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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啸风听到这话,忍不住也笑起来,道:“女人其实都差不多,等你成了亲就知道了。”郗子祈笑笑,望着他道:“宇文大哥是经验之谈。”宇文逸风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你那时说过的,兰陵萧家的女儿?”“是,他们家的三小姐。”“长得如何?”“还可以。”
“还可以是怎么个可以法?”宇文逸风皱着眉问。郗子祈撇撇嘴道:“还可以就是还没有我两个妹妹漂亮。”宇文逸风忽然笑了,揶揄道:“比她俩还难看?哈哈,那真的只是还可以了。”
郗子祈听他取笑自己的妹妹,泼水淋了他一脸。“你小子心气儿还挺高,嫌我妹妹不漂亮,我倒要看看,你将来娶个什么样的女子。”
宇文逸风笑容收敛,仰脸看着天空,见天边阴沉沉的翻滚着阴云,像是要下雨,思忖片刻才道:“我将来,必要娶一绝色女子。”郗子祈和宇文啸风对视一笑。“这世上又有多少绝色女子?貂蝉、西施、甄宓?可都是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郗子祈笑着说了一句。
宇文逸风笑而不语,仍是淡淡望着远方的天幕,一个女子美丽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里。怎么会在此刻想起她,他也有些惊异。她确实很美,让人想到她就心里一暖。然而,他也知道,他不该想起她,所以很快打消了念头。
温泉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郗子祈见宇文逸风走了神,故意拍了下水面道:“嗨,想什么呢!”宇文逸风回过神来,有些颓然,道:“没什么。”郗子祈诡异的笑道:“我以为你在想哪个绝色女子,怎么样,有看中的没有。”宇文逸风摇摇头。
郗子祈见他不想说,也不再细问,笑道:“韶音坊又进新人了,改日一道去见识见识?”宇文逸风点了点头。“你们去的时候,别忘了叫我。”宇文啸风插话道。他一直在闭目养神,听到韶音坊三个字,来了兴致。
郗子祈点点头,低声道:“我看中一个乐伎,堪称色艺双绝,准备买了她留在府里。”金陵的官宦人家素有养歌舞伎的习俗,多的几百人,少的也有几十人,似石崇那样养了上千歌舞伎在府里的人也大有人在。因此,宇文家俩兄弟听说郗子祈看中乐伎要买回去,并不觉得奇怪。
宇文啸风笑道:“子祈老弟这么看重的,必是妙人,改日倒要去瞧瞧。”郗子祈点头笑笑。三人正闲扯笑谑,天空中乌云翻滚,远处雷声轰鸣,很快起了阵大风,飘飘洒洒落起小雨来,轻轻的雨丝打在水面上、身上,甚是惬意。
“我的妈呀,她怎么来了!”郗子祈忽然喊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诧之意,像是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事物。宇文兄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撑着油纸伞,自远处花间款款而来。雨中独行的身影,纤细苗条,分外飘渺清逸。看那形貌,依稀是凤藻。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已经发到十五万了,到了想想下面的情节该怎么铺展的时候了。
大家的意见如何呢?
