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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屋干笑了两声:“哎,不知道怎么的,早上醒来就发现我们躺你家里了。”说完往余昭原的床看去。
周泽一听李屋这么说乐了:“看来你俩都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边说边往她们这边看来。
小靥往李屋背后躲了躲,面色有点红,虽然李屋不记得了,可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是记得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她很想去看看余昭原的情况,可碍于周泽坐镇于此,不大敢放肆。
李屋干脆来个死不承认,拉着小靥走到余昭原床前。见他的面色比昨日要好很多了,虽然还是昏迷着。“周泽,那个小大夫今儿来了吗?”看到余昭原好了许多,李屋心也放下了。
“还没来,我估计也快来了。我觉着圆子已经好转许多,你们也过来用点粥,昨天到现在都是粒米未进。李屋,你这么爱吃的人,哪儿受得了?”周泽指了指饭桌,示意她们过来用点饭。
李屋进屋到现在,一直在等这句话呢,现在主人终于发话了,马上蹦跶到桌前。小靥仍旧扭扭捏捏地站在床边,不大敢过去,毕竟昨天那么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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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李屋在那头已经狼吞虎咽了,见小靥这番光景,冲她挥挥手让她过来。周泽冲她和善地笑笑,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
小靥干脆偏过头不理他们,目光一直停在余昭原脸上,感觉背后那两人一定在注意自己,脸涨得越发红了。周泽和李屋以为这小丫头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自责呢,没想到小靥此时心里在想的居然是:“现在我这么胖,背影一定不好看吧?”
就在这时,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小靥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个人影奔到床边,她定睛一看,竟是那个小大夫。只见他又是一阵诊脉,又是一阵严肃,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忙的不亦乐乎。这边三个人好像早就习惯他者德行了,也干脆任他去,小靥硬着头皮挪到桌前,脸也不敢抬地就吃起粥来。嗯,好吃。
周泽看了一眼这小丫头,又接着看了一眼李屋,看来谁跟李屋混久了,脸皮都会长厚的。“李屋,你们是怎么认识圆子的?”
李屋白了他一眼:“别再叫他的昵称了,快要受不了了。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他的全名叫什么……”小靥也好奇地竖起耳朵听。
周泽刚想回答,就又被打断了。“他没事了,看来他是过于疲累,一口气上不来,引发吐血。”小大夫蹦蹦跳跳地到达桌前。
“太好了,余大哥没事儿了?”虽然这大夫的措辞太不像大夫,可小靥听余昭原没什么大碍,开心地笑了。
李屋听后淡淡笑了笑:“他不会有事的。”心里有个结,突然被解开了。周泽看了她一眼,圆子和她们关系很好吗?
“我都说了没事儿啦……”小大夫后面不满的那些话都淹没在粥里。大家心情一阵轻松,看这小孩子吃东西的样子都笑了。
李屋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大夫?你叫什么名字?你昨天是不是去找你的神医师傅?准备拿出他的绝世医书,寻求治病的方法?但是你师傅早已与世无争,不愿参与红尘俗世,所以你又告别了他老人家,孤身一人带着灵丹妙药离开小岛……”那边的小大夫已经喷了。
小大夫拍拍胸口:“……我没有师傅。”
“咦?”这回儿三个人都表示疑惑,那这高明的医术是从哪里来的?
“我自己学的,我觉得他没事了。”小大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觉得?
“啊?”三人呆若木鸡,他们已经不能确定余昭原是死是活了,心目中那睿智而又低调的小神医形象轰然倒塌。
“那你昨天是去找谁?”李屋支着头开始研究这个小孩子,不要问他从哪里来,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我去领工钱了。”小大夫咬了一口油条,嘎吱嘎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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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以泪洗面:“去哪里领?”
“掌柜那里。”小大夫再次言简意赅。
李屋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掌柜是左近有名的大夫?”
