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毛俊心中一冷。不会。
温微寒此人心狠手辣。若是牺牲一个六王,换来一个苍穹国,他会去做!此时,城主府里出来个传令小兵,他在城主耳边密语道。
“主子有令,温微寒等两国开战,等了许久!若是战事一发,他定必会直接灭了苍穹国!所以,让他们搜!”
毛俊一听她竟下了这样的密令,双目尽红。他闭了闭双眸,不甘心的让出一条道来。这事儿,便就算是他白忙一场!遂伸出一掌道,“请!”
三百士兵排着队进了城主府。苏流水则与温于意他们四人闲适的坐在厅中品茗。
只得一会子功夫,便有士兵来报,“禀六王,已经搜到了!二十万金,一金不少!”
院子里头有人把装金的马车全数推出,统共二十箱!
花千树命人打开钱箱验金,他随手拿了根金条瞧了眼。却突然冷眸一怒,斥道,“毛俊你好贪的心!竟把我这儿的金子全都换成假的了!”他说罢,便把金条狠狠的一磕。
只见那金条砰然断裂,里头竟全是些白色的锡!
他一喝,苏流水跟萧庭便也都上来验金。二十箱金子,竟无一根真货!
苏流水拿着那假金,对毛俊冷道,“毛城主,咱们的真金到了你手里怎么就变成假金了呢?”
“为着钱,毛城主倒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花千树一怒之下,竟把整箱金子都摔到地上。
话到这儿,毛俊心里明白了。原来他们给他们下的套竟不止一个。那金劫得那么轻易,他当时就怀疑过。可却倒没想到他们竟会出这么一招。
他突然仰天长笑。怒斥道,“敢情你们这是来讹我的金来了!老夫从商半生,却不料竟栽在你们几个黄口小儿头上!好!真好!”
“到底是谁讹谁的金,毛城主是个聪明人,定是比咱们要知道得多!我也不食言。我这儿一共拉来二十万金。去掉赎他二人的十万金,毛城主便只消还咱们十万金即可!”苏流水浅笑安然。
这个亏,他不吞也得吞!
毛俊气得面色白一阵,青一阵。若是依着他平常的性子,他定必要与他们决一死战!可他却没法子与他们动手!
他们竟捏准了他们不敢挑起战事这个弱点,硬生生的刮了他十万金!十万金啊!他不毛城中正常通商,税收一月不过五千金!还要养着三万士兵。可这一个月,却倒是被他们刮去了三十万金!几乎可说是他一半的积蓄,
他瞧了他们许久,才哑着声道了句。“打开大金库,运金!”
温于意见他放口,遂笑道,“好!运金!”
女子在黑暗中审视着苏流水。眸中现着点点疑惑。这个苏流水瞧着柔弱。可怎么却倒还刚硬到与一城之主斗?
她以为商人图的不过是利。可原来她一直想错了苏流水。她,看则稀松平常,实则却是与毛俊以命相博。
三百兵马,她就敢来抄毛俊的家!
若是这事儿放在她身上,她也不敢!城外五万人马,就是有五万,也在城外!可她却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把毛俊的老底儿掀了!还竟讹了毛俊一半的身家!
女子突然笑了,可笑中却带了点儿泪。原来这就是将门虎女么?原来也没听见人说起这苏流水有多像苏隐龙!可为何,她竟能将局布得那般精妙?
“姐姐,你输给这样的人,一点儿都不羞耻!这会子连我跟毛俊都输了!”她淡淡的轻道。“苏流水,为何我总觉得她长得那么熟悉呢?”
她说罢,便自小门溜走。
十万两黄金自城主府运出,横穿整个不毛城,直至城外。
城门外,五万大军前。苏流水与花千树拆收利润。千秋阁此次出力颇大,减去铸假金的成本,花千树倒还赚进了九万五千金。
花千树这人倒也厚道,他给苏流水分了五万金。自个儿却只得了四万五千金。
“此次千秋商行出力甚大,花大官人该分大份才是。”苏流水淡淡一笑,便要拿金子出来。
花千树挑眉一笑,道,“这是哪儿的话!此次我只与萧庭坐在牢里,寸力未出。我倒却怎能收大份?”
苏流水见他推辞,倒也不跟他客气。
她对萧庭笑道,“萧将军,我已经让然儿把令尊与令堂的尸体运回枝繁村。咱们就在那儿把他们葬了罢!”
