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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直爻龊笃鹬悖裢ü诰煜隆V晃庖痪洌昀矗髅鸥髋晌薏换嘌久藕蟊玻慌文俏还诰煜轮耍闶羌撼觯似湟弧F涠バ氖ソ绺闯觯湎滤拇笊笔终鹁淞郑市闹牵h之勇,其他人或许尚未了解,但各派掌门,只怕却是各个深有体会。楼心月在这短短二十年之间,竟又育此四人,谁能不惊?由此两点,为武林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的扶盟主定会在这次武林大会中选出一位年轻一辈中的惊才绝艳之人执掌中原。扶盟主,各位,我说的可对?”
扶鹤风缓缓道:“萧姑娘的确高见。”
萧冷儿冷冷道:“我却只觉有这般想法的人全是迂腐迟钝、毫无见地!”
这一句话对于在座几位俱已成名数十年的大侠来讲,多多少少是有些重了。
萧冷儿目中却是一种道不明的情感:“我虽向来不喜萧如歌此人,此刻却也为他感到不忿。谁曾想他昔日一句话,不但未能团结中原武林,反倒激发各门派好胜心切。我直到今日,才当真服他一回。人心这回事,他所虑却然远非我所能及。但他落下今日这局面,”萧冷儿眼中露出奇怪笑意,“烂摊子却又要谁来帮他收拾?”
几人相对无语。
萧冷儿笑道:“扶伯伯可是恼我先前对几大掌门说话太过放肆么?”
扶鹤风缓缓道:“冷儿所言,都是属实,老夫心中也并非无此顾虑,但……”洛文靖、扶雪珞对萧冷儿都是关心情切,他心中也实已把萧冷儿当作子侄看待,心中既觉不妥,却又无法反驳她所言,半晌只得长叹一声,“冷儿毕竟是太年轻了。”
洛云岚笑道:“世伯放心,冷儿这丫头虽然平日里废话连篇,但越是关键的时候,她说的话必定是有她自己的主张。”
扶雪珞也自笑道:“没错。有些不大中听的话爹爹和世伯碍于身份与地位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如今有人代言正该感到高兴才是,顾虑来顾虑去也不是道理。”
他两人一说,倒使得扶鹤风颇为惭愧和内疚:“冷儿……”
“大哥莫听这两个臭小子胡说八道,”洛文靖大笑道,“冷儿丫头虽然向来讨厌繁文缛节客气虚礼,但绝非不识大体,你看她说话之时两个臭小子有意无意都挡在她身前,便该知道你绝不是为了给谁难堪或引得谁内疚。”
洛云岚兀自苦苦思索:“但我也实在想不透,冷儿丫头最后几句话是何解,若说武林今日况状与燕帝二十年前一句话不无关系,但冷儿丫头向来对燕帝……怎的我听你语气倒又佩服他老人家得紧了?”
萧冷儿半晌不说话,只由得众人去争论,半眯着眼,任洛烟然、依暮云一左一右为自己舒筋活骨,这时见火终于又被引回到自己身上,这才睁眼懒洋洋笑道:“你几人一个个都比少爷我更了解我自己,这会儿还需要我说甚?”
洛云岚骂道:“臭丫头,还当真给你三分颜色就得意到准备开染坊了!”
萧冷儿闻言给他个大大的笑脸,身边依洛二女已自动上前:“洛云岚,你真是浑身又开始发痒了。”
洛云岚心中暗叫不妙,不动声色往后退去。懒得管他三人怎生闹,萧冷儿瞟向同样含笑不语的扶雪珞。见她望自己,扶雪珞这才笑道:“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
萧冷儿嫣然一笑:“那就好,明日我诸多计划,离了你可不成。”这一笑粲然生辉,映得室内灯光俱暗,便是扶鹤风洛文靖两人,也是瞧得大大一呆,只觉她笑如春光一般让人心旷神怡。念她方才那句话,扶雪珞心中甚有甜意,但其父面前,却仍是清雅淡定模样。
向教训完洛云岚后已走回来的洛烟然低低吩咐一声,萧冷儿续笑道:“扶伯伯,你老实说一句,如今这武林中武功机智高过你儿子的人,可有许多?”
