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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退下,苏流水便道,“您那日瞧见孤城大官人了,可您见没见过青阳的首富花千树?”
杨烈一听来了兴致,他虽从探子口中听说过花千树来了苍穹,可到底这话不能搬上台面来说。便假意道,“那人也来了苍穹么?”
苏流水跟温行云二人点头。温行云道,“非但来了苍穹,我跟流水昨晚上还遇见他,并且跟他吃了杯酒。”
杨烈心中存疑,可却倒还没问出口,却被苏流水打断了。
苏流水笑道,“杨公子有所不知,这花千树在青阳是六王一党的人。他们在暗中给行云不知道使了多少的绊子,行云太子之位被夺,他们却始终对他存着一分顾忌。这一路上便也随咱们来了苍穹。这意思便是要除掉咱们夫妻二人。”
杨烈眉毛一蹙,“这么说来,他来此倒是别有用心!那我该怎么办?”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杨公子真心拿我们爷当朋友,这事儿便别管。他一个商人来此能有什么好事儿!必是瞧中这儿商机无限才来的!现在孤城在这儿,花千树也在这儿!所以这儿马上会是赚钱的好地儿!”
杨烈听到这儿,虽是似懂非懂,可却倒也信了一半。他也是一国太子,他的政敌也是比比皆是,所以这事儿他却是理解的。
可苏流水说的,帝都将会变成赚钱的好地儿,却倒又把他弄糊涂了。他道,“温夫人的意思是不是此时赚钱,定能包赚不赔?”
苏流水但笑不语。她那一笑,倒把一头雾水的杨烈笑走了。
他那么一走,她才觉着身后一两道视线森冷阴寒。苏流水不必回头也知道那两道视线来自哪儿。便只轻轻一叹,瞧向温行云,道,“爷,您在气什么?”
温行云猛的将桌子翻了,斥道,“苏流水你好样的!你竟敢把那些女人收下来!还给我撞梁柱!”
苏流水见他竟为那事儿发怒,正想哄他两句,眼角却扫到熹儿过来,便站起来泣道,“那不是人家的好意么?人家天天要你纳妾!你纳啊!他带人上门来,就是想把我往死里逼。你没说半句不说,还竟跟我吵上了!跟你说,一回青阳国我就跟你一拍两散!谁也别欠着谁!”
她说罢,便跺跺脚朝着倾城阁飞奔而去。
温行云见她一走,便把厅里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熹儿皱眉道,“爷,您不用去追夫人么?这天天吵,也不是个事儿啊!”
温行云怒起一脚踢翻桌子,斥道,“办你的事儿去!她不稀罕爷,爷还不稀罕她呢!以后别跟我提起她的事儿!谁提我跟谁急!你也一样!专心做好自个儿的本份!别管那么多闲事儿!”他说罢,便拂袖而去。
留下熹儿一人站在厅里收拾。
青阳皇宫,承德殿
皇帝听了探子的回报,面无表情的吃着凉果。一会子后,眉毛微蹙,道,“这什么果子?怎么这么酸?”
落公公赶紧回话道,“皇上,这是今年产的括子。酸是酸了些,可正当时令哪。”
皇帝把括子扔到地上,冷笑,“正当什么时令!苏流水倒还真是说到做到啊!她跟在行云身边儿那么久,就不让行云进她的屋子?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还有那个什么萧庭是个什么来历?她怎么能就收这么个护卫在身边儿,还倒把主子拦在外边儿了?”
落公公额头布着细细的冷汗。他小声的回道,“皇上,那人就是萧莫的儿子哪。据说他一人能独闯千军。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太子爷这般不能进她的屋,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理理衣袖,唇角隐着个森冷的笑。“萧莫?朕以为是谁,原来竟是他!怎么前阵子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
落公公赶紧道,“是!皇上,萧将军确是已死!那尸体还是二夫人在不毛城买下的!”
