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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等同要将一百六十万人推出去活活饿死!
皇帝依然有条不紊的照常过日子。未提应对之策,可满朝文武却已全都忧心忡忡。
“不过输了这几场小仗,掉了三座城池而已。天还没有塌下来,众卿急什么?”皇帝唇角隐着一丝诡笑。
“可是皇上!紫月已经接连屠我三城!青阳百姓虽多,可这番死法,却当如何是好!”上官丞相跪倒在地,急声道。
皇帝慢条斯理的道:“青阳官兵百姓虽死,紫月官兵难道就一个都没死么?来的时候有兵八十万,如今,却应该不到一半了罢。胜仗败仗,端看个人。他现在占我城池,你道朕这青阳就没人能将城池收回来么?”
“父皇,周将军未战先败,此番却不能再留下这等败军之将!请父皇易花独秀为将,以正军心!”温清零上前几步,跪地禀道。
皇帝龙眉一动,笑道:“花独秀一直带兵不过数十万。若是将这些兵全都交给他。他若带不动了,又该如何?”说到这儿,他的眼睛扫向一旁肃然而立的萧庭。
“萧将军,你新来乍到,对这事儿有何看法?”皇帝的指节慢慢的敲着龙椅。
萧庭垂着头向前一步,道:“皇上,依微臣之见,这般军事机密,绝不可在朝堂之上妄议。若非此次泄露行军之秘,大军未行,粮草又怎会被人烧去!”
上官丞相赤眸一睁,怒斥,“萧将军是指朝堂之上有紫月的细作么!此事事关重大,并非凭你一面之辞就能定我青阳官员之罪!”
皇帝若有所思的瞧着地面,道:“好了,大家都不必说了。萧将军说得有理。从今儿起,禁止大家在朝上议论此事。青阳是胜是败,战事几何,都不许传出消息去。文官做好自己的事儿就成,武将则全都进承德殿议事。好了,文官散去,武将留下。”
丞相也属文官,他知皇帝素来不重文官,如今又被皇帝这么一说,心中虽是不满可却到底还是不敢说话的。他领着一众文官散朝而去。
一时之间,殿上只留下数十武将。
皇帝唇角一掀。道:“闲杂人等已然散去,大家便不必拘谨。萧庭,现在帝都里头百姓人心惶惶,谣言四起。你带些人去,瞧哪个敢说青阳要吃败仗,要亡国的。全都抓起来杀了。帝都上空,严禁飞鸽出城,碰见了放鸽子的,一律以通敌卖国罪斩首。”
“再有,立刻让人各地调粮。筹备第二次大军前行。于意,你不是说要请战么?今儿个朕允了你。希望你能大胜而回。”皇帝说到这里,清冷一笑。
温于意听他终于答应让他出战,眉毛一动,赶紧上前领命,道:“于意遵旨。”
温逐月见温于意得了皇帝的重用,赶紧也道:“父皇,六弟身子孱弱,儿子怕他到了战场身子吃不消。儿子愿意跟六弟一起出战!”
皇帝深深的瞧了温逐月一眼,笑道:“难得我儿有这心思,那就一道去罢。于意为主帅,你为监军。”
“谢父皇成全。”温逐月飞快的道。
温行云始终敛眉立于一旁,不言不语。皇帝看在眼里,唇角也漾出一抹淡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儿还缺一个押粮官。大家心里不知可有人选。”
“有人选!皇上,花千树聪明机警,粮草交给他,定能安全运抵。”温清零眼角敛着一抹深意。
皇帝单手撑着额头,唇角隐笑。“可他终是无官无碌。不过一介商人之身。若是用了此人,不是让人笑我青阳无人么?”
“非常时期,商人也可为青阳出一分力!父皇,花千树与朝廷密切相关,定可担此重任。”温清零说到这儿,嘴角向上拉了拉。
皇帝理了理衣袖,森冷一笑。“既然清零以为商人可担此重任,那倒不如让简道醒来做这事儿罢。险是险了点儿,可他若立下功劳,不是连清零也跟着沾光么?”
温清零听到这儿,心知他这是为了保住花千树,非要拔掉他的右手了!他心中微恼。面上却倒还递着些笑。
“既然父皇这般赏识,那儿子便代替岳父大人谢过父皇。只是商人若作押粮官,无官无职却是惹人嫌话。父皇,您瞧这事儿……”他哑声淡道。
皇帝纵声大笑。“自古都没有商人为官之理。商就是商!”