萧庭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道了声谢,便转身而去孤城隔着人群远远的瞧着苏流水,唇角扬着一抹不可思议。
一个月。
她非但赚到了十万金,竟还还了毛俊那十万金!当日她力劝他与她一道做这趟买卖。可他不信她,拒绝了。
龙锁骨淡淡的道,“孤城,你算得不错。她的金子真被人劫了。可你想到的,苏流水也想到了!而且她比你多走了一步!所以那钱,就自然属于她了!”
孤城抬了抬眉,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气。这趟不毛城之行,他虽是获利颇丰。可是他却依然觉着自个儿输了。
输在了胆色上头!他,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女子!
龙锁骨瞧着她,又是心动,又是爱怜。“这女子身后若无苏家,也能助我成就大业。孤城,小王越来越喜欢她了!好想娶了她!”
孤城也在瞧她,许久,他才哑声说了句,“若是我妹妹还在,会不会也同她一般出色?”
话到这儿,苏流水又做了件儿让他瞠目的事儿!
她在五万士兵面前,将银票都取出来。对六王笑道,“这次成事,六王跟大家都功不可没!所以流水决定,把这次所得五万金,全数捐作军饷!就当我为我爹苏隐龙慰劳各位!”
这话一说出来,五万士兵个个振臂高呼。其声朗朗,震彻九霄!
孤城瞠目结舌。五万士兵为她一人办事,原本他还料定他们来此便是为了捉贼,心里定是颇有怨言。可她却把所得利润全数捐出!
“她疯了!拿命博来的钱,她竟要全数捐出!这是什么道理!”龙锁骨疑惑的道。
“她当然没疯。殿下,您说得对!她就是身后没了苏家,也能助您成事!”他说罢,便转身离去。
承德殿
皇帝听着太监的回报,唇角隐着淡淡的笑意。当他听到苏流水五万金子酬军士时,他却倒是真的笑了。“苏流水这金子捐得妙!既为太子在军中铺了路,也倒还抬了自个儿的身价!还告诉朕,要好好的待姣杏。”
钱公公一听他这话,应道,“皇上这是要见杏贵人么?”
皇帝抚掌而笑,道,“有人给她办了那么丰厚的嫁妆,我若不给她个好一点儿的份位,便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传下话去,封她做个杏妃也就是了。”
钱公公应了声,顿了顿又道,“那么皇上,今儿个您要不要到杏妃那儿歇着?”
皇帝冷冷一哼,“怎么朕瞧起来竟这么饥不择食么?今儿个去清妃那儿!杏妃的绿头牌暂时搁着。别摆上来。”
钱公公心中暗惊。把绿头牌搁着,就等同被打入了冷宫!冷宫里的娘娘至少还绝了再见皇上的念,可在冷宫外的娘娘们,却日日是思君不见君。盼得头也白了。
略思索了下,皇帝又道,“她到底为朕办过事,打发几个宫女给她。平日里头叫她躲得远远的,别教朕见着!”见着了,想起那日被苏流水困住的事儿,许就是杀了。
钱公公轻轻一叹,正想退去,皇帝又道,“传朕的圣旨,让苏流水即刻去苍穹帝都,一个女人在外头成什么样子!”
去传旨的是那叫仙儿的婢子。苏流水接了圣旨,心中却颇为烦闷。她跟六王的事儿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可不解释,却仍然要去!
仙儿笑道,“小姐,您别那么愁眉苦脸的。这当中若生了什么误会,也该当面儿把话说开了才是!”
苏流水一听这话,心里便跟明镜似的。她淡淡的瞧着仙儿,道,“上回还见你在简红烛身边儿呢,怎么现在就到我这儿来了?”
仙儿掩唇一笑口道,“小姐有所不知,仙儿虽是自小长在二王府,可却是殿下的细作。这会子殿下不知怎么竟给我飞鸽传书,让我从此以后就跟了您呢!”
苏流水心里一震,道,“你怎么把你先头做细作的事儿也全给我交了底儿了?”
