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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余昭原说。
是不是所有的悲伤和死亡,都会变成无法停歇的凋零。
暗涌侵袭而来,覆盖周遭矗立的岩石,所有的画面,只剩下这一场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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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婶正在忙着送卤味拼盘,就听到小六在后面叫了声“郭大婶”。她转头,远远的就看到小六身后站着一个人。她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那人面前去:“周老板。”
“今天闲来无事,我便过来看看。”周泽笑了笑,至今自己仍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位大婶,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了。
“周老板,请坐吧。小六,你去沏壶茶来。”郭大婶赶忙招呼周泽坐下,手头一点也没闲着,又是擦椅子,又是准备茶果。
“不用忙,也不用沏茶。你们李掌柜在店里吗?”周泽摆了摆手,示意郭大婶不用招呼自己。
“掌柜的,现在正在楼上呢。”说到李屋,郭大婶脸上满是笑容,这孩子又上楼吃去了,一面说一面就要上楼去,“我这就上楼叫掌柜的下来,您等等。”
“哎,不用忙。我自己上去吧,看这店里生意够好的,又来许多客人了,您赶紧去招呼吧。”周泽起身,冲郭大婶笑笑,自行向楼上走去。
郭大婶点点头,正要去招呼客人,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一看周老板已经上楼了,哎,来不及了。
周泽走过几个包厢,最后停在最里面那一间,应该是这了。周泽抬手敲敲半掩的门,问了句:“李屋在吗?”,刚说完,就只见里头面朝里坐着个女子,周泽面上尴尬,这怕是走错了吧:“对不住,在下走错了。”正打算走开呢,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泽?”
周泽转身,就看到一名女子站在门里看着自己。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仪静体闲,占尽风流,只是脸色微微苍白,身上穿一件淡绛色群衫。这是李屋吗?周泽凝神想了想,应该不是,摇摇头又打算走开。
这时只听一声相当狂野的话在空气中噼噼啪啪燃烧,背后这个女子说:“爷,您这就要走吗?”
周泽苦笑,看来还真是。他转过身之时,已经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脸色,他微微笑了笑:“看来我周泽每一次的看走眼,都是你造成的。”
“那你还真是频繁的看走眼。”李屋扶着房门,笑的乐不可支。
周泽也是一脸笑容,正想说什么,目光一飘远,就看到房里桌子上摆着好几样菜,还有酒:“您这又喝上了?”
“天儿不是冷了嘛,这是暖身子的良方。”李屋退回自己的位子上,拿起杯子喝了口热酒,咂咂嘴。这边周泽目睹了这一切,在心里为这副好皮囊悼念一番之后,才走到桌边坐下。
“楼下忙的很呢,你这个当老板的倒好,在这里酣畅淋漓。”周泽拿起酒壶,给她杯子里斟满。话说,周泽你是个帮凶,真的。
“我还正想教育教育你呢。”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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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一口,夹了一筷子面前的竹笋炒肉。
“哦?说说看。”周泽目光游离在酒桌上方,说实话,他也想吃了。
“要不,您也来一杯?咱慢慢谈?”话音未落,也不知道李屋从哪儿取出一个杯子。
“好。”周泽同志,在抗诱惑的前线牺牲了,彻底退出温润公子的历史舞台。
“教育我什么,说说看吧。”两个人小酒喝着,小菜吃着,真是幸福呀。随之,周泽同志清醒过来,问了一句。
“你说你一个当老板的,跟伙计一样累,天天到处视察,有意思没有啊?”李屋放下杯子,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周大当家。
“倒还真没意思。”周泽这是第一次被人说活得没意思,处处维护,处处小心,在他的概念里,都是为了周家。现在想来,有没有意思还真不知道。
“你看吧,说出你心声了吧。在你没当家之前,别人是为你活,为你觉得活着有意思;等到你当家了,你就要为别人活,你以为这是个可以偿还的关系。”李屋又吃上了,也喝上了。
