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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杏伸出手去轻探张然的鼻息,倒却见他突然张眼朝她眨了眨。她一怔,突的放开张然。指尖直直的指向他!“他!他!他……”
她一叫,那简明简新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他二人齐齐的朝姣杏瞧过去。却见姣杏此时面色苍白,大惊失色!
苏流水紧走几步,蹲身下去探那张然的鼻息,遂接了姣杏的话道,“他去了。”她起身瞧向他二人,“现在闹出了人命。你们自个儿说要怎么办?”
简新见她眉宇之间颇有善意。遂赶紧跪走几步,对苏流水道,“苏小姐饶我!苏小姐救我!我与哥哥二人自小无父无母!伯父虽是收养咱们,可他却也能把咱们卖了!咱们在简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小姐菩萨心肠,绝不会见死不救,求小姐给咱们兄弟指条明路!咱们兄弟日后定当报小姐大恩!”
苏流水闭了闭眸,冷道,“可如今已经弄出了人命!太子也已经不在其位!咱们想把这事儿压下来也是不能!可你二人生世可怜,我若送你们进了官衙,那便太不仁义了。姣杏,事儿在你屋里出的,你怎么说?”
姣杏此时双目尽红,面色苍白。只却咬牙道,“但凭小姐处置。”
太子眉毛一挑,冷笑,“何须处置,直接给他们乱杖打死也就罢了!来人!把他们给我押至刑场。绑起来!”
护卫赶紧应道,“是!殿下!”
他二人一听要打死他们,情急之下便又磕头磕得更是响亮。“苏小姐救命!苏小姐救救咱们!”
苏流水轻轻一叹,对太子道,“殿下,您先把他们绑下。晚些再给他量刑,可好?好歹也是两条人命!咱们再来商量这事儿该如何处置。”
温行云见她这么说,便顺着她的意点头。可却又对他二人怒喝道,“给我好好看着他俩!别教他们走了!太子府出了这种丑事,可却不能这么过去,”
他二人千恩万谢。倒也不加抵抗。护卫遂将他二人拿下。绑于练武校场。
流水阁
温行云一经坐定,便笑着问苏流水,“好了!夫人,这么大张旗鼓的陷害两个奴才,到底是何居心?”
苏流水淡淡一笑,便亲自给他沏了盏茶,递至他的面前。道,“您先喝杯茶。”
温行云见她这般神气,唇角淡淡一掀。却也倒不推辞,接了茶盏抿了一口,笑道,“现在能说了么?”
苏流水见他定要问个究竟,淡淡一笑,道,“这两人,一个叫简明,一个叫简新。是简道醒的侄儿兼护院。先头他二人去找我要债之时,凶神恶煞,竟还想污了姣杏的身子!殿下,如今姣杏身份不同以往,又怎可被人随意折辱?”她有意无意的抬出皇帝跟姣杏的事儿来说。
温行云轻咳了声,淡笑道,“这事儿说不通。那事儿发生在父皇欲行宠之前。再说,他们也没成事。”
苏流水见他这么说,便知他这是有心为难。遂笑着又道,“那天不是。今儿总是了罢!再说今儿他们把张然给污了,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您说简家跟他二人还怎么做人?”自古男女成奸不过送浸猪笼而已,男男的话,这事儿可就损了祖宗十八代的面子了!
温行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笑道,“这事儿怕也是你安排下的!否则怎么恰巧你便把护卫都叫来了流水阁埋伏。恰巧还派人送信给我来这流水阁?”
苏流水坐到他身边,拣了盘中凉果来吃。“今儿我上门还债,简道醒家中当堂便挂了一幅猛虎下山图。还告诉流水,那图是二王画的!他椅子上头又铺了张虎皮。又告诉我,那虎皮是他亲自猎下的!此时已经开春,那虎皮已是断断用不到的了!”
温行云听到这儿,心里刹时雪亮,他抚掌笑道,“他这是要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他可断不好欺呢!”
苏流水跟着一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流水便买下他二人。只说要送人!这两个奴才统共最多也就值五十金。我却以八百金的价钱买下了。他又听得我说要把这两人送人,便只道我买下他们二人只会回来打个几十板子。出了心里这口气,这事儿便也就算过去了!”
说到此,她顿了顿,又抿了口茶。“他便等着我把他二人送给旁人,便就拿了金子去赎他二人!这一出一入,最少可多赚七百金!他是生意人,这般只赚不赔的生意他必定要做!”