仙儿吐了吐舌尖,笑道,“这事儿是仙儿求殿下允下的。仙儿自小为婢,却从未见过哪个主子待自个儿的婢子那么看重的!小姐心善,仙儿也想要个主子这么疼着婢子,这就来了。”
苏流水见她说话直来直去,倒颇有些辣椒的性情。心里倒也颇觉喜欢。遂笑道,“仙儿上次给我的绣鞋倒是颇为合用!”仙儿听了嘻嘻一笑。手脚麻利的帮她收拾细软。一边收拾还一边道,“殿下能让婢子过来您这儿,婢子心里真的很喜欢。”
此时张然正喳呼着进屋,见着仙儿竟是一楞。
仙儿见着他,笑着作了个福,道,“公子爷!”
张然见她生得甚是可爱,又叫他公子爷,面色倒先是一红。上前几步便要扶她。“我,我哪儿是什么公子爷!我这身份都是姐姐赐的!连我这衣裳也是!”
苏流水见他这般老实,突然哧的一笑。那一笑,却把两人笑得手足无措“小姐,您笑什么?”仙儿笑眯眯的道。
苏流水却只说了句,“好了,咱们一块儿上路!”
马车摇摇晃晃,途经烟波镇,又往帝都而去!一路之上风景怡人,美不胜收。可苏流水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儿,那便是,见了温行云,她该如何跟他把那天的事儿说出来!
苍穹的帝都甚是繁华。张然坐在马车上一直翻查医书。连着查了几日,倒还真的被他查到了去斑的法子。
“公子爷,您那法子管不管用啊?”仙儿双手撑着下颌,凝向张然。
张然冷哼道,“这是当年神医谷的人传下的秘本!也就师傅这儿还有!若这法子再行不通,我就把头斩下来给你!”
仙儿面色一变,嘴唇嘟得老高。“我要您的头做什么!”
张然自觉失言,便讷讷的道,“那不要头,就要别的吧!”
苏流水掩唇一笑,道,“然儿你可想好了!你现在堂堂一个公子爷,这么一认,事儿可倒真不好办了呢!”
张然腼腆一笑,这才把书合上。道,“流水姐姐有所不知。我这法子不是一味的去斑,它就是美白!姐姐长期用着我给您调制的护肤品,人就能越来越白。白到后来,那红斑的颜色就褪下去了!”
苏流水一听这话新鲜,便笑道,“若真有这般神效,大量生产,必有可为!”
张然一听她又要来了!赶紧抱头笑道,“姐姐可别又来了!先头在不毛城那一个月,然儿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一个出错,您又让人喂了毒药了!又怕一个出错,那些鱼货的毒就真解不了了!”
苏流水笑得开怀,道,“嗯,咱们有了本钱,就能把生意慢慢做大!先头咱们做黑市自然是担惊受怕。可现在咱们做正行生意。却倒也是平平稳稳。”张然听了她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先头带三百士兵入城抄了城主的家,那般气度可比苏将军哪!小姐!当时仙儿没在您身边儿,不然也能跟着长长见识!”仙儿瞠大双眸,喜孜孜的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苏流水与她们笑闹一阵,说话间便到了温府。
远远的掀帘瞧去,但见温府朱门高墙,门前清扫得一尘不染。倒是颇有着几分豪门大户的味道了。
张然跳下马车,伸手去扶苏流水。苏流水自然而然的搭着他的手自马车下来。
程护卫一见是他们,赶紧迎上来笑道,“张兄弟!夫人,你们可来了!”
苏流水见他这般,淡淡一笑,道,“怎么了?”
程护卫赶紧道,“还不是主子!”
话才到这儿,就被人生生的打断。“多事!”
苏流水的眼睛向后凝去,只见温行云一袭素白的衣袍笔直地站在门口,双眼直直地看着苏流水跟张然相握的手,脸色冰冷。
他就这么看着她,一双黑色的眸犹如冰月寒潭般直直地盯着她,然后转身便走!
苏流水轻轻一叹,便提了裙子进了温府。一进门,就见他远远的立着身子。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便才又径自向书房而去!
苏流水便这么远远的跟着,不紧不慢。他也这么走着。竟还似是有意在等着她跟上来。
苏流水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温府极大,只见这儿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虽不及原来的太子府,可到底也算是个大宅子。
他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只一会子功夫里头便传来砸物件儿的声音。
苏流水一听他竟砸上东西了,心里竟说不出的委屈。她猛的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到里头的人怒声喝道,“还不快进来?”
苏流水的脚步顿了顿,正想一走了之,却见他打开门,踩着一地的杯屑,面色铁青的瞧着她。
“你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