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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风默然不语,溪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慧黠一笑:“好啊,我猜到了,你是看着大哥和三弟纳妾,你也心动了,也想纳个妾是不是?”“我没有。”宇文长风委屈的说。溪月哧的一笑,打趣道:“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这个人,又善妒又不容人,你要是纳妾,就先把我休回家去。”
宇文长风知道她虽是说笑,却也是她真实的想法,只得赔笑道:“你说哪儿去了,我何曾提过要纳妾。再说了,把你休了再纳妾,这也太吃亏了。妻子没了,多了一个妾有什么用。”溪月眯着眼看他,犀利道:“哦,你是权衡之后,觉得休了我纳妾吃亏才不纳妾啊,要是我同意,你就再娶十个八个的,是不是?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倒不赖。纳妾可以给你生儿子是不是?”
“你不要越说越远了。”宇文长风眉头一皱。溪月看出他有一丝不悦,看起来更像是被说中心事,有些心虚才会不大高兴,于是侧着身子不语。他再宠她,但是她不生儿子,他还是会觉得遗憾,就算他此时真的没动纳妾的心思,将来别人都是儿女绕膝,他也很难一直坚持想法,尤其他还有个时时撺掇他的母亲长公主。
溪月越想越委屈,生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不是不想生,她也想生,替月牙儿生个兄弟姐妹,以免月牙儿将来孤单。可是这也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出来,迟迟怀不上怎么办。难道就因为这样,要把丈夫分给别人?然而,青鸾和凤藻已经妥协了,她还能坚持多久?宇文长风想要一个儿子,也不是没有他的考虑,有了子嗣才能顺利继承王位,溪月其实也很明白这一点。
宇文长风见溪月情绪忽然低落,伸手探着她的肩,溪月转过身来,靠在丈夫怀里。“我们会有儿子的。”宇文长风劝慰她。“是吗,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会算卦?”溪月带着哭音问了一句。“对,我会算卦。”宇文长风低头吻了她一下。
“如果一直没有呢?将来父王百年之后,王位总要有人继承,你想过没有?”溪月提出心中的疑虑。宇文长风思忖道:“继承不继承王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就连这个骠骑将军,我还不想当了呢。”溪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并不是不想继承王位,而是说最坏的打算。
“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带着孩子走吧。”溪月道。宇文长风沉吟半晌,却没有表态,于是溪月更加知道他的心意,他还不能抛下眼前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当父母的,真是操不完的心。忙完儿女结婚,还得想着抱孙子。
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没有几年是为自己过的。
牙痛
紫苏回到房里时,宇文逸风还没有回来,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轻轻梳理长发。习惯性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与往日没有任何异样,却总让她觉得不安。
她看了眼床铺,叠的整整齐齐,身上有点乏,过去躺一会儿也好。谁知躺了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宇文逸风把她拍醒,她才连忙站起来,向他行了个礼。
宇文逸风温和的笑笑:“干嘛这么多礼数,又没有外人看到。困了吗?我瞧你这两天精神不大好。”紫苏服侍他更衣,打了个呵欠,道:“我也不知道啊,下午从二少夫人那里回来,就犯困了。”宇文逸风转过身去看着她,动容道:“你都嫁过来了,何必那么见外,叫一声二嫂,谁也不会难为你。”紫苏淡淡的一笑,宇文逸风吻了她一下。
“你去二嫂那里做什么了?”他饶有兴趣的问。紫苏抿嘴笑道:“我去跟二少夫人……我又忘了……”她俏皮的吐吐舌头,继续道:“我跟二嫂学着做针线活儿,我小时候学过,进韶音坊以后,再也没摸过针线,整天不是让我学着弹箜篌就是吹笛,女工全生疏了。”
