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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连连应是,虽然太后的话不好听,但能做皇后也不是完全没眼力见的。当然知道这其间的厉害关系:“母后,媳妇儿省得!”
太子回转头来又看着顾雁歌道:“雁儿,你回去也好好跟永夜说说。太子这孩子啊就是性子急了些,该拦着的地方就拦着,这托孤之臣就要有托孤之臣的仪范。奶奶自是信永夜能好好辅佐,让他放心大胆地做,别有顾虑,有什么事,奶奶现在还能替你们做做主。”
“皇祖母,雁儿也不懂朝中大事,只知道皇上既然把这重任交给永夜,永夜就必当尽忠职守,他从前恪守边关,从不曾有疏漏,如今恪守皇上遗诏,也必会兢兢业业不敢疏失。”顾雁歌面儿上回答得滴水不漏,心里却担心不巳,这内监后头又说得语言不详,她心里就更放不下了。
太后又叮嘱了些话儿,终于打算放人了:“瞧你这一门心思扑在永夜身上,一会儿不见这脖子都长了一截了,行了,赶紧去吧,奶奶也不打断你们这对小夫妻演恩爱戏儿了。”
顾雁歌似娇似羞地脸红着回了几句,这才娇娇羞羞地出了殿门。这会儿重臣、老臣们也见完礼了,萧永夜正跟在太子身后,打殿里出来。太子脸上倒也没什么不愉之色,反而有些兴奋似的,顾雁歌心下一动连忙迎上去,礼行足了嘴上却依旧亲切地叫着:“太子哥,您从前可答应过,如果您登基了,让雁儿做大女官的。”
太子笑呵呵地说:“那时候才几岁呀,你还记得,行,君无戏言。只要雁儿乐意,你明儿就上任。”
“我可不,太子哥已经抓了永夜做劳力,还想圈着我不成。”顾雁歌看太子笑呵呵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事,稍稍安下心来。
太子其实心情不错,虽然有津洲王碍着他的眼了,可其他臣子大部分都是服服帖帖的,让他有了身为君王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雁儿不成还吃味儿了,啧,永夜这可难过了,碰上雁儿这心眼比针鼻儿还小的。”
又侃笑了几句,太子便去太后和皇后那儿请礼去了,留下顾雁歌看着萧永夜。
风吹过来,把热气儿吹本到两人身边,萧永夜已是满头大汗,她看着分外心疼。这个在战场上对千军万马也不曾动容的男人,却被朝堂上的激流暗涌给难住了:“永夜,是不是很累?”
萧永夜猛地把顾雁歌拉到殿廊地转角处紧紧抱住,身上凉凉地透着一股寒意:“雁儿,雁儿…我知道难,却不知道有这么难,雁儿……”
顾雁歌听得这一句,眼泪都快落下来了,这一声一声的叫唤,直直地落到了她心坎上,一宇一宇都跟小石子儿似的,砸着她的心:“我在,永夜,我在……再苦在难我也在这里,我不走,我一直都在。”
“雁儿,没事了,只要你在这里,我就安心了。”萧永夜到底是见惯了场面的,很快地回复过来,只是仍然紧紧抱着顾雁歌,也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安定一些。
顾雁歌扭了扭身子,萧永夜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身上那种不安的气息也渐渐散去了,于是抬头看着萧永夜道:“嗯,咱们是不是赶紧放开,要是让宗亲们看到了,肯定得论一个丧期宣……呃…那啥的罪,到时候咱们可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萧永夜愣愣地松开手,看著顾雁歌高高挑着的眉眼,笑得跟偷腥的小猫似的。就明白自己被调侃了。拧了一把顾雁歌的脸,萧永夜脸上带着些责备,神情宠溺的,那颗心也完全安了:“你啊……咱们回府吧,今儿没别的事儿了。”
这两人才刚走动两步就传来一阵笑声,顾次庄不知道从哪儿了来的,勾眉挑眼地一脸坏笑:“我看见什么了,唉呀呀呀,啧……多亲密啊,叫人看了都眼红,嗯……脸也红了!”
“哥哥,你皮痒不,要不要永夜帮你松松……”
顾次庄一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守口如瓶,不要杀我灭口!”
说完顾次庄就跑远了,留下萧永夜和顾雁在原地相视而笑,被顾次庄一搅,心情竟开阔起来,好吧,不管风风雨雨,总要一块儿面对!
