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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又是一年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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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到了第三朝的圣皇,便又格外开恩,又传下命去,加封唐家三代相位,最后一任,正是唐锦似这代。

    而唐府身负皇恩,门府内的规矩越发苛刻,渐渐定下规矩:唐府选中的子孙之中,除非自愿退了出来,倘若有未退而敢破戒者,则同污了唐府门风一流,削其姓,逐出唐府,不得回归;而若是破戒的为嫡长子,则鞭笞为废人、乃至至死……

    据说,唐家有一代的子弟,便是因中途破戒,被一青楼女子所诱,一时把持不住失了身,结果被重笞一顿,那子弟羞愧无地自容,于宗祠之前大哭一顿,当夜便自尽于府中。

    有人便说道:虽然是如此,但这唐府子弟倒也占便宜,只忍着不破色戒,不做什么,便能轻易登上相位,何其安乐?

    然而事实却非如此。虽说上头自有皇帝遗命,然而唐府之中,每一代的承命嫡子,却并非只是养在锦绣之中的纨绔子弟,小时的苛刻训导自不必所。凡自嫡子十三岁起,便放逐京城之外,随意择个地方,便开始历练,倘若做不出些成绩来,是断断轻回不了京的,又何论相位?

    何况,这天下之大,也并非都只是太平之处,难免有些惊险波折,嫡子身亡,亦是有的。

    唐府三代之后,却也不再似首代唐相一般,只娶一位妻室。自不免纳些妾室之类,因此子孙也渐多起来,起初是只嫡子可参与相位之争,后来,便是庶出的,有那些出类拔萃的,也可得以备用。

    到唐锦似这代,家中开枝散叶,他虽是长子,底下却仍有三个弟弟,庶出的子弟青年,却不可数。

    那些个有野心,肯争夺的子弟,便也都在十三四岁便出了京去。日后纵然不能人人都得相位,也自有不凡功业。而为了那唯一的相位,唐家子弟之间……自也有一番外人看不到的争夺,手足相搏,各尽其力,到最后成功的那个,才是最有资格辅佐圣皇之人。

    唐锦似十三岁出京,便选在东海这地历练,不明其中道理的,以为他出生便注定享尽荣华富贵,却不晓得,唐锦似自到东海,便从一员小兵做起,且他的身份又未袒露,人见他年纪小,自然要欺负欺负的……最开始时候,不知吃了多少苦。

    熬到十四岁上,出头成了小统领;十五岁上,因救了主将,升为参军;十六岁上,指挥海战,成了将军……一步一步,自生死边缘到了现在,终究成了东海第一的统帅,他身后的记录薄上,一笔一笔,清楚明白,记载全面,那都是血汗交加积累出的台阶,铺向的,是京中那赫赫在上万人瞩目的宰相之位。

    他到如今,万民敬仰,正是冉冉升起的东方启明星,光辉耀目,又哪里敢有人会有人说他些不是?

    阿秀望着面前之人,恼恨之下,一时恨不得一掌出去,将对方的脖子捏断了……那手一动,自幼春的脖子上略略停顿,便重捏住了她的下巴。

    幼春望着面前男人,心想:“这一番,才是他真正面目罢了,一开始相见他冷冷淡淡的,再后来他相救了我,嬉笑之间,仿佛全然无害,然而此刻……这样杀气凛然,迫人的气势,才是他真正本相?只是,我也知道我不该说这些的……他这样的人,自信之至,说了,怕也是不会听,然而我却又怎能忍住?胡叔姜伯他们,平白没了海船,虽说保住了性命,已经是万幸,但……”

    幼春心头叹了一声,虽然有些后悔,但若是她这番话不说出口,却会更悔。

    阿秀看着幼春,见她双眸极亮,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些愧疚,有些懊悔,甚至并有些怜悯的神色,然而他看来看去,却偏看不到她有些儿畏惧在里头。

    手指间捏着的小小下巴,极其的小,下端尖尖地……这孩子显然平日里过得不好,才如此瘦弱,这单薄的身子,他吹一口气也会飘走相似:这样的小人儿,哪里来的恁般勇气?

    阿秀望着幼春,半晌问道:“你不怕我?”

