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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倾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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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月拔下发间的碧玉簪子,直想往咽喉上刺去。那簪子离咽喉不到一寸的距离,她顿住了。那一瞬间,她忽然想到,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去死?想死还不容易,只要往脖子上一抹。活下去,才有希望。想到此处,溪月心底浮上了倔强之意。

午膳的时候,有个中年仆妇过来请溪月过去用膳。等溪月到王府花厅时,赫然发现,她又是最后一个到场。她不想看到长公主严厉的目光,低着头走到宇文长风身侧,跪坐在他身边。

饭菜碗筷皆已摆好,众人却都不敢举箸。齐王夫妇动了筷子,才陆续有了杯盘碗盏之声。长公主见溪月只定定的跪坐在那里,向身边的仆妇递了个眼色。那仆妇会意,忙取了一双筷子放到溪月面前。溪月即刻便明白她们的用意,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替宇文长风布菜。

看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已经满了,宇文长风却不怎么动筷子。偏偏她夹的都是他不喜欢的吃的东西,不喜欢吃鱼,她却一连夹了三块放在他盘子里。而溪月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神思不属的时而望着桌子发呆、时而往他盘子里夹菜。

宇文啸风夫妇坐在他们对面,大儿媳青鸾进门时间也不长,正坐在丈夫身边侍席。宇文啸风低声问他妻子:“饿了吧?”他妻子青鸾点点头,低声道:“饿了。你哪天和我换过来试试。”宇文啸风趁着长辈们不注意,夹了一块鹿肉给她吃。

长公主早看到这情形,看不惯的哼了一声。宇文啸风夫妇吓了一跳,青鸾忙以长袖遮脸,飞快的把肉嚼烂咽下去。“哧——”终于有人笑出声。溪月循声望去,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弱冠少年,想来这人便是宇文长风的弟弟宇文逸风。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长鹿肉。”宇文逸风故意两眼望天道。“逸风,你又胡闹。”长公主呵斥了他一句,语气却是温和的。颖夫人忙暗中拍了儿子一下,宇文逸风却不以为然的只顾吃饭。

溪月见了这家人古怪的神情,忽有点想笑,可终究没有笑出来。她一抬眼,却看到了宇文逸风审视的目光,忙低了头回避。

众人吃完之后,上了一道茶。长公主道:“今天是溪月第一天进门,理应向各位敬茶。”溪月忙站起来。一名仆妇端着茶盘,跟在溪月身后。

溪月走到宇文啸风夫妇面前,端起一杯茶递给宇文啸风,恭敬道:“大伯请喝茶。”宇文啸风接过去,笑道:“叫大哥就可以,叫大伯我不是长了一辈。”众人忍俊不禁,只有长公主面无表情。

溪月又端茶给青鸾,青鸾慢悠悠接过去喝了一口,脸上也有笑意。她打量着溪月,却见她眉如新月,面如芙蓉,心里不禁一赞。

还没轮到宇文逸风时,宇文逸风早已坐不住,翘首张望,等溪月到了他面前,他倒故作姿态起来。“小叔请喝茶。”溪月端起茶盅递到他面前。只听他怪笑道:“叫三弟就可以,叫小叔我不是也长了一辈。”颖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长公主和另一侧妃菊夫人却都忍不住面有笑意。

溪月无意中抬头看了宇文逸风一眼,却见他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里一寒。最后轮到向丈夫敬茶了,溪月走到宇文长风面前,小心翼翼的从茶盘上端起最后一杯茶递给他,“夫君请用茶。”宇文长风见她低垂着眼帘,似乎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心里一痛,却也无可奈何。

他接过茶去,喝了一口。溪月这才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俊逸的面容仍清冷,丝毫看不出喜怒,不禁有些忐忑。宇文长风将茶杯放到一旁,再次看着溪月,却和她目光偶然相遇。她目光一斜,避了过去。宇文逸风注意到这一幕,暗自一笑。

敬茶之后,众人各自散了。一名仆妇来请溪月去用膳,溪月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仆妇在溪月面前放了一张小矮桌,矮桌上摆着精致的饭菜。溪月犹豫了片刻,心想自己就算是饿死了,这府里也不会有人同情她,不如多吃一点,于是端起碗来吃饭。

“我以为你要做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一个声音猝然响起。溪月正低头吃饭,听到这话不抬头也猜到说话的是宇文逸风。宇文逸风在她对面席地而坐,很惬意的望着庭院中的风景。一阵阵樱花随风飞落,飘了几瓣在回廊上。

