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觯浚ㄇ氪蠹易远奘铀斡竦淖粤担畘)
咳嗽一声,宋玉正欲发问,就听李寡妇骂咧咧站起来:“你个小贱 人,还要狡辩!我何时轻薄过你弟弟?倒是你个荡 妇,不知当初和那个淫 夫私奔,珠胎暗结。呸!真不要脸,竟还好意思上我李府,我看你那奸 夫不是个下三滥就是个王八羔子,不然怎么能看上你这样的货色?¥##%@&¥……*@”
李寡妇自觉有儿子和宋玉给自己撑腰,越骂越难听,那些床弟间的不耻话也统统翻出来吐了个痛快,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儿子和宋玉脸色越来越难看。初时,登徒尔雅还气愤难当,正踌躇回骂就瞥见后边宋玉的脸黑成了锅底,顿时心情大好,待李寡妇骂了个上气不接下气,才道:
“李夫人,你说的还真没错,我家相公就是个骚~~~货。您继续!”登徒尔雅故意拖长“骚”字发出颤音,惹得宋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也由黑转青,最后变成苍白。
李寡妇听了尔雅的话,大称奇怪,生怕其又耍花招,便拉着宋玉道:“子渊,你看看,这就是吾儿当初选中的女人,啧啧,真是不晓不知,剥了这层皮居然是这样的泼妇,连自家相公都骂,我都替那个瞎了眼的奸 夫喊冤。”
李书生哀嚎一声,抓狂道:“娘——”
宋玉哭笑不得,止住好友,扶额对李寡妇道:“伯母,我就是你说得那个瞎了眼的奸 夫。”
“………”
低气压环绕的李府大厅,登徒尔雅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奶娘说得对,老天爷公平着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宋玉,没想到你也有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一天。
局势急转骤变。
宋玉表明身份后,李寡妇张大嘴巴良久,愣是没把“啊”这个感叹词吐出口。宋玉问清来龙去脉,就和李寡妇单独进了厢房,半柱香后,换李寡妇脸色铁青地出来,宋玉尾随其后,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但神情已比刚被人骂“王八羔子”时好看了许多。
在外早等得抓耳挠腮的李书生见两人出来,忙围上去,李寡妇对儿子的疑问一言不发,第一句话竟是:
“王妈,去把登徒府的嫁妆搬出来,再找两个人抬去宋府。”
宋玉鞠躬:“谢李伯母成全。”
登徒尔搏在旁由衷赞赏:“姐夫就是姐夫,我们花了一天都搞不定,他进厢房不过半个时辰,就把李寡妇搞定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何故,尔雅听这话,登时脑海里出现了一副春宫图画面,如此不幸,男女主恰是宋玉和李寡妇。男色当前,李寡妇屈于身下,意乱情迷所以答应了退还了嫁妆……情不自禁地哆嗦下,宋玉已向李寡妇和李书生告别,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
脚至大门,才回身看向登徒尔雅,“还不走?”
两姐弟对视一眼,跟着出了李府。尔雅听得出,宋玉那句话里,警告的意味大于关怀。
一路上,登徒尔雅都在胡思乱想。宋玉是不是真的色诱了李寡妇,所以铁公鸡李寡妇才那么爽快地答应还嫁妆?宋玉那么积极帮自己要嫁妆,是不是想私吞?如果他敢私吞,我一定和他拼命,这是爹爹拼了老命给自己凑的嫁妆,绝不便宜宋府!
正想得出神,三人就到了宋府。李寡妇这次倒是神速,几个体力刚从宋府卸完嫁妆出来。原来,宋玉这个敛财奴为节约钱,硬让姐弟俩徒步走回宋府,所幸路途不远,登徒尔雅也就没反驳,尔搏可有可无,只是跟在姐姐姐夫后面。
而这边李寡妇却是雇了木车抬嫁妆过来,是以比三人都快。看此情景,尔雅更加疑惑,那待客奉茶都只用茶末星子的李寡妇居然舍得花钱用车运货,奇也!奇也!
登徒尔雅进屋与三弟细细数点嫁妆,竟也一件不少,因此更加怀疑起宋玉和李寡妇有奸情,可半句觊觎的话都没出口,就听这边奶娘大呼:“少爷?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尔雅抬头一看,大骇。宋玉歪歪倒倒正向自己走过来,一张俊脸也是越放越大。顷刻,就不偏不倚地倒进自己怀里。登徒尔雅大叫,下意识地去推,与此同时,才发现宋玉全身冰凉,下朝后还没换的官服也是湿漉漉,搭着的袖子还在滴水。
王叔最先反映,跺脚道:“小翠,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大夫!”