。
第一一九章 哪哪都有人渣
*祭之后,行陵祭时就不必太子亲自去了,只要委派某一臣子去就成了。
时值六月初九,上吉日,行登基礼,百官着朝服于殿外三跪九叩高呼万岁之后,才获准入殿。这时的大殿上一片红色,朝臣们的脸上也多是喜气,整个朝堂看起来,一片和谐,只除了津洲王面色多有不愉。
萧永夜主持大典,总算把眼巴前的关口过去了,而恒王府里眼下也不太平。萧老夫人多年的老病灶又发了,府里请旨来了太医,可萧老夫人的病愣是不见好,反而有严重的趋势。
躲在病床上,萧老夫人尤其担心自家这媳妇儿:“雁儿,我眼你父王和母妃,是多年的老交情,在我眼里你不是媳妇儿,是女儿。这府里上上下下,现在都得交给你了,为娘眼看着是再管不下了。你心软,又不经事儿,怕管不住他们哪。”
顾雁歌这些日子一直里里外外地侍候着萧老夫人,看着她的病容,又想起在朝堂上水深火热里的萧永夜,不由得难受,这两母子现在都在节骨眼儿上呢。
“娘,您好生养病,我虽然年少、心软,但既然做了这萧家的媳妇儿,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会为永夜多想想。这恒王府的体面,萧家的威严我也都会尽力周全。娘,您还是要早些好起来,我到底手生,还需您多提点著才行。”
萧老夫人一声叹息:“雁儿,要是我这老骨头还成啊,我宁愿你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些,替你父王和母妃好好照顾你。把你捧得和娇娇女儿一样,无忧无虑。可眼下,这满府子的事儿,就到你头上了,趁着为娘还能帮你,尽管着放手去办。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找娘说。”
顾雁歌一边应着,一边接过丫头递来的药碗,扶着萧老夫人起来喝,喝完药没多会儿,萧老夫人就沉沉地唾去了。顾雁歌这才得了闲,走出院子去,管后院的婆子正在那儿候着,一见她出来立马就迎上来了:“奴婢给王妃请安!”
“宋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儿?”看宋嬷嬷这满头的汗,像是等了很久了一样。
宋嬷嬷连忙回话:“回郡主。二姑娘……”
看着这欲言又止的模祥,顾雁歌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儿,揉了揉额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宋嬷嬷凑上来,捱着顾雁歌身边说了句:“二姑娘有了身孕,已经月余了……”
“什么……”顾雁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家是出了名的门风严整,这位萧二姑娘倒真成,这年代未婚生子,要是让萧家长辈知道了,逐出府去是轻的,打个半死也是常事:“娘睡下了,别吵着了娘,到我屋里来说,扶疏你侍候着老夫人,净竹和朱砚跟我回院儿里去!”
回了院里,顾雁歌脸就沉了下来,萧永夜眼下正在朝堂上风风雨雨的时候,这位萧二姑娘可真能往上泼脏水,这要是传出去对萧永夜何其不利:“净竹把门窗关严实了,朱砚去外头四处看看,别让丫头们过来。”
吩咐完后,才又看着宋嬷嬷说:“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王妃,二姑娘怀孕之事是府里的郭医娘诊出来的,昨儿个二姑娘有些不舒服,今日早起就差了郭医娘到院里请脉。郭医娘向来是个心思细的,诊出脉来也没敢说,连忙就到奴婢这来说了,奴婢一听也急坏了,这不…就来跟王妃禀了。这些事,本来该告诉老夫人的,眼下老夫人身子不好,奴婢们也就只能指望着王妃了。”宋嬷嬷倒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丑事,别说庶出偏房,就是嫡出的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萧家门风好,又是景朝的大族,出了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天大的污点。
顾雁歌扶额头疼得很:“也就是说现在二姑娘还不知道,二姨娘也不知道?”
“是,本来就该是任老夫人和王妃处置的,二姨娘哪有资格插手。她教女不严,才出了这等事,要宣扬出去,问她一个管教不力、有辱门风,到时候也没好果子给她吃。”宋嬷嬷到底管后院多年,办事还是极稳妥,也合规矩的。
唉气,这叫什么事,该怎么办,她心里还真是设没底。要说悄悄地给副药,是再好不过的处理办法了,可顾雁歌觉得自己下去这手。下意识地想等萧永夜回来问问萧永夜的意思,可想想现在萧永夜也是满头包,再拿后院里这些事去烦他,她又不忍心。
“宋嬷嬷,您说说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
宋嬷嬷何尝没看出顾雁歌心软来,有些迟疑地说:“回王妃,悄悄地落了,才最干净省心。您千万别心软,这
不是心软的时候儿,您现在心软了,将来可没人冲您心软。”
宋嬷嬷的话当然在理,顾雁歌何尝不这么想,可她也当过母亲,怎么让她下得去手:“宋嬷嬷,可知道是跟什么人?庶室的姑娘们出府都得领牌子,回了也得点个时间儿,这一个多月前,二姑娘可曾出过府?”
