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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衣人见千秋想走,也赶紧爬上马跟着追去。段念见此,想着现在要是不脱身真的有可能全都死在这里。
他踢起脚边的一把大刀,对着那首领的胸口而去,但也是这一下,就将自己整个正面的空门都暴露了出来,那首领不慌不忙地避开他踢过来的刀,对着段念的胸口而去。
“扑哧!”
“扑哧!”
那首领难以置信地看着段念,似乎不能相信。段念一脚将他踢开,捂着刚才被他刺伤的肩膀,将肩上的刀拔开,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下。
段念踉跄着走过去,从那首领怀中翻出一块令牌,也没有细看就揣进怀中。走到一匹马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全力向着千秋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千秋赶着马车逃开没一会儿,后面的黑衣人就跟了上来,她见马越跑越马,又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全身都是汗。
千秋他们的马本就是普通的马匹,怎么比得上后面那些人精选的良马,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千秋从头上拔下簪子,狠狠心,对着马屁股就是一下。
马受了惊,长嘶一声,发疯似得向前跑去。
“抓紧了!”千秋回头冲唐遂于喊道,自己也紧紧抱住了车辕。
虽然后面的人暂时被甩开了,但难保他们一会儿就会追上来,她拿着簪子对着马屁股狠狠地扎了下去。
这马被这么扎了几下之后,彻底发了疯,更加不管不顾地往前飞奔。
等看不到后面的人的影子之后,千秋见着马怎么也拉不停,也跟着急了,这马要是发了疯,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
但现在想要跳车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不说自己一个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后面车里还有两个更弱的呢。
千秋被颠地倒到了后面的车厢里,她扶住唐遂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抱紧了弟弟!”
说完就动手准备将系着马的绳子解开,她手有些发抖,但还是没法将那绳子给解开,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马车底座下面掏出一个匕首,对着那绳子就是一顿猛割。
“抱紧了弟弟!”话音刚落,那马和车子就分离开来,千秋想回身抱住他们,但还没看清楚,唐遂于和孩子就突然从马车后面破开的地方飞了出去。
马车侧翻在地,好在车里晚上睡觉的时候铺了几床被子,千秋摔在车里并没有受什么伤。
但看到唐遂于和若愚飞出去的时候,她吓得肝胆俱裂,也来不及检查自己是否有伤,尖叫了一声,就飞奔了出去。
唐遂于倒在一边的石头旁,一动不动,千秋吓得不知要怎么上前,但就这一会儿,她突然看到唐遂于身下流出来的鲜血,几乎要汇成了小河。
她手脚抖得厉害,颤颤巍巍地将唐遂于翻过身来,刚翻过来,就听到若愚在他怀里中气十足地哭了起来。
千秋抱起若愚,发现他被唐遂于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任她怎么,都拨不开唐遂于的手。
千秋见若愚没有受伤,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随即又看到唐遂于有些头破血流,一只胳膊也被压得变了形,心又提了上来。
“遂于!遂于!你听到娘的声音了吗?”千秋有些发抖地喊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千秋喊叫的作用,唐遂于缓缓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冲着千秋笑了笑,“弟弟……”说完,又昏了过去。
大理
五十九章
等段念找到他们的时候,千秋已经帮唐遂于简单地包好了伤,幸好马车上的东西都没怎么丢,里面还有许多有用的药材。
若愚刚才哭够了,也已经睡去,只是唐遂于脸色苍白的厉害,头上更是血肉模糊。
千秋见段念的脸色也不好看,胸口处更是一片血迹,赶紧拿着药材上去。