温泉
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闯到男人洗浴的温泉来了,在场的三人全愣住了。“凤藻……你,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到这里来成什么体统!”郗子祈见妹妹这般大胆,唯恐被人耻笑,急的声音都变了。
凤藻撑着伞近前,向他微微一笑,道:“你们来得,我为什么来不得。这里又没有挂着女子免进的牌子。”她瞧了一眼宇文逸风,见他仍是那副无所谓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情绪。
“来这里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闯到这里来,太不知羞耻了。快走快走。”郗子祈又尴尬又恼火。凤藻扑哧一笑,走到他后的水池边蹲下,笑道:“哥,你怕什么呀,水这么深,我又看不到什么。再说,你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一起长大,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又不是没看过。”
这惊世骇俗的一番话让郗子祈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妹妹居然这么口无遮拦,脸上有些挂不住。看了宇文家兄弟一眼,见他二人都竭力忍着笑,郗子祈更加尴尬。可是对这个妹妹,他真的没辙。
凤藻自幼被父亲宠惯坏了,除了芷烟,谁的话也听不进。此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胡闹,光溜溜在温泉里泡着,又不能冲出去打她。凤藻似是抓住了这一点,对他挑衅的嘻嘻一笑。郗子祈气得头上差点要冒烟。
凤藻眼珠转了转,最后定定的看着宇文逸风,宇文逸风只看了她一眼,就转移了目光,嘴角似乎有一丝轻蔑的冷笑。凤藻向他走过去,在他身旁的池边蹲下,替他打着伞,道:“天下雨了,你们怎么还不出来?”“你在这里,我们怎么出来?”宇文逸风斜了她一眼。
凤藻咯咯一笑,故意道:“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么,怎么我在这里,你就不敢出来了?”宇文逸风抹了把脸上的水,忽然从水里站起来,道:“我是不怕,你别不好意思就行。”凤藻被他吓了一跳,见他站起来,吓得立刻转过脸去,面红耳赤、脸红心跳。
宇文逸风站在水里哈哈大笑,水漫过他的腰,凤藻却已经吓得不敢看。他从池边拉过一条长长的帛巾,裹在身上,从容的从池中出来,取了衣服到别处换去了。他从凤藻身旁经过时,看到她捂着脸,似是非常害羞,玩味的一笑。
温泉池中那两人看到这一幕,直笑得前仰后合。凤藻听到他们的笑声,心中还在砰砰直跳。宇文逸风那家伙,还真是出人意料。她偷偷的侧目看了一眼,却见他颀长的背影早已走远。想起他刚才在池边看自己那一眼,那无所谓的眼神、潇洒的态度,真是令她魂不守舍。
宇文逸风,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嫁给你的。凤藻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说了一句。
回府的马车上,郗子祈有意没有骑马,陪妹妹一同坐马车。车上,他审视的看着凤藻,问道:“妹妹,你是不是对宇文逸风有意?”凤藻正有些神思不属,不知想着什么心事,听哥哥问起,也不隐瞒,抿嘴道:“是,我喜欢他。”郗子祈摸摸脑门,无奈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一个女孩子家说话这么不顾羞耻。”
“我为什么要羞耻,喜欢一个人难道是可耻的事?”凤藻咬着嘴唇,反驳了一句。郗子祈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叹道:“你和芷烟虽是亲姐妹,怎么性子差得这么远。你就不能和大妹学学,不要这么外向。”
凤藻瞥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姐姐的确是什么都好,我比不上她,但如果她不是那么矜持,宇文长风怎么会娶了别人。姐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另有所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一点我不会学她。”
她这番话让郗子祈心中一动,的确,他妹妹芷烟对宇文长风一片痴情,可人家最终娶了别人,看着芷烟黯然神伤,他这当哥哥的心里也不好受。然而男女之间感情的事,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他也明白的很。
“你看中谁不好,偏偏是宇文逸风。”郗子祈叹了一声。凤藻见他皱着眉,撅着嘴道:“怎么了,他不是你好朋友吗?”郗子祈道:“正因为我和他相知,才了解他这个人的脾气。他看起来散漫不羁,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心气高的很。你喜欢他,只怕要吃苦头。”
凤藻不以为然的一笑,道:“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我就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哥,你不要瞧不起我,你妹妹我也不是寻常女子,将来你就会知道。”郗子祈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耸了耸肩,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女孩子家上赶着追男人,掉价!你不要忘了你是谁家的女儿。”
凤藻又是一笑,偏着脑袋向郗子祈道:“你放心,就算丢脸我丢的也是自己的脸。不会连累到你郗二公子,更不会连累到父亲。”“切!”郗子祈不屑的一笑。“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说不清,就是总想看到他,没事也常常会想起他,尤其是他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我觉得他和别的男子不同。”凤藻说起宇文逸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晕。
郗子祈看了妹妹一眼,就知道少女芳心已许,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不便再多言,然而有些话,他又不得不说。“齐王宇文松当年就是朝中有名的美男子,宇文家的三兄弟长的都像他,女子们无不趋之若鹜,你看中宇文逸风,也不奇怪。不过他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他说,他要娶绝色女子。”
凤藻听了这话,心里一笑,歪着脑袋看她哥哥,道:“哥,你看我不漂亮么?姐姐虽然温柔,但是论美貌,她不如我,是不是?”郗子祈看着她自大的样子,撇撇嘴,笑道:“哪有你这么自称自赞的。漂亮和绝色可不一样。”
凤藻抿嘴一笑,道:“一个男子若是真心喜欢一个女子,自然会觉得她就是最美的。所谓绝色,那是个人看法不同。”郗子祈点点头:“有道理。”“哥,你可要帮我呀。”“这种事我怎么帮?”
