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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树大惊之后大怒,“你用苏流水去逼他!爷算是白交你这朋友了!你不知道爷心里最爱的便是她么?你先是绑她,后是这样害她!温于意你变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温于意苦笑,“千树你没变么?你的野心去了哪里!为了一个苏流水,咱们大家都变了。温行云变得优柔寡断,你变得悲喜交加。连揍人都会了!或者只有一个温清零,从头至尾还是如同常人!”
花千树冷笑一声,怒道:“他也变了。他家里的婢子小宠不知道被无故杖毙了多少。也变得比往日更积极谋权!”
温于意漠漠一笑。“原本本王可以不把这事儿说给你听。凭由你猜测。只要他娶了竹清风得了兵权,你便自然不会与他结盟。因为你绝对不会跟一个负了苏流水的人结盟。可你的野心却也还是要成全。所以,回到本王身边是唯一的法子。可是本王把你当成自己人。上次骗你已经伤了你的心。这一次,本王不想骗你。千树,你还愿意跟本王一道共谋大事么?”
花千树被他说得有些气恼。他挥手,心里闹腾得厉害。“我需要想一想。本来商人就不该参与王者之争。成虽为王,败却为寇。”
“可你已经参与了。此时若是抽身,你道你会不会活着走出帝都?”温于意眉角流过一尾浅笑。一向温文的脸上此时却终于现出一丝王者的决断之气。
花千树挑眉瞧了半晌。突然纵声狂笑。“温于意,原来你也会有心狠的时候。我不与你一派,却还能忠于皇上,王爷你说,皇上保不保得下我?”
温于意听到这儿,放下茶盏。“本王自然知道父皇能保下你来。可是千村,父皇年纪大了,他并不能真正的万万岁。”
花千树朝着他怒飞一脚,“好你个温于意,你竟敢咒皇上死!”
“是你自个儿看不清形势!现在天下军队除了苍穹一脉跟帝都禁军,基本都听本王号令。你以为温行云真能当上青阳皇帝?”温于意说到这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是留是走,你给本王一句话。”
“你还忘了逐月王爷手里的兵!我需要时间考虑。还有,你是怎么逼的温行云?”花千树负手冷道。
“这事儿等你回了我那儿,我再告诉你。”他说罢,便一掀袍子离开了。
一直在门口偷听的跑堂小二呕砸舌,赶紧躲去另一边。“啧啧,这事儿却倒麻烦了。花大官人跟六王闹翻了。”
消息传到太子府,温行云正批阅公文。闻言,他淡淡的挑了挑眉。冷笑。“这世上谁都会翻脸,他二人不会。这是做戏给你们瞧的。”
“可他二人打那一架,人所共知。如今六爷又出那招让他记恨太子爷,这还不是真决裂么?”琴儿疑惑的道。
“戏做得再真,那也是戏。他这是想让我留下花千树。真当本太子昏了头了。”温行云说罢,轻哼了声。“以后这等小事儿别来烦我。拣要紧的说。
“皇上将夫人的娘亲接进了宫里。数度秘密会面。”琴儿又道。
温行云听到这儿,面色一寒。他挑起眉毛冷道:“找她问话,怕是为着银青苏要封二夫人为公主的事儿罢。一国公主,岂是皇帝心血来潮,说封就封。她这般必有情由。可有为难她?”
琴儿赶紧摇头,“皇上平日跟人说话,掉茶盏翻桌子那是常有的事儿。可跟苏夫人见面,皇上却倒好像只吼了几声。还吩咐了太医去为夫人请了脉。并且让人好生顾着夫人。还有,今儿个是苏夫人的寿辰。”
温行云听到这儿,突然不说话了。他放下狼毫,若有所思的瞧着桌面。不多大会儿,他便隐隐的笑了声。道:“立刻把苏隐龙秘召进帝都。进苏家去打听一下岳母的来历。不管有何不妥,用尽办法也要让它妥!”
他说罢,飞快的写了封信,交给琴儿。“立刻把这东西送到龙锁骨跟孤城的手中。”
琴儿低头接了信。
“今儿个张然来过府里了么?”他又问。
琴儿一楞,随即应道。“公子爷此时正在为二夫人煎药。”
“先把事儿放一放,去陪张然煎药。你是聪明人,知道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说到这儿,手略略一挥,道:“去罢。”
琴儿心知他这是要张然给二夫人传话了。遂低头应了声,退了出去。
流水阁
苏流水瞪大双眸,心中一急,道:“我娘被皇上带进了宫?他带她去做什么?还是他真当她是细作了?”