“难道不该这样子吗?如果不是,你一个女子,却到这外面打拼。”周泽继续给她满上,这个问题确实比较深奥。
“该啊,我没说不该。只是这个关系不是对等的,如果你要对等也可以呀。”想想,李屋应该不是醉了,瞧这话说的,多绕呀。
“怎么个对等法?”周泽看来打算深究下去了,对这个问题还是很感兴趣的。
“前半辈子,有人给我东西,后半辈子,我自然要给他东西。但是如果我给他银子,相应的我给的信赖就会少许多。”李屋放下酒杯,想到自己的爹爹。
“可银子也是不给不可的吧。你说的信赖是什么信赖?”周泽看向窗外,隐约能看到恣予楼的招牌。
“银子要拿来过生活,要懂得怎么过生活。信赖包括很多,比如每一天给的笑容,不再是拿到银子时候固定给的数量了,或者更多,或者更少。”李屋眼里的信赖,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对待陌生人的疏离,对待亲人的爱与保护,在她的观念里倾塌成两个世界。疏离与爱护,迎面招手,背道行走。
“为什么会更少呢?你说的应该是变得更亲近的可能吧?”周泽收回目光,望着眼前这个女子,苍白的脸上,却有着一贯的坚持。
“因为我会冲他们发脾气。比如说,在外头的时候,我没醉,但是我会假装我醉了,这是因为什么?”李屋笑了。
“因为你不喜欢外面这些人,你需要的是借口。”这个答案,也适合从来不参加酒宴的自己。
“那在家里的时候,我没醉,但我仍然会假装我醉了,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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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感觉李屋有种要引人入歧途的感觉,周泽你要慎言呀。
“这,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是困了,你家很吵吗?”周泽眼里满是戏谑。李屋听了白了他一眼,你才困,你们全家都困了。
“还是之前那句话,我会冲他们发脾气。在他们面前我无所顾忌,就算是千杯不倒,也仍然想让他们看看我撒酒疯的样子。”这样温暖的念头,在她的世界里环绕。日后看来,这句话对于周泽的影响不算小。
“我从没做到过。”周泽冲李屋举杯,干了手中这一杯酒。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李屋也回敬他一杯,突发奇想,想跟他打个赌。
“什么赌,你不会也精通赌术吧?”周泽心中一惊,这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上下审视了一遍之后,才有那么一点确定这是一枚人类。
“我不会赌,但是这个赌,我愿意跟你定下。我认为我会赢。”李屋摇了摇头,自己可不是万能的,稍微有点自信而已。弱弱地补一句:其实,你的自信真不只一点点。
“说说看吧。”周泽点头,这个赌看来是逃不过了。
“先不急,咱先来谈谈赌注吧。”李屋眼里精光只闪,看来继余昭原和小靥之后,周泽的眼睛也不保了。
“啊?”周泽倒没听说过,作赌要先谈赌注的。
“你个大老板怕什么,我又不赌钱。”李屋最强的力量,是来自于她无坚不摧的白眼。
“那你说吧,总得让我知道。我既不知道赌注是什么,更不知道赌什么。”周泽双手一摊,别骗我,我又不二。
“平息下怨气,我都看到你头顶上空有一股怨念在盘旋。放心,姐又不会卖了你。”李屋冲他眨眼睛,真的,周泽这双眼睛真废了。
“我真担心你会卖了我。”周泽只捂脸,完了,那时候没有眼科手术,连摘除眼球都没法做了,看来周泽你只有一条路了,快去某某逍遥岛找神医侠侣吧。
“我还没练就一身铁打的筋骨,你们周家找我算账,可如何是好。所以放心吧。”李屋脑中浮现周家三百六十五房人丁,天天三百六十五夜鞭笞的场面,不禁抖了抖肩膀。
“这我就放心了,你说吧。”周泽也想起家中人丁兴旺,现下根本不为一李氏人贩子所恼。
“赌注,就是无偿为胜者做一件事。”李屋想了想,这表述还有待欠缺,又补了一句:“当然,不违背武林公益,不违背伦理道德。”
“伦理道德?”周泽虽然与时俱进,但是他还没有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李屋你慢点儿。这里又没有健胃消食片,万一噎着不消化可怎么好。
“反正就是一件事啦,你烦不烦啊。”李屋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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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周泽惊恐的看着要掀桌子的女人。真够委曲求全的。等待良久,见李屋头上的怒火渐渐熄灭,周泽才胆怯的问了一句:“那赌什么?”