    幼春正略略出神,闻声便说道:“是我冒犯了大人,但我相信大人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蛮横之辈。”

    阿秀盯了幼春一会,忽地一笑,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幼春说道:“大人……”

    阿秀笑容一绽,却又即刻皱眉,说道:“适可而止,休得再得寸进尺,本帅的耐性是有限的。”

    幼春轻轻叹一口气,委实有些失落。知道阿秀绝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其实她开始出口之前,便料想到了……只不过,不试试看,总叫人不甘心,也不安心。

    阿秀看着幼春失落之态,坚如岩石的心,被她轻轻一声叹息吹的略动了动,正要言语,外头门口忽地急急冲进来一道人影。

    阿秀抬头一看,却见竟是狄景风,见厅上两人之态,一怔之下,冲口唤道:“秀之!”

    阿秀皱眉,却松了口,慢慢直起身子,景风上前,将幼春从后一抱,略揽住了,才问道:“你做什么?”

    阿秀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话我不明白。”

    景风看看他,低头有看向幼春,说道:“……你无事么?”

    幼春轻轻地摇了摇头,景风见她好端端地,只下巴处有些红,便伸手过去摸了摸。

    阿秀一眼瞥到,冷冷说道:“怎么,你怕我拧断这小家伙的脖子么?”

    四目相对,景风垂眸说道:“抱歉,是我一时太心急了……”

    阿秀哼了声,沉吟片刻,看向幼春,说道:“小家伙,记得你先前说的话,倘若再有第二次,定叫你后悔!”

    幼春情知他警告自己不许再跑之事,略打了个哆嗦,便低下头,向着景风的身边躲了躲。阿秀见她面露畏惧之色,略略满意,被背转双手,自出门去了。

    阿秀走后,景风便蹲下身子,双手握着幼春肩头,说道:“真的无事么?”幼春点头,望着他关切双眼,略觉愧疚,便说道:“对不住……大人,我先前有些担心我同行的叔叔伯伯们,因此想下去看看他们,倒并不是真的要跑。”

    景风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并不怪你……只是,你也别怕、别怕海帅,他虽然看起来有些可怕,实则是个好人。”

    幼春想到阿秀的脸,心道:“这话不对,应该说‘他看起来虽然像是个好人,实则却是个坏的’。”然而却不能说出口来。

    景风左看右看,见幼春无碍,才放了心,便说道:“我带你回去歇歇,好么?”幼春心中只想离去,然而一来不好拂逆景风好意,二来又怕阿秀淫威,因此就答应了,说道:“劳烦大人了。”

    景风听她一口一个大人,略怔了怔,想想就说道:“你无须叫我大人,嗯……我、我姓狄,名景风……你便叫我……”又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你便叫我景风叔叔便是了。”

    幼春正在想自己之事,也未曾留意景风眼底变幻之色,听他说完,才说道:“这怎么好?”景风说道:“无妨,这样称呼方便些。”幼春眨了眨眼,便一笑,叫道:“景风……叔。”景风听了这一声,肩头一颤,手探出,轻轻地摸了摸幼春的脸,说道:“乖。”便起了身,握了幼春的手,向外而去。

30逼问端倪针锋相对

    景风领了幼春出门,便向后院而去。幼春问道:“景风叔,你领我去哪里?”景风说道:“自是去我所住之处……你只住我的房内,我自另寻住处,好么?”

    幼春说道:“是否有些不便?海帅也在这里么?我见海帅好似不喜欢我。”景风说道:“他暂时也住在此,不过大概过段日子便会回九华州去了……嗯,他便是那样的……日后你便知道,他很好。”

    幼春想想,说道:“景风叔,海帅比你官大是么?”景风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怎地忽然问起这个来?”幼春伸手抓抓头,苦恼说道:“我先前有事求海帅,被他训了一顿……”

    景风略微沉吟,问道:“是何事?”幼春看他一眼,便低头,略沮丧说道:“算啦,海帅不答应,景风叔也没有法子的……”景风见她一脸沮丧,便说道:“你只告诉我,倘若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帮到你也说不定。”

    幼春听他这么说,顿时喜形于色,便停了步子,笑道:“景风叔,你说真的么?”景风看她笑面如花,忍不住心底也欢喜,便说道:“自是真的了。”

    幼春欢喜片刻,又迟疑,脚下蹭了蹭,踢了两下,说道:“可是……海帅……”

