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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擦了擦嘴,嘻嘻哈哈地爬到千秋面前,“我给你印个记号,看你还敢不敢给乐儿找后爹!”
说完,也不等千秋反驳,就堵住了她的嘴,手也不老实地继续点火。
很快千秋就忘了要怎么教训他,完全沉浸在他的律动中。
等天亮的时候,千秋看了看外面,又看了一眼还沉睡着的白凡,坐了起来,在白凡嘴唇上亲了一下,轻轻越过他将衣服穿好。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又走到床边,盯着白凡的睡颜看了许久,才重新起身拿起包袱离开。
千秋一走,白凡就睁开了眼睛,他盯着门边看了许久,最后还是黯然地闭上了双眼。
千秋出了门之后,就背着包袱往乐儿住的房间那边走去。
她站在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刘婶还在睡着,她走到乐儿摇篮边上,轻轻抚摸着乐儿的小脸,低声说:“乐儿,娘要去找你哥哥(弟弟)了,你要乖乖的,等娘找到你哥哥,就回来看你。”说着,就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千秋刚刚抬头,准备就此离开,乐儿在摇篮里突然睁开了眼睛,滴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千秋,小嘴蠕动了一下,突然就咧嘴对着千秋笑了起来。
千秋听到她笑出了声,也跟着勾起了嘴角,她又弯下腰将孩子从摇篮里抱了出来。
乐儿对着千秋咧嘴笑的开心,两只小手也挥舞着。
千秋将孩子抱在怀里,解开衣襟,乐儿熟门熟路地找到地方,开始允吸起来。千秋抱着她慢慢地在房间里踱步,一转身,看到刘婶已经醒了过来,千秋对她摆摆手,刘婶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等着千秋的吩咐。
喂完奶之后,千秋穿好衣服,又将孩子放进了摇篮,她别开眼睛不再看乐儿,怕自己再看下去,就真的不忍心离开了。
千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吸了口气,对刘婶说:“好好照顾乐儿。”说完,就拿起一边的包袱,拉开门跑了出去。
千秋离开白宅的时候,大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些人在行走,千秋走了没多久,就看到街角的那个馄饨摊子已经摆了出来。
她走过去,将包袱放到桌子上,对着那大爷喊道:“一碗馄饨,加个鸡蛋。”
没一会儿,旁边位子上又坐上了两人,那两人身后是两个装满鸡鸭的筐子,两人叫了馄饨之后,就聊了开来。
“昨儿个将军府里总管过来说要新鲜的鸡鸭,一下子就要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旁边的那个汉子笑了起来,“这你都不知道?”
“怎么?我今天一早就起来挑着担子进了城,还未曾听说。”
“今天正是那北隅将军和晏起郡主的好日子,听说连那些远在边境的侯爷们都赶到了京城,就是为了恭贺这场盛世。”
“这北隅将军这些日子以来连连立功,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听说这晏起郡主不但是金枝玉叶,更是长得千娇百媚。同将军更是情深似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汉子连声感慨道。
千秋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馄饨,又将那鸡蛋给吃完,从包袱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老板,付账。”
说完,就拎着包袱,离开了。只有身后两人对这场将军和郡主联姻的感慨,留在早晨的喧哗里。
救下一个不该救得人
四十六章
白凡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慢慢地多了起来,依旧躺在床上不愿起身,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他才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发了了会儿呆,才开始穿衣洗漱。
离开白宅之后,他就从后门坐马车往将军府而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从外面进了马车里回报各项事宜,白凡有些心不在焉,他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大街,试图从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中找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到了将军府后,整个府邸都已经挂满了红色的布幔,门窗上到处贴着红色的喜字,连府中的下人身上都穿着红色的衣裳,各个都是喜笑颜开。
白凡站在柱子边,看着那些满脸喜色的人,突然就觉得很是落寞,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他怕一个没控制住,他就迈开步子离开这里,去追赶那离开的人。
他想,她应该尚未走远,要是自己现在去追,应该能来得及吧?
