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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见这阵势,便要独自前去抢人。孤城赶紧拦在他身前,道,“将军,慢动手!咱们先进城看清情势再说!”
萧庭冷怒道,“我父亲便被人悬挂于此,你叫我怎么且慢?便是拼得一死也罢!”
温行云环胸冷笑,“你若爱死,你便去死。你死之后,咱们把你母亲的尸体也一并送去给不毛城城主。让他把你们一家三口全数悬于城门!”
萧庭心里气怒,可他倒也情知温行云是跟他说反话。到底是住了脚。
一行人便依旧骑马坐车,进了不毛城。
不毛城虽不如帝都繁华,可倒也算各路商贾集聚之地。孤城与花千树不失商人本色,他二人早便已经穿梭于各个小商小贩之间打探行情。
苏流水也与张然姣杏一道下了马车闲逛。顺道瞧了眼城墙士兵的布防。张然压低声音对苏流水道,“流水姐姐,那些个士兵手中拿的强弩都喂有剧毒!这般若要强取那人,只怕是颇有难度。”
苏流水点点头,随手取下一块丝帕瞧了瞧。道,“这帕子绣得极好。张然,帮我拿着。”她将帕子放到张然怀中。此时张然两个手上已经堆满了她们采买的物件儿。
他苦着脸儿说,“流水姐姐,您到底还要买多少物件儿啊?”
苏流水启唇一笑,道,“吵什么!只管拿着便是!”
入夜,一行人入住城中最大的仙客来客栈。
张然因着身份不同,也被安排了间上房。与苏流水比邻而居。倒是那萧庭,因着放不掉他母亲的棺木,便随便在楼下的柴房里头凑活一晚。
当晚,苏流水正与张然姣杏喝着茶。张然叹气道,“今儿个不知怎么了,大家吃过晚饭就都睡下了。”
苏流水托腮笑道,“傻张然,他们不是睡下了,是有事儿要去办!”
姣杏好奇道,“什么事儿这么神秘?竟这般避着人的耳目?”
苏流水轻叹道,“还能什么事儿?还不是为着萧莫的尸体?不然你说,楼下有通房大铺,为什么萧庭却只倒住着个柴房?”
张然愁苦着一张小脸儿道,“他若要去抢那尸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那儿布着重兵。可不比在平安镇呢!”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所以,花大官人跟六王爷才会也这么早睡啊!他们今儿晚上早就料到了他的行动,定必会去助他一臂之力!”
“然后萧将军说不得就会投诚六王,这事儿太子爷知道么?”姣杏眼里泛着担扰。
苏流水笑道,“是不是投诚六王,与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些朝中大事,咱们这些女子可是半分也管不得!”
姣杏被她一说,小嘴儿一嘟,不服道,“小姐已是太子的夫人,就要为太子爷打算。您怎么能说出这般不负责的话来呢?”
苏流水托腮一笑,学着她的口吻道,“张然已是姣杏的裙下之臣,还要为你生为你死!你怎么能这般对他呢?好不负责!”
姣杏听得她又取笑她,气得直跺脚。苏流水瞧着她直发笑,许久才道,“没旁的事儿,回去睡下罢!”
张然与姣杏这才各自散了去。苏流水叫人打了热水洗澡。等她洗罢,天儿倒已经晚了。她便把那澡盆子留在了房里。
五更天
苏流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起身打开门,却见温于意一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她见着他这般模样,心中一惊,道,“六王,怎么了?”
六王赶紧捂了她的唇,压低声音急道,“也不知谁泄了秘,咱们去偷那萧莫尸体时,竟碰见了埋伏!萧庭跟千树都被抓了!我也受了点儿伤。”
话才到此,门外便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有人搜屋的声音。苏流水心知不妙,示意他赶紧把衣服脱下。那身血衣不好处置,她便一把往那澡盆子里头扔去。再随便寻些自个儿的鲜红的亵衣肚兜往上头一摆。便把六王拉了上榻。才放下重重帷帐,门外便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六王显是受了惊吓,面色苍白着瞧向苏流水。她轻嘤了声,软声道,“是谁?”
外头的士兵扬声道,“打开门!咱们寻个人!”
苏流水轻叹了声,却只道,“怎么这时候过来寻人?天儿晚了,我跟相公已经睡下了。”
士兵们互瞧一眼,抬起一腿便狠狠的踢开房门。只见重重的帷帐之下,女子的发丝流泄身后,她妖娆的与男子肌肤相贴。被翻红浪!