小大夫瞪了她一眼:“不是。”
“那你在哪儿做活儿?”周泽已经彻底否定神医的背景,说吧,在哪儿做活儿的。
“承尚绸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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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承尚绸布庄,李屋马上就能联想到第一桶金的诞生地。李屋上下打量着这小大夫,八九岁的年纪,脸上的稚气完全没散开,小模样儿挺周正的,头上戴个布帽子,干干净净的打扮穿着,这样的小孩子挺讨人欢喜。
小大夫讶异地看着面前正研究自己的三个人:“你们大人,自己有饭不吃,怎么那么爱看人吃饭,有意思没有?”说完还撅了撅嘴,对大人的品行习惯嫌弃不已。
周泽简直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逻辑?李屋笑了,忍不住就要摸他的头:“你这小鬼,装的挺好的啊……”那小鬼见魔爪伸来,立马就将头撇开,就这么个小动作,有个东西从头上掉下来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突然听“哇”的一声,有人轰轰烈烈地哭起来了。周泽看着这小孩儿头上那一片广阔无垠的光亮,李屋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帽子,小靥观赏着小大夫脸上成片成片往下流的瀑布,然后,三人一致地笑了。
“你们,你们……”小大夫捂着眼睛,一时间倒忘记了要去捡地上的帽子,光顾着哇哇大叫。
“哈哈,哈哈,小光头……”小靥和李屋已经捂着肚子笑岔了气,互相帮忙对方拍背顺气。周泽早就忍了好久,这会儿全化成振动,铃声为零。
小大夫抽噎了半天,发现居然没有人来安慰自己,都在旁边笑的花枝招展,他气愤地拍桌子,即使他的脚已经在下面蹬出海阔天空的气势,也因为个矮始终没能够到地板:“你们还我药钱……快还我,快还我!”
李屋揩了揩眼角逼出的泪水,勉强撑着腰抬头看向光头小大夫:“我说……什么药钱?你这孩子,怎么问我们讨钱啊?掌门让你下山化缘,可不是让你侵犯公共财产的。”小靥和周泽听李屋这么一说,在一旁忍不住又笑了,边笑边看小大夫脸上表情的变化,这下子该发狂了吧。
可是,小大夫脸上原本的愤怒居然瞬间变成了凄苦,眉头皱在一块儿,俩衣袖在桌上蹭啊蹭:“……掌门肯定饶不了我的,我才不回去呢。”
话一出口,这个世界安静了。难道……难道他真的是下山化缘的小和尚,结果却因为贪恋凡尘俗世,坚决不返寺?门口站的那两个人总算听到里面清净了,从刚才到现在老是哭哭笑笑的。可随之门神大哥相视苦笑了一眼,因为里头又爆发了,特别肥厚的笑声一阵阵传到外头,估计这整个院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泽笑的脸有些扭曲了,这小大夫的身世怎么如此不可思议,却又都在情理之中呢?“你不回去,那就真打算在承尚绸布庄待下去啦?”
“不知道,等我筹够了钱,我就拿回去赎罪。”小大夫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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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不救人,怎么那么赶着回去拿钱?许老板如今怎样,许久不见你家掌柜的了。”李屋掐了掐他的小脸,水嫩的哟。
“哎?”小大夫迷惑地看了李屋一眼,“我得回去拿工钱抓药呀,不然怎么买药给病人吃?”
“你去拿工钱买药给他?”小靥惊讶地指了指冲小大夫,然后又指向余昭原的床。
“为什么不问我们拿钱?”李屋懵了,到底该说他心地好,还是应该说他缺根筋儿呢?
小大夫悲戚而又同情地扫了他们一眼:“谁日子都不好过呀……”
小靥乐了:“这话怎么说,你一小孩子还知道我们日子不宽裕?”
小大夫用灵魂的高度鄙视她:“你们都得去台上杂耍卖钱,这日子能好过吗?虽然我年纪小,好歹还有许掌柜给我工钱,你们这样的苦人家,也不容易啊……”说完还轻叹了三声,看来是普度众生惯了,连富二代都能看成小瘪三儿。
敢情我李屋做个擂台招揽点儿生意,被认为是四处卖艺为生的天涯歌女?敢情我周泽堂堂几十家酒楼老板,被认为是为艺术献身的自由人士?敢情我小靥此时此刻吃着的燕窝粥,被认为是饥寒交迫之后的一顿饱食?而最气愤的是,这小孩儿居然神圣到,想用一双小手儿独立撑起一角母性的天空。
李屋颤巍巍地抖着手:“……我出得起药钱,真的。”这世道为了说服一个小孩儿,居然要冒着被强盗盯上的危险。
小大夫斜睨着她:“嘴硬不承认,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我在许掌柜那儿老早就见过你了,你签卖身契的时候,还是我给你拿的纸笔呢。”
卖身契?李屋脑子中开始冒泡,难道当时在许老板那儿签的协议书,居然被认为是卖身契。“……你,你叫什么?”
