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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千秋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好,想了想又从里面拿出几锭银子放在床头,“祝你好运吧!”
“娘!”千秋手刚收回来,床上的人就猫叫似的喊了一声。
千秋愣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娘!”这次千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满脸愕然地看着唐遂于,见他眼神清澈无比,有些执拗和委屈地看着自己。
“你不要遂儿了吗?”他撒娇似的开口。
千秋挑了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唐遂于嘟着嘴,似乎对千秋的这个问题很不满,眼睛瞪大,拒不回答。千秋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赶紧问道:“那你最喜欢吃什么啊?娘待会儿给你去买。”
唐遂于突然眼睛一亮,“糖葫芦!娘,我要吃糖葫芦!不不不,”他又赶紧摇摇头,“还是桂花糕吧。”他眉头皱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千秋,“可是遂于还想吃糖葫芦,娘……我可以两个都要吗?”
千秋眼睛瞪大老大,刚刚的猜想基本被证实了,这家伙成了傻子了?
“给我看看你的头!”说着,也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坐到床上将他脑袋给掰了过来。
果然,这家伙后脑勺处有一块很大的血渍,千秋将他的头发散开,大概能看到后面的肿块。
这下子更麻烦了,千秋只能将包袱放下,坐着叹气。
没过一会儿,小二就送了晚饭上来,千秋赶紧将他拉住,在他手里塞了块碎银子,让他帮忙去找个大夫过来。
千秋喂唐遂于吃了点东西,刚刚收拾完,大夫就过来了。
千秋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认识他,就拿了块布将他的脸给遮住,站在一边等大夫给他把脉看伤。
“这位公子身上的伤的不轻,但当时应该及时得到了救治,”那大夫皱着眉,“但公子的脉象十分平稳,并不像受过重伤的样子。”说着,就拉开他的衣服仔细看了起来。
千秋呼了口气,看来那钱二的药真不是开玩笑的,果然有肉白骨的功效。
那大夫惊奇了一会儿,又开了药方,千秋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赶紧将大夫又拉了回来。
“大夫,您看看他的脑袋,他现在似乎有些……”千秋还没来得及形容,床上的人就一把将脸上的面巾拉了下来,“娘!遂儿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个伯伯好了吗?”
千秋见他拉下面巾,心差点跳了出来,转过头看那大夫,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想必这小侯爷虽然在陵城臭名昭著,但安平候同他也难得回陵城一次,所以这陵城百姓也并不都认识他。
千秋冲那大夫做出一副无力的表情,“他脑袋受了伤,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那大夫检查了一下他后脑勺的上,也同样皱起眉头,“这……我从医书上也看到过相似的病症,据说是因为大脑中有血块淤积,但我从医这么多年,却并未遇到过。”
千秋见那大夫的样子,也知道是无法了。
等大夫走后,千秋好不容易将他哄了睡着,抱着包袱坐在椅子上就这么坐了一夜。
等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千秋拿着包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我们无亲无故的,我没有必要为了你惹事,是吧?”千秋安慰着自己,走下了楼。
客栈里还没有人,只有一个小二在大堂里摆弄着桌椅,千秋掏出块银子递给他,“记得定时去我房间里送饭。”
那小二得了赏钱,爽快地点了点头,千秋背着包袱出了客栈。
等到了城门口的时候,门还没开,道路两旁零星几个路人,千秋找了个地方坐下,靠在墙上等门开。
昨天晚上基本没睡,所以这么一靠,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城门也早已开了,千秋赶紧站起身,跟着人流走了出去。
等出了陵城,千秋徒步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处小镇,买了辆马车,又买了些干粮和用品。待离开的时候,发现天突然就阴了下来,看样子一会儿就会下雨。千秋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赶路。
果然,半个多时辰之后,就下起了大雨,千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有些心急,不知这雨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
到了晚上,连绵的阴雨突然就变成的雪花,没过一个时辰,就白了整个世界。
千秋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着面前的火炉发呆,没想到这天气真是说冷就冷了下来。也不知道乐儿怎么样了,刘婶有没有及时给她加衣服。
想到乐儿,又想到那个孩子,心里越发焦急了起来。她从怀里拿出那个装药的小瓶子,想到这里面的药都能将伤成那样的唐遂于救活,那孩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一会儿小二过来送饭的时候,热络地同千秋聊着天。
“就刚刚,我们客栈门口来了个疯子,穿着倒挺好的,就是满身的血,还到处找娘,嘿嘿嘿。”
千秋心里一动,想,不会这么巧吧?
