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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病,还是中毒?”苏流水缓缓的问道。
铁战咳嗽两声,终是应了句,“是力竭!”
萧庭面色一变,颤然问道,“你说力竭?父亲生前力气甚大,单手能举百来斤的重量。也曾与人激战数日。他,怎能力竭被擒?”
见他这般,温行云淡声道,“这事儿确是颇为蹊跷,咱们不如一起上路,把这事儿查个清楚。”
花千树见他竟也有意拉拢萧庭,便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咱们大家也正好都要往那不毛城而去!人多一些,也不怕遇着宵小之徒!”
苏流水见听这么一说,心里倒又想起早上那件丑事来。面色稍有不喜。
温于意见她面色不好,情知她定是为着早上那偷儿的事儿怏怏不乐。遂咳嗽道,“如此甚好。咱们一道走罢!”
龙锁骨应了声,温行云也应了声。大家遂一齐动身。
出了平安镇,没多久便途经枝繁村。远远的便瞧见那山光秃秃的立在远方。苏流水掀了车帘瞧向那山。果见此山一毛不发,竟只得些山石泥土。倒是那山却甚高,竟隐隐的耸入了云霄!
“原来这儿就是传说中的不毛之地了!曾听人说过,这儿的山上有泉有石。可倒却没有活物。那枝繁村的人也就奇怪。人说靠山吃山,可这山却什么都出不了!可他们却倒还在这儿住了几百年。”姣杏也隔着马车瞧着那山。
可她眼角的余光却倒还扫着温行云的背影发呆。苏流水挑着眉毛,唇角却隐着抹笑,“许是跟这儿有了感情。这人哪,便是感情的动物。就是对着一棵花时间久了,也会成为一种习惯。”她若有所指的道。
姣杏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眼睛倒又瞧向骑马跟在马车左边的温于意。她悄悄一叹,道,“六王果然是清俊非常。这世上若说有人能配得起六王,那大约就是小姐了。”
苏流水一听,唇角抿了一丝笑意。道,“怎么?你倒是为我牵起线来了?前几日为你跟张然牵线,你心里不乐意,现在便反过来埋汰我?”
姣杏面色一红,遂放下车帘,羞涩道,“小姐说哪儿的话!姣杏怎么敢有这般念头!您这么说,不是要羞死人了么?”
苏流水勾挑着眉毛瞧她,却只淡淡一笑,道,“怎么个羞法?你倒是说说看!”
姣杏见她不依不饶,遂拿了块帕子慢慢的绞着。许久,她才嗫嚅着说了句,“小姐,您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苏流水一手托腮,笑道,“怎么着?若是我说了谁,你还去为我表态?”
姣杏面色一红,小声轻道,“小姐不能总是这般,瞧着对谁都无情。那些个爷儿们眼睛里头瞧着的,可却都是小姐呢!”
苏流水倒真是纳闷了!她轻笑道,“他们瞧着我,与我何干?我还用针把他们戳瞎了不成?眼睛长在人家脸上,爱瞧不瞧呗。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闲事!”
姣杏见她满不在乎,便只轻轻一叹。“昨儿那张然又来给我送花儿了。还带了一大帮子的人。还正巧被太子爷跟六王瞧见了。这事儿倒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流水的指尖轻轻的划着膝盖,听她这么一说,便笑道,“今儿个,我的细软不知怎么竟教人偷了去。”
姣杏轻轻的嗯了声。道,“那人好不知羞,竟偷女子贴身衣裤!”
“可真奇怪。咱们两个睡一间屋子,可他却倒只偷我一人之物。偷贴身物件儿倒也罢了,可他,还把那道圣旨偷了!更奇怪的是,那道圣旨竟还恰巧被那几人发现了去!”她一边说,一边把玩着腰间的佩饰。
话说到这儿,姣杏的眸儿瞠得老大。她怒道,“那人抓着没有?抓着了就送官法办!这样下作的宵小之徒,瞧着真让人闹心!”
苏流水听到这儿,笑了。
是真笑。那个笑容由心而发,慢慢渗出。那抹笑,竟不知怎么让姣杏心里发了毛。
她哑声问苏流水,“小姐,您别这么笑,您这么笑我心里直发慌!婢子说错什么了?”
苏流水伸手轻拍了下姣杏,笑道,“若真是这么巧就好了。我只怕这事儿是有人策划。存心要把我跟殿下的关系公开。”姣杏面色一正,清声冷道,“那会是谁?谁这么坏,竟要把您跟太子爷是假夫妻的事儿说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跟皇上作对么?可是不对!皇上这么英明,又怎会斗不过区区一个宵小!这人会是谁?是闲王,还是六王,或者是,花大官人?”