见她问得认真,且在座都是自家人,扶鹤风自不会客气,沉吟半晌道:“若说武功,只怕如今连我都不是雪珞对手,但说到聪慧……”他看向萧冷儿,突然笑道,“我却只能道,此间众人只怕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冷儿剔透。”
众人大笑,心中却俱是认同。
见向来严谨的扶鹤风竟与自己调侃一把,萧冷儿暂时却也懒得反驳,只狠狠瞪众人一眼,便接了洛烟然拿过来纸笔俯案默起来,口中道:“小雪珞虽然目前半分不愿意与甚盟主不盟主的扯上关系,但你们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说到当今武林年轻一辈,是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当盟主的。是以明日你几个小子,少爷先说好绝不会坑害你们,所以你们各个都须得听我调遣,不许多问,明白没?”
扶鹤风刚想要多问,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已堪堪贴到他眼前:“这就是此次武林大会将会参赛之人的全部楼心圣界卧底名单。”
众人心头大震,扶雪珞几人这才知她一路回来问各门各派情况那般详尽的原因。看得半晌,扶鹤风叹道:“我虽不知冷儿你如何得到这名单,也从未对你说过这一次武林大会的计划,此刻却有信心冷儿你心中定然悉知一切。”
萧冷儿道:“方才几位掌门,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我故意出言试探,也知他们几位就如同扶伯伯和洛老头一般。而且他们这一次带的,都是亲信的弟子,也确然不在这名单之内,我才当真放下了心。”
洛文靖暗暗嘀咕,扶伯伯和洛老头,这差别也太大了。正想着又听萧冷儿“噗嗤”笑道:“我从前听别人说这秋若桐大美人是极有意思之人,今天随便与她玩笑两句,果然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几人各自无语望天,却同时在心里推翻方才觉得这丫头沉着冷静足谋多智的想法,扶雪珞几人更是同时在心里哀叹,说不准这家伙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目的——好玩!
扶鹤风浏览数遍那名单,越看越是惊心,若不是今日得此名单,这其中一半之人,他只怕一生也想不到他们竟是敌方卧底。正自犹豫,已听萧冷儿笑道:“扶伯伯不用烦恼,只凭这一张纸,无法成为指证卧底的证据,我并没有要揪出他们的意思。若我没有猜错,明天,只怕会比扶伯伯想象中更热闹许多倍。”
洛文靖奇道:“不揪出他们?难道任由他们来争夺这盟主之位?”
萧冷儿胸有成竹笑道:“我自有计较,老头不用担心,明天只管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明天的事就说到这里罢,现在咱们先来讨论今晚的事。”
“今晚?今晚有什么事?!”众人都是各自莫明加苦笑,这萧冷儿的心思变化之快,真是任谁也难以跟上。
萧冷儿表情再换,笑嘻嘻道:“少爷在那鸟不生蛋的地宫里呆了许久,早已憋出了一身的馋病,今晚我定是要在武林大会之前先办个烤美人大会。”
“烤美人大会?”众人不由更奇,“你确定不是烤肉大会?”
“我确定是烤美人大会。”萧冷儿眨了眨眼,笑道,“还不快去杀猪宰羊准备工具?”
虽然仍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几人已经自觉的闪开去准备自己该做的那一份。但他们的心情都很愉快,因为至少他们能确定一点——跟萧冷儿这家伙在一起,永远都有数不完的新鲜和刺激。
夜幕早已降临,然皓月当空,篝火明亮,却丝毫也不阻挠几人视线。
洛烟然举杯笑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雪珞,大哥,烟然今晚就借这青天明月,多谢二位此番相救之情。”
洛云岚笑道:“难得烟然如此豪爽,若再拒绝,就显得哥哥小家子气了。也罢,今晚就陪我这妹妹好好喝上一杯。”说完也自举起手中酒杯。
依暮云颇不服气的端起了——酒坛子,向萧冷儿道:“臭小子,烟然她重色轻友,姐姐我可只记着亲亲宝贝好冷儿,来,咱们干了这一坛。”
萧冷儿亦举坛笑道:“唉,洛烟然那没良心的,亏本座整天把她当宝贝似的,这样看来看去还是只有我的小云云是心肝呐。以后少爷心里誓死都只有小云云一个了。来,干了!”与依暮云碰了碰坛,一仰头痛快的咕噜咕噜猛灌起来。
扶雪珞不甘示弱,话都懒得多说,直接便举起酒坛子跟着灌起来。
洛烟然有些气急败坏,再顾不得甚形象,大骂道:“好你个依暮云,本小姐这么久以来整天端茶倒水的伺候你,你倒好,非但不感恩,竟这样不安好心的挑拨起我与好冷儿的关系来。今晚本小姐就和你好好比比,到底是谁更厉害来着。”一边说话酒坛子早已放在唇边准备着。
洛云岚自也不必说,他早已在扶雪珞之前摔下了酒杯。
洛文靖笑骂道:“你们三个臭小子,自己不学好也就罢了,竟敢如此带坏我的两个宝贝女儿。瞧瞧,这全身上下哪有丝毫女孩子模样,那喝酒的姿势更加粗俗无比,比大男人还难看。”
这当口众人哪有闲心理他,只瞧得扶鹤风“呵呵”直笑,洛文靖大感没面子。
一阵猛灌之后,萧冷儿第一个摔下酒坛子,打个酒嗝,神态间可爱无比,指着洛文靖醉醺醺笑道:“喂,老头,你偏心哦,明明是两个臭小子,带坏三个宝贝女儿。怎么……怎么成了三个臭小子,带坏两个宝贝蛋儿!”