男子面色潮红,显是沉迷女子美色。空气之中散发着阵阵迷乱的气息。大家见着这般情景,忍不住互瞧了眼。轻咳道,“对不住,咱们走。”
他一挥手,他们便就全都退了去!他们离去之前,还为他俩把门带好。薄被下,六王身子僵硬,面色通红。这个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女子便与他在一块儿,她浑身上下仅着一层薄薄的亵衣。
他从未想过能与她这般亲近,危机一去,他便想要得到更多!
苏流水一见人走了,便要将他从她身上推下去。可怎么知道他竟反而吻住她的唇。他扯开她的衣物,略显冰冷的颤抖的握住她的柔软。
苏流水面色一变,可却怎么也推不开他。衣衫尽落,他的呼吸越发的狂乱。“流水,我喜欢你。”
苏流水咬牙冷道,“温于意,不要让我后悔救你。”
他唇角隐着一点薄笑,便这么撕去她的贴身亵裤。“能得到你,我死也不会后悔。”
苏流水突然放弃了抵抗,便这么任由他吻着。他的唇觉出了她唇角的血腥味儿,心中一震。这才一个翻身而起。背着她穿衣,哑声轻道,“对不起。流水。”他差点儿就犯了跟温行云相同的错误!
苏流水咬着嘴唇,一直不肯说话。鲜血自她的唇角缓缓落下。
温于意见她这般虐待自个儿,心里更是愧疚。几乎取了衣服落荒而逃。
次早,温行云过来敲她的门,见着她面色不好,遂关心道,“你怎么了?昨儿是不是吓着了?”
苏流水见他来,心里不知怎么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温行云见着她哭,赶紧进来关门,道,“怎么回事儿?难道你已经知道花千树跟萧庭的事儿了?”
苏流水一抹眼泪,哑道,“他们二人什么事儿?”
他古怪的瞧她一眼,道,“他二人被城主抓了。如今城主下令说要处死他们呢!昨儿夜里他们便是为着这事儿过来搜的客栈。”话才到此,他的眼睛便扫到她的浴桶。
那里,浮着几缕血丝!他眼睛一眯,便伸手去捞,这一捞之下,却倒是瞧见她的贴身亵衣,跟六王的血衣!
他眸中隐着一丝怒气,将那湿透的血衣拿到她跟前问道,“流水,六弟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儿?”还与她的亵衣缠在一起!
苏流水心里一怔,小嘴嗫嚅了几下,想解释,却不知怎么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一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已经凉了三分。遂又追问,“说啊!这是怎么回事?”
苏流水见他这般模样,情知此时她定要说些什么才好。可她的嘴唇开合了数次,便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见她这般模样,狠狠一下将衣服摔落地上,将她搂入怀中,封住她的唇。吻她!她依旧浑身颤抖。可他不在乎。他撕开她的亵衣,眼睛却被她颈子那处的一抹红吸引!
他指尖颤抖,慢慢的抚摸着那处红痕。他抬头眼睛狠眨几下,眼眶却还是深深的红了,“原来,你说不出来的答案就是这个!”他说罢,推开她拂袖而去!
头一次,苏流水尝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青铜镜里的女子发丝尽乱,双眸无神。颈子那处,却印着一个深深的红印。
这样的红印,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咳了声,嘴边竟落下一线血丝!她抬手抹去,但觉心中气闷。梳洗完毕推门出去,却见温于意竟迎面而来。
他发长三尺,眸黑若漆。依旧穿了一件白色的衫子,面色苍白。见着她,他便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的衣服呢?”
苏流水面色颇冷,便只咬牙说了句,“烧了。”
六王面色更白,却也不好多加追问。遂与她一道往楼下而去。
此时温行云已命令了所有人提前出发。打定主意再不管萧庭与花千树的事儿!张然与李御医也在其列。姣杏见她下来,赶紧迎上来道,“小姐,您怎么还不收拾,爷说要咱们即刻起程!”
苏流水苦笑道,“此时动身,他是要你们动身而已!”萧庭的事儿她早就在他面前说过要管。他这么说来,便是有了要将她弃于不毛城的意思了!
姣杏面色一变,道,“小姐,您在说什么呢?爷这话没对您说么?”
