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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雁歌在一边捂着嘴直乐,说:“三变吃了睡,睡了吃,懒得跟小猪似的,怎么能不长得快。倒是三回,吃得不如三变多,也不爱睡,又好乱走动,吃的那点东西全动弹掉了,怎么会长得过三变呢。”
弘璋和弘琨也算是人小脾气大,一个被娘点名说像小猪,另一个又说长不过弟弟,当然兄弟两都心有不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齐齐拧开脑袋,都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不做……小猪。”弘琨如此回道。
“快快长,要高!”弘璋这么应答。
萧永夜看着眼前这场面,心情好得不得了,脸上的笑也越来越灿烂:“好好好,都快快长,将来跟着爹习武读书,骑马打仗,做一等一的大将军。”
不说骑马还好,最近弘璋对此极为着迷,虽然不让骑,每回都是被带着过过瘾,也高兴得忘乎所以。一说起骑马,弘璋就开始鼓捣着爬到萧永夜肩上去了,萧永夜也由着他,甚至手扶着他爬到肩上去了。
弘璋双手紧紧圈着萧永夜的额头,嘴里发出“驾,驾,马乖乖,跑跑……”之类的词,弄得萧永夜是哭笑不得,敢情这是把他当马了。不过给儿子当马,他还挺乐意的。
弘琨则是不屑地看着,似乎在说:“你折腾吧你,小心乐极生悲。”
顾雁歌看了笑得不行,一边笑一边心生感慨,这家果真是一个都不能少,这才温馨踏实。
这边自是温馨的场面上演着,而忱王那边是小闷酒喝着,顾次庄劝了劝没用,也跟着一块喝了起来。
忱王说:“那天恪亲王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雁儿会选萧永夜,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到现在也没答案。二庄,你向来机灵,帮我想想,这究竟为什么?”
“是你笨,就冲你现在还没想明白,就说明你丫足够笨的。”顾次庄倒是算明白点,都说旁观者清嘛。
“我笨,你就不笨了,你要不笨,说给我听听。”忱王极度郁闷,其实从前他还真没想到顾雁歌对他有这么重要,这生死一劫,真让他明白了不少。可现在明白顶个什么用,晚得黄花菜都发霉了。
顾次庄倒了杯酒进嘴里,然后很畅快地仰天吼了一声,这才又看着忱王回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是你自己没把握住机会,你和萧永夜连个先来后到都没有,同样的青梅竹马,同样的两小无情,同样的在小时候有过约定,你就落选了,让萧永夜赢了。想知道原因啊……”
忱王瞪了顾次庄一眼,这个时候了还拿架子,抬腿踹了他一脚:“赶紧说!”
“你从前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非她不可,这态度不清不楚的,你让雁儿怎么放得下心。别说雁儿,随便哪个女人都放心不下吧。你总自诩说是天上的鹰,可雁儿要的是座踏踏实实可以靠的山,你这抓不住摸不着的,换谁都不可能愿意拿一辈子跟你耗。女人嘛,要得就是个踏实!”顾次庄摇头晃脑,对于自己的事情他闹不清楚,可对于别人的事,那是无不知晓啊!
忱王还真被顾次庄这番话给触动了,长叹一声说:“我从前还只当是兄妹之情,我也不知道她有这么重要,我要早知道能让雁儿从我眼前溜走嘛!”
“凡事没有早知道三个字,更没有后悔药,按伯父的话来说——孩子,不是我不帮你,是天不帮你。”
顾次庄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把忱王留在原地反思。
正在反思着的当口上,一只信鸽飞了过来,是阔科旗汗王来字条儿了。
忱王取了字条,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京城将陷,儿子,后悔了吧!现在回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
卷二 自由之声 第一七八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忱王看着字条翻来覆去,终于扔在了桌上,长叹一声。
这天下要来也没味道,要真有一天自己高高在上的坐着,看着顾雁歌和萧永夜两人每天你恩我爱的过着,他怕自己会把这两人生生拆了。真到这份上,还不知道怎么个招人恨法儿呢。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场疫症,他这父汗啊就是什么都不明白,如果这疫症真的发散开来,阔科旗灭族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人祸险于天灾,天灾恶于人祸,这两者谁轻谁重,各人心里自有计较,忱王当然更重天灾。
“雁儿,这事我想得不错吧。”这会儿萧永夜正和顾雁歌说起疫症的事,他肯定他带的近万兵马,之所以能免于疫症,完全是因为顾雁歌事先有准备。
其实她也没想到真有效果,只是防患于未然,喝了也只是买个心里平安:“现在也不能肯定,毕竟连青蒿的效果都还没显出来,现在只能再等等。”
难道还有什么是她没记起来的,那老中医说青蒿有效,而且和青蒿注射液可以相提并论,只是为什么到她这就行不通了?