温行云挑了挑眉,咳嗽道,“那你要如何处置这两人?就这么绑着,被他们跑了可甚是不妙!”
苏流水冷哼道,“我就是要他们跑!殿下,这事儿您就等着瞧好戏就成!”
温行云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做事自有分寸。”
门外传来敲门声,姣杏推门进来,见着他二人正在品茗,红着眼睛道,“小姐,他二人做下这等恶事,您要如何对付他们?今儿个咱们去那简爷府上瞧见的可都是见凶神恶煞之徒,小姐莫要为区区一个婢子得罪了那般人物。”
苏流水勾眸一笑,不答反问,道,“那张然如何了?”
姣杏听她问及张然,面色一黯,道,“他如今头昏脑涨,直说自个儿撞得太重!”
苏流水托腮笑道,“这少年总算对你有情有义。竟还为了你勇于献身。如此为你,你却为何还要嫌他!”
姣杏垂头,咬唇不语。
温行云见她又有了撮合姣杏跟张然的意思,面色一冷,便道,“这事儿暂且放下。你别乱点鸳鸯。”
姣杏见太子竟帮她说话,面色一红。竟偷偷的飞了温行云一眼。
苏流水哪儿会没见着这一眼,可她却依旧笑道,“这事儿该是早早定下才好!若是定得晚了,不定又生出什么枝节!还是说,姣杏心里另有心爱之人?若是有,不妨说出来,咱们好好商量。”说到此,她也跟着飞了温行云一眼。
姣杏见她一再提及,心知她已有心为她婚配,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指天誓地的道,“姣杏绝无此念!小姐莫要赶姣杏!姣杏今生今世定要服伺小姐左右!”她说到此,又偷偷瞧了眼温行云。
后者不为所动,正闲适的刮着茶叶沫子。许久,他才发话道,“这事儿她若坚持,便随她去罢!”
姣杏一听,面色一喜,赶紧对温行云连连磕头。
苏流水见她那般着急,便笑着拉她起身,道,“姣杏,可爱听人唱戏?”
姣杏一听,狐疑道,“自然是爱的。”
苏流水放下茶盏,笑得安适。“今儿小姐便为你唱一出好戏。戏罢我还要那两恶奴倒过来谢我!”
太子府校场,四更天
简新与简明二人被绑于此两个时辰,自是又冷又饿。眼见着太子府的护卫们竟轮流看守他二人,他二人心里便也有了计较。
简新含泪道,“哥哥,今儿咱们兄弟便要命绝于此!可怜咱们还未娶妻生子!这事儿,是我对不住哥哥。”
简明对天长叹,道,“这事儿不能怨弟弟。不过是咱们兄弟运气不好,若那进屋的是姣杏,这事儿便成了!可却为何竟变成了个男人!如今还弄出了人命!”
简新哽咽道,“这事儿要怨我,我没瞧清,便直接把他办了!哥哥!简新能与你死在一块儿,倒也觉得痛快!可我就怕死后没脸见父母!若是母亲知道我竟上了一个男人,她定会不认我这个儿子!”他想到此,心里难受,便又呕了声。
简明轻轻一笑,“母亲不会怨你!她只会怪自己为何这么早把咱们两个扔下!如今就只端看那苏流水会如何待咱们了!”
简新吸了吸气,道,“那苏小姐看来很是善良,说不得她会放我兄弟二人一马!可她就是放了咱们,我也再没脸见人了!”
“不许胡思乱想!你心里就只把他当作是个女子也就是了!”简明说到此,眉毛微微一蹙。“这世上真有那么善良的人么?咱们弄得她家里鸡飞狗跳,她还会饶了咱们?”
简新却不这么想,他道,“若不是苏小姐,咱们两个现在说不得已经被太子杖毙。在皇室眼中,人命如草芥!”
简明冷哼,“他若将咱们杖毙了,简爷会就这么放过他们么?他早前就对咱们说过,若我二人在苏流水手里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放火烧了苏家的宅子跟酒庄!大不了重拾那老本行!苏流水去简家之前,简爷便拿了那张虎皮出来。她若聪明,定必不会与我们为难!否则慢说是苏家,就是这太子府,简爷也会烧了替咱们报仇雪恨!”
