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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水暗笑他们招了头白眼狼。
温行云见她瞧着他们直发笑,心里难受,便伸手过来拉她的手。他的手很冰,吓了她一跳。她回头瞧向他,却见他已经醉得两眼血红。
她想挣开他的手,可他却与她五指相扣。她的手被他恪得生疼,心里气怒,又要去踩他。他像是觉察出她的动作,竟抢先一步抬起两腿,夹住她的腿不让她动。他的动作隐在桌下,竟也无人发现。
她见挣不开,心中甚觉气怒,便狠狠的瞧向他。但见他的眼中尽是满满的柔情。心中不觉一怔。
她引颈而盼,却发觉仙儿竟不知去了哪儿。遂气怒冷哼道,“无聊。”
温行云等了好半天,竟只得了她这么一句无聊,心中甚恼。便咬牙笑道,“夫人说谁无聊?”
苏流水的眼神下移,瞧向他的手脚。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说的是他!
可他这次却倒不恼。便只给苏流水倒了杯酒,笑道,“夫人,今儿个你也辛苦了,咱们两人喝一杯。”
她心里一笑,真就与他碰了杯,二人便这么喝了一杯。
他又为她满上,笑道,“为夫倒却真不知道夫人的酒量原来这么高。你跟清风也喝一杯。”
苏流水正想反驳,他却在她耳边压低音量道,“就一杯。”
他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后,她怕她不应下这事儿,他定会缠着她,便对竹清风笑道,“竹小姐,不如咱们两个喝一杯罢。”
竹清风倒也爽快,便举杯与苏流水干了一杯。
敬了竹清风,怎能不敬那杨影公主?苏流水想了下,便又敬了杨影公主。
哪儿知道她敬完她们,他们也开始敬她。这一杯一杯的酒喝下去,便把苏流水吃得有些醉了。
温行云见她粉耳微红,淡淡一笑。又给她添了杯酒。“娘子,你醉了。脸儿都红了。”
苏流水冷哼道,“我哪儿会醉!”她前世喝鸡尾酒,千杯不倒。甚是勇猛,今儿不过区区数杯,哪儿那么容易醉?她说罢,竟还把面前的酒仰下腹中,接着又去抢温行云壶里的酒来倒。
杨烈一见她这样子,便知道她已经醉了。哪儿有清醒的人自个儿去抢酒喝的?他咳嗽两声,笑道,“看来夫人真的有些醉了。”
苏流水道,“杨公子真会说笑,我哪儿会醉?不过这酒甚烈,不适合夏日喝。”她说着又想去抽开受人禁锢的双脚。
可却发现越挣那人就夹得越紧。苏流水但觉她脑子从未像现在一般清明灵活。手脚也比平常灵活得多。
温行云见她这样,眉毛微蹙,道,“醉就回去休息。”
苏流水单手支额,袖口的红纱落下,露出一截洁白漂亮的手臂来。这手臂一露,温行云的眼睛就瞠得大了!
他赶紧将她的手捉过来,拔过她的头轻靠在他的肩头。
杨烈的眼睛一眯,下腹跟着一燥。这才发现这女子确是长得很是养眼。
苏流水见温行云以手掌压着她的头,试着动了几下,却发现他的力道很猛。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竹清风见着这样的情景,忍不住掩唇轻笑,道,“看来夫人倒却真是醉了!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去罢!别在这儿打扰温兄跟温夫人了。”
苏流水头一扭,冲她笑道,“那不成!若就这么回去了,不是被人笑我这个夫人么?既然大家来了,便该吃些各地的凉果才走。”
温行云见压不住她,便只松开了压着她头的那只手。苏流水头一扭,那发簪便落了地。
发簪一掉,她一头青丝便散落下来。她不甚在意的甩几下。唇角扬着轻芜
她的青丝很是柔软,远远瞧去,便如同黑色的流云。杨烈的拳头紧了紧,喉间吞咽下的,竟是口水!
厉风也看得傻了。她虽是红纱遮面,可到底还是姿容优美。
绿裳心里妒忌。她淡淡一笑,道,“夫人常以红纱示人,却不知夫人为何要以红妙遮面呢?难不成,是为着遮丑么?”
温行云面色一变。冰冷的瞧了她一眼,道,“夫人若非貌美,我怎会娶她?”
一桌子的人都瞧着苏流水。可苏流水却大方承认。“是啊。我脸上有伤。很大的伤!”
