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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顾雁歌这时一眼望去才发现、小山亭真是个看戏的好地方。视野开阔。但相对又隐蔽。只稍稍低头。就发现三姨娘已经下了小轿往庙里来了,虽然没有住持相迎的场面。知客僧倒是很热情的迎着她进去。
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她知道顾雁歌来了,可今天是她**会。最近府里上下管得严实。而且京城的戒备也更加严密起来,明眼人都知道在防什么。三姨娘当然也不会把事往自已头上揽。不过到底还是揣着十万分的小心,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怎么敢疏忽!
跟在知客僧后面,三姨娘问了一句:“大公主安在?”
知客僧低头回话:“回夫人。大公主正在客堂里安坐着,等岁典开始才会出来。”
听了这话,三姨娘心里稍安。满院的和尚皆是男子。虽然都是出家之人,可还是要避嫌的。三姨娘就放心大胆地走差。再也没有刚才的小心了,进了佛堂烧了香,三姨娘又要求开个签。
这让知客僧有点为难,这时候是不能开签的。岁典结束后初六一大早才开新签,这支签彩头好。就三姨娘的身份还不足够开新年第一签。
知客僧的吱吱晤晤让三姨娘颇有些恼火。但知客僧解释了几句后。三姨娘也没多说什么:“那就让师傅给我看看今年的运程吧。”
这倒是可以,知客僧也懒得再跟三姨娘纠缠。连忙去找来了专门提供这项服务的僧人。来的是一个仙风道骨。高高瘦瘦着一身豆绿和尚袍的僧人,朝三姨娘打了个揖首道:“贫僧明清见过夫人。”
三姨娘见过礼后问道:“今年景象如何?”
“日新月异。”自称明清的僧人回答道。
三姨娘又问:“今日何伏。明月何来。”
“日伏于尘。丹出于舟。”
三姨娘点了点头,话都对上了。还有最后一个检验的方法:“和尚可是吃素的?”
“吃素也好,开荤也罢。佛在心中便是和尚“”
“三五步开外,干百枝梅前。立地伏三寸。着眼换新天,”三姨娘倒拽起文来了,拽完就要走。
没想到明清反而是叫住了三姨娘:“施主且慢。代问夫人一句。梅林深处可安心?”
三姨娘明白了,这是被怀疑了。于是冷笑道,“拿身家性换来的。大师说这梅林深处能不能安心?”
明清神秘莫测的笑着说:“施主请稍后。梅林深处回来。还有话要相问。”
明清飘飘然地走出去。从寺庙大殿过去。就是一片梅林,这时候花正开得好,满山妖娆的轻粉朱红。好不烂漫。
明清一身豆绿的和尚袍隐入其间。竟能带著几分妖治之感。不久后明清就取了东西出来,再进佛堂时。抬头看了小山亭那边一眼。似乎要表达什么。
明清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来几声怒吼。声音大得连淬小山亭这边都能隐约听到,刚才一直靠侍卫传着话。没想到这会儿干脆就不用传了。顾雁歌竖起耳朵听着,但还是听不太清楚。皇帝常年练功。耳力比顾雁歌要好得多,当然听得明白。
正在里头争执着的时候。外头一队侍从已经悄然地把佛堂包围了起来。顾次庄和顾应无两人潇潇洒洒地一路走来,这时候佛堂的人才发现不对劲了。
顾沃庄说:“你求个什么佛。明明不信这玩意儿。还偏拉着我来,你傻啊你。”
顾应无回答:“我这不求个安心嘛。你是不知道阿初有多难摆平。我这不得已,只好临时抱个佛脚什么的。希望我佛慈悲。别嫌弃我就成了。”
顾雁歌愕然,指着佛堂那边问皇帝:“…这。这不是打草惊蛇?”
皇帝却一笑,神态安然地回话:“只是想看看他们的据点在哪里。皇帝治人罪,随便安个罪名就行了。不是非通敌叛国的罪名不可。给咱妹夫留着脸面,他还要在朝里替咱老顾案办差呢。”
“那你们还安排这出?”顾雁歌心说你们真是闲得没事干,可仔细一想,似乎这主意还是她出的。到底是她闲得没事干了。
“咱妹夫你还不明白,不给出点实实在在的,他心软下不了手。你们俩夫妻都一样,嘴上带刀子。心里全嫩豆腐。”皇帝自得地想自己这段时间,琢磨起人来倒是越来越透彻了。
顾雁歌无语:“那就这样?”