那小二将饭菜摆好,拿起托盘,就准备离开。
千秋一把拉住他,“刚才小哥说的那个疯子,不知长得什么样?”
“长得倒是挺俊的一小伙,就是这里不太好。”说着,空出一只手来指指脑袋,“披头散发的,看这天气,估计要冻死在外面了。”
等那小二离开之后,千秋总觉得有些食不知味。
算了,千秋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要是真这么巧,也算是缘分。要是那个孩子也成了这样,自己就当是积福了。
等到了楼下,千秋一路打听下,都没有找到唐遂于的身影。千秋想着,也许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唐遂于,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走这么远的路到这里。
没想到,等回了客栈之后,千秋刚刚跨进门,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娘!”
千秋抬头一看,只见那人正坐在一张桌子前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
“我说了,我真的是来找娘的!”他对对面的那人说道,说完,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千秋有些无奈地走了过去,看着唐遂于对面的男子礼貌地一笑,“不好意思,我哥哥精神不好,麻烦到你了。”
“没关系,我也是恰巧遇到他。”那人冲千秋温润一笑,“我叫段念。”
“千秋。”
同行之人
五十章
段念等将军府的人都离开之后,悄悄跟着白凡进了后院。
白凡将抱进了新房之中,过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留下两个护卫守在门口。
段念偷偷从后面的窗子进去之后,直奔床前,他见晏起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有些犹豫不敢上前。鼓了半天的气,才上去握住了晏起的手腕。
的确是没了脉搏,连呼吸也停止了,段念脸色顿时白了起来。他想了想,又俯身贴在晏起胸口,听了半天,突然咧起了嘴角。
“你这丫头,最是不让人省心!”他从腰间拿出一卷布条,铺开,从里面挑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针,在晏起人中,额心和腰间的几处大穴上都扎上了针。
没过一会儿,晏起突然全身抖了一下,身体慢慢地暖了起来。
“果然。”说着,就将那几根针拔了下来收好。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等确定晏起的脉搏和呼吸都平稳了下来之后,才起身离开。
在陵城中又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进宫为南皇把了脉,同他说了会儿话,交代了些东西,就准备出发去找碧落丹。
下午的时候到了城外的一个小镇上,被雨雪阻去了去路,只能暂时留下。
找到客栈的时候,却刚好在门口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他走过去,见那男子缩在一起抱着脑袋,那群孩子手里拿着石子丢向他。
段念走了过去,将那群孩子赶了开来,这才看清这男子竟然满身的伤。但看他面色却不像是大伤之人,仔细把过脉察觉出了些蹊跷。这人应该是吃过回转丹,但回转丹的配法,是自己当年留给那个徒弟做拜师礼的。
想着,段念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语气温和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唐遂于瞪大眼睛看着他,傻乎乎地一笑,“哥哥你真好,你能带我去找我娘吗?”
