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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术觉得自己有责任将龙自在的思想纠正过来。便咳嗽两声笑道:“媚药,便是吃了之后人会变得很柔媚的药。”
龙自在托着腮思索。“我家龙写意有时还真缺点柔媚啊!成了。什么时候小爷见着她,给她配一剂吃着。”
陈无术嘴角一抽,他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还是别这么干,不然老头保证她会给你一顿板子。”
为什么要一顿板子?龙自在想不通了。不就是吃了会很柔媚的药么?需要一顿板子么?心里这么想着,他嘴里便这么说了出来。“小爷是为她好。”
他话才到这儿,陈无术便一掌拍断了他的话。“你给老子安静的呆着!什么为她好!以后不许再问这些事儿!听见没有!”
龙自在委屈极了。他扁了扁小嘴儿,道:“知道了。呜呜。男子汉大豆腐,说话不算话。”
陈无术那个闹心!他狠狠的瞪着他,“老头哪里说话不算话了?”
“你说小爷要问你什么问题,只要问你你便会好生回答。可现在我问你了,你却这么对付小爷。你不是豆腐么?小爷怎么着也是为着龙写意好,若她本身很柔媚,需要小爷给她这么操心么?”龙自在气鼓鼓的怒吼着。
“你!你这人歪理连篇!气死老夫了!”他气得吹胡子。
“小爷我不气你,你也已经半死了!你瞧瞧你那一脸的胡子。难道不是因为年纪大,而是因为性格才留的么?年纪老了的人都会死。这还用得着小爷来气么?”龙自在心里想不透了。“再说了,你若是为着性格,那也不必留得这么难看啊。”
此时陈无术已经完全失了理智,他提起烟杆,追着龙自在打过去。龙自在自地上跳起来,在院子里头四处乱窜。
“老子打死你个臭小子!你长本事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陈无术追了几圈,却发现那小子竟然还在对面对着他做鬼脸,这便更是气怒。
龙自在显然是个逃命老手,他的速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他边跑边跳,嘴里还在跟他说,“啊!以大欺小啦!救命啊!小爷我现在很虚弱啊!”
“虚弱你个头!老子就趁你虚弱打你了!”陈无术的烟杆举得高高的。啪的一声,他的宝贝烟杆子磕上了椅角,断了。
“我的宝贝烟杆子哟!跟了老头我三十个年头哟!小子!你给我站住!”他一边骂一边追。眼见着龙自在便要往屋里躲,他脱下一只鞋,凌空朝着龙自在飞过。
“啪!”那只鞋正好砸中了某个刚刚进来的人。那个人面色含怒,眸中现着波涛汹涌。一向冷静的脸蛋也跟着变得铁青。
“这是谁的鞋?”温微寒的声音透着薄薄的怒。“是谁扔出来的?”
陈无术一见他眸中现着肃杀之气,冷眉一扬,“是老夫。”
温微寒两道目光如同两柄利剑,狠狠的射向他的心窝。“来人。把他给朕拿下!”
他一说完,身后便立刻出来两个人,他们一拔腰间的佩刀,便这么直直的立在陈无术的跟前就要绑他。
龙自在在屋里听见有人说话,他探出一个小脑袋,双眸淡漠的瞧着温微寒。“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家老头?”
温微寒利眸如箭,冷冰冰的瞧向龙自在。眼中带了三分审视,三分探究。“你就是龙自在?那个龙自在?”
龙自在一听他这口气,便知道他是特意来找他的。他挺了挺胸膛,负手而笑。“正是小爷我。怎么了?”
温微寒面色一变。”听说你病了!怎么竟还能有办法让人追着打,打到鞋子都飞去别人脸上?你这种叫什么生病?”
龙自在冷傲的抬高头,“小爷生不生病,与你何干?小爷是青阳国的自在王,这位是小爷的人,识相的你就给小爷把他放了!否则小爷跟你不客气!”
温微寒一听他这口气,气不打一处来。“区区一介自在王,你就了不起了么你!竟还敢跟朕叫板?”
“小爷的皇祖父自称是朕,父亲也自称为朕。现在连我娘亲也能称为朕了。你这儿再来一个朕。倒却教小爷好生为难!”他摇头晃脑的道。
温微寒面色微变。这孩子小小年纪竟还懂得仗势欺人了!“朕是青阳的太上皇!”