听到这儿,皇帝的面色微微一变。“这么说来,萧庭能成为苏流水的人倒却也在情理之中。可苏流水却不能成为行云的人。那这萧庭,便也不会成为行云的人。”
落公公听到这儿,心中疑惑。“难道皇上想要二夫人跟太子爷一块儿么9”
皇帝森冷一笑,“他们当然不能在一块儿。旨是她自个儿求下的,当初朕不答应,她还跟朕治气。现在朕有什么理由成全他们?可这苏流水却一定要是行云的人才成。”他说着,便又去录了个括子。
这一回,他倒不嫌酸了。“因为只有这样,朝中的势力才能平衡。”
落公公心中一震,暗道,皇帝又不许他们做正式的夫妻,又要苏流水做温行云的人,这事儿不是难办么?怎么到头来殿下不过也是他平衡朝中势力的一颗棋子?
他未曾开口,皇帝却倒说话了。“如今于意的势力见长,花千树的助益甚大。看来这千秋商行的生意,也做得太大了。”
落公公大惊,道,“皇上!花大官人不是您的……”
皇帝伸手打断他,冷笑,“朕的什么?落公公,你跟在朕身边儿才几天,你就知道朕这么多事儿?派你来的人没跟你说过,要谨言慎行么?”他说罢,便淡淡的扬声,“来人,落公公呈上的括子太酸,拉出去杖毙!”
落公公一听,身子往下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的磕着响头。“皇上饶命!皇上饶了奴才罢!奴才再也不敢了!”
花独秀领人立在他跟前,冷汗涔出。自打太子离朝,在皇帝跟前服侍的人已经被无故杖毙了十数个。弄得宫中人人自危。
见他楞着,皇帝唇角隐出个冷笑来,道,“怎么还楞着?连你也想与他同罪么?”
花独秀一惊,赶紧领了人把落公公拉下去。
“什么?又被杖毙?他似乎知道了咱们往他那儿送眼线的事儿。只犯了一点儿小错就把人杖毙了!这一回又是为什么?”女子身子有些发颤,她手里拿着杯盏,可茶盏却一直在抖得发响。
花独秀蹙眉,沉默许久,才淡哑着声说了句,“这一回说是,送上的括子太酸。”
女子听了狠狠的往椅背里一靠,唇角隐着个森冷的笑。“上一回说是茶太烫。再上回是西瓜里头有籽儿。这一回却倒是括子太酸!就为着这个理由,他竟让人把落公公打杀了!”她说着便狠狠的将茶盏摔向地面。
花独秀见她这般,扑通一声跪下道,“对不起,主子,我当时该替他求个情的!是独秀不好!”
女子听了又怒,“你若求情,今儿个你的脑袋也不保了!你这脑袋一不保,他就会连座到我头上!你面上不是我的人,可你真把他当傻子么?温微寒,你究竟要怎么样?难道你这么一直打杀我的人,我便不会再往你那儿送眼线了么?继续给我送!”
花独秀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沉默了下,他终于哑声道,“娘娘,实在逼得狠了,咱们不如就杀了他罢!反正现在臣手里有禁军数十万。拿下帝都只在顷刻之间。”
女子突然仰天长笑。“花独秀,本宫瞧你还算是个有眼色的,这才把你留在身边儿这么久!可你现在出的这叫什么主意?你有禁军在手,那又如何?你这里占了皇宫,帝都外边儿还有一个温于意。还有一个温行云!老皇帝现在瞧着是手里无可用之兵,可是你瞧见他现在乱了没?他现在一直打杀我的人,就是在逼咱们出手!你别忘了,你现在手里的兵,可全都是从旁人手里夺回来的!真若做那夺帝位的事儿,他们会不会听你的?你就这么有把握?”
花独秀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不服,道,“娘娘何必怕他!就算到时候那些兵不听咱们的,可咱们却依然可以杀了温微寒哪!然后捧那二王做皇帝,不是甚好么?”
女子听到此,猛的拍案而起。“甚好?花独秀你跟我说甚好?那温清零是个什么人你知道么?你瞧着他与咱们一条心,可他到底姓温!就咱们现在也还算是在与虎谋皮。怎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以为他真会为简红烛而昏了头?他现在昏头那是昏给咱们瞧的!他现在就是借着咱们去对付太子跟六王!咱们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你别把他看得太小了!”