听他这么说话,段念也吃了一惊,但见他眼神清澈,并不像是说谎。他赶紧收起吃惊的表情,尽量友好地同他交谈。但说了许久,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只能将他先带进客栈,希望能有其它的发现。
千秋将唐遂于带回房间之后,没过一会儿,他就瘫倒在了床上,不管千秋怎么唤,都沉睡不醒。
千秋见他全身打着哆嗦,脸色通红,又解开他的衣服看了看伤口,这一看,吓得不轻。原先被包扎的好好的伤口,现在已经是一片血污,已经化脓了。他现在已经脑子不清,要是再烧下去,就更造孽了。
大夫来了之后,也只是经过简单的处理,开了些降温去火的方子。
千秋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见他依旧没有半点起色,心里也有些着急,唤小二继续去找那大夫,等了半天,却又得知那大夫一大清早就被人请走了,怕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千秋在房门口团团转,一转身,就见昨日救了唐遂于的那个男子。
“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千秋冲他勉强一笑,“是我哥哥,他现在正发着烧,可是这里的大夫又不在家。”
段念心思飞快地转动了一下,“那还真是巧了,在下刚好略通医术,要是姑娘不介意,我可以为令兄看看。”
“不介意不介意,先生快请。”千秋赶紧让开身子。
段念见到唐遂于身上的伤,没有多问,熟练地为他上了新药处理包扎,又重新开了方子放小二去抓药。
不知道是不是段念的伤药疗效太好,下午的时候,唐遂于就醒了过来,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等第二天的时候,已经能下床了。
千秋带着包袱,在走廊上转了个弯,敲了敲面前的房门,段念从里面推了开来。
“昨天耽搁了先生的行程,现下我哥哥的伤已经好了不少,我们马上就要动身离开,不知先生去往何处?”
“我是四处游历,也没有准确的去处,听说凉都春日的紫霄花开的格外漂亮,就准备去看看。”
千秋眼睛一亮,“我同哥哥也是准备去往凉都,正好与先生同路,若是先生不嫌弃,就与我们一道吧,正好我哥哥的伤……”
段念微笑点头,“这样也好,令兄的伤虽然已经没了性命之忧,不过尚需调养。”
千秋扶着唐遂于下楼坐进马车里,站在一边等着段念。
千秋昨天已经特意让人将马车上的帘子换成棉布的,车里也放了两床被子,马车虽然没有陵城中那辆的舒适,但已经算是不错了。
等段念来了之后,他将包袱递给千秋就跃上马车坐在赶车的位置,千秋本不好意思让他驾车,争了一番,见他态度恳切也就接受了。
雨雪过后,竟是个大晴天,但路上刚好化雪,十分湿滑,马车走的十分缓慢。
到了傍晚的时候,还没有找到可以投宿的地方,等天黑了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废弃的宅子,段念将马车在一边的树上系好,同千秋两人扶着唐遂于下了车。
宅子已经废弃了不少时日,里面灰尘和蜘蛛网几乎占据整个屋子,幸好屋顶还没有破。千秋找了个能坐的地方,铺上一块布,将唐遂于扶着坐了上去,又忙着从马车里拿东西。
等千秋回来的时候,段念已经收拾出了一块地上,生上了火。千秋将干粮放到一边,找了个干净的罐子出去打了些水。
屋子里,唐遂于半眯着眼睛盯着火光发呆,段念拉过他的手诊脉。又为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短短几天之内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应该就是回转丹。
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回转丹应该就是千秋给他用的,而且她也正往北国去,自己的消息也是在北国,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千秋进门的时候,见两人都在发呆,就静静地将罐子放在活边烤着。
唐遂于见千秋进来,嘴巴一扁,“娘,我饿了。”
千秋有些无奈,从包袱里拿出一块肉干,在火边烤了会儿热了些递给他。接着又翻了些东西递给段念,段念接过,并没有急着吃,而是看着唐遂于问:“不知道令兄……是天生如此?”
千秋也知道他问的什么,摇了摇头,“他后脑勺受了伤,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千秋眼睛突然一亮,这两天怎么没想起来让他帮忙看看脑袋,“段先生能否为家兄看看?”
段念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唐遂于身后,他将唐遂于的头发解开,很快就发现了后脑勺的伤。
唐遂于倒也听话,低着头让段念检查,不时地往嘴里塞着肉干。
段念按着他的头,从腰间拿出一根长针慢慢刺了进去,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
“他是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