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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钟鼓初长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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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你。。。。。”他说了半句,突然又停止,眼神里有奇特的温柔与愧疚。

“姑娘,姑娘。”小秀从远处仓惶的奔来,见到此情此景,愣在那里。她睁开眼睛,深深,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转过去:“怎么啦?”

小秀涨红了脸,失措的望着她,完全的被方才的情景震惊住。

“到底怎么了?”赵靖淡淡的问。

小秀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爷失踪啦。”

红若身躯一震,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整个人随时要倒下似的:“你说什么?”小秀跪了下来:“老爷本来已经到房里歇息了,刚才萍儿去送药,发现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死了,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红若用手撑住桌子,簌簌发抖:“恶鬼,恶鬼又来了。”赵靖自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怀里,一面道:“叫下面的人快去找。你也告诉那些丫鬟小厮们不要惊慌乱跑,仔细查找可有什么痕迹。”

小秀点点头,转身跑开。红若终于不支倒在赵靖臂弯里,双眼紧闭。赵靖低头看她,将唇附到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吹到她颈子里:“红若,这份礼物是我送给你的。你喜不喜欢?”

                  涉江寒(十五)

(十五)

红若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插手,我把马原送给你,让你报仇。”他望进她眼睛里去,笑意深浓。

红若的眼神凝聚起来,她坐直了身子,与他对视,好像变了一个人,因为愤怒而颤抖着,突然一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他的手有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红若冷笑,别过头去。

“红若,你演这场戏不外乎要把我留在这里,让你的同伙前去劫持郡守,不是么?”赵靖含笑看着她,见她冷然不语,又继续道,“我早就猜到这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是两个人做的。那夜迟迟被迷,是你引开骆前辈,让留在屋里的另一个人迷倒迟迟,杀了刘春月,否则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完成这么多事情。”他平静的微笑。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连我为什么要下手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她在哪里?”

赵靖一笑,松开她的手,一拍掌,几个穿黑色袍服的男子推着一人走进来。红若见了那人,脸色愈发苍白。

“你不肯说不要紧,我有办法让他开口。吃药也好,上刑也好,总之他会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反正我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的坐下,看着她。

“马原在你找到答案之前就死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把他送给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不过,那人完事之后,见不到你,自然也会找过来的,是不是?”赵靖含笑注视红若,唇上齿痕深刻。

马车轱辘压过青砖道,在深夜里听来,竟有些刺耳。

宽敞的车厢里赵靖与红若并肩而坐,宛若情侣,赵靖的手甚至还扣在红若腕上。红若低着头,也不看他,只有颤抖的指尖泄漏了情绪。

“人是我杀的,你们何必去为难不相干的人。”她极力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道。

“你杀的?”赵靖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姑娘这手隔空弹奏的技艺没有多年日夜苦练怕是不成的,勤于练琴必疏于武,教你那个人想必也知道,所以只传了你轻功,否则我不会这么晚才发觉姑娘身怀绝技。”

红若轻轻一笑,苍凉冷漠:“原来你不过是一直在试探我罢了。”

赵靖不愿与她争辩。那些似有似无的依恋,纠缠与暧昧,到底有几分真心,或者红若自己也不清楚。

“你为什么不肯对我用刑?”她看着他,黑眸里仿佛还有最后一丝火苗在燃烧。

“何冲也算条硬汉子了。绞肠草混着湖芍药,一般人坚持不到半个时辰。为着红若姑娘你,他撑了一个时辰。”赵靖并不直接回答。

红若身子猛地坐直,那点光亮也如风里的蜡烛噗的一声被吹灭:“堂堂大将军悠州兵马统帅居然也用这种手段?”

赵靖凝视她,并不着恼:“手段?既然敌我已分,自然是一切可能用到的法子都会用上。胡姜地处中陆,腹背受敌,姑娘你以为历代将领是怎么守住边关要塞的呢?离间,行刺,背信弃义,凡此种种不可列举。”他娓娓道来,仿佛闲谈,红若却打了个寒颤。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过了很久之后红若低低问。

“有一次无意间见到姑娘,和平时所见似有不同。”赵靖眼前浮现的,是那日在曹府门口,自己与迟迟乔装之后遇到的红若,风致美妙,雍容娇媚。

“只是这样?”