“可岳父名不正,言不顺,怎能服众?”温清零面色惨白,他未曾想过,皇帝竟偏心至此。
“活着回来,便封官。死了,或是丢了粮草,那就要简家灭门!”说这话的时候,皇帝依然笑若春风。温清零心知已无退路,便又道:“是!父皇!”
皇帝瞧他这般神色,知他心里不服。可他向来说一不二,不服也得服!“成了,都散了罢。”
众人应了声,这便退了下去。
紫月皇宫,冷月殿
龙星柏敛着眉毛。这一个月来,他的伤已好了大半。面色也好了许多。听着黑衣人的禀报,他的眉毛微微发颤。“又拿下一城!可温微寒却依然未曾发怒。这温微寒在搞什么鬼?难道他心里早有谋划?朕杀了他这么多的兵,连屠三城。他怎么竟一点儿都不心怒?这与他平时的作风大为不符!”
“皇上,说不得他是怕了。再说他青阳如今已无可用之将,如今竟倒还把他几个儿子推上了战场。这番若是能将他两个儿子斩于封将台下,定能挫他的税气!”黑衣人老实禀道。
“两个儿子?”龙星柏眯眼沉思。“皇子亲自出战,大大提升士气。前番能在他的粮草上动手脚。这次他对粮草定是防范得紧了。那一百六十万人若真的全来,非但咱们要将青阳的城池还回去,说不得还得反丢三城。温微寒,他打的竟是这般的主意么?”
“皇上,您的想法呢?”黑衣人飞快的道。
“朕的伤势已经好得十之八九。召龙锁骨监国,朕要亲上前线,与之一战!”龙星柏漠漠一笑,挥手之间尽是豪气。“他青阳让朕心头不快。朕便要青阳血流成河!”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皇上乃万金之躯,怎可亲上前线!对方来的不过是两位皇子,您怎可纾尊降贵?”那人一磕到底。
“能领一百六十万大军前来与紫月作战,朕就一定不能让他得胜!温微寒若非极重此子,又怎会给他这般兵权!今日他只是皇子,一战成名后,他便是青阳皇帝!朕岂能容得这事儿发生!叫青阳的探子查一查,来的是哪两个皇子。再有,将温微寒的一举一动全都报告给朕!”他挥挥手,又道。
黑衣人面露难色,一会子后,他哑声轻道。“皇上,这事儿怕有难度。几日之前,青阳帝都的消息就全都传不出来了。混入青阳的探子们被抓捕了许多。就这事儿,咱们还是军中的探子探出来的。只知道会来两位皇子,却不知具体是谁!”
皇帝狠狠的瞪他一眼。他起身冷道:“把苏善水也带去。朕要让她瞧着青阳百姓哀鸩遍野。”
“是!皇上。”
前方战事吃紧,紫月连屠三城。苏流水听到这儿,却真的有些坐不住了。“我左右思量,紫月皇对善水刺他重伤的事儿绝无恨意!若是心恨,如今早就赐她一死!也不会只将她养在冷宫。若非为着这事儿,紫月皇定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悲痛欲绝的大事儿!”
“能让一个男人性情大变的,一是女人,二是金钱。可他是一国之帝。为钱发愁定是绝无可能。那这事儿就定然是为了女人!行云,你那儿探子消息那般灵通,能不能查到紫月皇的情事?”苏流水蹙眉轻道。
“那人一生只宠了十个女人。这十个女人全在宫里养着。他突然决定攻打青阳时,也全都安然完好。不存在为女人一说 ”温行云端了茶盏,漠漠的喝着。
“十个女子全在他身边,那就一定有一个身在青阳。再往前查。必能有所收获!”苏流水托腮道。
“此时查出这女子来又有何用?咱们要关心的是战事。与女子全无干系。”萧庭眉毛一蹙。显然全不在意。
苏流水挺着肚子冷冷的剜他一眼。道:“那是因为你这人跟木头一样,不懂情为何物。若能以一女子让两国不再交战,不是再好不过么?为何要弄得这般你死我活?”
温行云理理她的发端。“父皇此人一生高傲。若被他知道那女子是谁,必然立斩。又怎会有交人一说?”
苏流水将头发自他的手里抢回,面色一寒。“为一女子发动两国之战。这人要害这女人永世不得超生!这女子真是倒霉透了!怎会遇着这么个人!”