“是。”
祺安和登徒尔搏合力把宋玉从登徒尔雅身上拔下来,换了衣裳才扔上床。众人聚在床旁一边等大夫,一边嘀嘀咕咕。
奶娘摸了摸宋玉的额头,率先嚷开:“哎哟喂,这都烧成什么样了?这这,少奶奶,你们刚才在外面少爷就这样啦?”
登徒尔雅和三弟对视一眼,摇头道:“没有啊。”她记得回来的路上,为了坐轿还是不坐轿的问题,宋玉还据理力争,气得自己差点骂娘。顿了顿,登徒尔雅脑中晃过一个念头,拍拳道:
“对了,都怪这个笨蛋舍不得钱。他本来就穿着湿官服在外面晃了一个上午,可又不肯雇轿回来,在路上吹了风,才会发烧的嘛。”言下之意,不关我的事,我没害你们家少爷。
可谁料,语毕,众人霎时齐刷刷地看向尔雅。登徒尔雅这才忆起,为什么白痴宋玉会穿着湿官服在外面晃上大半个上午。无力叹口气,尔雅摊手:“反正我怎么说,你们也不相信不是我干的。好,那我就承认,是我故意弄湿官服害的他生病的。”
登徒尔搏不知原委,歪脑袋看自家二姐:“姐,你说什么害姐夫生病?还有,姐夫为什么会穿着湿官服?难道王宫在下雨?”
一屋子人见少奶奶娘家人在场,也不好多言,只转移话题道:“祺安,你今早不是去接少爷下朝么?怎么后来你先回来,少爷则和少奶奶、亲少爷在一起?”
祺安挠头道:“你们也知少爷极怕冷的,穿着湿官服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凑巧遇到李公子。李公子提议从王宫出发,李府比宋府更近,所以让少爷先去他府上换件干爽衣服再回府,所以就打发着我先回来了。至于怎么遇到少奶奶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登徒尔雅顿时傻眼。这么说……宋玉不是故意去李府要嫁妆的?自己竟错怪他了?他是真的…在帮自己??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别多。
众人正说着,尔搏突然想起什么,拍脑袋道:“对了,你们刚刚叫谁去请大夫?”
祺安道:“小翠啊。”
登徒尔雅听了这话,也登时恍悟,咳嗽一声才道:“那个,我忘了说,小翠是路痴。”
“………”
登徒尔搏补充了句:“你们最好再请个人去叫大夫,不然…等到明天大夫也不会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这坑好冷啊!!
抖
第十二章
宋玉这一病,倒生出点悲情的味道来。大夫走后,宋玉已渐渐苏醒,但只是在床上眨巴着眼睛不开口,眸子上似乎染了层看不清的水雾,薄薄的嘴唇紧抿,英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屋子人见状急得团团转,奶娘趴在床头哀嚎:“少爷是我奶大的,你要有个什么我怎么活喲!”
王叔:“奶娘,你快起来,少爷本就不舒服,你还压在他身上,以你的体重……”
宋钰:“二叔还没死呢?你们急什么!”
宋泽:“姐,二叔不是最讨厌我们嚷嚷么?怎么今天这么吵他都不说话?”
“该不是烧傻了吧?”
“………”登徒尔雅话一出,整间顿时屋子静寂。众人不语,只用杀死人的眼神齐刷刷射向登徒尔雅。
“你们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众人依旧沉默。
“其实他也是活该,既然不舒服就坐轿子回来嘛,那么几个小钱也要节约。”
奶娘望天、王叔沉思、宋钰翻白眼、宋泽傻笑……沉默,沉默,还是死一般的沉默。尔雅抽搐嘴角,感觉有乌鸦从头顶华丽飞过。登徒尔博在旁也看出些门道,拉着尔雅小声道:“二姐,你是不是得罪宋府下人了?怎么他们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尔雅苦笑,心道这眼神岂止怪怪的,简直是鄙视加怀疑!因为他们坚信:是自己弄湿了宋玉官服,害他发烧,然后现在又在床榻前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
一直沉默的宋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道:“尔博,今天辛苦你了,不过待会儿还要麻烦你再把嫁妆抬回登徒府。”
登徒尔雅倒抽了口气,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承认,先前自己一直在担心宋玉垂涎这几箱嫁妆,可现在宋玉居然主动提出让三弟把嫁妆送回登徒府,难道是欲拒还迎?
“你确定?”