这个宋嬷嬷在知道事儿的第一时间就去查了,便立刻回道:“回王妃,二姑娘出过府,那日抬轿的是五院儿的几个,奴婢找了个可靠的问了问,说是那些时日,似乎是去见了诚郡王。奴婢也怕出错儿,又仔细问了,确定了才敢来回话的。”
景朝男女大防不如宋明,更似是汉唐之时,较为开放,但不论哪个朝代,与人有私、珠胎暗结都是不被允许的,而且家里要是狠心点,完全可以送到官府去,问一个失贞之罪,而男方自也要问罪……
可眼下,诚郡子的罪是肯定问不了,人是郡王,归宗室管,大不了就是削爵刮职。萧家的老辈儿也肯定不会把二姑娘送到官府去,肯定是打个半死再扔出去。
头疼…诚郡王,你个渣,萧府的人也敢碰,就不怕萧永夜发毛。
“行了,回头我先着人透透诚郡王的意思,府里的风儿也把紧点儿,眼下就我和郭医女、宋嬷嬷知道这事,切切不可再外传了。”
顾雁歌打算是,如果诚郡王真是看上了二姑娘,不妨顺水推舟,送过府去是为庶为妾,那就是二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中午时分,萧永夜让人回来送了信儿,说是在宫里用饭,顾雁歌一看正好,立马让人递了帖子过诚郡王府去。
诚郡王一见顾雁歌来还笛些莫名其妙,顾雁歌就拿冷不丁的眼神瞪着他:“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诚郡王连忙摇头,今年才不过十八岁的诚郡王,比顾雁歌大不了丁点儿的他哪那么多心思:“雁妹妹,你难得找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是为哪般。你别这么瞪着我,有事说事儿,瞪得我心里直发毛的,怪可怕。”
“忽然发现我这最小的哥哥啊,都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有人看上你了,枉我来给你说门亲事儿,看你喜欢不喜欢。”顾雁歌也不敢直接问是不是和二姑娘有来往,只好折衷了。
“啊……谁啊,啧,看来我魁力挺大嘛。不过雁妹妹,一般人我可看不上。怎么也得是大家里的姑娘,要端庄大方,领出去也得体面。至少得跟咱雁妹妹似的,凶点没关系,得一心一意向着。”诚郡王越说越兴奋,然后口沫横飞的说:“于家姑娘不错,脾气好义知识识礼,杨家姑娘那样的也行,活泼有趣,生气十足……”
顾雁歌无语了,数来数去,就是没数到二姑娘头上:“哥哥,您就不往恒王府上想想,我那二妹可正是适嫁的年龄?”
这诚郡王难道压根只走玩玩?
诚郡王一听这话就疑惑了:“恒王府上不是没有嫡出的姑娘呜,就咱妹夫一个独头儿。不是……我说雁妹妹,你该不是说那庶出的二姑娘吧?我可是正室嫡出,堂堂的宗室子弟,已经分封了的郡王,将来也要承王位的,你不能让娶个庶女做正妻吧,要那样,非得被天下人笑死不可。再说了,萧家那个二姑娘,就那样儿的,见个男人都能贴上去……还想进我诚郡王府的门儿,想攀高枝想疯了吧,我还怕戴有色的帽子呢!”
……忍住,忍住,现在不能跟这混蛋生气,这样的混蛋不值得她生气:“啧,幸好我了清为我家的小姑子来说亲的,不过人家姑娘门户低,看来你是看不上了。”
“雁妹妹……那姑娘漂亮不?”诚郡王挑着眉眼问。
“不如你家大妹。”
诚郡王一听,连忙拐手:“那我可不要,你别跟我说是谁了,赶紧回了吧!”
顾雁歌咬身切齿地出了诚郡王府,好吧,哪都有渣子,不能生气,只能怪萧隶二姑娘识人不洁,竟然……
回了府里叫来宋嬷嬷:“宋嬷嬷,您确定了是诚郡王?”
“是,奴婢再去细问过了,不会有错。”
确实像,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萧家二姑娘是个“那样儿的”,长叹一口气,男怕入错行,女怕认错郎,二姑娘啊,这辈子你就永远不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