萧庭古怪的瞧了她一眼,咳嗽两声,道:“自古夺美之战数不胜数,能掀起两国战争的美人必是天下男人梦中之人。你这般说法,倒却也真是新鲜。
苏流水眉毛一蹙。道:“有什么新鲜的!美人无罪,却因为那人自作聪明,断了无数人的性命,弄得一身是人命债。她不无辜?”
“紫月皇曾有个未婚妻。两人自小青梅竹马。据说那女子英明决断,不输任何男子。紫月皇子登基之前,必有一番惊涛骇浪。这女子也是在那时被人陷害至死。”温行云敛着眉毛,眼睛里头锁着一抹意味不明。
“这女子死了?这消息确切么?他其就没有什么艳遇之类的事儿了?”苏流水苦着脸。眉毛皱得死紧。
“没有。他做了皇帝之后,每日都要批阅奏折至三更。对后宫之事极不热心。一月之中宠幸宫妃最多不过两次。有时甚至一年都不宠幸一个宫妃。”温行云说到这儿,眉毛一挑。
一月两次?苏流水揉着眉心。这皇帝确是少情了些。她偷眼瞧向温行云,若是皇帝都像那人少情,后宫确是就没了纷争。
“那现在这未婚妻便是重点了。他定是爱着他的未婚妻,才会对女子这般少情。温行云,那人的未婚妻,你查过没有?”苏流水咬着唇道。
温行云漠漠一笑。道:“死了那么久的人,还查她做什么!”
萧庭见苏流水似乎有些不肯放弃,挑了一眼,道:“如今温于意就要上战场。温逐月也会跟着去,这本是为着激励士气的。可紫月皇帝却御驾亲征了。”
温行云清冷一笑。道:“嗯。”
苏流水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一寒。道:“紫月皇帝御驾亲征,那咱们的皇帝去不去?”
“父皇不会去的!此时父皇还这般镇定自若,应是还在等人。”温行云漠漠的低笑。眼睛里头隐着一丝暖意。
苏流水见他笑得淡定,心中不知怎么竟有些不是滋味。这男人似乎心里藏了些事。她想追问,可却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等谁。”萧庭挑高一边的眉毛,淡道。
温行云唇角含笑。眼睛却一直瞧着苏流水。“等他到了,自然就知道。”
温于意着了一身银白战甲,引着三军朝赤霞城出发。他剑眉轻挑,意气纷发。
清妃骑马远远目送他奔赴战场,嘴角隐着个清润的笑。她着了一袭淡色宫装,右手捉着马缰,左手提了一个红漆食盒。
“娘娘,王爷走了。您回宫罢。”春天在她身边哑道。
“让本宫瞧一会儿。就瞧一会儿。”清妃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一如远处温于意军中的战旗。“春天,本宫一直希望他能有出息。能继承青阳大统。如今他披甲上了战场。离那把龙椅又近了些。眼见着大事可成,可本宫心里却不知怎么,竟有些不舍了。”
春天见寒风吹乱了清妃的发丝,伸手为她理了理。道。“娘娘对王爷的心意,王爷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一定明白的。”
清妃没有动,可唇角却隐着抹淡淡的苦笑。“真能明白就好了。他为着一介女子,与本宫数度翻脸。如今出征,也不见本宫。本宫亲手为他做的芙蓉糕,他连瞧都没有瞧一眼!他这个也能叫明白么?”她说到这儿,敛下眉毛。打开红漆食盒,将里头的芙蓉糕取了一块出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那糕尚暖,是她连夜亲手做的。可他却连瞧都没有瞧一眼。她慢慢的嚼着,眼角蓄了一层薄薄的泪。“小时候他每天都粘着本宫,求本宫给他做芙蓉糕吃。本宫那时在宫中争宠,哪儿有空管他!这便把这事儿交给御膳房了。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糕是本宫做的。高兴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可不知何时起,他便不再跟本宫要吃芙蓉糕了。本宫以为是本宫做得不好,惹得他嫌弃了。遂又请了御厨做这道糕点。可他,却一口都没吃。”
“那之后,他得了王爷的封号,在外头建了六王府。这便极少到清风殿来了。今儿个他要上战场。本宫特地熬夜做了这芙蓉糕,可是他,却竟到皇上那儿请旨,不许女眷相送!”清妃说到这儿,便把那糕整个塞进嘴里。艰难的咀嚼吞咽。她吃得甚急,那眼泪不知怎么竟就这么掉了下来。
春天见她这般,赶紧拿了帕子要去给她擦。她一把将帕子拍落。道:“噎死本宫了。噎得本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