“谁说的,三姨娘暂时不能安罪名。这份布防图要让那边信以为真。他们信得越狠,咱们这边就越有利。”
顾雁歌仰天长叹,这就是政客和政治家的区别啊……玩阴谋的。玩阳谋的,他们比戏子还入戏。
“雁儿,要是把咱妹夫弄去打仗。你不会怪我吧。”
皇帝一句话,就让顾雁歌原本不错的心情立马沉了下来。是啊。她光顾着看戏了,却忘了戏结束后。就该真刀真枪地上战场了。
。
第一六一章 把假的忽悠成真的
法严寺一事后。三姨娘就不见了,至于哪儿去了,顾雁歌当然不会去问,既然皇帝说要给萧永夜留脸面,就不会让三姨娘的事败了萧永夜的名声。人总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想谋取荣华富贵之前,就该算算自己能不能忍受失败的代价。
府里的宁静安逸。以及弘璋和弘琨的日渐转好,都让顾雁歌的心得到了最大的放松。萧家老三萧奉申一过初十就被一纸任书放到浮江去了,浮江据说是景朝最穷苦的一个郡,此番把萧奉申派过去,是让他去那做郡守。
一地长官,顾雁歌起初还不相信萧奉申能做好,后来证明她把萧奉申想差了,据说萧奉申在浮江做得很好,颇得百姓的心。而且萧奉申手段够圆滑。再加上后台足够大,偶尔伸手做事坏了别人篮子里既得的利益,各省各部的官员也大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谁让人上头有人呢。
眼瞧着正月一过,按下来就该忙着三姑娘萧玉槿婚事了,说是庶出为妾,但萧家孩子向来少。这几个都是在萧老夫人身边养大的,加之现在萧永夜的身份,为妾当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三姑娘教养良好,虽然二姑娘的事掉了份儿,可三姑娘的名声却一直是干干净净的,庶出虽不为妾,但想嫁嫡出做正室,却也不大可能。顾雁歌左挑右选,终于选定了曲府,就是曲清风府上。曲清风的庶子正逢适婚的年龄。常年在军中,品貌也是有哭口皆碑的,而且曲家的门风也向来过得硬,萧玉槿如果能嫁过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曲清风和萧永夜当然都乐意。曲清风偶遇过萧玉槿几回,对萧玉槿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现在就得看曲昀和萧玉槿的意思了,虽然是合婚,却还是得问问两人的意思。至少得第一眼看着满意吧,要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这日让两人彼此见了面,曲钧倒真像萧永夜说的那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能担负得起萧玉槿的人生。而萧玉槿自然也不负所望,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家姑娘,规矩礼仪都不少,也自有一身温婉柔美之气。
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下了,非嫡非长,不用递婚折子,两家的长辈一合媒,就等着选好日子,把该走的规矩都走到了,再迎过门去。
眼下府里该跳坑的都把土埋严实了,顾雁歌和萧永夜自然也不用装吵架了,天天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让满朝上下不清楚事实的官员们都掉了一地眼珠子。
“三回,你真是个笨孩子,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就往嘴里放。”顾雁歌抱着弘璋,弘璋揪了片叶子就往嘴里扔,还啃得津津有味。她连忙把叶子给抽了出来,也好在府里种的都是些无害的花草树木,否则她得被弘璋这习惯给担心死。
萧永夜在一旁抱着弘琨在小池塘边上。看着波光粼粼,两父子笑成了一个模样儿。说是仁者爱山,智者乐水,弘琨就是个爱水的,恪亲王笑说。将来这孩子肯定是个聪颖早慧的:“雁儿,你还没看出来。三回也不是什么都往嘴里送。都是能吃的,而且味道不错的,要不然他可是看都不看一眼。”
弘璋似乎听明白了萧永夜的话一样,仰头看着顾雁歌,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有几分得意,邢眉开眼笑的模样儿,倒像是她操心得多余了一样,捏了把儿子的小脸蛋儿:“你说你怎么长的,好吃、好玩、好折腾。跟三变是一点儿也不一样,三变就一小懒虫,懒得吃、懒得玩、懒得折腾。一胎生的怎么就这么大差别。”
萧永夜安闲地听着顾雁歌说话,满脸的笑意,又笑着举高双手,把弘琨抛举到了半空中。弘琨高兴得挥拜着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萧永夜就逗儿子说:“三变,叫爹。爹爹……什么时候会叫了,爹给你买糖吃。”
