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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云狠狠剜她一眼,漠漠的道,“这事儿不必你一再提醒。可有一条,你既是我的夫人,便不能再与旁的男子再有瓜葛。”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是不甚服气。她往绣榻上一坐,冷道,“我怎么就跟旁的男人有瓜葛了?那女子突然前来寻事,我便要这么忍着她了?”
温行云见她面色颇恼,淡道,“可你们为二哥争风吃醋,倒是把本太子置于何地了?”
苏流水面色一变,冷哼道,“从头至尾,那争风吃醋的便只有她一人!我今儿之前甚至不认得她是谁!我又怎么跟她吃醋!”
温行云心中也极是恼怒,遂冲口道,“那你还说要谢谢她!”
苏流水已经懒得跟他讲理了。她冷笑道,“就是谢她了怎样?她告诉我清零还爱着我,我心里这才觉着圆满了!不成么?”
温行云听人回这话的时候,本就怒极攻心,理智全无。如今又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怒不可歇,他拍桌而起,斥道,“他那般待你,你还对他犹有余情!昨儿席间我便觉着了!他看你的眼光跟平常不同!”
苏流水笑道,“那怎么了?是!我就是爱他,怎样?否则我也不会三番四次的拒了你的婚事了!”她说罢,便拿了桌上的桂圆糕道,“还有!他送我的食物,我也最爱吃!”她说罢,便抓了个桂圆糕往嘴里塞。
温行云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更怒,便将她嘴里的桂圆糕拍落,又伸手要去抢她手里的桂圆糕。苏流水眼明手快,可却终是被他抢去了半边扔到地上踩烂!
她哪儿受过这种气?遂咽了糕点,正想跟他理论几句,却觉腰身一紧,他的唇便这么密密的压了下来。苏流水瞠大眸儿,狠狠的瞪着温行云,温行云也瞪着她。
两人互不相让,便这么相互僵持着!他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型,用力的吸吮着她的樱唇。苏流水气得眼眶红了,可却只能任他这么吻着。
砰!门外传来一声闷响。苏流水心中一惊,赶紧伸手去推温行云的胸膛。温行云却怎么也不让她推开。
“姣杏姐姐,您怎么了?”
他二人这才一惊,推门瞧去,却见姣杏竟唇色发黑,倒地不起。
苏流水心中一急,赶紧抢上几步,道,“姣杏,这是怎么了?”
温行云见着这般情景,扬声吩咐婢子道,“赶紧请大夫!立刻封锁太子府,事情未查清之前,谁都不许离开!”
婢子应了声,赶紧退下。
苏流水又是给姣杏掐人中,又是死命的摇她。可她却怎么也没个反应。
“是毒么?温行云,姣杏怎会中了毒?”她说到此,心口一甜,唇角竟缓缓的落下一线血丝!
那血丝赤黑,竟与姣杏一般无二!
温行云大惊之下大怒,他赶紧过去抱了她的身子,扬声怒道,“来人!快把李御医找来!把我的天香玉露丸拿来!这儿的吃食是谁伺候的!立刻给我去门外跪着!她若有半分差池,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他一边怒吼,一边小心的抱起她,颤然的将她放到绣榻上。“怎会如此?你二人何时被人下了毒?”
苏流水虽是神智险失,可她心里还存着丝清明。她的指尖直直的指着那桂圆糕盒子,哑声说了句,“有杏仁味。”
话才到这儿,她便晕了过去!
温行云心中大急,他双目尽红,眼晴似要把桌上的盒子灼出一个洞来。他慢慢的走过去,拿了那桂圆糕的盒子。冷笑。
“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该动杀她的念头!”说到此,他立刻扬声,道,“来人!立刻撤查这盒桂圆糕出自哪儿,当中经了多少人的手!”
“是!殿下!”有人自屋顶而下。对太子抱拳应道。“殿下,这盒挂圆糕,是二王那儿送来的。”
温行云一听二王二字,心中怒意燃得更盛。“本太子自然知道是他送的!若你要毒死一人,你会不会亲自送上毒药?立刻给我撤查!我要那人死无全尸,抄家灭族!”
男子赶紧低头应了声,这才退了出去。
苏流水但觉浑身每一处都痛。她嘴里很干,张开嘴,有人正哺喂着她凉水。
李御医瞧完那盒桂圆糕,面色凝重。道,“殿下,这毒,该是见血封喉。”
温行云指尖颤抖,他颤然道,“可有药解?”
