,对着他大喝道。
孟随也听出了声音,停下动作,十分不善地看着白凡。
“你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白凡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孟随,又往何九盈那边暼去一眼,“那不知道,孟公子深夜不在自己院子里呆着,跑到何侍郎府上,又是所为何事?”
孟随眯着眼睛看他,“少说废话,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说完,就进了屋子。
白凡也不客气,跟着他走了进去,何九盈走到桌边,将桌上的灯芯挑了挑,也不理会那两人。
“千秋在回许山镇的路上被人劫走,我怀疑是针对你的。”
孟随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乐清语,但又想到乐清语现在还在陵城,应该不太可能。
“她是在何处被人劫走的?”
“应该是虞城之外。”
“虞城?”孟随心里一惊,难道是萧从幼?
不可能,走的时候,他答应过自己,不会再为难千秋。
白凡见孟随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有些不耐烦,“我想你心里估计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上次千秋被劫走,是谁干的,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也用再维护谁!要是这次让我发现又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不会放过你的!”
孟随虽然想辩解,但着实有些无力,只能沉默以对。
白凡其实心里也有些发虚,要是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也很有可能。
“我不管你心里是否已经确定,我也不想多问,你要是还有些内疚,就尽快将人找出来,要是出了问题,我会再找上门来的!”说完,也不等他有所反应,径直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何九盈见人已经走了,才从桌边走到孟随面前,“你心乱了。”他冲孟随平静的说。
孟随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过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其实他心里很不确定,要是真的是萧从幼做的,他能做什么?
“计划照常执行,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何九盈有所反应,推门离开。
何九盈看着孟随离开的背影,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筒,从中掏住纸条,看完之后,就放在火上烧掉。
孟随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孟府,到了书房,想了许久,还是拿出一张纸,提笔写了几行字。去鸽笼里找出信鸽,将那纸条放进信筒里,放了出去。
千秋在军营里被软禁了几天,身体越发虚弱,很快的消瘦了下去。为了不让萧从幼发现她怀孕的事,她都尽量忍着,但这段时间,肚子越发地鼓了起来,好在衣服宽大,从外面还并不能看出来。但这样下去,早晚会瞒不住的。
萧从幼将她带到这里来,应该别有目的,暂时不会伤害自己,但要是自己现在就去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要是这样一直隐瞒着,对自己,特别是孩子,都没有什么好处。自己已经越发消瘦,而现在正是应该补充营养的时候,要是继续装下去,怕是会对孩子造成伤害。
就这么犹豫了几天,千秋还是决定先去同萧从幼说了的为好。
但还没等她同守着自己的护卫说,外面突然就响起了号角,伴随着号角声的,是大军的呼喝,“敌军偷袭了!敌军偷袭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震天的脚步声。
守着千秋的那个护卫,也顾不上千秋这么个弱女子,掀开帘子就往外跑去。
千秋也随着他走了出去,外面一片混乱的景象,应该是南国的军队突然来袭,但应当还没有到达这里,士兵虽然慌乱,但很快就在萧从幼的指挥下整齐地出了大营。
南国的军队在季城之外与高利对峙了一月有余,两军始终没有动静,只是互相派了探子在两方奔波,伺机而动。
只是没想到,南国没有首先对高利出击,倒是连夜赶来,一大清早就偷袭北国的大营。只是在离北国大营一里外的地方,被放哨的士兵突然发现了踪迹,根本来不及赶来通知萧从幼再想对策,只能让人赶回大营通知大军。
由于不知道南国军队的准确情况,萧从幼只能带上一半的兵马先行去查看情况,留下副官和几位将军镇守大营,以防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千秋见眼前这情形,本想着趁乱能逃了出去,但还没有走到大营门口,就被人给截住了。
千秋看着那刚刚离开的守卫此刻正满脸冷漠地盯着自己,千秋十分真诚地说:“这个大哥,你不去保护你们王爷?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很好的,不用你了,你还是快跟上你们王爷吧!”说完,就作势要往回走。
但那人依旧一脸冷漠地跟着自己,丝毫不理会刚才千秋的话。
千秋走了几步,见那人还是跟着自己,十分无奈地回头,“你确定真要这么跟着我?要是你们王爷受到袭击,你还能赶去立上一功,你确定不要去?”