见溪月没有理会他的话,仍是低头只顾吃饭,宇文逸风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道:“我二哥怎么不等你一起回去?大哥每天都等着大嫂吃完一同回房去。才新婚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溪月瞥了他一眼,仍是不理他。

宇文逸风却不在乎她的冷淡,边看着她吃饭边自言自语道:“你有一双很美但不安分的眼睛,难怪他喜欢你,把长公主逼得要派兵去你家抢人。”

溪月听了这话,终于放下碗,手里的筷子在他眼前一挥。宇文逸风以为她要拿筷子戳自己的眼睛,忙往后一躲。溪月却故意一闪手,又把筷子收了回去,继续夹菜吃饭。

“哈哈——”宇文逸风大笑起来。“有趣有趣,我以为你恼羞成怒,要戳瞎我的眼睛。”溪月瞅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又不是用眼睛说怪话,我戳瞎你干什么。”宇文逸风好笑的看着她,他刚要说话,余光瞥见宇文长风走了过来,便悄悄对溪月道:“我二哥来啦。”

溪月低着头,仍不作声,情绪却明显紧张起来。宇文长风早也看见她和宇文逸风说话,见到他来,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漠神情,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溪月吃饭的时候,宇文逸风便已瞧见她手腕上缠着白布,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必是长公主派人干的好事,此时却故意道:“二哥呀,你太不应该了。嫂子才过门,你就把人家打伤了。”宇文长风听了这话,倒抽一口冷气。

“你胡说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宇文逸风知道他不高兴,戏谑道:“嫂子跟我说,她不想嫁给你。”说完,他冷笑着走了。宇文长风愤怒的捏紧拳头,凝望了溪月一眼。“我没跟他说。”溪月辩解道。宇文长风忍住气,叹了一声。

有他在场,溪月吃什么都难以下咽,哽咽着刨了几口饭,却差点呛到。她只得放下饭碗,喝了一口茶。宇文长风见她强自镇定,心知是自己让她心神不宁,终于压下刚才的不满,温和道:“吃完了,就回房去休息吧,昨晚想必没有睡好。”溪月顺从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古怪一家人登场……

初夜

离开宇文家众人,回到自己的卧房,溪月才感到如释重负。宇文长风出府去了,她终于可以踏实的睡上一觉。到金陵的这些日子以来,不安、惊惧、愁烦、忧伤等种种情绪不停的折磨着她,常常令她头痛欲裂。

想起身不知何处的云飞扬,她的心痛到窒息。他自身尚且难保,指望他来救自己是不太可能了。况且云飞扬那目空一切、淡泊散漫的性子,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还很难说。经过这次的事情,溪月头一次对云飞扬感到陌生,她并不真正了解他。

至少他的那一句“只要他能好好待你,你嫁给他未必比嫁给我差”,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像她从前一直认为的那样在乎她。他喜欢她,却不认为娶妻非她不可。出现了长公主这样的强势人物,他权衡利弊,终于放弃了她。

想到此处,溪月满心的悲哀,却又无法可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梦里她见到了年迈的双亲、出嫁的姐姐,孤独无依的感觉从未如此深刻。直到她从噩梦中惊醒,却见屋里处处已经上了灯。见宇文长风坐在床边,她忙坐起来。

不知道他坐了多久,溪月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被角,不安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闪烁,目光中有一丝怯意。“不必担心,府里的规矩晚膳各房自己开。”宇文长风适时的说了一句,溪月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对视片刻,都沉默着。宇文长风伸手去握她的手,她向后一缩。“让我看看你的伤。”宇文长风按住她的手,小心的解开包扎好的白纱布条。

她的伤并不重,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宇文长风叫了婢女一声,瑞雪忙快步走进房来。“去把伤药拿过来。”他吩咐了一句,瑞雪领命而去,不一会端着一个盘子进来,盘子里有伤药和白纱布。瑞雪瞧了他们一眼,心里一笑,就悄悄退了出去。

宇文长风仔细的将药涂抹在溪月受伤的手腕上,溪月感到伤口上一阵沁凉,紧接着又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咝——”她忍得住痛,却还是免不了发出声音。宇文长风替她包扎好,安慰道:“忍一忍,这两天不要沾到水,伤很快就会好的。过后不会影响你抚琴临帖。”