苏流水听了这话,手中的帕子便这么落到了地上。她知道的,她料到了!“他让你们跟着走,你们就跟着走!别再多问。”
她说完,便径自出了客栈。街心,一纸皇榜随风翻飞。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件事儿,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事儿若是摆在现代,她说她与六王不过在榻上缠了许久,并没发生什么。旁人也不见得会信!
更何况这事儿摆在了如今!他纵是再大度,也断不会接受这样的她!
如此,甚好!
她不停的到处乱走。一缕发丝落至颊边,她伸手捋至耳后。不知何时,她竟到了城门口!
那儿,花千树与萧庭二人被人捆缚着跪倒在地。年老的城主留着长长的胡须,拿了一柄关刀,冷笑着瞧向他二人。
“你二人果真胆大包天!竟然胆敢过来抢萧莫的尸体!你们可知,那萧莫究竟何人?二十年前,萧莫斩我一家七十二口!辗转二十年,老夫才把他买回来处死。不过才示众几天而已,你们便寻上门来了!说!你们究竟何人!”他关刀一指,直直的指向萧庭的鼻尖。
萧庭森冷一笑,道,“自己没本事,只好去买别人手里的犯人。还怎么就在这儿耀武扬威的!若不是你用毒针害我,我还能着了你的道?”
花千树淡淡一笑,道,“堂堂一城之主,用这般卑鄙的手段,你要脸不要?”
那城主大手一挥,怒道,“我不要脸,总比你们丢了命强!自古成王败寇,等你们死了,盖棺之后,我便大笔一挥,说你萧庭是死于我关刀之下!”
花千树听到这儿,明白了。原来他竟早就已经知道萧庭的身份。可倒还却故作不知!
苏流水听到这儿,唇角扬起了个微微的笑。她掩唇道,“不毛城城民数万。城主手下精兵三万。难道城主也要一笔堵住他们悠悠之口么?”
花千树见她来,忍不住轻轻一叹。道,“小姐,你不该来此。”
萧庭也道,“这是男人的事儿,你一个女人来插什么嘴?”他说到此,忍不住咳嗽两声。
那城主气怒道,“你是他们同党?来人!给我绑了!”话儿才落,他身后便上了数十精兵。
女子昂首挺胸,对他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时,温行云正策马而来,远远的瞧见她,视线落在她的面上,目光如刃。她穿了一身淡雅罗裙,青丝以各种飘逸发带绑扎成髻,抬眉瞧着城主的双眸淡若流水。
她若有所感,便也只回眸悄悄的瞧了他一眼。见着他,流水碧眸里头的泪珠儿就在眼里打转。她喉间微哽,情知此时若是随他离去,对他软言解释今儿的事儿,他许是还能听她的。
可她若走,萧庭与花千树便必死无疑!她咬着唇,收回眼光。
温行云见她这般,心里有气,他一夹马腹,率先朝着城外飞驰而去!
“在不毛城,我就是王法!我说你犯了什么罪,你就犯了什么罪!我说要你死,你就得死!”城主冷声怒斥。大手一挥,道,“还楞着做什么?给我绑!”
“谁敢绑她?不毛城,毛俊城主?”温于意负手拔开人群从容走出。只见他白衣袂然,行走时竟飘飘若仙。
毛俊森冷的瞧着温于意,侧头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你是谁?”
温于意没有说话,倒是那花千树接话了。他扬声道,“参见六王。六王千岁!”
他这一参见,倒把毛俊楞住了。他挥手撤了两旁士兵,嘴里却倒还冷笑道,“我苍穹国六王腿脚不便,又怎会是这般光景?”
苏流水淡淡立于一侧,接口道,“这世上又有哪位六王会是这般白衣玉,带神仙容的?”
毛俊心中大震,这才急声道,“难道他是六王温于意?是青阳国的六王?”
青阳与苍穹两国势力相差颇为悬殊,慑于青阳之威,他自是不敢拿温于意如何!
温于意从容一笑,道,“正是在下。”
毛俊赶紧上前见了个礼,笑道,“不知六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六王从容回礼,道,“这位女子是小王的朋友,毛城主,您看如何?”
毛俊面上笑着,嘴里却道,“这位夫人毛俊可以放了。可那位夫人与那两人似乎颇有渊源。那二位昨儿夜里夜闯我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