要说到注射用的器材,这个时代也不是没办法做出来,只是那青蒿素却实在是做不出来,那在现代是完全的工业化生产,她只在实验室里用现代化的仪器提取过,这时代怕是怎么也提取不出来的。
“主子,爷……”净竹倒是好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在外头就行不通。
这会儿也不知道净竹怎么的,竟然急得脸都白了:“主子,爷,小世子怕是梁了疫症了,身上忽冷忽热,主子和爷赶紧去看看吧……”
原本还很淡定的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朝弘璋和弘琨的住处跑去:“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这些日子要多加注意吗,怎么还会传染了。”
疟疾在幼儿身上发作,更是凶险,顾雁歌现在恨不得身边就有注射用的器具和青蒿素,几针下去,孩子就又生龙活虎了。
到了房里一看,太医已经到了,正在诊治着。顾雁歌对疟疾也是了然于胸的,细细地察看之后,原本的那点侥幸也荡然无存。
太医这时候也诊断完毕了,回身一拜说:“回大公主,恒王,小世子确是染了疫症了。这用药……青蒿汁怕是不合适,小世子还太小,咽不下去。不如先用柴胡汤缓解症状,容后再看效果如何?”
萧永夜久行军中,对行医用药略了解一些,知道这时候最好是听太医的先办着,再想其他办法:“那就劳烦太医了,我着人跟你去拿药。”
柴胡汤的效果远不如青蒿,不过这时候,先吊着缓解一下也是好的。最好还是用青蒿素注射液,顾雁歌踱来踱去的想,究竟在现在的条件下,怎么能弄出注射用具来。
原本还只是胡乱想想,现在真是要提到议程上来了。
“净竹,去拿纸笔来。”
行不行的,她先画出来,青蒿素提取不出来,倒可以试试蒸馏法,也可以保有青蒿的药性。
萧永夜见她这时候还要拿纸笔,还以为要写什么东西,没想到却画了两个奇怪的东西,连大小尺寸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下萧永夜也傻眼了。
“永夜,这城里有没有什么能工巧匠,要最出色的。最好是擅做金银、陶瓷的。”用陶瓷做,坏在看不清楚剂量,但这时候看不清剂量,比没东西用要好,先分派好剂量也就是了。
“针要空心?”萧永夜想了想也不多问,既然顾雁歌要,他就派出人去找人去做。
图纸是扔出去了,可想也想得到,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两人只好守在弘琨身边,看着他小小的脸纠结成一团。一会儿满身是汗,一会儿又瑟瑟发抖,心里一阵一阵地揪着生疼。
到底是能工巧匠多,也是她没想到这世上有专门好钻研的匠人,就好挑战这做不到的活儿。不过七天而已,就把几件样品送到了顾雁歌手里。
拿着那注射器,顾雁歌倒是有点哭笑不得:“整这些花纹在上面做什么,倒弄得跟艺术品似的,千百年后,人们要从土里挖出来了,还不知道怎么猜测用途呢。”
“雁妹妹,你拿它做什么,玩儿?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玩呢。”这些事还都是顾次庄在跟进,他主要是觉得这玩艺肯定能派上大用场,所以才一直等着看是个什么东西被整出来。
“哥哥,你别走,你留在这里用晚饭,过后我就让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顾雁歌这会儿有心思开玩笑了,也是弘琨身体结实,少量的青蒿汁和柴胡汤服下去,已经见好了。虽然这东西来得晚了些,可要真是有用,也算是对这个时代做出了贡献来。
等晚上工匠把青蒿注射液提取出来,倒没让顾次庄做小白鼠,先给后院里的几只兔子注射了,半个时辰后没见什么反应,这才让顾次庄找了个染了疫症的人来。
其实青蒿提取液有用没用,她还不太清楚,毕竟这东西不是青蒿素,有多少有效成份,她也不是特别有把握,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太医,劳烦你看着他,如果一两个时辰能缓和一些,就说明有效果。那就三个时辰后再用一次,如果明天白天病症能有明显减轻,就说明这方法可行。”顾雁歌这会儿倒觉得自己像是在现代,曾经在实验室里做过的那些事,想想真是像梦境一样。
太医对顾雁歌的举动有些不大理解,当然所有人都不理解,不过反正人家是大公主,就在这看看也不碍什么事。再加上后头萧永夜和顾次庄虎视眈眈,太医当然是半个不字都不会吐出来。再说,万一要是有效,那可真是帮了天大的忙了。
完事后顾次庄就回府去了,萧永夜和顾雁歌一块往内堂走,他侧脸看着顾雁歌,那脸上神采飞扬的,似乎是自己见也没见过的自信和活力:“雁儿,这些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怎么透着稀奇?”