龙自在冷哼,“太上皇怎么了?太上皇不也是个闲缺么?太上皇怎么着也没皇帝权利大罢。我这儿两个皇帝,总是比你一个太上皇强罢!”
温微寒听到这儿,面色已经完全变了。这孩子!竟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龙写意权利再大,也不能掩饰她是个女子!她与我青阳敌对,更是管不着你!”
龙自在小嘴儿一嘟,笑道:“这么说来,倒还是龙写意先打青阳了?别欺负小爷年纪小,小爷心里可清楚得很!没事儿了?没事儿你可以走了。小爷这儿还忙着。”
温微寒瞪着他,面色阴寒。“你!你!真是气死朕了!朕好心来探病,你就这么来对付朕?”
龙自在勾唇,小嘴儿笑得甜蜜。可声音却冷得出奇。“那小爷该如何反应?小爷是不是该哭着喊着扑倒在你的怀里,叫你一声爷爷?小爷很记恨,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温微寒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小小年纪记朕什么恨?”
龙自在双手叉腰,发丝垂挂一旁。笑道:“爷爷莫不是忘了罢!当年您那一旨赐死诏书,可是下给小爷娘亲的。再有便是此次青阳跟紫月大战的事儿。弄得小爷的家都散了。龙写意也一个人去了紫月。小爷难道不该记恨你?”
温微寒这次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从探子口中得知龙自在不学无术,绝对不能担当重任。结果哪儿知道,这孩子的心思却这么早熟。
他们做的事儿,竟一件都瞒不过他!他的额头布满黑线。面色也有些苍白。今天之前,他真只当他不是做帝王的料。哪儿知道不学无术只是他的掩饰。
这孩子,看来比温行云还强些。他面色温和了些,遂命令手下放了陈无术。“朕做事有朕的准则。青阳的帝王,可以不拘小节,可大事却一定不能行差踏错!就像现在这样,朕可以放了这个用鞋子砸朕脸的老头,可却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打下紫月的机会!”
龙自在挑眉,清冷一笑。“那你就守着你的准则好了。小爷我不稀罕。”他说到这儿,便又问,“那么爷爷,青阳跟紫月的国土到底谁多些?”
温微寒见他竟问这个问题,心情不由得大好。他蹲下身来将他自地上抱起,道:“青阳与紫月国土相当。不过较之青阳,紫月却是临海而建。所以,紫月的物产却是优于青阳。这便是朕一直想要攻打紫月的原因。”
龙自在挑高眉毛,轻蔑冷笑。“那紫月跟青阳的兵力,又是孰强孰弱?”
温微寒思索了下,道:“青阳若有苏家相助,必然是强于紫月。可如今苏隐龙已死,那便不好说了。”
龙自在抬手打断他。“你错!一将绝对不可延用百年。苏隐龙年纪老迈,迟早是要死的。如今龙写意让他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家里老死,那便是对一个将军最好的报答!那些喊着要报仇的人根本就是蠢货!表面上他是输了,可实际上他却是赢了。”他说到这儿,又道。“那么,您为什么不打银星,非要跟紫月如此强国纠缠不清?难道是想自损国力?”
温微寒听到这儿,面色已经变了。他突然将他放到地上。转身而去。龙自在的话一直在他脑子里头盘桓。这么多年,他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打银星?因为她在那儿!她是那儿的女帝!所以他绝不会打!可如今他的私心却被一个黄口小儿轻易道破,这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他这么一走,却让龙自在又从鼻子里头哼了声。那一声哼得极妙,似是一种嘲弄。
陈无术这下子却倒对龙自在刮目相看了。“老头我还以为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笨蛋。原来你还会说国家大事啊!真是了不起。”
龙自在冷哼。“这还用得着说么?小爷的皇祖父天天在小爷耳朵面前念念念。念到小爷耳朵都起茧子了。小爷若再不会,那可真是丢尽了皇祖父的脸。”
陈无术勾唇,“弄个半天还是你个不学无术!快去看医书!滚!”
