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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顾应无顿时跟黑暗摸着了明灯似的,心里一下子就敞亮了:“还是咱妹子好。”
“我不好,府里的事儿乱成一团麻了,哥哥都不问问。”顾雁歌苦恼地叹气。
顾应无抬眼一看,端着盏茶抿了口才说话:“不就你那点破事儿,算个什么事,你们家那位托孤之臣大人,想要怎么个结果,说给我听听,他想要什么样儿,我就能给他捏成什么样。”
“哥哥,这事不好办,你也别往里头钻,能成就成,不能成到时候再想法子。”二姑娘的事,办好也讨不了好,办差了就得落人门风败尽的结果。
这时代,门风败了可是个大事儿,尤其是萧家那样的累世大家,更是败不起。
“看样子,你们是商量了想把二姑娘送过门去?这诚郡王就一混到底的混子,你们也敢把二姑娘送过去?”顾应无显然不大喜欢诚郡王,可忘了自己当初也是个混子,只是混得层面儿不一样罢了。
“不是我们想,是二姑娘想,前些日子递了不少帖子到府上,可二姑娘是铁了心要栽诚郡王坑里。你看,这还没说不同意呢,就把事闹得风风雨雨的,我们要真横加阻拦了,到时候还不定得生出什么事来。唉……谁愿意把自个儿妹子往火坑里推呀,哥哥,要你你该怎么个办法?”
这事儿对顾雁歌是事,对顾应无来就不是事:“看来你还是不愿意,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你们家那喝了迷汤的二姑娘回转心意,也有办法敲打敲打诚郡王。有些事,你和咱妹夫都想不到、做不出,可咱有主意。”
“还是哥哥有主意,我这脑袋想半天了都没个法子,只是哥哥,你究竟是个什么主意?”顾雁歌担心做得过了,反而不美。
顾应无大手一挥,潇洒无比地道:“诚非良人,更有良人!”
“谁?”
“关候爷家的庶子。”
“人家订亲了。”
“订个什么亲,那家姑娘跟人有私,自个儿跑了!啧,以前这位可喜欢过你家二姑娘,是二姑娘看不上人家。”
“还有这回事!”
“以前看不上的,现在可未必看不上喽。”
顾雁歌摇摇头:“哥哥,你就确定二姑娘现在能看上?”
“万事有你哥我呐。”
挑眉,挤眼,使坏开始……只是,这二姑娘可能如大家所愿?
。
第一二六章 坑谁也别坑自己,坑自己没治
事实证明,有些人解释不清楚,二姑娘还真就蹲坑蹲得深了,硬是要死死吊在这棵树上。
月末的时候,言官们上了奏折,说是恒王府上的姑娘惑乱宗室子弟,这事儿一下子被朝堂热议了起来。皇室自然站在了萧永夜这边,怎么说萧永夜也在津洲王的事儿上支持了他一把,他如今自然也要扶一把萧永夜 。
而津洲王也存着这样那样的心思,在朝堂上力证事不关萧永夜:“皇上,所谓刑不上大夫,罪不斩三公,庶出子所作所为本就不应累及嫡出,更何况,恒王为人克己复礼,从未行差踏错半步。恒王自来为国戍边,劳心劳累,家中大小,自行管教,恒王何来教养不力之责。”
其实这样的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京里的世家大族里哪家没点这样的破烂事儿,怪就怪眼下萧永夜正在风口浪尖儿上顶着,当然会被无限放大。
津洲王的话让皇帝脸色稍稍转好,再看堂下的朝臣们,知事儿的就开始组织话儿来应对了。内廷正是顾应无当职,他正为自己把事办砸了而烦心呢,眼下被言官一参,更觉得自己没办好事,让萧永夜跟着受了牵连:“皇上,庶子不干嫡,恒王无过。”
臣子们一听内廷都跟着附议了,大家伙儿也赶紧上吧,倒是把言官给晾在了一边。言官也是悲催的,本来就是被人撺掇着上的折子,这下倒好,所有人都倒戈相向了。
皇帝很满意这结果,又安抚了萧永夜几句,又赐了些物件儿,让萧永夜回府好好处理家事。
萧永夜也明白,这时候二姑娘也袒护不得了,原先还念着父亲子息单薄,就两庶出的弟弟、妹妹,总不能薄待了,没想到他想厚待,人家还扯他的后腿。眼下怕是他能容得二姑娘,萧家那些个长辈也容不下了。
顾雁歌这时候正在府里着人里外洒扫,因为萧老夫人病好了,难得的天气又好,顾雁歌扶着萧老夫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满院子丫头、小厮忙上忙下,萧老夫人看得津津有味儿:“看着满府上下,都生气十足的,我心里头多舒坦啊。雁儿,你办得好,以后娘就把这点事交给你了,娘应该享享清福了。”