段念刚才点穴止了血,在路上遇到其他黑衣人的时候,也是在后面偷袭,才杀了他们过来,期间自然受了不轻的伤。
这下见到千秋,刚才一直撑着他的那口气,松了下来之后,就倒了下去。
千秋一个人照顾着两个伤员,还有一个孩子,这里又是深山老林,马也没了去向,心里甚是绝望。
她心里害怕,将剩下的两颗回转丹都给唐遂于和段念吃了,期望他们能早点好转。
也许是天不绝人路,到了中午的时候,有个商队经过这里,千秋同他们说是因为在林子里遇到了强盗,才弄成这样。
那商队是从江南运了丝绸茶叶,前往南疆,又从南疆运些药材什么的,两处跑。听千秋说起遭遇,又见段念和唐遂于的确是伤的不轻,就赶紧让他们上了自己的马车。
千秋从原来的马车里,将有用的东西都打包在一个大包袱里,就在几个商队里的大汉里的帮助下,将段念和唐遂于弄上了马车。
那些人倒也好心,专门为千秋他们腾出了一辆马车,千秋要给银子,那些人硬是不收。
等到了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千秋本想离开商队,带着段念和唐遂于好好休息一番。
但那商队的首领见千秋一人可怜,就问了她要去的地方。段念也曾同她说过,段家是在大理,现在自己应该已经在蜀中一带了。
那首领见千秋是去大理,说是自己刚好顺利,一定要送千秋一程,怕她一个弱女子再出什么意外。
千秋千恩万谢,每日里除了照顾段念他们,就帮着这群汉子做些事。
段念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大概是那回转丹的效用,他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没了什么大碍,只是精神有些不好。
倒是唐遂于,自从那日昏过去之后,一直不见转醒的迹象,等段念醒了之后,千秋就将自己的担心说与他听,毕竟半年多前他就受过一场致命的伤,这个时候又伤的这么重,而且还大多伤在头上,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了,要如何是好?
特别唐遂于还是为了保护若愚才伤成这样,千秋多少都有些愧疚。
等段念身体好了大半,唐遂于还是不见转醒。
商队沿路走的很慢,有时候还会直接将前面买的东西到下一个地方直接叫卖,又从该地再买了东西继续出发。
所以半个月后,千秋他们也没有出蜀地。
而这半个月来,千秋也不好受,她将钱二留下的医术都翻烂了,还是没有找到让唐遂于转醒的办法。但段念给他检查的时候,却发现他脑后面的瘀血正在慢慢地化开,到后来几乎已经探不到了。
千秋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消息,毕竟唐遂于的身份和他的遭遇,只怕是瘀血一直留着才好些。
等到了南疆,商队要继续往南,段念则是转向大理,就同他们分别了。
段念在镇上又买了马车,置办好东西,也不再耽搁了,带着千秋向着大理飞奔而去。
几天之后,终于是到达了大理城。
这里同陵城和凉都都不同,气候温和,到处是花香,就连房子都古朴漂亮,没了那些皇城的厚重感,多的是蒙在面纱下的娇羞姑娘。
段念将马车直接赶去了一座府邸,那守门的门童见到段念激动地一路往里面狂奔。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段念从马车里将唐遂于背好,带着千秋从大门就进去了。
千秋看着这气派的府邸,手心有些微微汗湿,不免有些紧张的厉害。
段念似乎看出来了她的紧张,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你外公见到你会很高兴的。”
千秋只能冲他点点头,笑得有些勉强。
段念进了门之后,没有立即去前厅,而是让径直带着千秋去了后面的别院,将唐遂于安置好之后,才带着她往前面而去。
到了大厅,里面坐着一个老者,虽然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奕奕,只是板着一张脸,眼神凌厉的很。
千秋跟在段念身后想,这是不是就是外公了,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看,似乎是想从他身上找出些娘的影子。
段一达见段念进来非但没有先行礼,后面跟着的那个姑娘手里非但抱着个孩子,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心里不悦。他重重地拍了下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走到段念身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千秋。
“终于知道回来了?”