宋玉咳嗽声,俊脸微红:“我确定。”
尔雅怔怔地盯住宋玉,不能言语,难道自己一直错看宋玉了?他不是爹爹说的油嘴滑舌的奸诈小人,而是乐于助人、怜香惜玉的堂堂君子?之前自己把宋府搞得一团糟,他和宋府人明明都知道,却配合着她演戏,任她胡乱花钱,还有今天在李府偶遇,宋玉也是义不容辞地帮她色诱回嫁妆。
登徒尔雅想得一头乱麻,这边尔博切切道:“姐夫不用这样客气。其实今早出门前,娘亲就吩咐过,要回了嫁妆无须带回家,让我直接送来宋府哩!”
新娘在哪,嫁妆就在哪,这倒也天经地义。可宋玉闻言,却摇头微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尔雅是我抢回来的,这嫁妆理应返还。”
这一次,除了尔雅,包括所有宋府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诡异的画面再次出现,宋玉自以为慷慨正义的一番豪情壮语后,抬头就瞅见家人集体在挖耳屎。
宋泽:“奶娘,我以后一定听你话。勤洗澡洗头,多挖鼻屎耳屎,呜呜,这才几天,都幻听了。”
奶娘:“我老了,耳朵也不中用了。”
王叔:“我耳朵很早前就不大听得清了,今天病情就更严重了,居然幻听。”
宋钰:“好无聊哦~~”
宋玉满脸黑线,正踌躇自己是不是太亲和,没有甚家威时,就突见头顶出现一片阴影,再一秒,一只温热的纤纤玉掌已经覆盖在自己额头,霎时心底化成一滩柔水。
原来,登徒尔雅趁着宋玉发呆之际,已经凑到床头,摸了摸宋玉的额头,这才又抚上自己的头,最后终于喃喃自语道:“果然发烧了。”
“噗——”宋钰首先挂不住,笑出声。
接着整个屋子都传出隐忍偏又忍不住地笑声。宋玉因发烧脸颊泛粉,偏偏因老婆这一句话又气得印堂发黑,故此顶着一张黑里透红的俊脸咬牙切齿道:“登!徒!尔!雅!”
尔雅嘻牙:“对嘛,这样才比较像抠门的宋大人。”
语毕,尔雅才发现宋玉的脸越来越红,正不知缘由,就闻宋玉不自在地咳嗽道:“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身后又传来阵阵爆笑声,不用回头尔雅也知身后全是八卦的星星眼,忙作势放下依旧在宋玉额头的右手。谁料宋玉接着又低吼道:
“还有另一只爪子也给我拿下来!!!”
说罢,已经怒发冲冠。登徒尔雅傻眼,顺着宋玉的眼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刚才扶额时太着急,自己的左手竟不知怎么的撑在宋玉胸前。又因之前尔博、祺安刚帮宋玉换了干衣裳,穿戴并不十分整齐,尔雅这么胡乱一撑,胸前的衣带已半解,精 壮的胸口露出大半,而她的手也半隐半措地往里“伸”着。
尔雅毕竟是女儿家,见状大叫一声,忙收手回来,脸比宋玉的更红上一倍。
与此同时,一屋子人皆识时务地作鸟兽散,当然,继承宋玉的舌毒,在出去之前绝对不放过地觊觎一番。
奶娘:“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小少爷、小姐,快跟奶娘一起出去。”
王叔:“唔,少奶奶果然天生尤物,可惜祺安那小子找小翠去了,不然一定也替少爷高兴。”
宋泽:“姐,二婶是不是被二叔传染了?怎么脸也这么红?难道摸胸前咪咪就会被传染吗?”
宋钰:“这个有趣,有趣!”
宋玉忍无可忍,终于怒嚎:“都给我出去!!!!”
话音刚落,屋子里只剩下登徒尔博了,尔博见姐夫脸色委实不好,也忙瞎掰句:“娘叫我回家吃饭了”,溜了。
顷刻,屋子里只剩下了宋玉和登徒尔雅,两人对视一眼,登时抽了口冷气,这才发现很囧很尴尬。
尔雅颤巍巍地站起来,道:“我也走了。”
可脚还没跨出去,就突然被宋玉拉住,登徒尔雅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宋玉抓住,只觉这烧真的会传染,那手烫得恼人,一时花容羞赧。
登徒尔雅娇嗔道:“放开!”语毕耳根子已经红透。
宋玉不愧是二皮脸,经过众人奚落,居然已恢复常态,大方地放开登徒尔雅,才云淡风轻道:“真的别走,我有正事给你说。”
尔雅咋舌:“我和你有什么正事能说?”
宋玉挑眉:“今天对不起了。”
“嗯?”
“我知道官服不是你弄进水缸的。”
尔雅闻言大震,急急跳脚:“那你知道是谁干的?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家里人都以为是我害你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