小大夫气愤地剜了她一眼:“知恩不图报,迟早被雷劈。”说完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帮你们垫付药钱,还孤傲个什么劲儿呀。
李屋哭笑不得:“怎么说?”
“要不是我拿的纸笔,你没纸卖的出去吗?”小大夫瞪圆双眼,我是你的恩人呐恩人呐。
周泽和小靥听了都忍不住笑出来,这孩子要是去做生意,还不赚死,东西只要经过他手就变成是他的。李屋用她一千多年的寿命发誓,她再也赶不上对方的逻辑了。
“那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今后才能找机会报答你。”李屋用哄骗未成年的经典招数,选择优雅而又温柔的询问方针。
小大夫仰头喝了一口粥:“我啊……我叫文治……”这孩子到底是有多饿?
听他这么自报姓名,李屋想起当时在承尚绸布庄确实有个伙计叫“文治”的,但也只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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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没多注意,想不到我李屋跟他的孽缘居然已经如此深重而又长远了。“文治?那我就想起来了,确实当时许老板让他店里的小伙计拿的纸笔。”
周泽和小靥听李屋这么说,这才肯定这小大夫是个人类,最关键的是他的背景很明朗。
李屋奸笑了两下,摸摸小大夫的光头:“赶紧回去吧,别在留恋这里了。方丈还等着你的米下锅呢,小和尚。”其他两个大人也很一致地点头微笑,孩子你还小,不要再逗留了。
小大夫抹了抹嘴角,打了个饱嗝,慢悠悠地说:“我又不是和尚,我是小尼姑。”
门口那俩门神听到“咚咚”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撞到桌子了,如果是听觉灵敏的人,还能精确地区分那清脆悦耳的“咚咚”声,是分三次发出的,而且每次的音色都略有差异。这样的差异,应该是额头的肉质和面积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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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捂着额头正想发作之际,只听床那边传来声响。四个人一致地往声响来源看去,只这一眼,差点摔倒在地。
“你……”李屋惊愕地结巴。
“圆子……”周泽睁大双眼。
“余大哥……”小靥面露惊慌。
三个人站起身,目光锁住正在床上滚的余昭原。只见余昭原在床上滚来滚去,李屋、周泽和小靥奔到床前,掀开余昭原脸上的被子一看,我的天,居然笑得脸都变形了。李屋抬头望了望天,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余昭原不理会床边三人,因为刚才听到的那一番对话,独自在床上笑的满床打滚。
“相公……”突然听到小尼姑这一声呼唤,另三个人转过视线震惊地看向她。相公?难道是余昭原订下的娃娃亲,还是跟一个小尼姑?
余昭原终于停住笑,呆呆地看向小尼姑,一脸疑惑。李屋回头看着他的表情,突然灵光一闪,看来穿越还是有定律可循的啦,比如说失忆这么经典的桥段,赶忙扯着余昭原的肩膀就是一阵乱摇:“你是不是想问这是哪里?你是不是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脑袋很痛?”听到这里小靥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你不要去想不要去想,这是因为脑袋里有硬块,引发的暂时性失忆。不要慌不要乱,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身为你的亲娘,我一定会救你的。儿啊,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就可以了!”李屋努力挤出一丝丝哭腔,此时不虐他一把,更待何时?油水就应该在最卑鄙的时候捞。
她正想演绎一段母子情深的感人情节,就听一个声音说道:“我娘,没有这么丑。”
余昭原冷着眼,观察着李屋那想怒不敢怒的表情。正在这时,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握住了,他抬头一看是周泽:“你是谁?”李屋暗自撇撇嘴,还说你没失忆。
周泽正想作答,就又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余昭原就见一个小光头闯进视野中,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阵乱摸,习惯性想打开这双贼手,就被一声呼唤震到了。他惊惶地看着面前这个光头,光头仍然孜孜不倦地喊着:“相公,相公。”
“……你说什么?”余昭原一下子忘记了打开光头的小手,愣愣地问。
“相公,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