“娘,雁儿没做好,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永夜在朝堂上不还不知道得多难呢。”顾雁歌别的不担心,就担心萧永夜在朝堂上走得更辛苦。
在这事儿上,萧老夫人到底是比顾雁歌看得明白得多,拍了拍顾雁歌的手安慰着道:“雁儿,别担心,眼下正是皇上新登基,再怎么样还是会保下永夜的。皇上但凡思量得细些,就不会在这时候为难永夜。”
顾雁歌也不敢表现出心里现在的忧虑,毕竟老夫人才刚刚好,不能让自己的清晰影响了:“娘,我知道了,不担心。永夜总会有法子的。”
“这样想就是了,说到二姑娘……来人啊,去请二姑娘过来。”萧老夫人不是顾雁歌,顾雁歌新接手,又是新媳妇儿,下手当然不敢太重了,萧老夫人当然没这顾忌。
丫头应声去三房请二姑娘,没多会儿二姑娘就来了,二姑娘啊是个谁都不怵的,可萧家上下都怵一个人,那就是萧老夫人。萧老夫人手段不能说狠,待人也亲切,可犯事犯到她手上去了,那就是一身皮也能剩下点渣就不错了。
“回雪见过母亲大人,母亲大人万福。”
萧老夫人由着二姑娘跪倒在地,也不着人去扶,门外头早先就递了帖子的长辈们也来了,这下二姑娘就更不用起来了。
长辈们也早有了定论,这二姑娘府里是留不得了:“二姑娘,你可知错?”
萧回雪现在是不想认错也得认了,要不然只怕会有受不尽的皮肉之苦:“回雪知错!”
“知错啊,知错就好!你自小也是府里娇养大的,请过的教养嬷嬷也都是京里排得上号的,没想到,你如今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闺誉有损,更辱没了萧家一门清正的门风。念你是个姑娘家,族里也不为难你,给你两条路选,一是带发修行,什么时候族里觉得你修行够了你再回,二是族里给你寻户人家另嫁。眼下,外户人家也未必肯娶,也只好在萧家的姻亲里选了,也自不会委屈了你。”
这已经算是族里能给出的最好的方法了,那条儿对眼下的萧回雪来说,都算是不错的去处了。可萧回雪坑掉得深嘛,已经深不见底了:“回雪自知有错,可回雪一心一意只有诚郡王,请长辈们成全。”
这话让长辈们差点吐血,他们念在萧永夜这一支,在朝堂上显赫,特意网开一面,带发修行也不是剃度出家,嫁到族里,有萧永夜罩着,也没谁敢怠慢了,可谁能学到萧回雪愣要一条道儿走到黑。
长辈们气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萧永夜从外头进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来:“去,让她去!”
顾雁歌连忙上去拦,看来萧永夜是真动了气了,指挥得动千军万马,属下无不从命,却没想到好好的想待二姑娘,却成了这么个结果:“王爷,你也消消气,姑娘家家的不懂事儿,你别往心上去。”
萧永夜都发话儿了,长辈们就在旁边等结果,萧永夜眼下说话,长辈们自然会多加考虑。只见萧永夜站定了,看着跪在下头的二姑娘说:“你就真这么喜欢他,就算是为庶为妾也不在乎?”
“是,王爷,只要能嫁给诚郡王,就算是妾,回雪也不在乎。”
二姑娘的回答让萧老夫人笑了,凉飕飕地说了一句:“为庶为妾,可就用不得嫁这个字儿了。”
这话让二姑娘脸色明显一白,颤了颤身子,勉强稳住回了一句:“回雪甘愿。”
长辈们也没话说了,其实这名声都成这样了,能抬进诚郡王府上,在长辈们眼里,反而是全了名声。起初想配给族里的姻亲,也是因为萧老夫人和萧永夜、顾雁歌都不同意。眼下二姑娘算是彻底把自己送到坑里去了,还顺手把泥填实了。
诚郡王府那头一定为妾室,自然也不说话了,眼下这事闹得太大了,皇帝对诚郡王也是极其不满了,诚郡王这时候也不敢拒绝。派了人过府递了话儿,然后由萧家的长辈选了个日子,就悄没声息的把二姑娘给接到了诚郡王府上。
这天也恰逢大丧期满,津洲王就可以离京了,顾次庄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地四下布置,也总算是胸有成竹不担心这趟差事了。只是等听到顾雁歌的事,又气得跳脚,直怪顾应无办事不力,离京前左右上下,把能叮嘱的人叮嘱了个遍,一定不能再让顾雁歌那头出事了。
顾次庄走时,顾雁歌送了又送,她心知这一路凶险,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哥哥,你这一路千万要注意,那地方山高水深,万万小心。”
“行了,啥事儿我没见过,亏得你这么担心,放心吧,不出三、五月我就得回来,到时候……请你喝喜酒!”顾次庄笑眯眯地回话。
顾雁歌愕然,看着扬长而去的顾次庄有点反应不过来:“永夜,他跟谁的喜酒呀?”
