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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战听见他竟把他的生平之事说得一清二楚,面色一变。那三年伙头军,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事儿!
原本温行云接下去就能把人救了。哪知那人听见铁战曾做过伙头军,竟哈哈大笑起来。“铁战!原来你也曾为人烧火做饭!”
他一笑,城楼子上所有的士兵也都跟着笑起来。
铁战见他们一笑,怒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怒道,“你到底是谁!你可知辱没朝廷官员,罪可当诛!”
温行云挑眉瞧着他,周身散着丝丝寒气。他唇角噙着抹冷笑,道,“那你来诛啊,怎么还不动手?”
铁战冷喝道,“还不赶紧动手?他站在那人一块儿,必是他的同党!”
“谁敢射?”人群中传来一道清亮男声。却见温于意身穿白色长衫,清冷而俊美。长发披肩。剑眉虽是冷冷冰冰,可眼睛却是清澈明亮。优雅行走间,竟如谪仙人一般!
铁战冷哼道,“射!”
刹时,千百羽箭朝着几人横空而过!温行云挡在苏流水面前,软剑出鞘,竟将那些箭枝枝挡下!
温于意身形一闪,竟也凌空接下几枝!
身后那人冷笑一声,突然拔地而起,一箭射出,将那铁战的官帽射落。铁战的发丝落下,看来狼狈已极!
只那一闪神的功夫,那人便已飞上了城楼,一手擒住铁战的咽喉,一手去解高高悬于城楼上的尸体!一见铁战被抓,城楼上的士兵们全都住了手。
此时人群已被谣言挑拔到了沸点,那缪镇长说话了。他扬声对大家道,“大家都是平安镇的百姓,今儿个百花节,咱们怎么也不能让平安镇沾着血气!”
一声令下,大家便如潮水一般涌上去,群情激愤。镇长扬声对铁战道,“铁太守!您若想杀这人,咱们半句怨言也无!可是今儿个,您却是万万不能动手!”
铁战此时已经落入那人之手,正有苦难言。哪里还要杀人?
那人向下瞧来,只对平安镇百姓道,“我只是来取我父亲尸体,不会杀这人!”
苏流水远远的瞧着他,轻笑道,“若知他有这般本事,何须咱们出手!”
六王远远的瞧着他,扼腕道,“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
温行云冷冷的瞧一眼苏流水,伸手过来要牵她的小手。却被她一下甩开。他面色一青,怒道,“咱们回去!”
苏流水负手而笑,道,“你自个儿回吧,我还要在这儿瞧瞧。”
他面色一窒。正待说话,却见那人已取了城墙上的尸体瞧了眼,怒声喝道,“这不是我爹!我爹呢?”
铁战轻咳道,“我没说这人是你爹!”
“那你说他已经处死?”他怒吼出声,其声朗朗,声震九霄。
铁战被他扼得差点断气,却只说,“你爹被苍穹国的不毛城城主买了去!当年他曾斩了城主一家,城主听闻我们将他活捉回来,便重金将他买下!他确是已然被处死!高悬城门!你若不信,便亲自去瞧上一瞧!”
那人怒喝一声,一把将铁战推开,朝着人群一跃而下!
铁战赶紧趁势下令抓人。可人群之内,要抓人谈何容易。
苏流水随着人流回了平安客栈。才一进门,就听姣杏急切切的叫道,“小姐!今儿您怎么这会子才回来?”
她默不出声,倒还在思量那人的事儿。
那样一个人,她有心成全,却倒还没了机会。
姣杏见她独自沉思,心中更急。便打了热水服伺她洗漱了。睡下之前,苏流水淡淡的问了姣杏一句,“姣杏,你是不是对他有意?”
姣杏心里一震,正想问她说的是谁,却见她已经似乎睡得沉了。
温于意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霍的起身,敲开花千树的房门。花千树见他这般,遂笑着应道,“六王,怎么了?”
温于意哑声道,“千树,若你娶了苏流水,她身子不好时,会不会让她与婢子一块儿住?”
花千树一听他说这话,心中一凛,面上却还笑道,“越是身子不好,便越要放在身边儿就近照看。六王,您想说什么?”
温于意唇角隐着个意味不明的笑。许久,他才道,“咱们这次出行,还真是碰见了件稀罕事。这事儿还得查证。千树,若是有人特意在新婚之夜给我递了些意思,你说,这人心里是不是有我?”