李御医轻叹道,“这毒甚是霸道,若非她吃得不多,此时哪儿还有命在!解药是有,可这毒名为见血封喉,可见这药速度奇快。而且此药配制所费需时!”
“那也要配!”温行云关心则乱。
李御医应了声,遂吩咐道,“赶紧去煮绿豆汤。能多煮尽量多煮着些!老夫这便去配药!殿下,您先喂夫人喝些清水,尽量让她将腹中之物呕出来。”
温行云应了声,立刻依言行事。
李御医一人独在厨房,瞧着几十种药材。张然瞧着师傅面色凝重,偷声问道,“师傅,那女子情况不妙么?我可没听说过见血封喉有药可解。”
李御医唇角抿着一点决心。他对张然道,“自古见血封喉从无解药。人沾着一点便必死无疑。本来治到这儿,这事儿便也就这么算了!可这个苏流水却对你我师徒有着知遇之恩!若不是她妙口一赞,咱们还在太医院里默默无名!咱们清医也不会为皇室重用!然儿,你怕不怕?”
张然低头应道,“她既是师门的恩人,那便是我张然的恩人!师傅,您尽管说!”
李御医颤抖着手,自怀中取出一块桂花糕来,道,“然儿,等我吃下它。你就去见二王清零。若这毒是他下的,那便只有找他要解药。他少时为师曾救过他一命,这个人情,他定是要还给为师的!”
张然一听他竟要以身试毒,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求道,“师傅,这糕点要吃也是然儿吃!师傅若是去了,然儿以后该怎么办?”
李御医颤然道,“可然儿与他无甚交情,他又怎会出手?这糕还是由为师的吃下!”他说罢,便拿了那桂圆糕就要吃下。
温行云环胸森冷的立在门外,在听到他说此毒无药可解的时候,他的身子,颤抖了。他见李御医要亲自吃下那桂圆糕。便闪身出来,将那块桂圆糕夺下。
他一手捉着早已凉去多时的桂花糕,一手将他师徒二人自地上扶起。道,“该吃下这糕的人,不是你们!”他说罢,便将这块甜糕揣了,朝着门外疾步而去!
正该如此!他双眸血红,将马厩里头将马儿牵出,一个翻身而上,便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是不是他下的毒,全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盒糕点确实是他送来的!他本就对他诸多猜疑,如今这么一来,心中更是怒气森然。
他飞马进了东直门,直奔凤栖宫。彼时凤妃依旧照着桃花刺绣,见着温行云突然过来,吃了一惊。她赶紧起身笑道,“行云,怎么是你?”
温行云勉强挂出一个笑来。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挂圆糕来,交给凤妃。“今儿我来见父皇。路上遇着二哥,他便托我把这桂圆糕带给凤妃。”
那糕点显是被反复揉压过,神形俱是不雅。可她听说是二王托他带来,他又立着身子,颇有些定要瞧着她吃下的意思。便淡淡一笑,这才将那糕点接了放入口中。
那糕点甚是美味,她吃在嘴里还不由的啧啧称赞。温行云见她吃下,冷眸一勾。只一会子的功夫,凤妃便已倒下昏迷。
他冷笑一声,这才拂袖而去!
“什么?凤妃也中了毒?她人在皇宫,温清零怎会把那糕点送来给她吃着?”随着女子的怒咆声,桌上的茶杯落地尽碎。
花独秀赶紧道,“这糕点是温行云送来的!此事虽是甚有蹊跷,可如今温清零已经开始查这事儿的起因!到时咱们的人,必会暴露人前!主子,这事儿还是要尽快处置才好!”
女子眯眸冷道,“温行云?依你说,你要如何处置?”
花独秀漠然一笑,道,“依臣下愚见,倒不若把那下毒之人灭口!这样,就是温清零查也查不到我们这儿!”
女子杏眸圆瞠,怒道,“不行!他尚有用处,绝不能这般轻易弃子!以后这件事儿,再不许在我面前提起!立刻去召太医院的何御医,肖御医过来。让他们去给苏流水治病!”她说罢,便取出怀中解药。冷笑,“这事儿,便只能栽李御医个误诊的罪名!便只推说是吃错了东西!”
