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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自在又在装他的哀伤少年。这几日陈无术没空来理他,他便只有自己找乐子。例如说,给小狗易容。企图把它易成猫啦。
再例如说,给自己易容,试图把自己易成温行云啦。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易容都会以失败告终。陈无术又不肯把秘决告诉他。
弄得他这几天很是烦恼。“真是好无聊啊!小爷还从没这么失败过!”
“那是你易容的对象不对。小狗那能弄成一只猫吗?把它弄成一只另一种类的狗倒还是有点可能。”一道清亮的男嗓打破了他的沉思。
龙自在咦了声。开始四处找人。“你是谁!为什么鬼鬼崇崇。小爷我给它做得一身毛皮多好啊。多像一只猫啊。怎么就会被人识破了呢?”
那人叹了口气,淡声应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哪儿有那么高大的猫。哪儿有会狗叫的猫。至于你扮你老爹那一次就更好笑了,他多高的个子,你才多大一点的豆丁,你还就扮他?”
龙自在恍然大悟,“原来不能扮相差太远的东西啊。那还叫什么易容术。喂,你现在这么缩着,不叫易容术罢,你叫什么?”
那人在树上翻了个白眼,“我在这树上躺着,是你自己笨找不到而已。这不叫易容术,这叫爬大树。”
龙自在得了他的提示抬头,发现了男人,这便很费劲的要往树上爬。可是他爬功不佳,那人也没有意思要来拉他一把。便就这么看着他跳上来又滑下去。再跳上来,又滑下去。如此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真是个笨蛋。”他无聊的说了句。“你父皇不是很能干的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豆丁出来?”
那豆丁说,“谁说小爷是豆丁了!小爷将来会比他还高!看你躺在那儿也不见得有多长,你就不是豆丁了?”
那人一头的黑线,他半起身,唇角隐了个淡漠的笑。树影在他的俊脸上明灭不定。黑发随风而动,面色清冷。“我不是豆丁。可我却认得你的父亲。”
龙自在不满意了。“我父亲是皇帝,很多青阳人都认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你怎么这么怪。非要住在衬上。你给小爷下来!还有还有,为什么小爷从未见过你?”
他挑了挑眉,“为什么你会见过我?我四处招摇,呃,行医。一两个月才会回这里一两次。如果不是你实在把狗弄得太难看,我也懒得说你。”
“啊?那狗很难看么?小爷觉得它还是只绝世美男狗。跟你一样!”他最后加上一句,狗腿得令人发指。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人面色便黑了,“那是只雌狗!还有!那狗怎么能跟人一样!”
龙自在似懂非懂,那人见他小脸望天,便从树上爬下来,将他托上树。然后自己再爬上树来与龙自在并排而坐。
“喂!你父皇对你娘好么?”他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
“还好罢。关键我娘不怎么理他。所以他只好哄着她。”他说到这儿,挺了挺胸膛。
那人面色一变。“哦?真是想不到。他竟对她很好!”他说到这儿,冷笑了声。“当初我便瞧着不对。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只是苦了我姐姐……”他话才到这儿,眼睛却红了。
龙自在见他竟哭起来,忍不住唉声叹气。“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能哭也不容易,好了,小爷的肩膀很强壮,借你靠了。”他大方的指指肩膀。
张然冷冷一哼,“一边呆着去!就你这肩膀还叫宽。滚到你父皇那儿去!”
“小爷的父皇没空理小爷。他正与龙写意打仗呢。想想小爷也特别悲催。”他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那如果我扮身段差不多高的小孩,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张然挑了挑眉,“不会。因为你做的还不算差。问题就在于你把简单的事情复杂了。”他说到这儿,又瞪了他一眼。
“小爷复杂了什么?”龙自在抓抓头。
张然瞧着他苦恼的小脸,心里越来越恼。他突然一把将龙自在提了,道,“你好像很得宠嘛。啊?你那位置,原本应该是我姐姐儿子的!可是他死了,你娘我又不待见。所以对不起你了。”
他说罢,便要将他推下树去。龙自在哇的一声四脚紧紧的搂住他的颈子,“救命啊,小爷不想死啊!温行云!龙写意!你们快别打仗了!小爷就要被人掉死啦!”