简新见他说得有理,遂轻叹道。“可那也已经是咱们兄弟往生之后的事儿了!若有可能,我倒情愿活着,而不是要简爷这般轰烈的为咱们报仇。”
简明咳嗽两声,应道,“这个自然。”
此时,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二人凝神去听,竟听见苏流水对护卫笑道,“他二人怎样了?”
那护卫赶紧回禀,“开始时倒也不甚服气,如今绑着他们,却倒又在叫冷。”
他二人就着微弱的光线瞧向苏流水,只见她穿了一袭黑衣。手中却提了个食盒。他二人见着一震,心道,她这是来给他们送吃食了么?
只见苏流水自食盒里取出一盘糕点来,交给护卫,笑道,“天儿尚冷,你们便吃着这点心暖暖胃。”
那二名护卫怎么也没料到堂堂夫人这般体恤下情,竟会在这么晚给他们送来糕点吃食!遂赶紧接了那盘糕点,分而食之。
苏流水见他二人正狼吞虎咽,便提了食盒朝绑着简明简新的柱子而来。
简明跟简新二人远远就闻见了食物的香气,各自吞咽着口水。一见苏流水,简新便道,“苏小姐!太子爷怎么说?是要把咱们送官,还是要把咱们活活打死?”
苏流水没有回答,便只打开食盒。食盒颇大,里头摆着一只肥鸡,一条鱼。还有一瓶好酒!他们认得那酒,竟是桃花坞出的最好的桃花酒!
这么一瞧,简明的眼泪便掉下来了。他哭道,“咱们弟兄自小命苦,没爹没娘。如今却又犯下这等事儿来,临走之前也没个人相送。若不是苏小姐仁厚,咱们走在黄泉路上,也不过是个饿死鬼!”
简新见简明一哭。心里也没了主意。他二人平常凶神恶煞,可真要死了,也不过是区区血肉之躯而已!
他又急着问苏流水,“苏小姐,太子是不是已经发下话来了?他真要咱们兄弟死?”
苏流水淡淡的摇头,道,“殿下倒不是要你们两死!可这事儿不知怎么竟就传到了宫里!皇上大为震怒,直说是何方宵小竟敢打姣杏的主意!你们初来太子府,有些事儿都不清楚。你道我跟太子二人为何对那婢子另眼相看么?”
简新不解道,“为何?”
苏流水摇头道,“因为她是皇上瞧中的女人。前次皇上在苏府欲就地行宠。虽未成事,可到底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们想动她,皇上又怎能放过你二人?”
他二人啊了声,恼道,“这么说来,咱们还差点碰了个娘娘!可这事儿怎会传到皇上耳里了!才只两个时辰而已!”
说到此,苏流水又重重一叹。道,“皇上在每位王爷府里都安插了眼线。所以咱们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皇上!您别小瞧那些护卫,指不定便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密探。原本你们想碰姣杏我心里也很恼,可又想到你们二人生世如此可怜。这便让厨房做了些吃食让你们吃着。”
简明听到这儿,情知这事儿已是无法挽回了!遂又道,“苏小姐,您是好人。今儿个您这般对咱们兄弟,这般恩情便只能来生再还!”
苏流水怔了怔,轻叹了声道,“这还提什么恩情,若不是流水丢不了那点面子,硬要将你们从简爷府里买回来,这事儿也不会发生。”说到此,她突然斥道,“也怪你们色心大起!什么不好,竟还弄出了人命!”
他二人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怨恨,便更是暗自垂泪。
简新道,“这事儿不怨哥哥,是我一人倾心姣杏姑娘。我道她不过一个丫头而已,跟咱们的身份也正好相配!哪儿料到她竟会是皇上的女人!这次真是作死!”
苏流水轻叹一声,这才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二人虽是为恶,可却到底还是一条人命!”
简明一听她话里竟有些慈软之意,便赶紧求道,“苏小姐好人做到底!求求小姐放过咱们!只要有咱们兄弟一天,咱们便怎么都要报了小姐的大恩大德!”
简新听见简明求情,遂也跟着求道,“是啊小姐!您心肠好,便求求小姐放过咱们!咱们若能逃出去,定必不会忘了小姐大恩!”
苏流水听到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道,“可这事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定必饶不了我!”
简新赶紧道,“咱们若是逃不出去,被人抓了,便死也不会供出小姐的名字!求求小姐放了咱们!”
苏流水为难的道,“太子府守卫森严,你们要往哪儿逃?”
他二人一听她的话竟有了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