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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也绣个荷包啊、香囊啊,装上二两金锭子。”
溪月知道他是故意说笑,也笑道:“我给你编的护身符,肯定比你现在戴的这个好看,你不要拉倒。值钱的贺礼,你跟你二哥要去。我没有那些金锭子什么的。”宇文逸风笑了笑,道:“好,你可别忘了答应的事。”
青鸾瞧见溪月和宇文逸风说笑的样子,胳膊肘悄悄捅了捅丈夫宇文啸风。宇文啸风看了一眼,只笑笑,没开腔。青鸾白了他一眼。
宇文逸风正笑着,看到宇文长风向他和溪月走过来,淡淡的收敛了笑容,转头去和璎璎说话。溪月向宇文长风道:“皇后赏你的这块墨,配上我那时送你的砚台,正是极佳。”
宇文长风想起那方砚台,忍不住一笑:“那砚台早被我劈成两半了。”“什么?”溪月薄怒的眉头轻锁。宇文长风揽了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道:“回去我告诉你。”哼,看你有什么说辞,溪月心里想着,撅了撅小嘴。
宇文长风又是一笑,轻轻执了她手,两人悄悄离开花厅回竹雨斋去了。宇文逸风看着他俩携手而去,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意。青鸾也看到宇文长风和溪月离开,下意识的看了宇文逸风一眼,却见他侧着脸,像是没看到一样,倒有些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族就是这点不好,你不琢磨别人,别人却会琢磨你。
齐大非偶,《金粉世家》里清秋说得没错,不过每个人个性不同,且看女主如何化解吧。
生辰
凤藻听说端午后没几日便是宇文逸风的生辰,央着哥哥郗子祈到时候一定要带自己去。郗子祈为难道:“他又不是办寿宴,齐王府不会下帖子邀客的。咱们怎么好贸然前去。”
凤藻道:“切,你别瞒我了。你们这些人,每到谁的生辰,便会呼朋引伴的出去游乐,别当我不知道。”见郗子祈仍在犹疑,凤藻索性挑明道:“哥,我可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件事上,你务必要帮我。”郗子祈无奈的笑笑,点了点头。
竹雨斋里,溪月正坐在西窗下编着送给宇文逸风的五彩丝绳。为了让丝绳显得更精致,她编的时候,加了几颗小小的玉珠和玛瑙珠,又精心结了穗子。
很快,一条精美的五色嵌珠丝绳编好了,她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竟有些爱不释手,想留给自己丈夫,舍不得拿去送人了。转念一想,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大不了她再编一条给宇文长风。
思索片刻,她决定提前把丝绳送给宇文逸风,免得到时候和大家的贺礼放在一起,反而显山露水。她这条丝绳物件虽小,在多心的人看来,很可能会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把丝绳放到袖子里,溪月离开竹雨斋。瑞雪看到她,问了一句:“少夫人要出去?”溪月淡淡一笑,道:“我……我去园子里逛逛。”瑞雪见她不肯言明去向,不禁有些纳闷。
溪月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想往宇文逸风的住处去,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俩是叔嫂。虽说彼此心里是坦荡荡的,但有些事总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正坐在溪水边,仰望着满园飘飞的花瓣,落在水面上,逐流而去,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又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什么呆啊?”宇文逸风走到她身后站定。溪月回头看到是他,喜道:“总算是看到你了。”
“哦,看到我这么高兴啊?你就不怕我二哥不高兴?”宇文逸风饶有兴趣的笑谑一句。“去,别瞎说。我正想去找你,可巧在这里遇到,省得我再去了。”溪月站起来,上前一步。“还真是巧了,我也正打算去竹雨斋看看,你答应给我编的丝绳有没有编好。”宇文逸风看着她的眼睛笑道。
溪月从袖中取出五彩丝绳递给他,“喏,给你,你看看好不好。比先前那个好看多了吧。”宇文逸风接过去一看,只见那丝绳分外精致,五颜六色的丝线中编进了红色的玛瑙珠、碧绿的玉珠,还结了彩色的穗子,不禁看了溪月一眼,没想到她竟这么用心的编了一条丝绳给她。