花千树唇角一勾,心中却冷。“六王以身体为注,赌那人一点悲悯之心。这般哀兵之策用得是对是错,谁也不好说。”
温于意负手而笑,漠漠淡道,“这点区区手段,又怎会逃过她的法眼!可她心地终是善良,纵是看穿,也必定不会负了我。”
花千树一笑,二人这才赏花对饮。“今儿她对那又脏又臭之人,竟还释出善意。我瞧着她倒是真心想助他。六王,你说这人究竟何人?”
温于意轻笑道,“瞧着他的穿着打扮,倒却像极了五年前青阳的附属小国,青冥国的人。”
花千树眸中隐着丝冷笑,“已是灭国之将,倒还却有着几分骨气!青冥当年若有这般人物,怎么还会被青阳灭了?”
温于意笑道,“千树,你可还记得青冥国当年为何灭国?”
花千树托腮沉思道,“当日便是因为皇上瞧中了青冥国公主殿下,欲纳其为妃。哪料到那公主却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皇上一怒挥军而下,便灭青冥,夺了公主殿下。也就是现在的云妃娘娘!”
“其实父皇早就欲夺下青冥,可却一直碍于一人,未曾挥军。可最后不知怎么,那人竟突然消失,父皇这才挥军而下。灭了青冥。”他一边说,一边以指节敲着桌面。
花千终于忍不住佯笑道,“那人,是谁?”
“那人便是一人能敌千军的名将萧庭。说起来,他父亲也曾做过青阳的战将。当时他与青冥国长公主相恋,这才弃甲而去。投靠了青冥!这事儿就发生在父皇登位期间。父皇大为震怒,曾对他下过格杀令!”他说着,便又轻咳了声。
“怪不得那铁太守说上头早下了命令。原来竟是萧莫!说起这个萧莫,倒也可算是一世英雄,怎么就为着个女子投奔了他国了?”值得么?花千树侧头道。
“咱们心里都为会这事儿犹豫。家国天下,处处考虑。可他却不会。你没见今儿个苏流水面上的表情么?咱们以为的蠢人,在她心里却是英雄。”说到此,他突然犹豫了。
花千树跟他互瞧了眼。许久,才长长一叹。“自古美人爱英雄。因为英雄能给她们的,却也是全心全意,不顾一切的爱!在萧莫的面前,咱们都不过是俗人而已!”
温于意浅笑如风,“咱们虽然及不上萧莫,可却倒也能做件让她高兴的事儿来。千树,咱们与他们一道去不毛城,如何?”
花千树心中一震。道,“枝繁村的事儿咱们还没查下来,怎么倒竟要去那不毛城了?”
温于意轻敲桌面,笑道,“不毛城与那枝繁村相隔仅十数里。咱们借着查办这事儿的名头入城。把萧莫的尸体抢下,交给那萧庭。如此一来,苏流水固然高兴。这萧庭,说不得也可为我所用!若有此猛将助阵,咱们何愁大事不成?”
花千树抚掌笑道,“此计甚妙!枝繁村的事儿青阳查不出什么来,那便去别国查一查。说不得恰巧还能得些线索!这不正好一石三鸟么?”
此时,龙锁骨与孤城也正饮酒。他笑道,“锁骨,今儿的事儿你瞧见了么?”
孤城眸色一黯,缓缓点头。“虽然事隔多年,可我却依然认得那人。那人名叫萧庭,原是青冥名将。当年他以一敌千,破军十万。名头甚是响亮。如今算来,他今年也该有二十五了!”
龙锁骨笑道,“二十五?那人瞧起来最少也有四十!你莫不是瞧错了人?”
孤城缓缓摇头,否认道,“绝不能错!那人的声音武功,我曾见过一次。可就那一次,便已深入脑海。你现在瞧他这般模样,当年在军营,他可是出了名的英俊少将。多少女子都想与他结亲,青冥六公主还曾央青冥王给她赐婚。可这人却倒硬气,竟只说不爱六公主,便要抗旨不遵!”
龙锁骨媚眸一瞠,惊道,“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就是皇室子弟也不敢抗旨不遵!他怎么就敢!”
孤城慢慢的喝了口酒。哑道,“他也属青冥皇室。可他就是敢了!不仅拂了皇室的面子,还倒把个六公主嫌了个一文不值!六公主好胜,当夜便跳了湖!”
龙锁骨显是从未听过这段事儿。便缠着孤城又道,“跳湖之后呢?皇帝有没有治他的罪?”