“你学那些做什么,府里有裁缝和绣工。”宇文逸风随口说了一句。紫苏想了想才道:“学了总没有坏处。”溪月心灵手巧,府里上下一直称颂,紫苏也想学着她的样子,做个贤惠的儿媳妇。只是她的手长期不摸针线,已经不怎么灵活。
宇文逸风拾起她的手一看,十指上都是针眼,有点心疼,道:“以后别学了,我看做针线也没什么意思,我二哥也总是不让二嫂做的,既伤眼睛又费时间。”紫苏听他这么说,心里一热,高兴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还是要好好学。
“凤藻……她对你不坏吧?”他试探的问,直视她的眼睛,捕捉她真实的情绪。“夫人对我很好,夫君不必挂怀,我也适应的来。”紫苏乖巧的说。不管她好不好,她都不会告诉他。告诉他,除了让他担心,一点实际效果都没有,凤藻对她说不上坏,可态度着实冷淡。
她也能猜到是为什么,因此碰了几次钉子之后,也就不再巴巴的送上前讨人嫌,凡事做过头了不仅达不到效果,反而让人觉得她虚伪。她聪明的很,知道抓住丈夫的心才是首要的。府里人人待她不错,她也没有兴风作浪的心,只要别人不为难她,她也不会无事生非。
宇文逸风深知她性格,因此道:“要是她说你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她毕竟是少夫人,我们都得给她面子。”“我理会得。”紫苏点点头。
其实日子久了,她也能感觉得到宇文逸风对凤藻微妙的感情,表面上淡淡的,心里还真是有点疼她。不过他俩总是别扭着,说不了两句就争上了,紫苏不敢劝任何一方,只能默默守着本分。
而宇文逸风对紫苏的感情,紫苏也清楚地很。他确实是非常喜欢她,也疼爱她,可是总有些怪怪的,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时她故意做错事,看看他的反应,他总是不当回事,也不责备她,其实她宁愿他数落她几句,那才是把她当亲人。就像他骂雪雁,损得很,可是她知道,几个丫头里,宇文逸风最宠着的就是雪雁那胖丫头。
见紫苏发呆,宇文逸风轻轻捏了下她的脸,笑道:“想什么心事?”紫苏这才回过神来,见宇文逸风已经脱下外衣,只穿着一件中衣,道:“我和小婵好久没见,你方便的话,替我带一封书信给她,好不好?”“好啊,这不是举手之劳吗。”宇文逸风点点头。
紫苏正要去关上房门,见凤藻陪嫁的婢女站在房门外张望,看见自己连忙往花树后躲闪,猜到她必是有什么事,叫住她。那婢女听紫苏叫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是不是来请公子?”紫苏主动问。那婢女不说话,眼睛却往房里瞧。紫苏淡淡一笑,回头去跟宇文逸风说了,宇文逸风披着外衣出来,问那个婢女:“有什么事?”那婢女看了紫苏一眼,似乎不大敢说,紫苏识趣的往内室去了。
那婢女见紫苏走了,才大着胆子道:“姑爷,小姐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您……”宇文逸风眉头一皱,问:“她又怎么了?”“没……奴婢也不知道……”婢女见他皱眉,不敢多言,不等宇文逸风说话就跑了。宇文逸风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
跟紫苏说了一声之后,他想着要去看看凤藻究竟又闹什么别扭。一进房门,就看见凤藻支颐坐在桌边,对着一桌子饭菜发呆。
“怎么不吃饭呀?”宇文逸风问了一句,心想她还真够别扭的,对着一桌子美食发愣。凤藻看了他一眼,撅着小嘴道:“我的牙都疼一天了。”她抚着半边脸颊,苦着脸。宇文逸风走到她身侧,拿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一侧脸颊确实有点肿了。
“我叫你少吃点糖,你总是不听。上回买的松子糖,你是不是都吃光了,馋丫头。”宇文逸风在凤藻脑袋上戳了一下。凤藻撇着嘴没好气道:“人家在府里无聊的很,又总是看不到你的影子,不吃糖还能干嘛。”宇文逸风哧的一笑,捧着她的脸,安慰道:“明天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不行就拔掉算了。”“不行!我怕疼。”凤藻抗议道。
“那随便你,长痛不如短痛,你自己忍着吧。”宇文逸风坐到桌边,看到桌上的菜都冷了,喊婢女来把冷菜都端下去,换上热的。“不用热了,反正我也吃不下。”凤藻仍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自从紫苏进了门,宇文逸风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倒是好多了,但凤藻反而觉得不适应,觉得他不过是向自己补偿什么。他对紫苏虽然没有特别的宠,可是却比对自己温柔的多,这一点让凤藻心里酸溜溜的。