“别拿糖哄小孩儿,咱们三变才不是那为糖折节的,三变别理你爹。听娘的没错。”弘璋和弘琨快半岁了,慢慢的开始会听大人说话了,时不时的恪亲王都老过来逗孩子叫外公。来得最勤的还要数顾次庄和顾应无,两人还比着会先叫谁舅舅。结果皇帝发话了,拍着弘璋的小脸说要先叫他,然后一群人就蔫儿了,再也不乱逗了,谁还能大得
过皇帝这舅舅去。
可萧弘琨这娃呀,真是太让顾雁歌失望了,她话才说完呢,他嘴里就发出类似“爹”这样的单音节,听着又像又不像的。把萧永夜高兴坏了,搂着弘琨直往半空中抛。弄得顾雁歌在一旁胆颤心惊的。
弘琨一见这声儿让萧永夜高兴,而且把他抛得高高的,于是叫唤的更起劲了,虽然不清楚,可大体能听出是在叫“爹”。顾雁歌赤果果的妒忌了,怀胎十月生下这两小子,还没叫过她一声娘呢,例是先叫上爹了。
不过,她忘了怀里不甘寂寞的,这孩子的眼力见可是比谁都好,见点风吹草动就睁着大圆眼跟研究分析似的一点不落地看着。
一见弘琨笑成这样,小弘璋同学的心里也不平衡了,弘琨做什么他就跟着做呗坝……
于是也学着弘琨。嘴里发出“爹”的单音,顾雁歌彻底郁闷死了。很捏了把弘璋的脸。狠狠地说:“叫娘,听清楚了没,叫娘,娘……”
弘璋也郁闷,人弘琨发出这样的声音就被抛着玩,他发出这样的声音就要被捏脸,真是不公平待遇。弘璋一捍顾雁歌的脸,似乎不太高兴,于是顺着顾雁歌,嘴里发出“姆妈”的声音。
在景朝。小孩子管娘亲是叫“姆妈”的,显得亲呢,至于什么时候改口,那就是各家的规矩了。顾雁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还是郁闷,为什么叫她就叫“姆妈”,一听起来就像是在叫一侍候他的老妈子……
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揉了揉弘璋的头发,笑着说:“嗯,三回乖。回头给你做蜂糖糕吃!”
萧永夜早就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凑过脑袋来说:“你还不是拿糖哄小孩子,三回,爹说得对不对。”
弘璋明显很哈抛来抛去的游戏,于是朝着萧永夜露出又灿烂又谄媚的笑脸:“爹、爹……”
萧永夜这下嘴都咧到脑袋后面去了,把弘琨交到嬷嬷手里,抱起弘璋来也抛得高高的:“乖儿子!”
忽然,顾雁歌就想起了要先叫皇帝舅舅的事,又把弘琨抱过来,尝试着引导弘琨捉舅舅,可惜的是尝试了很久,弘琨就是不买账,顾雁歌也只好做罢。反正到时候先叫谁可不干她的事。童言无忌,也是怪罪不了的。
自打这天听过后,两初为人父母的就天天逗着孩子叫人,倒是把那些舅舅、外公们都惊动了,一个个前赴后继地走过场,可两孩子就是不开口,光学会了叫爹和“姆妈”。
到三月中旬的时候,天越来越暖和,这日里正逗着孩子,在阳光下一家人笑得其乐融融的时候,萧永夜忽然说起了布防图的事“雁儿。那份布防图,已经送到津渡十六洲那边了,现在肯定已经到了津洲王的手里。”
“嗯,他信了?”顾雁歌心想,依着津洲王那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相信吧。不过这份布防图可走得够远的。竟然这么些时候才到,都一个多月了。
萧永夜笑着说:“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不过这份布防图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曲曲折折的,就更多了几分可靠性。轻易得到的东西不好信,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当然更值得相信。”
顾雁歌说:“怪不得,不过,津洲王也不是吃素的,难道这样他就会信?”
“不会,他不信咱们也有办法让他信。这事之所以没闹出声响来,京城里的据点也还没翻出来,就是为了再传递些消息过去。要让津洲王相信,到手的布防图是真的,而我们已经察觉了,不过二月中旬的时候,布防就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们正在想方设法把布防图夺回来。而布防点牵涉太广,短期内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津洲王肯定会派人去踩几个熟悉的布防点。父王熟悉津洲王的心思。已经点了几个地方去布防,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不怕他不相信。”萧永夜倒没有说得多详细,实际上做的,比他说得要难得多,也复杂得多,他只是不愿意顾雁歌担心而已。
啧,这些人还真是有想法,把假的都忽悠成真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