花独秀竟见她拿了解药出来,赶紧禀道,“娘娘!咱们好容易才毒倒了苏流水!怎可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现在有人拼着一死也要与我们斗到底!他毒倒了凤妃,我的那人便怎么也藏不住了!抓到他,咱们一个都跑不了!他几人一种病情,若解药只给一个,那便必然说不通。只有把她们几人体内余毒全数解清,这事儿才算过去!温行云他豁了性命毒杀帝妃,便是要告诉咱们,咱们若是拿出解药,这事儿就算了。若是不拿,那他便跟咱们同归于尽!可咱们却还不能死!咱们还要留着命,做更重要的事儿!对他服一次软又如何!”她说到此,泪珠儿便落了下来。
“他生的儿子,个个不是好惹的主儿!这温行云更是计胜一筹!罢了!只等他出了帝都,咱们再派人追杀他们不迟!”女子向来自认智计过人。可这一次,她却束手无策了!因为谁也斗不过一个求死的人!
等到了晚膳时分,太医院出动了何御医跟肖御医。两大御医会诊之下,竟只说她几人吃错食物,便只随便的开了个方子。
可那之后,苏流水却奇迹似的清醒过来。醒来头一件事便问温行云,“殿下,姣杏怎样了?”
温行云见她终于醒转,赶紧捉着她的手轻道,“她吃了解药,已经没事儿了。”
苏流水面容苍白,她无力的轻笑了声,道,“没事就好。”她说着,便闭上如扇的眸子。一会儿之后,便又道,“这事儿别惊动我娘。”
温行云淡淡的嗯了声。便拿了个帕子为她抹着额头的汗珠儿。她呓语许久,终是沉沉的睡了去。
他将她的小手合握,哑着声道,“好在你没事儿。好在!”
流水阁中灯影明灭,春风夹杂着丝丝花香穿堂而过。
他唇角隐着抹冷冽笑意。原来那人竟也怕死!他摆出那等必死决心,便是要瞧瞧,到底谁更怕死!他赢了!他赢回了流水。
温清零面色铁青。他不犯人,可人却已犯到他头上了!那人竟借着他的手,毒杀苏流水!
而温行云,却竟把他的娘作了箭耙!
“爷,这事儿要追查下去么?”男人在他身后低头回话。
温清零抬手,冷道,“那人已经服软,温行云都不查了,咱们还查什么?查下去,把这脸儿撕破了,好教他来对付我?”
男人面色一僵,应道,“王爷英明。”
温清零挑眉一笑,“我不查,这事儿却倒不能没人去查。把苏流水中毒的事儿递些给六王知道。本王倒要瞧瞧,他要查苏流水的事儿,却又怎能分身去查枝繁村的事儿!他把这事儿一撒手,咱们便趁势向皇上自荐。这么好的机会,总不能教他们白白得了去!”
男人挑眉毛一笑,应道,“是!王爷英明!”
六王与花千树正忙着收拾细软。乍闻苏流水中毒,竟楞了好一会子。花千树朝六王递个眼色,冷道,“六王,这事儿您怎么看?”
六王抚掌冷笑,不答反问,“那她现在如何了?”
花千树苦涩道,“已无大碍。虽然还卧病在床,可小命却总算是保住了!那人出手太狠,若不是太子行云这般,她,怕是不成了。”
温于意闭目养神。淡冷的道,“这事儿该是到此结束。咱们有咱们的事儿要办。”
花千树讶道,“千树以为六王该是急于查出真凶才是!咱们办的事儿,哪一件能有这事儿紧急?”
温于意瞠开双眸,许久才森冷怒道,“护她周全!这件事查是一定要查!可却不该由咱们出手!免得受人利用误了正事。”
花千树一哂,道,“您要怎样?”
温于意笑了下,就着茶盏蘸了些水,在桌上慢慢的写了三个字出来。苏善水!
花千树淡道,“这女子有勇无谋,又与苏流水素有过结。她又怎会为苏流水出头查办此事?”
温于意指尖又蘸了些水,再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孤城。”
这两个字一写出来,花千树倒真是不解了!他狐疑的瞧着温于意,双手一摊,道,“为何孤城会愿意查这事儿?”
这一回,温于意没再用指尖在桌上写字儿。反倒是把桌上的字迹全都抹去了。他眉毛微挑,似笑非笑的瞧着花千树。“千树怎么忘了,孤城的亲娘,便是死于这种毒药之下!若是他知道了这事儿,定必会借着苏善水是苏家人这一点去追查!所以,咱们只须把话传给苏善水,这事儿便自然会有人过问!”
花千树抚唇蹙眉,“咱们都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