张然才不管他死活,他试着将龙自在从身上剥下来。可他就如同一颗牛皮糖,粘上了,便怎么也拔不下了。“你放开!你个小混蛋!”
“你才混蛋!竟敢对小爷下手!你可知小爷的父亲是皇帝。母亲是……”
“是皇后嘛!谁不知道!”他嘲弄的一笑,将他的十指一根一根的掰开。龙自在终于凌于半空,吓得小脸发青。“哇!你要杀死小爷!你不是好人!老头!有人要杀小爷啊!老头!”
“你在干什么!”陈无术听见龙自在的吼声,急吼吼的飞奔而来。站到大树下。“快把他放了!”
张然的唇角隐出个淡漠的笑来,“我瞧见他,便想起我姐姐的孩子。”
“那你也把他放了!干孩子什么事儿?你没见他都吓哭了么?你是大夫,不是杀手!”陈无术吼完,就见张然手一松,龙自在便这么掉落下来。
就在他以为龙自在死定的时候,一道蓝色的人影如同一道闪电,将龙自在抱于怀中。安全着地。他呼了口气,轻轻的道:“啊呀,好险。”他低头瞧了眼龙自在,在他水嫩的颊面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极轻,却让龙自在鬼叫了出来,“啊!你干什么!你要对小爷做什么?”他挣开他的手,边叫边退。
花千树唉声叹气。“你还真的很节烈。若生为女子该有多好!来来来,让爷抱一个。瞧瞧这双眼,生得多漂亮啊。”
张然面色一寒。他冷声道:“花大官人?您怎么会在此处?”
花千树心里那个哀怨。他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爷怎么不能在此处?爷现在经常卖情报给皇上。天下的事儿,爷少有不知道的。包括你为何会在这里。”
张然面色一肃,冷笑。“我一直没有家,后来终于有了,可我姐姐却被人赐死了。”
花千树抚抚自己的下颌。“啊呀,原来你一直不回帝都便是为着这件事儿啊。可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他指指龙自在。
张然挑眉,“不知道。”
“龙自在!小爷名叫龙自在!”龙自在抬高头,鄙视的瞧着张然。
“生男便为自在,生女就叫从容。他是姐姐的儿子!”张然讶然的瞠眸。“这么说姐姐还活着!”
“非但活着,现在还是紫月的女帝。而你,刚刚差点儿就把他杀了。真是恭喜啊。”花千树笑眯眯的道。
张然从树上一滚而下。他抱着龙自在,笑得激动。“你就是我姐姐的儿子?啊哈哈哈!难怪能想出给狗易容的妙招啊!难怪这么小年纪便能易容成温行云啊!原来你是家学渊源啊!”
龙自在不敢苟同。“你刚刚还说小爷把狗弄得太难看了。现在又说小爷这个是妙招。”
张然赶紧陪笑,“那是我看走眼。其实那狗真的很帅。”他竖起大拇指强调,“一等一的帅!”
龙自在冷哼,“不听不听!我要跟蓝叔叔走。”
花千树一头黑线。弱弱的问了句,“谁是蓝叔叔。”
“你啊!不然还能有谁。”他指指他一身的蓝衣。
“那不成,花叔叔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得马上走。还有,你这位舅舅很会哭,如果他心里不高兴了,他会哭得很惨。到时候你哄都来不及。”花千村很老实的道。
张然一头黑线。而龙自在则兴奋坏了。他笑眯眯的道:“真的么?他真的很能哭么?小爷最喜欢成天泪汪汪的人了。”好想欺负!
陈无术见他已无惊吓的意思,眉毛一挑,淡笑一声。这便退了去。五年的心结,他也该自己解开了。
皇宫,承德殿
温行云面无表情的瞧着奏折。这些都是苏家将军们请战的奏折。朝野上下,一片谩骂之声。大家都想要皇帝派苏家将军出战,重振苏家声威。
可是他却迟迟不批。他,批不下去。
“皇上!再不让苏家将军们出战,边城便要守不住了!龙写意现在御驾亲征。六王虽然能顶得住一时,可却绝对顶不住一世!皇上!”那人低头道。
“是啊皇上!如今紫月攻到了边城,他们的野心比想像中的要大得许多!若是不趁早下决断,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如今那女子有如神助。咱们已经连失五城,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一众朝臣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温行云抬手打断他们,淡道。“苏家刚刚死了苏隐龙,难道就立刻要派他们出去边城了么?你们也说了,那女子有如神助,若是苏家人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却如何是好!”