那护卫看来心智十分坚定,根本就不理会千秋的胡言乱语,千秋走,他跟着,千秋停下,他也停下。
现在萧从幼不在,正是逃走的好时机,但身后那个木头实在是十分碍眼,看来得想办法将他给引开。
千秋乖乖地回了自己的帐子,那护卫并没有跟进来。
千秋在帐子里转了几圈,想了想,走到帐子边上,将压住帐子的一块板砖拿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半躺着,尖叫了一声。
那护卫听到里面传来千秋的叫声,一脚踢开帘子,见帐子里无人,赶紧走到千秋身边,想将她扶起来。手刚触到千秋的肩膀,千秋突然一跃而起,将手里的板砖狠狠拍向那人的后颈。
话说,千秋的力气是不可小诩的,所以千秋一砖下去,那护卫就倒了下去。
以防万一,千秋闭着眼睛又砸了一下。
千秋看着那护卫满头的鲜血,心里有些愧疚,手放在他脖子上,确定没有被自己砸死之后,才好受了些。
千秋将那人的衣服扒了下来自己穿上,然后又在脸上抹了些灰,将刀别在腰间。将帘子掀开一道缝,确定左右无人,才偷偷闪身出去。
由于南军突然来袭,出了一半的兵力,剩下留在大营中的士兵都格外紧张地守着各处,千秋走到几处出口,都没想到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要是随便乱转,肯定会被人发现可疑之处,她想着等待会守卫松懈下来,再想办法就是了。想着,就先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这场仗,其实没什么,南国所谓的偷袭,其实只有几百人,故意造成声势浩大的样子,等萧从幼领着人过去的时候,却一下子四散开来。
萧从幼开始以为南军是想将他引开,不敢轻易追去,但那几百人着实可恨,打游击一般左边杀个人,右边偷袭匹马。将几万兵马耍的团团转。
萧从幼见这几百人公然挑衅几万大军,心里有些恼火,但还尚能克制。但手下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了,但萧从幼没有发命令,又不敢贸然追击。
过了一段时间,等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确定南军只是虚晃一招,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大军偷袭一说,愤恨地下了命令,狠狠追击那几百人。
就算是再精的兵,也敌不上超过自己几十几百的追击。很快,那几百人就全军覆灭。萧从幼这才让人打道回府。
回了军营,萧从幼让人都回到各自的位置,自己回了营帐。他看着沙盘,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那南军是要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几百个人过来送死。
他想了许久,又派人打探了南军大营和高利那边的消息,但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两边都没有任何异动,除了今天早上的一场无意义的偷袭,看不出任何异样。
千秋躲在一处稻草堆后,看着萧从幼带着大军回了大营,越发警惕。等萧从幼进了大帐,才敢起身,往后面走去。
她这几天都被关在帐子里,对大营的位置一点都不熟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离萧从幼的大帐越远,就越安全。
军营十分的大,到了后面,基本都是些后勤兵,千秋偷偷摸摸地走过去,看着那些挂在绳子上晾着的衣服,又看了自己身上的一眼,慢慢向那些衣物摸去,手刚伸到杆子上,就被一双手给抓住了。
千秋心差点从胸腔里跳了出来,看着那只粗糙的手,有些发抖。
从那衣服后面,走出一个十分粗狂的汉子,脸色红黑,一双眼睛跟牛似的瞪着千秋,粗声粗气地冲千秋喝道:“小贼!在军营里偷衣服?”
千秋千钧一发之际,计上心头。
眼睛一眯,泪水就盈满了眼眶,她带着些哭腔地说:“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汉子一听手里的那人是个姑娘的声音,抓着千秋的手赶紧放了开来,但还是丝毫不放松对千秋的瞪视,“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军营?难道你是敌国奸细?”
千秋双手交握,颤颤巍巍地说:“我……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是有人将我抓来的,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还望大哥能放过我。”
那汉子挠挠头,看千秋哭的厉害,一时间也慌了神,只能拽住千秋的衣摆,对她说:“你等一下,跟我去见个人!”
千秋听他这么说,也慌了,要是他将自己带到萧从幼那边,那自己不就白忙了吗?
噩梦
二十七章
那大汉并没有将千秋带到萧从幼面前,而是将她带到了一个小帐子里。
那帐子里此刻正聚着一群人,热火朝天地说着什么,见到那汉子带着人进来,都大声地开着玩笑,“大脚,你怎么带了个小子进来了?”
那个叫大脚的汉子有些窘迫地看了千秋一眼,然后走到一个中年妇女面前,对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那妇人朝千秋看了一眼,点点头,走了过来。她围着千秋转了几圈,然后对她说:“你跟我出来!”
千秋有些忐忑地跟着她出了大营,那妇人将千秋带到门口,问她:“你一个姑娘,是怎么跑到这军营里来的?”
千秋小心翼翼地回道:“我……是被人给抓进来的,就是那个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护卫。”千秋抬起袖子,在眼角擦了几下,继续道:“我原本同相公一起住在虞城之外,不料王爷带军经过的时候,那人将我抢了去,还一直关在他的军营里,一直对我……”说到这里,千秋袖子抹的更勤了,那妇人见千秋哭的伤心,心里也明白了发生了何事,有些不忍,拍拍千秋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今天早上,我趁那人不注意,就偷袭了他,这才逃了出来。”
其实千秋心里很没谱,其实这番话漏洞连篇,要是稍微一推敲,就能看出破绽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运气好,这一番话刚好说到了那妇人的心上。
“哎,你其实也不是第一个被抓来的女子了。”那妇人叹了口气,黯然地说:“前几年,我女儿正是青春年华,被一个军爷看上了,也不顾她的意愿,就这么带走了。我也是为了能再见我女儿一面,才到了这军营里来做个厨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妇人看着千秋的脸,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