“郡守府守卫森严,曹参军莫名其妙的被杀,还是被拖到府内偏僻之处百般折磨之后才死,自然府内之人最有嫌疑。更何况,刘春月的下落,盲乞丐的下落,为什么凶手总会知道而先一步行动呢,柔木城里除了郡守府的人,还会有什么人这般神通广大?”

“将军你太谦虚了。将军的眼线遍布柔木,连郡守府里也有黑羽驻扎,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何冲。”红若冷笑。

赵靖一笑,继续道:“我一直不敢肯定究竟是府中的谁。想来想去,何冲嫌疑最大,不过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幸好,我自迟迟处得知,那首琵琶曲是鄞南古曲,我再叫人追查了一些陈年旧事,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红若沉默下去,赵靖的手依然覆着她的,温暖而宽厚,却为何于池畔那番对话时的手指相缠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在追查真相,她又何尝不是?兜兜转转的迂回试探之前,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不过总是心存一丝侥幸。

“可恨我知道你要插手之后,竟不能杀了你。”她终于幽幽的吐出一句。

“你确实有过机会。粥里酒里都可以下毒。”

“我不敢。你这样精明,一旦被你发现,我们的计划就一定无法顺利实施下去。”她别过头去,掩饰情绪波动。

赵靖亦黯然。素手如雪,无论是午后一碗香甜的粥,还是月下一杯甘冽的酒,分明有千言万语欲诉还羞,如今只能沉默,另作它解。

马蹄声渐近,有人自远处向马车奔来。赵靖的手轻轻松开,笼入袖中。帘子唰的被掀开,有个人莽撞的冲进来,夜风跟她一起卷入车厢,红若微微颤抖。

迟迟看见红若,愣了一愣,缓缓坐下:“是你?居然是你?”

红若突然笑了:“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因为你这样美。”迟迟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杀害两个跟你一样绮年玉貌的女孩子?”

“你有没有上山采过菌子?越是色彩斑斓,就越是毒性大。迟迟,你还小,将来你就会明白。”红若的目光柔和而凄凉。

“你怎么知道我是迟迟?”迟迟惊讶。

红若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眼神轻轻的掠过赵靖,垂下了眼睑。

迟迟狐疑的望着她。赵靖自迟迟进来之后第一次看着红若,目光中居然也有怜惜之意。

“赵靖,你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是她。”迟迟跳起来道。

红若一笑,腰带轻盈飘起,击在迟迟的耳环上,叮的一声,又击到另一只上:“怎么样?这样的手法,够不够弹奏琵琶?”

迟迟低下头去:“你怎么会这手功夫?”

“停车。”红若并不回答,而是突然喝道。

赵靖眯起眼睛,面无表情。

“赵靖,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不要带着你这位骆姑娘去。”红若厉声道。

“为什么?”迟迟惊问。

“因为,”红若眼波流转,“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在一起。”说着,似笑非笑的瞟了赵靖一眼。突然之间,她好像绽放了真正的自己,妩媚中带点刚烈,举手投足风韵无限。

赵靖默不做声,只是看着迟迟。夜明珠在车厢里发散淡淡光芒,映着红若的脸,竟不知是哪一个更加皎洁。迟迟凝视她,又看看赵靖,心头没来由的一痛,居然真的跺了跺脚,跃下车去。

隔了很久,赵靖才道:“到现在我才肯定,你没有杀过人。”

“何必如此自信?”红若讥诮的一笑,“你心上人被我气走了,你不生气?”

赵靖沉默,过了半晌方问:“为什么这么做?”

