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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气。
能与她和离,让他随心所欲的娶竹清风,不是很好么?事儿都能做下了,还来她这儿惺惺作态什么?
穿庭过廊,他们终于进了雅容殿。蓝姑草见着他们,心中一喜。赶紧放下药碗迎上来。“流水,太子爷,你们怎么来了。”
苏流水走前几步,趁势甩开他的手。拉着蓝姑草的手笑道:“今儿是母亲的生辰,我来瞧瞧母亲。”
温行云取了金饰出来送到蓝姑草面前,道:“小婿来时匆忙,这首饰也是临时选的。请岳母笑纳。”
苏流水笑道:“母亲,您跟那银星女皇认得么?怎么她竟给我封了个公主?”她将圣旨摊展到她面前。
蓝姑草眼中现着一抹意味不明。她轻声笑道:“啊,真的封了个公主啊!这银星女皇是母亲一起长大的发小。对母亲很是照顾。她见着你父亲官职被夺,你又被温清零休弃。早就来信说要为你出头。没想到她却真的封了你做个公主。”
苏流水听她这么一说,便更是惊讶。”那您为何从来都没跟女儿提起此人?若是早提,您在苏家的日子何苦这般难过?”
蓝姑草闻言一笑,道:“傻孩子。你父亲是掌权之将。本就容易引人猜疑。惹祸上身。若让人知道我的身份,那苏家不是更容易惹祸么?”
“那我这银星公主的封号,不也会惹祸么?为什么却倒又封了?”苏流水有些想不明白。
温行云淡淡的瞥她一眼,艳唇薄抿。“那日情况紧急,父皇非要折散咱们。她这般出现,是为着咱们。”
苏流水不看他,眼睛却灼灼的盯着蓝姑草。“娘,您一定有什么话瞒了我。”
蓝姑草面色不变,眼里却没了笑意。“娘亲怎会骗你。没的事。”
苏流水叹了口气,蹲到她面前,笑道:“那么娘亲能不能跟我说,您说您当年家中着火是为了什么事?我出生那年,父亲被数百人追杀又是怎么回事?母亲这么一个大门不出的女子,为何会想到以火针黥面?”她说到这儿,扯下自个儿的面纱。
指着左颊,咬牙道:“您瞧瞧这一块黥面!最近我查了医书,说是火针黥面是秘术。这世上会的人不多。可您却会。娘,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蓝姑草抬眼看了看温行云。温行云立刻起身道:“岳母大人,行云还有些小事未办,这就告辞,去去就来。”他说罢,便负手离去。走时还把殿内的奴才们全都打发了。
见他一走,蓝姑草便道:“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变得这般聪颖。是,母亲确实不是青阳人。流水,你见过蓝姑草么?”
苏流水点头。“见过的。那花儿不大,可却甚有药用。”
“就你所见,蓝姑草多以什么颜色为主。”她又问。
苏流水侧着头想了想,道:“紫色。所以娘亲的名字里头有个紫字?娘亲是紫月人?不对。若是紫月,又怎会与银星有关。”
蓝姑草不说话,却只取了自个儿贴身的一片金锁交给苏流水。“流水,这是娘给你最后的一点东西。娘亲今儿个瞧见你,很高兴。”
苏流水见她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手中的金锁微暖。带了蓝姑草的体温。她审视了金锁许久,只见金锁上头有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儿。花有四瓣,简单却隐隐透着华贵之气。
“娘,这金锁……”苏流水抬头。
蓝姑草朝着她挥了挥手,在她耳边耳语几句。苏流水面色一变。正待说话,门外却传来女子的笑声。“这儿的奴才们都去哪儿了?”
蓝姑草推了苏流水一把,压低音量道:“赶紧走!别让她知道你跟我单独呆过!”
苏流水心中一震,便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女子正好进来,瞧见窗户一动,便对花独秀使了个眼色。花独秀领命,飞快的追出去。她这才对蓝姑草笑道:“苏夫人把下人都赶走,在跟女儿说什么秘密呢?”
蓝姑草清冷一笑,道:“我女儿?早跟行云一道出去了。”
女子笑着抬高蓝姑草的下颌,道:“你不说,难道我便不会查么?抓到她的话,本宫栽她一个刺伤宫妃的罪名。如何?”
蓝姑草没有说话,“流水不过是个区区婢子之女,值得娘娘伤害千金之躯来陷害么?”