但还没等他想完,身后就来了一人,那人站在他身后,低声道:“将军,主子想见你一面。”
白凡回头看了那太监一眼,双手松开,率先走了开来。那太监赶紧跟上,为白凡引路。
依旧上马车上,与上次不同的是,南皇的气色好的出奇,完全不像几个月前还是重病的样子。
南皇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见白凡进来,就递给了他,“这是今天宾客的名单。”
白凡接过去,翻开来看了几眼,又合了上去,“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你不必担心,到时候按计划行事就是。”
南皇点点头,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翡翠雕刻而成的长命锁,“这把锁是我命工匠用一块暖玉做成,这暖玉是一直泡在珍贵药材里的,有强身健体之用,送给那个孩子吧。”
白凡只是看着他手里的玉锁,并不伸手接过。
南皇见他许久都没有伸手,脸上有些许的尴尬之色。他抓住白凡的手,将玉锁塞了进去,“这是我送给孩子的。”
白凡也不再拒绝,将玉锁反手放进了袖袋里,“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南皇点点头,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白凡一掀帘子,跳下了马车。
到了府中之后,白凡独自走进了房间,他四顾,发现整个房间都被红色给淹没了,他苦笑了一下,又走了出去。
白凡坐在花园里,看着人来人往,不动神色。那些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也都时不时的向他的方向暼上一眼,对这面色沉郁的新郎窃窃私语。
千秋背着包袱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听着路边的人都在谈论着白凡同晏起的婚礼。
其实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假的,也还是会难受的吧。
之所以选择今天离开,就是不想见到,或者是听到任何关于白凡成亲的消息。没想到,就是这么巧,竟然就是今天。
千秋在街上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客栈后院,没过多久,就从里面牵出了一辆马车。马车并不很大,从外面看,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小马车。但进了马车里面,才发现这俩不起眼的马车里铺着厚厚的锦缎,布置的虽然说不上华丽,却是舒适异常。
千秋坐在马车辕上,拿着一根小鞭子慢慢地将车子往大街上赶去。
这马车是几天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本来是想雇一个车夫,后来没有寻着何意的,就没有再问。
车子赶到北边城门口的时候,人群突然拥堵了起来,千秋探头往前看,却只能看到连绵的人头。
千秋跳下马车,牵着缰绳,问旁边的一个大爷前方发生了何事,那大爷也是摇摇头,挑着担子就往回走了。
千秋跟着人群慢慢地往前挪着,越到前面,就越是拥堵,千秋牵着马车,几乎寸步难行。
千秋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困在里面,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进进不得,想退也无路可走了,只能僵持在这里,等着前面的情况可以快速解决。
过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前面总算是稍有通顺,人群渐渐往外疏散,千秋总算是到了城门口。
到了城门口才知道,原来刚才是安平候的公子不知何故,带着几百个士兵,硬是将城门给关闭了一个时辰,这才导致所有要出城的人,都堵在了这里。
人群中,人们满是怨气地在议论着这位安平候的长子,据说这位少爷每次入了陵城,都要给这里的人们做上一次印象深刻的事。
这位少爷算是个真正的二世主,就算在陵城,其不务正业的名声,也算是“有口皆碑”了。
千秋看着两旁还在争吵打闹的两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挡在城门口的是几百个穿着绿衣的士兵,而与之对峙的,则是陵城的守卫军,双方刚才应该已经是打斗过一番了,此刻双方都各据一方,看地上死伤的士兵,看来还闹得不轻。
千秋牵着马车,左右看了看,想着还是先出去,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再出城。千秋牵着马车,艰难地往外挪动,刚刚脱离了人群,突然从大街上又跑来一群士兵,那些人将围观的百姓都驱散开来,往城门口而来,千秋因这突如其来的拥挤,差点摔倒,幸好依着马匹,才能勉强站立。