溪月看他瞧着自己,笑道:“怎么样?”宇文逸风解下手上那条丝绳,握着手里那条新的,向溪月笑道:“你给我戴上好了。”溪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自己不会戴啊,不是长着手吗。”宇文逸风低头把丝绳在手腕上缠了几道,最后打结的时候,打了半天也没打上,溪月这才走近,替他打好了结。
“嗨,真是个小孩子。”溪月取笑的说。“什么小孩子,我比你大好不好!”宇文逸风撇着嘴道。他和溪月同岁,月份比溪月还大几个月,他是五月里的生日,而溪月则是十月里。“你不过比我大几个月,我可是你嫂子。这次序不会灭了的。”溪月淡淡一笑,转身欲走。
她似是又想起什么,看了宇文逸风手上那丝绳一眼,道:“三弟,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编的。”宇文逸风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手去,故意道:“你要是怕被人说,就拿走。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
溪月嗯了一声,又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作为交换条件,你别对别人说,就当是我害怕好了。”宇文逸风审视的看了她一眼,那锐利的目光令溪月几乎不敢逼视。她忽然非常后悔把这丝绳送给他,但是现在想要回去,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好!我答应你。”宇文逸风半晌才说了一句。溪月感激的抿嘴一笑,就转身而去。如果她不这么谨慎的加最后这些话,宇文逸风或许还没有想那么多,可是她加了这么一句,反而令宇文逸风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站了一会儿,叹息一声之后也走了。
可是他们谁都没想到,他俩不过在花园中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听了回报,表面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一丝阴影。
宇文逸风的生辰当天,齐王府众人纷纷送上贺礼。午膳过后,宇文长风要去官署,宇文逸风便和大哥宇文啸风一道去韶音坊游乐。
韶音坊中,他俩和郗子祈、卫玠等名门公子坐在一处饮酒、欣赏歌舞。教坊的丝竹班子演奏着乐曲,舞伎翩翩起舞。
宇文逸风留意的向乐伎伶人中看了一眼,问郗子祈:“你上回说你看中一个乐伎,是哪一个?”郗子祈指着坐在一群乐伎伶人中间的一名红衣女子,笑道:“就是那个穿红衣裳的。”
宇文逸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那红衣女子正在吹笛,雪白的肌肤在红衣的映衬下,分外晶莹。“不错,她叫什么?”“小婵。”郗子祈看着红衣女子,眼中尽是喜爱之色。只见他招手叫来一名教坊中的小厮,吩咐了他几句。那小厮点着头领命而去,不一会,小婵跟着小厮向这边走来。
见了众位公子,小婵盈盈一拜,扫了众人一眼之后,她的目光停留在郗子祈身上。郗子祈叫她坐下,她这才缓缓上前坐在他身侧。郗子祈向众人介绍了小婵,小婵一一颔首施礼。众人看着她温婉的样子,心想果然是个美人儿。
宇文啸风在郗子祈耳边道:“这女子不错,子祈老弟,你趁早把她赎回去,不然很快就会被别人看中。”郗子祈饮了口酒,看着小婵清秀的容颜,微微点头。小婵见他面有笑意,猜到他和别人说起自己,心中一甜。抬眼瞧着这群公子,见他们个个都神采飞扬、服饰华丽,知道他们都是城中名门大户的公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悄悄在郗子祈耳边道:“公子,我有个同屋的姐妹,才色不在我之下,去找她来陪您这些朋友饮酒如何?”郗子祈思忖片刻道:“是不是你总提起的那个紫苏姑娘?”“正是她,难为公子还记得。”郗子祈淡淡一笑,道:“去叫她来吧。”小婵嗯了一声,起身而去。
“她怎么走了?”宇文逸风好奇的问。郗子祈直了直背,淡然道:“她说她还有个姐妹,才色不俗,找她来陪我们一同饮酒。”一位蓝衫公子笑道:“如此一来,小婵姑娘便可只陪你一人。”众人听了这话,无不笑起来。
“你们啊,真不识好人心!今日是逸风老弟的生辰,有醇酒无佳人,算什么饮宴。我好心想让你们玩的尽兴,你们却以为我有私心。”郗子祈指着众人不满道。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小婵走到那群乐伎令人中间,向一位弹奏箜篌的女子耳语。“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那弹箜篌的女子皱了皱眉。小婵劝道:“平日你不愿应酬客人也就算了,今日这些客人与往日不同,都是金陵的世家公子。其中有位卫玠卫公子是当朝有名的才子,还有齐王府的三公子,都是平日里难得遇到的人物。”