“良将终须阵上亡!皇上!苏家不会因此而倒下!”
温行云听到此,探了探眉心。许久,他才淡着声问了句,“苏家,有多少人请战?”
卷三:坐看云起时 第十八章 五年前,真相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批准苏家人去前线?你明知道这样将会让青阳陷于何种境地。对方的元帅是萧庭!是那个萧庭!青阳已经连失五城,难道你连边城也不要了么?”竹清风有些激动。
温行云一身红衣,他依旧在批阅着面前的奏折,仿佛她的激动与他毫不相干。竹清风腾腾的上前几步,猛的将他案上的奏折全数扫落在地。逼他正视她。
“你明知道现在只有苏家人能阻止这场战火了,为什么你硬是压着他们不让他们上战场?这是你的青阳,你真的能容忍紫月来夺你的青阳么?”竹清风的声音有些恐惧。
温行云放下狼毫,黑墨般的眼睛里头隐着点点碎光。他的唇角在笑,可那种笑却那样的淡漠疏离。“那么,你就想瞧着苏家人在战场上头打败萧庭?”
那一句话,如同一柄锋利的剑,直直的刺向竹清风的心窝。她面色苍白如纸,眼睛却现着从未有过的坚决。“是!本宫是爱他。可这关系到青阳的存亡,你不该这么任着由着!如果现在紫月还是龙锁骨为皇,你也会这么放任么?”
温行云单手托腮,无奈的瞧着她。艳唇轻启,他淡漠的道:“朕就是不让他们上战场。朕就是要让紫月赢。怎么了?这与皇后又有什么关系?朕的青阳,朕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
竹清风缓缓的摇头,眼中现着一抹惊慌失措。“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的!不该的!你若再这么下去,不出两年,青阳便不复存在!你这个一国之君,还有何颜面面对青阳百姓?”
“那又如何?朕喜欢不成么?朕就是要看着国破山河碎。清风,回去告诉他,并不是每一件事,他都能那么精确计算的。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来承担一切后果。苏家人,朕是不会派出去的。若是逼得急了,朕会将苏家连根拔起。”他说到这儿,唇角一扯。“朕累了,你下去罢。”
竹清风面色青白交错。她咬牙道:“看来,你是真的要置青阳的江山于不顾了是么?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说罢,便拔了腰间的长剑过来刺他。他身子往后一让,一个翻身,负手立于龙椅背后。然后,他轻淡的扬声,“来人,拿下竹清风。”
苏昭容自殿外领人进来,一群人顷刻之间将竹清风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中,温行云的面色始终不变。
竹清风哪儿是苏昭容的对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便被苏昭容拿下。“本宫是皇后!你们怎么敢抓本宫!”她的声音凄厉异常。
“当你对朕拔剑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是了。你只是一个刺客。”温行云的声音有丝淡漠跟残酷。
“温行云,你知道你抓了本宫会有什么后果么?”她继续怒吼着。”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王八蛋,翻脸不认人的乌龟!老娘真是信错了你!”
温行云平静的眼瞳里头未现波澜,他淡漠的瞧着她。“因为你管得太多,所以只有消失。很多事情,谁都不能逾矩。包括你。带走。”
苏昭容架着竹清风往后退,竹清风怒笑,“温行云!你要把本宫带到哪里去!你个王八蛋!”
温行云好像刚刚才想起要安排她的去处,他唇角微勾,道:“啊!刚刚清风不是很着急青阳的安危么?那就把她解送充军。送去最前线打仗好了。
“温行云你个王八蛋!你竟敢把本宫充军!喂!这是你的青阳!是你的!”竹清风的声音渐行渐远。可温行云的嘴角却缓缓的弯了弯。
黑衣人闪身出来,对他淡笑。“皇上终于下定决心要捉出所有的虫子了。可她也是皇上的盟友。这么把她送去充军了,似乎太过无情。”
温行云支着腮,嘴唇扬了扬。“把她送出去,萧庭的仗便也打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