张然缓缓摇头,道:“皇上向来喜怒无常。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苏夫人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儿会是什么细作。可他却偏偏要见她。这事儿,会不会跟姐姐有关?”
苏流水敛下双眸,心里却已经有了三分计较。“难道会是为着封公主的事儿?皇上这么在意这事儿。张然,咱们进宫一趟。”她说罢,便要自榻上起身。
张然瞪大眸子,讶然道:“咱们都是平民出身,未奉圣旨,又怎能进宫?不过若爷肯同姐姐一起进宫,那倒却是再好也没有。”
苏流水托着腮。此时她最不想见的人便是温行云。她甚至连闭上眼睛都能听到他跟竹清风说的话。现在要她去求他带她进宫,她又怎么愿意!
张然偷眼瞧着苏流水。道:“姐姐若是不愿,那咱们便只能过几天再进宫。总能寻着人引着咱们进宫的。只是却总没有太子殿下引着进宫来得名正言顺。”
苏流水没有说话,是。她能找的人一大堆。可这事机密,她却一个都不能去找!她对镜梳洗完毕。依旧戴了面纱,找到一袭红衣穿上。这才往温行云的书房去了。
萧庭见着她要出流水阁,也没多加阻拦。她穿庭过廊。秀眉轻蹙。她是极不愿意进他书房的。可这一次,她却一定要进了。
书房的门未关。温行云正执笔批着公文。苏流水敲了敲门,也不等他回答,便推门而入。
温行云见着她来,似乎并不讶异。他的发丝又放了下来,披散着流泄身后。见着她,他淡声道:“今儿怎么会来?”
苏流水声音淡漠,“带我进宫。”
他没有问她原因。二话不说便放下公文,与她一道出门。
马车里头摆了一只手掌大小的礼盒,茶水被诿一应俱全。苏流水尽量坐在最里头。他坐在她身边,敛着眉毛淡淡而笑。“这时候父皇该在承德殿批阅奏折。你突然进宫,却是为何。”
她低头瞧着自个儿的脚尖,发现那脚边的礼盒似乎是个首饰盒。可她却并没意思要打开瞧瞧。
见她无意作答,他便坐近一些,伸出手来拉她的小手。她身子一僵,把手从他手里抽开。
他心中一怒。双手齐用,将她的手紧紧的捉住。“你不告诉爷,呆会儿父皇问起,你要如何作答?难道你就是无事过来请安的?”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面色一寒。她抬头哑道:“我娘被皇上抓了。我得把她讨回来!我在苍穹的时候他都没抓我娘,反倒是这时候把她抓来。我娘身有绝症。他这是想要让她不得好死么?”
温行云见她脸儿都急红了,赶紧道:“别急,这事儿爷知道了。父皇也并非那么不通人情。无缘无故为难自个儿的亲家。她好歹也是个皇室宗亲的身份,再怎么样也会礼遇三分。”
苏流水心中一楞。皇室宗亲?她森冷一笑,道:“原来嫁给了你,却倒还有这般的好处。”
温行云眉毛一皱,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伸出手将她搂在怀中。道,“苏流水,不会有事的。”
不知怎么,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反倒平静了许多。她安静的望着脚尖,什么话也不肯说。
温行云见她不肯瞧他,心里百感交集。
承德殿
皇帝挑眉瞧着他二人,道:“什么事儿让你们一道来了?成了,都别跪了,简明,赐座。”
苏流水心中一震,抬眸却瞧见简明穿了太监服,对她眨眼。她跟他谢了座。这才说明来意。“皇上把娘亲接进宫做什么?”
皇帝一听她这话心里就有些不舒坦。他挑高眉毛,眼睛瞧着温行云,话却是对着苏流水问的。“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这才来了多长时间,就带了夫君杀上门来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各皇子在宫中设有眼线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皇帝心里知道,可却从未挑明了说。这一回,他却倒把这事儿说明了。
温行云这话答了就说明他真的私设眼线,窥探皇帝那是何等大罪!若他不应,那却又是个欺君之罪。
温行云清冷一笑,道:“今儿是岳母生辰,原本我跟流水想要回去给她老人家一个惊喜。哪儿知道去了苏家才知道,原来父皇已经把岳母请来了宫里。这便又立刻过来了。”
皇帝眸间敛了一丝笑意。道:“既是生辰,那为何不见寿礼?”