弹箜篌的女子只看了那些人一眼,就移了目光,不屑道:“那又如何,依我看,他们和别的客人并无不同,来韶音坊只为寻欢作乐,有几人真正瞧得起我们。”“紫苏啊,你真是太傲性了。咱们是什么身世,难道你指望别人不把咱们当乐伎?”小婵幽幽叹息一声。
紫苏听了这话,清丽的脸上也有了颓然之色。“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一向不愿意应酬客人。”紫苏随意的拨弄手里箜篌的弦。“你这样倔,何时才能赎身。难道你想在这里待一辈子?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小婵忍不住一再劝她。
紫苏见她说这话时,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笑问:“郗公子答应替你赎身了?”小婵含羞点了点头。紫苏见状,不禁替她高兴起来。“你总算没看错人。”紫苏笑吟吟的说。
小婵见她语气有所和缓,忙道:“今日这群客人都是郗公子的朋友,你就当给我面子,去见见他们,对你日后必定有好处。”紫苏这才点点头,打趣道:“好,看在郗公子的面子上,我就破例一回。可不是给你面子。”小婵吐了吐舌头,笑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郗子祈、宇文逸风等人身边坐下。宇文逸风早也看见小婵和紫苏说话的情形,猜到紫苏不愿来陪他们饮酒,被小婵劝了半天才勉强而来,心里倒有些好奇,不禁多看了紫苏一眼。
紫苏的容貌很秀美,却不似小婵那么明艳,她眉间隐隐有一层忧郁的气质,白皙的肤色几乎要透明一般。见宇文逸风瞧着自己,紫苏也打量了他一眼。宇文逸风淡淡一笑,移了目光。
紫苏越看越觉得他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宇文逸风面前的酒樽空了,紫苏替他把盏,见他端起酒樽一饮而尽,不禁微微一笑。
这时,一名华服少年公子从门外走进来。众人见他一袭青衫,手中摇着折扇,模样十分俊俏,不禁多看了一眼。郗子祈瞪大眼睛一瞧,这俊俏少年好像是妹妹凤藻女扮男装,心中暗暗叫苦。他下意识的看向宇文逸风,见他唇边有一丝微笑,知道他也识破了凤藻的身份,倒有些好奇想看看下文。
作者有话要说:暧昧是什么?
暧昧就是一方永远不说,另一方就永远装作不懂。于是一方永远沉默,一方永远装傻。
暧昧这东西太可怕了,忍到内伤,却又黯然销魂。
在这一章,我以为女主犯了一个大错误,尽管她是无心的,可有些话,真没必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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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大大方方的往宇文逸风身边一坐,拱手道:“宇文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日在此处遇到你,幸会。”宇文逸风斜了她一眼,揶揄道:“哪有很久,端午节不是才见过,前后不到五天。”
凤藻嘻嘻一笑,无意中露出女儿家的娇媚,紫苏只瞧了她一眼,便也看出她是女子,猜到她是为宇文逸风而来,心中一笑。
宇文逸风却不愿和凤藻多说,以免她有所误会,忽然执起紫苏的手,拉着她往韶音坊二楼的雅间走去。紫苏惊讶之余,侧目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拧眉不语,只得默不作声跟着他走。
在座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有宇文啸风和郗子祈心中有数。宇文啸风心中暗笑,郗子祈却暗暗替妹妹叹息了一声。再看凤藻脸色,她竟好像没看到一样,眼皮也不抬,自斟自饮起来。郗子祈纳闷的看了她一会,又看看宇文逸风和紫苏的身影,无奈的笑了一声。
在韶音坊二楼的雅间,紫苏吩咐小厮端来茶点,什么话也没有多问。她倒了杯茶给宇文逸风,宇文逸风笑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紫苏淡然道:“公子要是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小女又何必问。”“你很聪明!”宇文逸风抿了一口茶。
他想起紫苏刚才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奇的问:“你刚才看到我,神情很奇怪,是为什么?”紫苏听他问起,如实道:“小女觉得公子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哦,原来是这样。”他顿了顿,又笑道:“也许是在梦里见过。”紫苏听他话语中有调笑之意,脸上一红,不再作声。
两人坐了一会儿,宇文逸风走到窗户旁,从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