“本宫说值得,就值得。”她说罢,便清冷一笑。
“蓝姑草虽是一介民妇,可皇上却爱听民妇说的故事。皇上英明,娘娘这般小手段,您说皇上会不会放在心上?”蓝姑草平淡的道。
“你要到皇上面前揭穿本宫?你没凭没据的,你要揭穿本宫什么?皇上英明,他不信我,难道会信你么?”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二十六章 别想逃开爷
苏流水一路狂奔。有人追来了,她的脚程不快。可她却一定要避开。后头的禁军越来越多。她心中冷笑。原来那人竟早就已经掌握了宫中禁军。
奔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她纤细的手腕便被人狠狠一捉,拉进一间屋里。屋子不大,可里头的摆设却甚是趣致。“小姐,是我。”熟悉的女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心中一震,回头就见姣杏穿了一身绿色的宫装立在她身后。姣杏捂着她的唇,哑道:“快到我屋子里头躲一躲。”
苏流水点头,姣杏这才放心了。松开了捂着她嘴的小手。
苏流水从来都不知道姣杏竟就住在这么个小地方。蓝姑草住的地儿都比她这儿不知好了多少倍!她敛下眉毛,哑道:“怎么住得这么偏远?皇上他,对你好么?”
姣杏唇角的笑容僵了僵,她一边拉她坐下,一边给她倒了杯凉茶。道,“很好。姣杏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每逢过节皇上都会有赏赐发下来。您瞧,这衣服还是皇上特意叫人进宫为我裁制的呢。皇上她,对我再好也没有了。”
苏流水见她不愿多说,便再没说话。若是真好,她这儿为何竟没半个宫女伺候?她敛下眉,嘴唇动了下。“外头那人势力太大,她竟敢在皇宫里头派出禁军。倒是真教我意外了。”
姣杏瞠大双眸,道:“小姐在这儿呆着,我出去瞧瞧。在宫中派禁军,那是多大的事儿啊!小姐,您刚刚是去见夫人了么?”
苏流水苍白一笑,淡淡点头。“你也见过夫人?”
“是!前几日我听说夫人进宫了,便让宫女帮着打听了夫人的住处。这便赶紧去见了夫人。夫人还是跟从前一般。”
“只是为夫人治病的御医却说,夫人的病太重,最多也就是这个月的事儿了。”
“当年夫人跟小姐待姣杏恩重如山。可如今夫人却要去了!姣杏心里难过,这便总是半夜里头偷偷的去瞧夫人。”
“夫人前几日便跟姣杏说过,若听到她那儿有禁军拿人,不论是谁,都让我拼死保下。事关机密,这几天我把这儿的宫女们全都打发了。”姣杏一边说,一边推门出去。
苏流水手心被金锁恪得生疼,心里却七上八下。她出生时,被数百人追杀。
母亲的名字里头有个紫字。为着这事儿,那人不惜动用禁军,非要致她于死地!她背心冷汗涔出。
姣杏在宫里的事,她也略略听温行云说了一些。她现在虽名为杏妃,可到底皇帝还是不待见她的。她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姣杏过来。
她曾出卖过她一次,她,还能信她么?一个不惜对她下毒也要入皇门的女子,她要怎么相信!想到这儿,她霍的立起身子。
就在这时,门响了,姣杏开门进来。她飞快的道:“小姐!赶紧跟我把衣服换了。”
苏流水缓缓摇头,道:“那些禁军说的什么?”
姣杏一边说一边扯着自个儿的腰带。“我听宫女们说,禁军现在正在抓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刺客。说是那刺客杀了个什么人,皇上龙颜大怒,发下话去一定要将刺客抓住赐死。如今宫里头身着红衣的女子都被禁军抓起来了,皇上说,若是抓不着那红衣刺客,那就把那些穿红衣的女子们全都赐死。”
“宫女的衣服是浅绿色,能穿红衣的都是有些份位的秀女主子们。他竟也要一起处死么?”苏流水讶道。
“非但如此,那见着刺客的人竟连红衣的款式都画下了。禁军现在还在各人房里搜有没有那款式的红衣。拨到的,也全要处死!”姣杏说到这儿,又道:“小姐,姣杏送你的铜钱,还在您身边么?”
苏流水点头,她自怀中取出那枚铜钱。铜钱温热,似乎被人时时抚摸。仔细珍藏。她哑声轻道:“这枚铜钱,一直都在。”
姣杏的唇边漾起一抹淡淡的轻笑。她伸出手,将那铜钱接了,握在手心。道:“小姐,这铜钱,婢子要收回了。婢子离开前,小姐要婢子幸福,婢子没能做到。婢子回来后,皇上一直没有见过婢子。一次都不曾!”