龙自在嘻嘻一笑,这便躲进了屋。继续装他的忧郁小少年。
边城
紫月军这几日压根不再攻城了。他们只是驻扎在边城城外十里处。温于意这回却是用了狠心。边城城楼之上,排跪着数千百姓。是紫月百姓!他们人人身后都站了一个青阳士兵。他们个个手握钢刀。只要龙写意一攻城,他们便会开始斩紫月的百姓。紫月士兵们面色凝重。士气前所未有的低迷。龙写意端坐帐中,眸现清冷。
“这个温于意太卑鄙了!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儿!打仗打到今日,我算是见识了!五年前这小子便推自己的士兵们去死。五年后他便推咱们百姓去死!他还是不是人了?”李风气得直吹胡子。
“就是!瞧他那一身,穿得人模人样的。哪儿知道骨子里头竟比禽兽还厉害!陛下!您下令罢!让我去杀了那个温于意!”有人叫嚣开了。
“是啊陛下!再这么下去,咱们可拖不起啊!若不能拿下边城,那咱们便惨了!”
“陛下!杀了他罢!”
“陛下!”
龙写意抬手打断他们。“好了!这事儿朕自有分寸!”她顿了顿,又道。“上回温于意心口那一箭,是谁射的?他甚至没见着是谁对着他射箭,便倒了下去。”
“这箭是臣射的。”李风低头说了句。“当时臣在皇上身后拉弓,皇上在前引人注意,臣就在后给他一箭。皇上那箭是虚发,臣这箭才是实打实的。”
龙写意的手指玩弄着腕间手链,嘴角却隐出一个淡笑来。“嗯。射得好!就该这么射!加官一级!”
李风面色一喜,立刻跪地谢恩。“皇上是不是要李风照样给他来这么一箭?”
龙写意缓缓摇头。“同样的当,他不会上两次。而且咱们这次是攻城。咱们的百姓还在城楼上跪着。若是伤了他,百姓们却当如何是好?”
帐内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龙写意说的是实情。若温于意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紫月那些无辜百姓便必死无疑!
“这可怎么办!难道便坐在这儿干等么?”李风急得直撮手。
龙写意淡淡的嗯了声。“咱们只能干等。”她说到这儿,便又放下茶盏。
“主子,眼瞧着天儿又要变了。入了冬大家在营帐里都不好过。您得想个办法。”现在便夜寒露冷,那往后呢?
“咱们要等一个时机。”龙写意说到这儿,唇角淡淡一扬。“一个攻城的好时机。”
“什么好时机?现在将士们情绪低落,心里全都过不去那道坎。若再不能攻下,大家可都想回紫月了。”毕竟城楼上头推着要斩的都是紫月的子民。
“罢了,都出去罢。朕有些乏了。让朕想想办法。”她的唇角微微一扬。面色清冷。
几名将军都应声退去。他们这么一退。萧庭便双手往她案上一拍,道,“这温于意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尽干这种事!自古打仗谁都不会以百姓的性命做要挟。可他却偏偏这么做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如意。这一次是他立功的最好机会。朕在想,他此战一旦立功,是不是就会成为一股能控制反皇的势力。若是如此,那么温行云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是想借着朕的手把他杀了呢?还是给他机会立功?”她说到这儿,顿了顿。
“派人去查温微寒的行踪!朕要问清楚,下令攻打紫月的人,到底是温行云还是温微寒!”她眼尾流过一道骇人的冷意。
“主子这时查这事儿有什么意义?”萧庭有些不懂。”那边城难攻,主子难道便就真的这么坐在这儿坐守愁城?”
龙写意挑眉一笑。“哪里!朕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可朕却不能说给那么多人听。因为各处间谍防不甚防。朕处事不得不小心。”
萧庭这才坐下,他淡声道:“专门挑没人的时候对我一个人说,不必说这事儿也很是艰难。说罢!这事儿我去办了就是。”
“朕有旨要传。”她淡淡一笑,便将早就拟定的圣旨交到他的跟前。
“这个时候,传旨给谁?”萧庭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还用得着说么?传旨给青阳边城的紫月百姓啊!他们不是要捉着他们要挟朕么?那朕便要他们反过来要他们帮朕对付温于意!”她说到这儿,唇角淡淡一扬。
“他们全都被抓了,还怎么帮你对付温于意?主子莫不是开玩笑罢!”不知怎么,萧庭的心里竟有种不妙的感觉。
“身为紫月子民,女皇的命令便是一切。他们数千人被人囚在一处。不管怎么弱,也总能有人拼死闯到城门口去打开城门!城门一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