红若与他对视,冰冷的目光渐渐柔和,忽然有种释然的轻松:“为什么?如果我有选择,我也不想面对这些丑陋可怕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希望了,至少可以让她快乐一点,毕竟,她也算是我的。。。。”她没有再说下去,眼中是一片无望的冷寂和最平静的悲哀,那种神情,令赵靖也不忍看下去。

车子停住,赵靖率先下了马车。四周一片死寂,红若悠然扬手,捋了捋头发,一瞥眼间,见到树影房檐下冷光暗动。

天罗地网。难怪赵靖不紧不慢。黑羽军的箭阵,从来无人能够脱逃。

赵靖背对着她,如闲庭信步般往里走去,她悄悄自发上取下簪子,正要滑到袖中,突然被一双温柔的手握住。她大惊之下转头一看,迎上迟迟的目光:“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尽,红若再也支持不住,靠在迟迟怀里。迟迟轻轻的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谢谢你。可是不管怎样,我都想知道。”

三个人走进宅院,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响起:“你这是何苦呢?”一个嘶哑的声音发出两声冷笑:“你并不是我,你怎能体会我的感受?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脸?”

一片寂静,想来那人已经拉开了面纱,而那男子并没有言语,只是呼吸明显的加快。

“既然来了,躲在外面算什么?”嘶哑的声音嘿嘿一笑道。

迟迟终于奔进去,见到那女子一半容颜秀美不可方物,另一半却比魔鬼的样子更加可怖。泪水瞬间涌出,她低声唤道:“娘亲。”

那女子静静的瞧着她,再瞧瞧骆何。

骆何转头,温和的对迟迟说:“快叫阿姨。”

迟迟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女子,犹疑的张了张嘴。

那女子终于笑了:“我真的不是你娘。你爹爹心里念念不忘的,是我那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姐姐,你的娘亲。”她下巴微微上扬,那倔强抿起的嘴角,与迟迟如出一辙,依然美丽动人的眼睛望向骆何,讥诮的一笑。

红若泪眼婆娑,挣扎着扑上去:“娘,你一定早知道他们来了,你怎么不逃?”那女子抚摸着红若的秀发,低不可闻的叹息道:“我怎么舍得下你?他们既然来了,你一定已经落到他们手里。”抬头看见赵靖在迟迟身侧按剑而立,不由搂紧红若:“可怜的孩子。难道命运真的是不可避免的轮回么?”

旁边地上突然有人发出桀桀的笑声,充满了怨毒,得意与幸灾乐祸。那女子脸色骤寒,手上一挥,只听见极细微的破空风声,那人脸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痛得五官缩成一团。

“马原,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活不过今晚。”她高而尖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愈发显得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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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江寒(十六)

(十六)

“这么说,宋湘和刘春月真的是你杀的?”迟迟颤声问,眼睛只看着被捆住倒在地上的马原,堂堂郡守大人衣服已经有几处撕破,露出肌肤上的伤口,血还没有干,发髻也扯开了,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散落下来,遮在眼前,嘴巴被一块破布塞住。

“是我杀的。”那女子和红若同时道。

那女子将红若放开,重新拉好面纱,姿态优雅,淡淡道:“不是红若,是我。”红若张嘴还要说什么,被她用严厉的眼神所制止。

“锦馨,你如何下得了手?”骆何望着她,眼里有种极力压制的难以置信,“从前的你,绝不是这样。”

“从前?”锦馨扬声而笑,“你见到我这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模样,还真的会觉得我跟从前一样?”她冰冷的目光扫视众人一圈,一字一句道,“三年之前我就杀过一个小姑娘,你们猜是谁哪?”那种漫不经心的冷酷和得意令迟迟后退了一步,拉紧了骆何的袖子。

地上的马原突然呼荷有声,挣扎着要坐起来,眼神凶狠。赵靖不紧不慢的答道:“是前来投靠马郡守的马姑娘吧?你要红若顶替她,自然不能留她做活口。”

锦馨轻笑:“可不是么?”说着转身将马原一脚踢回地上,“要不是马原寡情薄幸,从来不去探望家人,怎么可能不发现自己的侄女被人顶替了?可怜她埋在深山里,真真死不瞑目啊。”

“你们以为马原对红若爱护有加,嘿嘿,想当初马原连见都不愿意见红若一眼,只是随便安排了个地方要红若住下,若非偶然见到红若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把红若接到府中悉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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