杨烈跟厉风闻言,心里多少是失望的。可绿裳这么一听,心里便得意了。她追问温行云道,“可是温大官人却不是这么说的!”
温行云朝着她漠漠一笑,改口道,“在温某眼里,我夫人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绿裳一听,面色发青。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护着她,明摆着就是给她难看!这么一想,眼晴又红了。
竹清风听到绿裳这么说,对绿裳极为反感。本想帮苏流水说几句,却哪料温行云竟这么说了!她唇角一勾,便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那十公主不服气了,她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绿裳竟不懂么?你再美也不能嫁二夫。凭什么这么说温夫人?”
杨烈见一向害羞的妹妹也不服气了,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妹妹别气。这事儿却倒是温兄的家事。不过温兄这般身份,怎么能就娶个丑妇呢?”
苏流水一听他说丑妇二字,心里不知怎么竟感觉甚是舒坦。这是她画也画不来的美名。自然没有驳斥他的道理。遂便安静的坐在温行云身边儿。
杨烈见着这么牙尖嘴利的女子竟突然住了口,只道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便打蛇随棍上,笑道,“其实本太子今儿来此,便是瞧着温兄年纪也不小了,想为你牵个线。绿裳姑娘家底儿丰厚,慧质兰心。不如温兄便纳了她做个三夫人。可好?”
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苏流水掩唇一笑,道,“太子爷真闲。竟还兼职做起媒人来了。爷,您的意思呢?”
温行云淡淡的瞧她一眼。对杨烈笑道,“多谢烈太子好意。可温某家有悍妻,暂时没有纳妾的打算。”一句话,便把罪名扣到了苏流水头上。
杨烈被他当众拂了面子,面色一冷,道,“温家娘子确是凶悍。可她到底是个丑妇。你二人又还无所出,这么说来,便…”
苏流水抬手打断杨烈的话,“烈太子,这是咱们温家的家事儿。您还是别管的好!是不是无所出,那也不干您的事儿!”
温行云突然笑了声,道,“烈太子这么一说,行云定会与夫人日夜努力,以期有所出。”他说完,便又若有所思的扫了眼苏流水。
孤城心里暗道,两人是假夫妻,又摆明不住一个房。有了所出倒才真奇怪了!
苏流水哪儿会不了解他说的话?换了原来,她定是又羞又怒了。可今儿不知是酒精作崇还是什么,她竟倒还回了他一笑。
那一笑,把个温行云笑了个摸不着头脑。
见她对着温行云那么一笑,倒却是把杨烈笑得心头一跳。他面色一寒,不明白自个儿心里那处为何又痒又搔不着到底是怎么了!
大家便在这么奇怪的气氛之中吃罢了饭。苏流水命人把桌子收拾了。换上了清茶凉果。
倾城阁
萧庭跟张然坐在一处品茶。张然笑道,“今儿个不知姐姐那桌菜做得如何了。这些日子她就爱躲懒。这会子怎么倒还吃了这么久?”
萧庭漫不经心的道,“别瞧不起她。她若不能把事儿做了,你以为她会逞那个强?”
张然想了想,赶紧点头笑道。“这倒也是!”他一边说,一边瞧瞧萧庭。
萧庭又喝了口茶,道,“那样的家宴最是无聊,可她却还一时之间回不来。来的都是些女眷,到时少不得又要争风吃醋。”
张然瞠大眸,道,“姐姐会跟人争风吃醋?你怎么知道?”
萧庭咳嗽两声,冷道,“上回在茶楼你没瞧出来么?主子对爷是有情的。可却也不知道爷到底哪儿得罪她了,她就是跟他过不去!今儿个那绿裳姑娘不也来了么?你道能不能有个太平日子可过?”
张然攸的立直身子,在屋里乱走。“那怎么办?咱们不在,她会不会吃亏?”
萧庭淡淡一笑,道,“她不让人吃亏已经不错了。张然你没瞧出来么?主子表面瞧着软弱,实际上谁也没她有想法。她三百士兵就敢进城抄了毛俊一半的财产。这事儿慢说放一个女人身上。就是放在谁身上,谁也不敢!”
张然笑道,“可是萧兄就敢啊!一人独闯千军!”
萧庭又笑,“我那是有一技傍身。她呢?她就一张嘴。说实在的,我萧庭自小没服过什么人,可对她我算是服了!”