“赌一件事。哈哈哈。”李屋站起来,两手叉腰,狂笑不止。
“您先跟我说了,再笑也不迟,留着点力气吧。”周泽又开始怀疑物种的问题了,也难怪,碰到这样的种类,总得想想货源是哪儿的。
“我跟你赌,当你为别人活完整了,你总有一天会为自己活着。”李屋安静下来了,真可怕。
“像你这样?”周泽突然难以接受自己变得如此惨烈的结局,真的太过了啊。
“像我这样。”李屋突然想到周泽被自己改造成功的一天,是多么的灿烂美好。她笃定的笑了,我想这个时候周泽很有可能已经化成一摊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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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靥往门上敲了敲:“余大哥……”
余昭原听见便开了门:“什么事情?
小靥指了指厨房:“我们打算包饺子吃,来问问你要吃多少。看看要不要多包一些。姐正在里头包着呢。”
饺子?余昭原往厨房那边看了看,笑道:“我一块儿过去吧。”
余昭原负责生火,小靥负责揉面,李屋负责炒馅儿。李屋今天兴致很高,准备了两种馅儿,看来她还没从上次三人的大扫'奇'荡中回过味儿来。一大'书'清早,她便去找来红'网'枣红豆和梅子干儿,红豆放锅里熬熟,红枣和梅子干儿泡了一早上,然后捞出来一并炒了,最后再搁点儿红糖,一股子香甜浓郁的味道。前面准备的是甜馅儿,准备做汤圆的,顺带做点儿甜饺尝尝。香辣馅儿是必不可少的,她去园子里摘了些瓜和一颗白菜,将瓜去皮切成丝,将白菜切出来,两者在锅里爆炒,加入辣椒盐巴和香油,一盘素色香辣馅儿就出炉了。
余昭原盯着火光,思绪不禁飘远,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自己手里抓的一把柴,自嘲的笑笑。他抬头就看到李屋正奋力挥舞着铲子翻炒,如果她知道我的身份,还愿意跟我一起吃饺子吗?余昭原突然一愣,自己怎么会去想她的感受?
面团也已经揉好了,馅儿也已经端到桌子上了,李屋让余昭原熄了火,回房里等着吃。没想到,余昭原去舀了一瓢水将手洗净,然后坐到桌边来,伸过手来拿面团。李屋看了看他,说道:“你还有什么不会做的吗?”
“梦游算不算。”余昭原一针见血,好样儿的。李屋埋下头,败了,失败者就应该有这样的姿态嘛。
“余大哥,你真的什么都会做。你家在哪里啊?”小靥见余昭原饺子包的真好,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
“我应该没有家吧。”余昭原想了想,这个答案应该最合适。
“他们这种侠士啊,有一句非常厉害的话,小靥你猜猜是什么?”李屋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经典的台词,冲小靥说道。
“什么呀?姐,你包的饺子不行,都要漏出来了。”小靥并没有被好奇心冲昏头脑,严格地指出李屋的手艺不行。
余昭原看了她的成品,不屑不屑。李屋手忙脚乱地开始补救,嘴巴却仍然在动:“江湖侠士的名言:‘四海为家,地为席,天为被。’所以,他们的最高道行就是,无家胜有家,只要心中有家,哪里都是家。”
“你哪里听来的?全是废话。”余昭原拧了拧眉,心中有家,哪里都是家?
“哎,这你就不对了。你们这些学武功的,不都说武学最高点,是无剑胜有剑,最高境界是心中有剑吗?”李屋应该保持口若悬河和孜孜不倦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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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干年了吧。
“没有剑,马上就死了。心中有剑,顶什么用。”小靥才不被李屋这一套套所迷惑,理智而又通俗地解答出令武林中人困惑数百年的真相。
“虽然我不练剑,但是我也觉得这话是废话。”余昭原也是一个好民众,包饺子的速度跟他说话的字数成巨大的反比。
“到底是谁骗了我?”李屋的头在桌上挪啊挪,为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做极为深刻的忏悔。
“姐,你赶紧给我包。”小靥发狠了,推了推李屋的头。李屋的头咕噜噜地转到一边。
“小靥,你给我说说李家吧。”余昭原也没有打探到多少有关李家的讯息。
“李家?是指我家吗?”李屋听到这个问题,抬头问道。小靥在一旁笑了,说道:“余大哥是怎么看李家的呢?”
“我没有见过你家老爷夫人,也没有见过你家少爷,迄今为止,我只见过你们的大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