那群士兵一到城门口,领先的那人翻身下马,对着站在那群绿衣士兵之后的一个贵公子弯腰下跪,千秋离得远,也没有听清在说什么,只见那人刚说完,就被那贵公子一挥手,那群绿衣的士兵就将那人一把抓住。
那贵公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走到前面,看着新来的士兵,头几乎要昂到了天上,他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人腿弯处猛地踢了一脚,对着与之对峙的士兵大声喝道:“你们这群狗东西,竟然敢拦着本小侯,我要是不给你们些教训,怕是你们还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说着,就让人押着刚才那人跪在他面前。
那些守城的士兵,见自己的长官被如此侮辱,脸上都显出无比的愤怒,但碍于人在他手上,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小侯爷见此,笑得更是得意,他大手一挥,让人将那首领押着往城内而去。
那些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人在街上横着离开,那小侯爷刚走了没几步,突然从后面飞身出来一个士兵,对着那小侯爷的后脑勺就是一脚。
那小侯爷没有防备有人从后面攻击,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那飞身出来的人,见人倒在了地上,乘胜追击,对着后背又是一下。
那小侯爷的手下看到,都赶紧围了上来,那些守城的士兵见到,也跟着围了上来。一时间,人群又陷入了混乱之中。
千秋见刚才首先对小侯爷发起攻击的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千秋捂住嘴,就见那人对着小侯爷的后背就是一刀下去,顿时鲜血迸溅了出来,那人又连着给了他几刀,然后将刀一扔,身形极快地离开了人群之中。
小侯爷被刺身亡,那些本来还想着看热闹的百姓,都赶紧四散开来,有多远就走多远。千秋也翻身上了马车,不想多惹是非。
但不知是何人所为,小侯爷的尸体突然被高高地抛了起来,千秋的马车刚好经过,尸体就摔在了马车的顶棚之上。
千秋被吓得不轻,只能跳下了马车。
那些在打斗的士兵们也跟着小侯爷的尸体转移过来,千秋弯着腰在人群中躲避着,但还是不幸的被误伤了,不知是谁一刀过来,刚好砍在了千秋胳膊上,顿时鲜血就浸透了衣袖。
这里毕竟不是安平候的属地,就算那小侯爷再蛮横,也比不上陵城的士兵人数众多。没过多久,小侯爷带来的人都全数被灭。
千秋捂着胳膊,退到了角落里,那些士兵大概也预料到自己闯下了大祸,都有些无主,看着满地的尸体,都飞速地离开了此地。
千秋见人都走光了,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的马车,那车已经侧着倒在了地上,马匹已经摆脱了缰绳,千秋走了过去,见那小侯爷满身是血地躺在里面,脸色苍白。
千秋看着脚下的鲜血,有些害怕,她踮着脚尖走了过去,蹲下身想从马车里拿出自己的包袱,手刚伸过去,突然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千秋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向着那手的主人看去,“你没死?”千秋一把握住他的手,那小侯爷的手紧紧地抓着千秋的胳膊,眼睛却紧闭着。
千秋心里直发憷,不知道要怎么办。
看来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原本想着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离开就是,现在看来,是麻烦重重。
千秋一只手从他身下抽出自己被染满鲜血的包袱,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盘缠,将那几件已经不能穿的衣服扔掉。她又看了看还抓着自己的小侯爷,见他满身的鲜血,能活下去的可能已经很小了。
她俯身到那小侯爷面前,低声道:“你现在还有感觉吗?要是有,就睁开眼。”
那小侯爷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但千秋已经确定他还活着。
千秋另一只手用力将他从自己胳膊上掰开,从刚才的衣服上撕开些干净的给自己受伤的地方粗略地包扎了一番。
千秋拿着钱包刚准备离开,又听到身后那人动了一下,千秋没有理会狠狠心又走了几步。
千秋踮着脚没走几步,又叹了口气,回过身去,她蹲下身,“从刚才的事情看来,你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我这人做不到见死不救。刚才听他们说,你是安平候世子,所以现在有两种情况,一,我带你离开,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