张然又想起简明简新的事儿,面色一红。道,“嗯。我也服。”他说罢,便拿了茶杯来喝。
萧庭见他似乎想起什么,便随口问了句。张然也没隐瞒,便把她怎么眶简明简新自动去势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说到兴起处,竟还手舞足蹈。
萧庭听到这儿,竟倒也捧腹大笑起来。“真有这回事儿?他们还倒过来谢她?哈哈!”
“可不是么?这事儿我倒还真是头一次瞧见!就那之后,她就认了我做了个弟弟!许是瞧着那事儿对不住我罢!可我有什么好对不住的。我……”他话才到这儿,便突然住了口。
他一住口,倒把萧庭的好奇心勾上来了。他问道,“你怎么了?”
张然面色攸的一白,眼晴血红。许久,他才哑声吐出两个字儿来,“没什么。好在现在跟在姐姐身边儿,倒也活得像个人样了。”
萧庭心中存疑,暗道,难道他原来活得不像人样么?想到这儿,他突然一怔。他遇见苏流水前,哪儿活得像个人样了?不也跟张然一样么?
想到这儿,他便轻轻的叹了口气。笑道,“咱们大家都活得像个人样了。”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再瞧瞧他现在英俊的模样,便自笑了声。“张然现在这些,都是姐姐给的。今后张然要加倍的待姐姐好。所有为姐姐好的事儿,我都会去做!只要姐姐活得好了,张然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萧庭忍不住瞧了眼张然,这孩子才多大一点儿?竟就这样了?他之前不是跟着李御医的么?难道李御医给他罪受了?那不对啊!李御医瞧着也是个老好人啊!
可若不是李御医,又会是谁?他才想到这儿,不知怎么竟觉着有些困了。便单手撑住额头小憩会子。哪儿料到,他这么一睡,便就这么睡了过去。
张然见他睡下,竟也跟着睡了去。他们一睡,黑暗中便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二人见他们倒下了,便将他二人就地绑了。扛了出去。
正厅
苏流水眼晴已经花得不行。前世她是千杯不醉没错。可她忘了,是不是千不醉,与自个儿的体质有关。这个苏流水虽不至于说是一喝就倒,可却怎么也称不上个千杯不醉!
但凡人喝醉,各有各态。有人醉了倒头就睡。有人醉了胡言乱语。可也有人醉了就会撒酒疯。
而苏流水就属于撒酒疯的那种。她思路清晰,爪子尖利。更要命的是,她瞧起来还不醉。
温行云见她说话比平常多,笑得比平常也多,心里就明白了三分。
她舌颤莲花,逗得竹清风跟十公主心花怒放。气得杨烈暗自饮恨。孤城瞧着她也觉不对,便起身告了辞。他一告辞,杨烈跟杨影也跟着告了辞。绿裳早就没脸呆在那儿找骂挨了。一见他们全都走了,便也跟着厉风一道告了辞。
竹清风最是识趣,见着这般模样,便也与他们一道道别离去。
他们一走,苏流水便要回倾城阁。温行云见她走路都走得不是很稳,便硬要送她。她一边叫着仙儿,一边往倾城阁而去。
“咦,不对,仙儿今儿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瞧见她?”苏流水摇着头。不是跟她一道来的么?人呢?
“苏流水,谁让你今儿喝那么多酒了?把自己当酒鬼了么?”他瞧着她,月色下,她披散着长发,美若精灵。
苏流水见他又来扶她,猛的甩开他的手。斥道,“快走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边说边退。
温行云数度被她嫌脏,倒真是纳了闷了!他面色一变,冷道,“苏流水,你怎么回事儿?爷自认一向最爱干净,你怎么就嫌爷脏了?还嫌到叫人把我挡在门外!”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儿抬高。“爷究竟哪儿不招你待见了?”
苏流水被他掐得生疼,伸手就去拍他的手,她斥道,“温行云,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当日在皇宫,你明知道我的择婿标准为何,可你却就怎么要来招惹我!”
温行云见她这般,负手立于月下。面色苍白。“你说你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难道爷给不起你么?”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面色一冷。她突然笑起来,可她的笑声里头却隐了一丝苦涩。“那么,你能不能不做皇帝?”
温行云冰冷道,“为何不做皇帝?我跟你说过,江山跟美人,我必要双全!”
苏流水听他这么说,又道,“可问题我不是美人。我的脸上有斑。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