苏流水缓缓摇头,她笑道,“别猜这些事儿了,这些是我该思量的事儿。你只须负责照顾好我跟太子爷即可。”
姣杏听到此,面色又忍不住一红,遂又坐定一语不发。
行经枝繁山时,苏流水又挑起车帘去瞧那山的土质。只见那土质松软,确是不适合种植物。抬头再瞧那座山,她倒又有了些感概。
“在瞧什么?”温行云骑着马儿跟在马车边上,淡淡的问道。
“在瞧那山,那山怎么瞧不见山顶?”苏流水哑声道。
“那山还不算顶高,顶高的山,云也不过只在山脚处。”萧庭跟在棺材旁,淡淡的扬声。
苏流水瞧了他一眼,笑道,“什么山那么高?”
萧庭淡淡一笑,道,“听说是座神山。山上流泉飞瀑,崖高千丈。山峰上头终年积雪。那山甚奇,一年之中却也不能出现几回。只在天气晴好的时候,才得让人远远的瞧见一回。那据说也便是得了神缘!这便是神山的由来。”苏流水趴在窗口,蹙眉道,“平常见不着的山,那是怎样的境界!那山叫什么?”
“那山应叫飞来山。似是飞来一笔。便该位于银星国。”温行云淡淡的答道。
“正是飞来山!”萧庭淡淡的颌首。
“天外来客飞来山,神仙一笔入云端。若人爬上那山,岂不如同走在云端一般么?”苏流水淡淡的道。
“走在云端,倒便不若行走彩虹之上!流水,你若喜欢,咱们回青阳后,便去走一回彩虹!”温行云轻道。
“那咱们便漫步云端,驾驭彩虹罢了!这般景致想来便美!其实说起来,远远瞧时,这枝繁山的神形却倒也不丑!”她瞧着那山咳嗽。
“怎么不丑了!那山原本还叫不毛山呢!足见是块不毛之地!再好的神形,若是没有美丽的肌肤,再有风骨便也不过如此!”熹儿在前面的马车掀了车帘笑着应道。
苏流水何等聪明,她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这婢子是在说她了!
她淡淡的瞧向她。只见熹儿竟挑衅的回视她。她挑了下眉毛,眼睛便扫向一旁的温行云。温行云双眸瞧着前面,似乎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苏流水唇角勾着一个淡笑,道,“不管风骨是不是如此,到底也算是座山。总比那路上的小石子儿强。”
熹儿见她竟把她比作小石子儿,面色立刻一变。遂冷笑了声,道,“石子儿虽小,却是一个人的小石子儿。那山却倒是很大,可却容易被宵小之徒凯觎!”
话到这儿,苏流水便明白了。这女子虽明着不过是温行云的婢子,暗地里二人却必有交情!
这个交情竟还深到了她一个婢子就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下她的面子!她眉毛淡淡一挑,唇角却隐着一抹意味深长。笑道,“不被宵小凯觎的山,不是好山!”
熹儿见她波澜不惊,便只轻轻一笑。便下了车帘。
苏流水意味深长的瞧着那马车。唇角却隐着一抹霜意。突然觉着有两道视线灼在她的脸儿上头。似是要将她的脸儿灼穿成洞。
她一惊,抬眸瞧过去,却见温于意竟不知什么时候骑着马儿靠近她的马车边。他的唇角隐着一抹深意,眼里锁着一丝探究。似是要瞧清她心里的想法!
苏流水淡淡一笑,便也下了帘子。坐定后,却瞧见姣杏正气呼呼的对着张然做鬼脸。那张然见她这般,面色白了白。眼睛红红的倒像要哭出来似的,
苏流水心中一哂,笑道,“姣杏,你别欺负他。就是拒绝,也不要这么伤害人家。”很多人都受不住这么伤害法。
姣杏嘟唇道,“让他瞧着我!就他那样儿,他还想娶我呢!”
苏流水轻咳道,“张然这人其实不错。姣杏若真不喜欢,我便给他随便配个婢子,倒也绝了他心里那个念头!”
姣杏见她这么一说,便喜逐颜开,道,“那倒是好!早早绝了他的念!”
苏流水见她确实对张然无情,便只轻轻一叹。可心里想想,怎么都觉着那孩子不错,便笑道,“倒不若,我便收了那孩子做个弟弟。可好?”