溪月想抽回手去,他却用力一握。她也用力,他却忽然松了手,甩了她一下,站起来往外走。“吃饭吧。”他冷冷扔下这么一句。溪月有些懊恼,跟着下床穿了外衣。

两人默默的坐在桌前吃饭,瑞雪和小蝶在一旁伺候。小蝶见溪月只顾着吃饭不夹菜,忙夹了一块嫩笋在她面前的盘子里,见溪月放下碗筷,她又拿了帕子给她擦手。溪月知道,宇文长风没吃完,她不能先离席,只得等在那里。

“你们下去吧。”宇文长风向小蝶和瑞雪扫了一眼。等她二人退下,才看了溪月一眼,故意吃的很慢,溪月却不以为意,一直坐在那里不作声。这一顿饭,两人都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然而,真正让溪月担心的是晚上。前一晚就那么对付过去了,这一晚怎么办。日子长着呢,她就像笼中的金丝雀,再扑扇翅膀,也飞不出去。卸了妆,她坐在妆台的铜镜前梳着长发,满腹的心事,夹杂着不安和恐惧。

恍惚间,她想起了临行前母亲的话:“你嫁过去,就是他家的媳妇。在家里你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到了人家就是儿媳。咱们再也管不到你,一切全凭你自己的造化。哪怕是帝王家,道理和规矩都是一样的。伺候好公婆和丈夫,他们才能疼你,你才能过得舒心。”

母亲的字字箴言,让溪月感到无所适从,她捂着脑袋,摇了摇头。取得公婆欢心,对她来说谈何容易。公公齐王也就罢了,婆婆长公主早就对她怀着很深的偏见,打心眼里不喜欢她,是迫不得已才同意娶她进门。

同样,溪月也不喜欢长公主,是长公主一手拆散了她和云飞扬的姻缘,将她父亲石俊从南阳贬到幽州。不仅如此,还在驿馆中对她百般羞辱,命人日夜轮流盯梢,唯恐她会再次逃走。想到此处,溪月恼恨不已,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玉梳。

有这样的婆婆,将来的日子会如何,她一点信心也没有。还有宇文长风,自己怎么面对他?溪月明白的很,长公主再难缠再严厉,毕竟不会和她朝夕相对。大不了,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宇文长风则不一样,他是她丈夫。

她自幼便受到“三从四德”观念的熏陶,女子对丈夫要服从、事事以丈夫为先,不能违背丈夫的意愿。尤其是她这样淑仪慎德的大家闺秀,更是不能行差踏错。不然,她的家族都将遭人耻笑。

她脑海里正乱糟糟,宇文长风的脚步声已经近了。见他进屋来,她忙站起来恭敬的站到一边。宇文长风只扫了她一眼,就解下了腰间悬着的长剑。她只得走上前接过他的剑,挂到墙上。待她转过身来,他已经解下了头上束发的金冠放到一旁。

小蝶和瑞雪端着盆进来伺候他洗漱,溪月有点不知所措,只得站在一边。小蝶向溪月微微一笑,溪月咬着嘴唇,睫毛一低。

水晶帘后,婢女们都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卧室里只剩他们两人。风过中庭,轻扬起溪月宽大的衣袖裙角,她裹紧衣服,走到窗前关起一扇扇窗户。宇文长风吹熄了蜡烛,卧室里顿时暗了,青烟飘散。他支颐倚在床榻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春风和煦的月夜,溪月轻柔的白衣被风吹起,摇曳的裙裾仿佛舞动的蝴蝶翅膀,漆黑如云的秀发披散在身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整个人飘逸如仙。月色下,她秀美的脸尤其苍白。乌木窗棂的映衬下,一双素手好似白玉雕成。这一幕,仿佛梦中的情景,令宇文长风感到迷离的炫目。

等到她关最后一扇窗户,宇文长风终于走到她身后从腰间环抱着她。而她,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服。她想挣扎,身体却被紧紧的抱住。

他吻着她发间的清香、吻着她雪白的后颈,而她则带着惊悸和羞怯默然承受着。直到他解下她长袍的腰带,轻抚着她的身体,她才本能的想推开他的手。可是已经晚了,她完全使不上力。

彼此呼吸可闻,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离的如此近,似乎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他胸膛的温暖是她唯一的记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头绪,只觉得一颗心躁动不安的在胸腔里跳动。

身体像要僵硬了一样乏力,疼痛的感觉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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