“还干坐着干嘛呀,都这么晚了。”宇文逸风站起来要往床榻边去,凤藻却以为他要走,忽然抽泣起来。这女人,真是拿她没辙了,好好的又哭,以前怎么没发觉她这么爱哭。
“牙疼的受不了啦?再哭还是疼啊。”宇文逸风调侃一句,走过去端详着凤藻的小脸,带着笑意。凤藻冷哼道:“你要走就快走,别在这里碍眼。”她神经质的又往嘴里塞松子糖。
“切,走就走!”宇文逸风故意往房门外走去。凤藻见他真的走了,眼泪一颗颗落下来。牙痛得不得了,他又那么不体贴,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正当她心情低落,满心酸楚的抹着眼泪的时候,忽然感觉他在身后抱住她,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她顿时有点呆住了,这是他吗?他怎么忽然对她这么温柔了。
“你怎么那么别扭啊?牙疼还那么大脾气。”他在她耳畔笑道。凤藻哼了一声:“我上火!”宇文逸风轻声一笑,没有再和她斗嘴。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因此对她的态度也温柔了许多。
其实自那次两人因为纳妾的事争执过后,宇文逸风也觉得自己对凤藻过于冷落,想着要对她好一点。夫妻和睦才能家宅不乱,既然知道凤藻是这样任性的脾气,他身为男人应该让着她一点,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对别人都能谦让,一遇到凤藻就莫名其妙的和她针锋相对。
他捧着凤藻的脸,在她眉心一吻。凤藻的脸本就因为牙痛而红肿,此时更加发烧。她望着他,瞪了他一眼。他笑笑,点点她道:“这回我真走了,明天替你找大夫来瞧瞧。”他轻轻拍着长袍。凤藻心里一痛,主动抱住他,泣道:“你别走……我都病了,你还要走。”
“你那是吃糖吃多了,怪谁?”宇文逸风故意斜着眼睛看她。见凤藻眼泪汪汪的撇着小嘴,他心里软了,顺势回抱住她。
宇文逸风还真是会疼人,只要他愿意。凤藻感觉自己像是被融化了一般,牙也不那么痛了。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次数虽然不多,他倒也不是敷衍她,常常令她偷偷回味到脸红。凤藻依偎在丈夫怀里,想起他对自己的态度,始终觉得他是因为紫苏才对自己温柔起来。
因为娶了可心可意的人儿,他对谁都和蔼了。对紫苏他是温柔惯了,因此连带着凤藻也跟着沾光。凤藻依然记得,那时的上元灯节,她和二哥二嫂去看灯会,遇到宇文逸风带着紫苏去看灯,不管是不是为了故意气她做出来的样子,看到他紧紧的牵着紫苏的手,那温柔宠爱的目光,想想都令她心痛。再后来,看到他看溪月时那种隐忍的深情,对比对她的无情,她嫉妒的心都要碎了,顿时明白他的心里很难再容得下自己。
可是她不愿放弃,希望他可以回心转意。他能不能回心转意,发现她的好呢,她不知道。尤其是现在紫苏已经进门,把他分走了一半。原本他的心里就不大有她,这回只怕更糟。想到这里,凤藻忽然很害怕,怕失去身边这个男人。无论他对她如何,她总是爱着他,这一点,她对自己无能为力。
黑暗中,凤藻紧紧的抱住宇文逸风,宇文逸风也有点感知,轻抚着她的秀发,在她小嘴上深深一吻,于是凤藻心满意足的在他怀里睡着了。这是他们成亲后相处最融洽的时光,但是凤藻却始终觉得,这种平静背后隐藏着让人不安的东西。
紫苏独自在房中睡着,她知道宇文逸风去看凤藻后必然不会再回来,也就没有等他。她并不想霸着他,在她看来,这么做也没什么意思,总归她不会是正室。既然当不了正室,谦卑着点儿总不会错。
别人看不出来,紫苏看得分明,宇文逸风虽然那时说他不喜欢凤藻,可平日里留意观察,能感觉到他对凤藻有点儿宠,对她却没有,可能是他觉得紫苏太聪明懂事了,不用他多费心,她总是好好地,反而是凤藻任性,令他不得不惯着她一点,以免她惹出事来。这一点,只怕连宇文逸风自己都没有发觉,凤藻就更不会发觉了。
到底是让他担心着点儿好,还是不让他替她操心好呢?让他担心,固然一时怜惜,日久必生厌;事事不用他操心,又少了那份被人疼爱的感觉,看来是各有利弊。紫苏叹息一声,这些年来她早就学会了照顾自己,刻意为之还是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她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宇文逸风回来了,忙坐起来,却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在房间里一闪,到窗前就不见了,惊骇的差点尖叫出来。好在她平日里冷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