姣杏见她不像在说笑。心中一怔。道,“小姐,您怎么那么看重那张然?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您这么对他?”
苏流水缓缓摇头,轻笑道,“那么姣杏,你道我又为何这么看重你?”
姣杏心里突然明白了。苏流水这是在抬张然的身价!她瞧不上他,她还道她是为着他的身份!可她倒确是没这个意思在!
她这么一想,心里便觉着委屈了。遂便自闷着头不说话。
倒是苏流水,一旦动了这个念头,便真就计划着要怎么去收他。她掀了帘子瞧向张然,笑道,“张然,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张然见苏流水问他,赶紧答道,“家里哪儿还有什么人!我自小命薄,也从未见过父母兄弟。”
苏流水冲着他盈盈一笑,道,“那今儿个,我便收了你做我的弟弟,可好?”
张然心中一怔,许久才愕道,“小姐比我年长么?我十八了!小姐不才十六么?”
苏流水前世过世的时候已经二十八岁。一时间竟倒忘了这个身子只得十六了!她扯唇笑了下,道,“十六,就做不得你的姐姐了?”
张然被她一说,面色一红,便只嗫嚅的喊了她一声,“姐姐。”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四章 月入十万金1
苏流水见他这么一喊,又见他生得粉嫩可爱,心里一哂,便对他招手道,“张然,快弃了那马,坐姐姐马车上来。”
姣杏一听她竟要张然坐上马车,面色攸的一变。她略有不甘的瞧着苏流水,双手绞着帕子,唇角隐着一抹伤心。一点失意。
张然得了她的话,眼睛又偷瞧了下姣杏,见她气得面色发红,便赶紧低头应道,“马车是给女孩子坐的,我堂堂男儿,怎么能坐着那马车!传了出去,倒不是教人笑话了!”
苏流水哪会不知他的想法!可她倒似乎铁了心,便又扬声问那李御医。
李御医虽不知她有何用意,可见着徒儿这般受到重看,也为他高兴。遂笑了声,道,“然儿,难得夫人瞧得起你,你年纪尚轻,便与她一道去坐,又能如何?”
张然得了李御医的话,这便翻身下马,纵身一跃上了苏流水的马车。苏流水示意他跟姣杏坐在一边,张然羞红着脸儿,许久,才忸怩不安的坐到姣杏身边。
姣杏见他坐过来,唇角泛着森冷寒意。便只把头甩到一边不去理他。
苏流水见了竟释出笑意,道,“这般收你做我弟弟,事情到底还是太过匆促。”她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猴儿来交到张然手中口道,“这是和田白玉,便给你做个见面礼罢。”
张然手心捧着那玉猴儿,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玉猴儿触手温暖,便如同苏流水给人的感觉一般。他抖擞着手,将玉猴儿收在怀中。小巧的唇角染上淡淡的微笑。
“谢谢姐姐,然儿没什么可以给姐姐的,便只把师博给我的草药集送给姐姐罢了。”他说罢,便真就拿了本老旧的草药集交给苏流水。
苏流水本想推辞,可却又转念一想,这怎么也是这个孩子的一番心意。便也不客气的收好。
姣杏在一旁酸道,“小姐送你一个玉猴儿,你却送小姐一个破本子!你怎么好意思!”
张然被她说得面色苍白,眼泪在眼睛里面打着转。
苏流水横了姣杏一眼,笑着道,“这本子在然儿来说,这怕是心里最珍贵的物件儿了,这般的好东西,她不爱,我爱。”
姣杏见她又偏心他,心里吃味,便只气呼呼的坐在一旁。
倒是那张然,见着苏流水那般待他,心里感激涕零。
不毛城位于不毛山以北。份属苍穹国的地界。那儿的土地受了不毛山的影响,一直少有收成。一行人转眼便到了城外,远远瞧去,那不毛城城门上头竟真的挂了一具男人的尸体!
那尸体身上血渍干涸,显然已经死去多时。指粗的绳子环于男人颈部。男人发丝散落,身上的铁链犹未撤去!
冷风拂过,那尸体纹丝不动,只那散落的发丝迎风飞扬。
萧庭见着那尸体,眼睛便掉下了眼泪儿。
苏流水叫停了车队,掀帘跳出了马车。她仰头远远的瞧眼尸体,心中一震。尸体旁边,布满了无数精兵强弩。
萧庭见这阵势,便要独自前去抢人。孤城赶紧拦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