温行云自怀中取出那个首饰盒,打开。却见里头流光溢彩,摆了一个喜登技的金制发钗,一对龙凤镯。正是应景又喜庆。
苏流水到这儿心里已经明白了。原来这人早就已经打算与她一道进宫,可却倒还要让她去找他!她狠狠的瞪他一眼,却接收到他暗藏笑意的眼睛。
皇帝清冷一笑,道:“她身怀绝症,朕命宫中御医给她治理。怎么着也不会害了她。简明,再给朕沏杯茶来。朕这儿茶凉了。”
简明应了声,这便过去取皇帝跟前的杯子。他一取,不知怎么就碰落了桌角的东西。他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对不起,皇上。奴才这便捡起来。”他一边说一边捡。
地上的是一道圣旨。那道圣旨银白色,带了朱红的印章。他捡起一瞧,竟不知怎么念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家苏流水相貌清秀,聪慧过人。朕见之心喜,特旨诏天下,封为银星公主!钦此。”
他的语速极快,没两下子就已经念完了全部。皇帝眉毛稍蹙,温行云便拉着苏流水跪下了。“谢皇上隆恩!”他将苏流水的头按下一磕到底。
苏流水心中大楞,眼睛扫向温行云,却见他正对她使眼色。她心中一震,情知简明是冒了生命危险使了计才读出这圣旨的。便也跟着道:“谢皇上隆恩。”
这道圣旨,皇帝压了很久。他真不想把这圣旨就这么给了苏流水。哪儿知道他身边这奴才却倒是为她出头了!他们这么一谢,他便也再没了压下去的理由。
他袖手敛眉,淡冷一笑。“都起罢。这旨也不是朕下的。是银星国女皇下的。不过,她封公主用的银两跟霞衣,却都已经送到朕手上了。银星公主!她竟让你以国为名。看来对你真是欣赏。”
苏流水敛眉道:“是皇上瞧得起本宫。”
皇帝仰天长笑。“这么快就自称本宫,你还真是适应得快!”
温行云见他面色不差,便赶紧道:“父皇,儿子有事相求。”
“说。”
“如今流水已是公主之身,若是她在家中还做个二夫人,这却不是让银星女皇说咱们青阳欺人太甚么?依孩儿之见,那倒不若抬流水做个正妃。”温行云的眼角流过一尾深思。
皇帝见着,冷冷的驳斥,“你要把她抬作正妃。竹清风又当如何?朝堂之上,朕早就宣布她为正妃,苏流水为侧室。你先前也答应了。可你倒好,却还要为她博个正妃!你当朕不知道么?这太监为何就在这时打翻了圣旨,还恰恰在此时将圣旨内容读出来!你这么为她谋取名份,人家也未必领情!”
苏流水唇角隐着个笑。她道:“皇上真是深知流水的心意。流水确是不屑这正妃之位。请皇上成全,准我二人和离。”
温行云面色惨白。他眼睛里头现着不可置信。他颤然启口,“苏流水,你竟要与爷和离?”
皇帝闻言仰天长笑,“和离!苏流水你先要与清零和离。朕准了你。现在你又要与行云和离。你这女子倒也算是一个例外了。行云,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徒增烦恼,她要和离,那就和离罢。”
温行云咚的一声一磕到底,“父皇息怒,我与流水不过是吵了几句嘴。过不几日便会和好如初。绝对不会和离。死也不会和离!”
皇帝见他说下这般狠话,眉毛一皱。“死也不会和离?那就是说这女子若死了,事儿就成了?”
温行云一字一字的道:“是行云若死,这事儿便能成。”
皇帝听到这儿,不说话了。他挥手道:“行了,简明,你带他二人去蓝姑草那儿。既是她的生辰,总是该见见亲人。”
简明应了声,这才引了他二人一道离去。
苏流水手握银白圣旨,心里却不知有多少疑问。温行云面色森冷,他捉住她的手跟在简明身后。苏流水但觉手骨生疼。似乎要被人捏碎了一般!她淡冷的瞧一眼温行云,后者侧面如同刀削。下垂的嘴角显示他此时的心情。她心中暗道,他在生什么气。
能与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