苏流水惊讶的瞧着她。“那他不是还封你为妃了么?”
姣杏勉强扯了个笑。道:“那是小姐以万金酬军,皇上才封的妃子。事实上,皇上把婢子的绿头牌都搁置了!婢子每每想起小姐那段时间对婢子苦口婆心,非要婢子跟公子爷。心里就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那时姣杏对小姐还心存怨念。以为纵是不能得到皇上万千宠爱,可能得皇上的一点眷顾,也算是此生不枉了。”
“哪儿知道,皇上竟连一面都不肯见姣杏。姣杏什么都不求,只求能见着皇上一面,跟他说出自个儿心里的想法。哪怕他立刻赐死姣杏,姣杏也心甘情愿!”她说到这儿,泪水已经流了满面。“小姐,您快把衣服换了。”
苏流水心中一动,便真就将衣衫脱尽。她二人交换了衣衫。眼见姣杏穿上她的衣衫,她心中微怔,哑道:“姣杏,不是说在抓红衣的女子么?你快把衣服换下来!”
姣杏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哑道:“小姐,她们抓不到刺客是不会罢休的。那人在皇上面前虽然没说,可这事儿她定是对着小姐来的。姣杏受小姐大恩,无以为报。这事儿,就交给姣杏了。”
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接着有人用力的擂门。姣杏突然猛的起身开门,笑得仪态万千。“是本宫!人就是本宫杀的!”
“来人!将她带走!”禁军吆喝着上前将姣杏带走。
冷风灌入屋子,撕刮着她冰冷的脸。
苏流水的手停在半空,想要抓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小姐待我的恩情,姣杏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不管姣杏身在何处,都会为小姐焚香祝祷!”
“小姐若是日后碰见难事,便只拿着这个铜钱来找姣杏,姣杏纵是拼得性命,也会为小姐把事儿办了!”
“小姐,姣杏送你的铜钱,还在您身边么?”
“是!夫人前几日便跟姣杏说过,若听到她那儿有禁军拿人,不论是谁,都让我拼死保下。事关机密,这几天我把这儿的宫女们全都打发了。”
“很好。姣杏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每逢过节皇上都会有赏赐发下来。您瞧,这衣服还是皇上特意叫人进宫为我裁制的呢。皇上她,对我再好也没有了。”
像是有什么压住了她的心,她的眼睛酸涩难当,可是泪水却怎么也掉不下来。她脚下虚浮,在宫中慢慢的走着。
“你怎么还在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去哪里了?”温于意的声音自她耳边传来。她心里一震,回头就见他穿了一身白衣,立在她身后。
她面色苍白,许久才哑声说了句,“什么事?”
他古怪的瞧她一眼,走前几步与她并排而行。“自然是宫里出刺客的事。说是一个红衣女子,刺死了宫中某人。所以才会出动了禁军。”
刺死了宫中某人?刺死了谁?她扯动唇角,哑道:“王爷怎会在此。”
他淡淡的瞧她一眼,清冷一笑,道:“本王来宫里给母妃请安。哪儿知道就遇见这样的事儿!听说那刺客已经被抓了。竟倒还是个宫中的娘娘。父皇这会子还在气头上。这女子怕是活不成了。”
苏流水面色僵硬,身子却不住微微颤动。心里一角缺了一块,像是再也补不齐了。
“那是小姐以万金酬军,皇上才封的妃子。事实上,皇上把婢子的绿头牌都搁置了!婢子每每想起小姐那段时间对婢子苦口婆心,非要婢子跟公子爷。心里就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那时姣杏对小姐还心存怨念。以为纵是不能得到皇上万千宠爱,可能得皇上的一点眷顾,也算是此生不枉了。”
她突然住了脚步,哑道:“温于意,那刺客现在在哪儿?”
温于意顿足,淡漠的瞧着她。薄唇轻启,他轻轻的道:“她现在被关在了天牢。”又停了停,他道:“那人,是你的千金婢子,杏妃。”
苏流水攸的转身,朝承德殿而去。
纵是不能得到皇上万千宠爱,可能得到皇上的一点眷顾,也算是此生不枉了。
可皇上,连一面都没见婢子。
她的脚步飞快。秋尽了,迎面的冬风有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