段念也不理会他,回身将千秋拉到跟前,对着段一达说:“这是千秋,姐姐的女儿。”
段一达听段念这么一说,吃惊地盯着千秋看,越看越觉得像自己的女儿。他突然神色一转,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千秋,“你娘是……”
“段念宜。”千秋小声地说,本来还想说上自己爹爹的名字,但想到自己爹娘是私奔,怕是说出来这外公不会高兴。想了想,又看着段一达唤了声“外公”。
段一达看着千秋,顿时眼睛就红了,他一把推开段念,就想要抱千秋,但刚抱上手,就发现了她怀里的小娃娃。
“这……”
“这是我的孩子。”
“都嫁人了,好好。”段一达激动地直点头,然后回身吩咐人赶快给小小姐准备院子。
段念见事情果然如他想的一样,就不再担心,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会儿,段一达正抱着小若愚问着千秋父母的事,说到父母枉死的事上时,段一达几乎将桌子都拍烂了。
晚上的时候,千秋抱着小若愚在院子里散步,看到段念进来,冲他微笑。
“爹很喜欢你。”
千秋点点头,“我也很喜欢外公。”
段念见千秋脸色也满是喜悦的神色,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袖子里的令牌,不知是否应该给千秋看。
“你喜欢大理吗?”
千秋点点头,“这里很漂亮,只是娘却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在这么美的地方长大。”
“以后都一直住在这里怎么样?”
千秋看着他,有些不解,“先生是什么意思?”
段念叹了口气,“我会将你的事和爹说,明天就让媒婆给你在这里物色一个好人家。”
这事情段念以前也曾提过,只是她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倒是认真的了。
“我已经嫁人了,还有两个孩子呢。”
段念叹了口气,“他不是个好归宿,要是他以后不来找你,难道你要等一辈子不成?况且这样的男人,又怎么配得上你呢?”
千秋愣愣地低着头,低声说:“不会的,等他的事忙完了,他就会带着乐儿来找我的。当时是我要离开的,不关他的事。”这话,不知是为了敷衍段念,还是只为了安慰自己。
段念抚了抚她的头发,“傻姑娘,”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那块令牌递给千秋,“明天再给我回复吧。”
千秋接过那令牌之后,段念就提步离开了。
等小若愚睡着之后,千秋才将那令牌拿出来放到灯下细细看,她看得很仔细,生怕漏了些什么。
其实她认得的,俞静身上就有一块一摸一样的,那是白凡的令牌。
千秋瞪大眼睛,还是看得很仔细,“不会的,只是有些像而已。”千秋跟自己说,天下的令牌都长得差不多,自己又没有仔细看过,说不定这令牌是另一个姓白的人的呢。对了,那个什么丞相的,也姓白,那这块令牌就是他的,肯定是他的。
“啪嗒”,有什么东西落在桌子上,接下来,这声音越来越密集,几乎要将小若愚吵醒。
千秋一直没有给段念回复,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段一达问起千秋夫婿的时候,只是说在外面做生意敷衍过去。
而在段府的第二天,唐遂于就醒了过来,但醒来后精神有些恍惚,千秋坐在他旁边喊他的时候,他看着千秋的眼神似乎有些陌生。
千秋见他这样,以为是他刚醒,脑子有些糊涂,就不再吵他,让段念给他诊治。
但接下来几天,唐遂于的行为和话语,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回来了,那个小侯爷回来了。
他对千秋客气疏离,说话时教养很好,看来外界关于他的传言也许并不尽实。
但小若愚似乎还是很粘他,每次看到他都伸手,似乎是想要抱抱。千秋见小若愚有这样的反应自然是很高兴的,每次都不管唐遂于的意愿,将孩子硬塞到他怀里。
唐遂于也有些无奈,他其实还能记得些这些日子里的事情,但不是很清楚,有时候还会犯迷糊,但他知道这段时间他是一直跟这个叫千秋的女人在一起的。
段念说他是刚清醒过来,意识并不算太清楚,等一段日子就会全部恢复记忆。
千秋想着,他当时昏迷的时候,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父亲被杀,被诛九族的事。要是一直不给他提起,说不定能让他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一生。
但时间并不是万事都能如意的,唐遂于完全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回陵城找他父亲。
千秋有苦难言,只能想着一切借口拦着,但再厚的墙,也有透风的时候。
一天早上,唐遂于趁着千秋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他在大街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