“难道你不希望他当你妹夫?”凤藻看着哥哥的眼睛,见他似在思索,又加了一句:“你只要告诉我,他喜欢什么,我也好投其所好。”
郗子祈思忖片刻,忍俊不禁道:“他喜欢什么?我还真没留意。要说他的爱好,我看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凤藻哈哈一笑,想起在皇后的茶会上第一次见到宇文逸风的情形,他的确是不停地吃。“有爱好就行,爱好往往就是弱点,一个人若是没有爱好,那才真难对付。”凤藻若有所思的说。
宇文啸风和宇文逸风回到府中时,已是天黑。刚踏进家门不久,就看到金管家从正堂出来。看到两位公子,金管家忙上前招呼:“两位公子好,就等着两位回府呢。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自行宫里赏了端午节礼,每人都有份,此时大家都聚在花厅。”
宇文啸风向金管家点点头,和宇文逸风一道赶往王府花厅。青鸾正站在门边,看到丈夫,忙向他招手。宇文啸风便向她走过去,夫妻俩一同进了花厅。
花厅里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太皇太后和皇后的节礼颇为全面,不仅是宇文家的众人人人有份,就连婢女和家人也都各有不同赏赐。
宇文长风和溪月站在花厅的一侧,宇文长风看着桌上摆着的物件,道:“每年的节礼都差不多,艾草香囊、坠了铜钱的荷包、五色丝线、湘妃竹骨的扇子,给女眷的都是团扇和丝履。”
溪月看着宇文长风手里的湘妃竹扇,道:“你这把扇子不错,给我吧。”宇文长风把扇子递给溪月,她接过去,笑道:“回去你给我题几个字,我拿到集市上去卖。”宇文长风也笑,打趣道:“我的字又不是钟繇的字,能值许多钱,拿去卖给谁。”“谁说的!你的字就是好。”溪月嫣然一笑。
“你俩笑什么呢?”璎璎见他夫妻俩笑语宴宴,忍不住走过去问。宇文长风和溪月默契的笑而不语。宇文逸风本在看皇后给颖夫人的节礼,听到璎璎和宇文长风夫妇说话,不禁看了他们一眼。
烛光下,溪月肤光胜雪、眉目秀美如画,梨涡浅笑间,别有一番清灵的韵致。而她似乎也注意到了宇文逸风的目光,向他淡淡一笑,就别过了脸,看着丈夫宇文长风。
长公主叫了宇文长风到一旁说话,商量着次日进宫谢礼的事。璎璎则拿着皇后赐给溪月的白玉簪,笑道:“娘娘赏给你的白玉簪比给我的好看多了。”“你喜欢,就拿去好了。”溪月无所谓的一笑。璎璎摇摇头:“我不过是玩笑话,再说这是赏给你的,我要来干嘛。”说完把簪子还给溪月。
“在你看来,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宇文逸风挑着嘴角向璎璎道。璎璎白了他一眼。他没有在意,向溪月道:“你那天让我吃你包的那些半生不熟的粽子,害得我胃里难受了半天。”溪月看到他的表情,莞尔一笑道:“你二哥也吃了,他怎么没说难受。”
“我二哥呀,他就是难受也不会和你说的,说了你不掐他才怪。”宇文逸风笑谑。溪月听他打趣,可爱的耸了耸鼻子,道:“又胡说,我什么时候掐过他。”宇文逸风抿嘴一笑,道:“我这把扇子也送给你。”说着,把手中湘妃竹扇送到溪月面前。
“我不要。”溪月知道他听到了他们夫妻的对话,侧目摇了摇头。“那你把这些五色丝线送给我吧。”宇文逸风笑着指了指溪月那份节礼中的五色丝线。“你要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要绣花?”溪月凝望他一眼,揶揄道。
“我生在端午后,一出生,我娘就在我手腕上系了五色丝线当护身符,说是可以辟邪。你看,戴了这么多年了。”宇文逸风撩开衣袖给她看。果然,他手腕上系了丝线结成的彩绳。
溪月看着那彩绳,思索片刻道:“这么说,你的生辰快到了?这样好了,我用五色丝线编一条新的给你,算是给你的贺礼。”宇文逸风故意撇嘴道:“我一年一度的生辰,你就送条彩色绳子给我当贺礼?未免太小气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