    景风见她犹豫不说,小脸上很是为难之态,并不似先前笑的愉悦,一阵心疼,便在心底暗想:“只要不是触怒阿秀的……我便怎样也要替她做到。”便伸手握住她肩,柔声说道:“乖,你快说,你不说的话却是无法了,倘若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做到也不一定。”

    幼春抬头看着景风,眼睛几眨,终于说道:“景风叔……是因我们的船被毁掉了……我们的人都回不去涂州,卖鱼的钱也没有了,大牛爹还重伤……”说到这里,眼泪忍不住就涌出来,哽咽说道:“我求海帅,给我们一艘船,这样胡叔姜伯他们,就不用那么难受了……”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眼泪大颗大颗跌落。

    景风看的真切,心头百般犹豫,迟疑片刻,便伸手将幼春抱入怀中,说道:“乖孩子,我知道了……你、你别急,叫我来想法子……”

    幼春本是极抵触身体相接,被景风抱住刹那,手已经推上他的肩头,然而听他说到“我来想法子”,却蓦地停下,惊喜问道:“景风叔,你说真的?”

    景风一时失态,此刻便轻轻放开她,说道:“嗯……不过你别声张,此事我来想法。”

    幼春一喜之下,孩儿气便露出来,说道:“我谁也不说。”便伸双手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冲着景风点头。

    景风看她这样淘气之态,哈哈而笑,幼春喜滋滋放下手,景风又牵了她手往内走,幼春得了景风一诺,心头轻快之极。

    景风将幼春带到自己房内,幼春放眼一看,见这房间果然又是干净整洁非常,多余的事物一点也无。景风牵着她手,便叫她坐在床边,道:“这几日你留在此,若有什么要用的,就出去叫下人们替你准备。”幼春点头。

    景风伸手撩开她额前一丝头发,默默看了她片刻,说道:“我还有事,等晚些再回来看你,你别出去……”幼春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景风冲她笑笑,终究出门去了。一直等景风去了,幼春才起身,跑到门口处,靠在门边,凝望景风拐过走廊的身影,眼中略带愧疚之色,小声道:“对不住啦……大人……我也是没有法子……”

    到晚间,景风自外回来之时,已经夜半,轻轻推门进去,屋内一片寂静,仿佛无人。景风心急多走几步,转到内间去,却才见床上卧着一团小小的,裹在被子里头,只露出个小脑袋在外。

    景风心头一松,便放轻了脚步,到了床边,缓缓坐了,便低头看,见幼春合着双眼,已经是睡熟,额头上却还是戴着自他颈巾上撕下的抹额,两只手微微握着,放在胸前,略抵着下巴,很是可怜可爱。

    景风不由莞尔浅笑,伸手过去,本是想将她手放下的,手指将碰未碰之时却又停下,静静看了一会儿,却只是将被子拉了拉,盖到幼春颈间处才停下。

    景风出门,便叫仆人取了两个暖炉进来,床头床尾各放一个,正弄好了,外面有人急匆匆来,说道:“大人,帅爷有请。”

    景风一怔,便点头,那人自去了。景风起身出外,向前面而去,却见厅上,阿秀端然坐着,脸上冷冷清清,似笑非笑,似恼非恼。

    景风向前行礼,说道:“不知大人叫我,有何要事?”阿秀望着他,便说道:“听闻有人下午自船行买了艘大船。不知真假。”

    景风听他提起,便说道:“正是末将所为。”

    阿秀笑意不改,问道:“好大的手笔,不知是作何用途?”

    景风说道:“只因涂州百姓,在黑蛇岛一战中损了船只,因此末将自拨些银两出来,补偿他们……”

    阿秀冷峭说道:“原来妙州的狄参将,不仅仅能管妙州事务,却还能越界到涂州去呢。”

    景风略一皱眉,说道:“大人……”

    阿秀眼看着他,说道:“你倒是说啊,……先前你行事向来是果断冷静,不逾矩,不违规,多余的事情从不肯做一点,如今却是怎么了?”

    景风说道:“只因那些百姓着实可怜……如今又到年关了……”

    阿秀不等景风说完,哈哈大笑,道:“狄景风,别跟我说,你忽然就儿女情长起来了!”

    景风不语,半晌才决然说道:“末将知错,若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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