“太后娘娘要给他指婚,他不答应,非说要在路途中找个艳遇不可,回头直接成亲,让太后娘娘吃现成的喜酒!”萧永夜摇头,他能肯定还得打空手回来。
“他这一趟差事,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但愿他安安全全回来,既办好差事,又安全归来才好。”顾次庄那人,心里觉得谁好,对谁好就好个彻底,顾雁歌是深有感触,也担心将来就没这么个“混子哥哥”给出歪主意了。
“雁儿,知道荧在哪里吗?”
“不是说荧消失了吗,还会在哪里?”忽然提起荧来,让顾雁歌感觉有些奇怪。
“在津渡十六洲,要不是阿初亲口说的,只怕连父王如今也还蒙在鼓里!”有了这张王牌,津渡十六洲不在话下,那些人年纪见长了,可手下的本事也都跟着见长了,萧永夜这才对津渡十六洲的事儿有了信心。
“那样……津渡十六洲还是盘子里的菜,唉呀,你们把这事说得凶险,把我都给吓着了。”
萧永夜笑着领顾雁歌翻身上马,两人共乘一骑,面向朝阳,缓缓地回城里。街市上的买卖人也都开始出摊儿了,街上一点点热闹起来,嘈杂之中,顾雁歌回首,发现萧永夜的神色是那样的宁静而温和。
好像……事情都解决了呢,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拥有平淡而安宁的生活了?
一定可以的吧,什么风波都会过去,雨后也该见晴天了!
“雁儿,咱们生个孩子吧?”
萧永夜忽然在后头轻声说道,低沉的声音让顾雁歌耳朵有些生地嗡嗡作响,嘴角的笑却不自觉地漾开,迎着朝阳声音灿灿地说:“好!”
好,以后不论还会遇到什么,她都相信,会幸福的!
但愿世事都如人意,只是真的会如人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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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不消停啊不消停
二姑娘抬去郡王府那天,恒王府和诚郡王那头都意思意思地摆了几桌宴席,就叫姻亲们一块吃了,也没请外人。朝里的臣子们,也心明眼亮地只送了礼来,人没来。顾雁歌多少有些唏嘘,关候爷家那位庶子,听说经此一事后,恨不得剃度出家了,到真是可怜那孩子了。
眼见着天越来越凉了,雨了发下来,天就更见阴冷了,皇帝这几天心情却分外好,连连接到各地丰收的消息,送来的秋贡也都品种繁多而且样样诱人。
皇帝以高兴,轮换着给朝里的臣子放了三天秋假。
这无风无浪的日子,自有闲不住的人。
比如某人……咳,某人说要生孩子,果然是很努力地造人了。天天夜里折腾她,这几天是连喉咙都哑了,瞪他吧,他还冲她直乐,看得她都没脾气了。
晌午的时候,萧老夫人神神秘秘地送了药来,说是助孕的……她当时就红了脸,丫头们善意地看着她笑,她却是脸红地躲进了屋里。
这日也难得的萧永夜轮着秋假了,清闲自在地在家里修整,正看着书呢,就见顾雁歌跑进来,那跟偷了腥似的轻手轻脚模样,让萧永夜忍不住笑:“雁儿,你这是做什么,脸红成这样儿,端着什么呢?”
白了萧永夜一眼,还不得怪他,要不是他,她至于被丫头们看得脸红气喘:“都怪你,难道那啥……还跟娘说,你看看,娘派尔送来了汤药,说是……说是,好好补身子,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明明她也不是没生过孩子的人,怎么这会儿倒是脸皮薄起来了,掐掐指头算,她也已近十九了,要说生孩子倒也不是生不得。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身子向来养得好,加之她也见过生孩子的场面,这些顾虑虽然有,还是不多的。
只见萧永夜放下了书,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