孤城眉毛一蹙,又道,“六公主死前,便给他留了封绝情的信。那信里还写了段情诗。六公主人没被救活,倒是那诗留了下来。萧庭见了那诗,便只道自个儿负了六公主,遂负气出走。他一走,便给了青阳可趁之机。温微寒挥军而下。一举攻下了青冥国。”
龙锁骨轻叹道,“真想见见这位青冥国的六公主!女子那般敢爱敢恨。真是让人钦羡!今儿个,苏流水的反应却也甚是有趣。小王以为她这人表面温柔,骨子里头却甚是冰冷无情。哪里想到,她今儿竟会那般冲动行事!到底是她蠢,还是那人天生就有撼动人心的之力?”
孤城也在思量着这个苏流水。许久,他才长长的一叹,道,“这女子从不按牌里出牌。孤城也捉摸不透她的想法!这番待萧庭,却不知到底是惜才,还是怎样!女子若爱英雄,那英雄也该干干净净,英俊得体才是。可她这般,难道真是为着同情?”
龙锁骨眸子略眯,眼睛里头却锁着些微的恼意。“若是可以,本王倒也想弄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天将亮
跑堂小二正准备开门打扫,却见一条黑影自二楼飞身窜下。他赶紧大声疾呼,关了门便要捉那偷儿!
那偷儿穿了一身的夜行衣,个子倒也不高,只是不知去哪里偷来了一大包的金银细软。被小二这么一叫,他便想夺门而出!可客栈门口不知怎么竟站了个男人。一伸一抓之间,便已经把他拿下。
他挣扎不休,森冷怒道,“放开我!知道小爷是谁么?若是知道,便赶紧放手!”
那人一身赤黑,背上背个老妇。却不是昨儿那萧庭又会是谁!他也不说话,只将那人狠狠一把推进客栈,便森冷的说了句,“捉到了。”
小二呆呆的瞧着他,心里不知怎么竟直打哆嗦。他跨进客栈,冰冷的道,“给我一碗面条,两个馒头。再给我一壶酒!”
小二虽觉此人身上甚臭,可他一来便为他抓到了偷儿,他便倒也不好说什么,便赶紧下去置办了。
那偷儿见小二一走,便要偷溜出去。萧庭便只淡淡的说了句,“不想腿残就好好的坐着!”
那偷儿理也不理。前腿才跨出去,后脚就被人用一枝筷子打得跪倒在地,哀哀告饶。“英雄,我这也是头一回偷东西,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嗷嗷待哺。您便放了我这一回?求求您了!”
萧庭冰冷一笑,道,“这事儿不该我来处置。等这些物件儿的主子把东西认领回去,你求求他们,许是能放你一条活路。”
那偷儿心里一怔,情知此事断不会这么算了!便哀哀的哭着。他一哭,倒把楼上的人都惊动了!
龙锁骨跟孤城先下来,接着便是花千树跟温于意。花千树一见萧庭竟坐在客栈里头,掩唇笑道,“这是怎么了?”
孤城见着他,面色也是一变。
“抓着一个偷儿。他这一夜倒是偷了不少好东西!”他冷淡的瞧了眼偷儿。后者赶紧低下头去。
花千树瞧了眼他背上的包袱,笑道,“那就打开瞧瞧,爷儿几个到底被你偷了什么!”
那人赶紧摇头,“我偷得极少!不过都是些姑娘家的物件儿!没进爷儿们的房里去!真的!”
话才到此,他的身子便跟着瑟瑟发抖。
温于意笑道,“又不会把你吃了!咱们打开瞧瞧,里头若有咱们的物件儿,领了也就是了!”他说罢,便伸手去打开那个大包袱。
包袱里头应有尽有。有姑娘家的荷叶肚兜,贴身亵裤,也有胭脂水粉。更有一些珠宝钗环。那堆物件儿里头最扎眼的,竟是一道明黄的圣旨。
他几人互瞧了眼,心里暗道,到底谁会随身带着这圣旨!圣旨明黄,触手软滑。龙锁骨上前打开瞧了眼,双眸即瞠得老大!那圣旨,正是皇帝赐下给苏流水的那道暗旨!
他几人眸光一晃,心中都是一凛。温于意唇角抿着一抹意味不明,花千树则若无其事的硬将那圣旨夺下,慢慢的收起。孤城则掩着唇角假意的咳嗽此时,温行云正跨着优雅的步子下楼。见着他们手中竟拿了那道圣旨,面色一变,一个飞身而起,便将圣旨夺下!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话音才落,他的眼睛便瞧向那个包袱!
那包袱里头竟都是些姑娘家的私密物件儿!他赶紧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