呃,她刚才真是太兴奋了,没想到这茬儿,幸好这时候和自己所知的历史不一样,也不存在什么蝴蝶效应:“一本夷人的书上看来的,我其实也不知道有效没效,眼下的疫症群医无策,我也只是试着看看。要是没效也只证明这方法没用,那要是有效果的话,不光是可以治好永安城眼下的疫症,对以后大夫们救死扶伤,也多了条途径。”
萧永夜对于顾雁歌,那是笃信不疑的,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稀奇什么:“雁儿说得是,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快见效,以后沙场厮杀,将士们的性命又多了一重保障。”
顾雁歌真有些相顾无言的味道,这人怎么什么都能联系到战场上去:“是是是,咱们别说这事了,看孩子去。”
这一夜,顾雁歌莫明其妙地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梦到了她的女儿,看起来长大了好多,倒是像比她现在还要大。这两个空间的时间怎么是不同等的呢,真让人匪夷所思。她梦见“自己”过得好,女儿也过得很好,“自己”似乎又有了个孩子,是个聪明灵秀的男孩儿。
真的是很幸福的生活啊……
做了一夜的梦,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微微趴起来看了眼睡在身边,似乎持别踏实安稳的萧永夜,笑了笑说:“永夜,折腾这么大一圈子,难道就是为了到你身边,和你相守一辈子,生下咱们的孩子,然后守一个白首同老的誓言吗?”
“人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吧,永夜,这真的很奇妙。我已经很久不曾想起这些事了,昨天梦到好多东西,也不知道梦还是真,我也分不清楚了。”穿越时空遇上你,这听着浪漫极了,真正操作起来,却也是甘苦都有,并不是一味的欢喜。
“永夜,下辈子,不要再做什么大将军了,你做个农大,我做个寒门女。咱们都不识字,只耕田积布,提水浇园,然后相看两相厌,好像也挺美好的。”唠叨着唠叨着,看到萧永夜睁开眼了,于是顾雁歌笑道:“醒了,我正在想你要听多久呢。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许个来生的约定?”
“雁儿,你也越来越狡猾了,特意说这些话给我听做什么。就算没有今天这一番,我也是死心踏的,恨不得生生世世。雁儿,你在担心什么?”萧永夜倒是一语中地,顾雁歌眼里淡淡的不安,他看得清清楚楚。
担心什么,担心自己这一刻在这里,下一刻不知道在哪里,担心有一天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片车流如织、灯红酒绿里。没有萧永夜,没有弘璋和弘琨,却偏偏还知道这一切发生过:“没什么,这几天看了这么多生离死别,有点难受。”
“傻雁儿,有我在呢!”
是啊,有他在呢,长出一口气,想起一句词来,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眨眼就是相守一生了。
对了,药有没有效果呢,昨天告诉大医注射方法了,不知道后头有没有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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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没这么圣母的
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疫症终于消散了,只剩下最后一些收尾工作。
京城里皇帝一天好几回地催,大军见胜利已经日子了,可总也不见班师回朝,让举朝上下来一同庆贺凯旋,皇帝是想,这可是大大的成绩啊,有子这个民心就更稳了,民心所向,这江山天下才能真正的做到固若金汤。
萧永夜眼下比皇帝高兴多了,那是因为他又要做爹了,顾雁歌已经怀了近两个月的身孕。这让恪亲王私下里说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