半晌寂静无声,萧冷儿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面前竟然多了一面铜镜,六张笑脸端端正正摆在铜镜后面:“你自己看看,这副酒鬼模样,到底是宝贝女儿还是臭小子!”
镜中人早已恢复一身男装打扮,俊秀无伦直超扶雪珞、洛云岚两大美男,此刻更是满脸通红醉态可掬,浑身上下的确没有半分“宝贝女儿”的样子。瞪众人一眼,萧冷儿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你们哪有半分懂得这其中的乐趣。罢罢,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啊。小爷我众乐乐不如独乐乐!”说罢再抱过一坛酒,一阵豪饮,大声歌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性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声音再大,也掩不住那自心中凭空冒出来的越来越清晰的人影,一阵烦闷,萧冷儿猛然灌下最后几口,重重摔了那酒坛子,“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初见那日他狂笑高歌,意气风发,蓦地在她眼前一一浮现,她心中,竟凭地万般难受起来。抛却一切不谈,今日她方明了,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当下几人似乎都觉出她心情有异,洛文靖故作赞叹道:“好冷儿风采文采,都是一流啊。这般气度,的确盛过那另外两个丫头不知多少倍。宝贝女儿,老爹这就向你赔不是。”说完笑着站起身来,本装模做样想施礼,脚下却忽然一个趔趄。
正忙着看好戏的人自然不与理会,洛云岚坏笑道:“老头,今晚这一礼是无论如何要你赔,这种过了时的戏码就不用演了吧。”
洛文靖却面色凝重,不似作戏:“我感觉内力真气像被什么压住,竟无法施展开来。”
扶鹤风微运内息,也自严肃起来:“不错,我亦有相同的感觉。”
众人闻言各自运气吐纳,却纷纷变了脸色。
洛云岚冷哼道:“魔教妖人,装神弄鬼,还不快给少爷滚出来!”
一串银玲般笑声,月光下蓝衣女子款款行来,风姿绰约,摇曳生姿,神态清幽闲雅,恍眼看竟似图画中人,不是原镜湄却又是谁?
她身后站立那人,黑袍曳地,冷若冰霜,容色却叫人凭地惊艳,正是馥香浓。
原镜湄娇笑道:“闻得诸位今晚有此雅兴,我姐妹二人也自心动,特地来拜会一番,却不知诸位是否欢迎?”
扶雪珞笑道:“原来是二位大美人姐姐。佳客远来,我等不胜荣幸。奈何就算有心待客,我几人此刻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说来咱们也算老相识,二位美人姐姐就请自便可好。老爹,你该不会介意吧?”
扶鹤风轻叹道:“洛阳名姝,几番欲见而求不得。这正是难得的机会,老夫又怎会介意。”
原镜湄笑道:“我姐妹不请自来,本担心引起诸位不快。却不知几位竟如此大量。既如此,我们也不与诸位客气了。”说罢执了馥香浓,自找一处地方坐下。
篝火明亮,映了在座每一个人,哪个不是风流极甚?
洛云岚这会儿也早已收起晚娘脸,满脸笑容,诚挚之极:“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不,咱们连宵夜都替二位准备好了。两位美人姐姐随便用,千万别和我们客气。”
原镜湄轻叹一声,神态幽怨叫人望而生怜:“两位公子一口一个美人姐姐,我姐妹二人就当真有这般老了吗?唉,二位公子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给镜湄。”
扶雪珞伸手给自己一个嘴巴,笑道:“这却当真是我们的不是了,开罪两位美人妹妹,该打该打,万望两位美人妹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