花独秀确实是把温清零看得太小了。可在他看来,温清零这人的妻子都能被自个儿的兄弟夺了去,他就是本事再大,也不过是个软柿子。
可听见女子竟这么瞧得起他,他心里不免有些不服。遂又回了句,“那若本事够大,怎能任凭自个儿的妻房被人抢走?旁的事儿可以忍,这种事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忍得下?”
女子轻轻一叹,这才慢慢的走向花独秀。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他要争权,也是这么个理儿!”
苍穹帝都
自那日杨烈带了十大美人上门之后,她跟温行云便被杂事缠身,一直也没能说上话。
这会子绿酒倒的价钱倒又被抬到了四十个铜子一斤。非但如此,柳家却倒也跟孤城签下了一纸合约,说明要以市价,每年都往紫月送酒二十万斤。
这笔买卖一谈成,绿酒坊声名大燥。连带的,送进皇宫的酒也跟着涨到了四十铜子。
这么一来,绿裳的身价也暴涨了十倍。去她家提亲的人把她们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可她却还在挑。她相信,她定能凭着绿酒坊嫁给她心里的那个人。
苏流水双手托腮,淡淡一笑。道,“绿酒坊。孤城竟还把她抬到了十倍的价钱。”
仙儿那丫头手脚不停,边收拾屋子边道,“就是!您没瞧见那个绿裳那副得瑟劲!仿佛天下就全是她家的了!”
苏流水不在意的道,“只要她不再打爷的主意,她怎样与我何干?”
仙儿眼睛一瞪,道,“能不打爷的主意么?昨儿个她还派人送了她的名贴过来,说要请爷去她家里作客呢!”
苏流水眼皮一跳。道,“请他回去做客?那好啊,今儿个就去把手里的绿酒再卖出去两缸。以二十个铜子的价钱卖。”
仙儿一听,赶紧应道,“上回咱们那缸酒卖了之后,确实是有段时间大家都在卖十五个铜子。您现在一下子把酒价压到一半。这不是要他们的命了么?”
苏流水没有回答,却只道,“那又如何?就这么卖。记得要卖给百姓。还要分斤卖!莫要给那些个酒贩子钻了空子。”她说罢,便打开医书,慢慢的翻着。
那是然儿给她的第三本医书。她最近看得兴起,便就也没停下来。
仙儿听她这么一说,便应了声,朝着外边儿飞奔而去。苏流水见她一走,便道,“把萧将军也带去!多个人多把手!”
仙儿远远的应了声,便跑开了。
她一走,苏流水便埋头看书。一会子后,她的腰身被人搂住。温行云在她耳边轻道,“怎么?打发走了?”
苏流水一笑,将医书合上。她转个身坐在他腿上,道,“是啊!知道你要来,自然要把他们打发出去!爷,听说你受了绿裳姑娘的请,要去她府上做客啊!”
他笑着刮她的鼻子,道,“她请我就要去了么?她那点儿小心思还不能瞒过爷。真当爷这么好摆布么?苏流水,你现在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苏流水见他这么说,笑道,“爷指的什么事儿?”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道,“还能有什么事儿?那日杨烈带人来,你为何还要把人收下?”
苏流水笑了下,道,“收下她们,没说要让她们伺候您哪!这伺候您的任务,可不还得我亲自来么?杨烈送了十个人来,我本打算先收下她们,再找机会把她们打发走的。哪儿知道我们爷,三贞九烈的就是不肯收。”
他面色转青,“什么三贞九烈!你别在这儿乱说。这事儿不算,那你去撞梁那件事儿呢?若爷不在,你真有个什么好歹,你让爷怎么办?”
苏流水听到这儿,明白了。她赶紧笑道,“原来爷是为着这件事儿生气?可那时爷就在流水身边几啊!我瞧见了!我发誓,我真的瞧见了您的衣角才撞的!”
“瞧见了衣角也不能撞!以后你若再如此吓爷,看爷还饶不饶了你!”他还想说话,苏流水却倒已经堵住了他的唇。
一会子后,她在他耳边笑道,“好容易把人打发了,爷难道就是来跟流水吵架的么?”
他的面色染了些薄红。眼睛却又深又黑。“你也会说好容易见着一回!这些天爷心里难受,总觉得跟你在一起,却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委屈了你。”
苏流水伸出手来按住他的唇,“虽然确是有些委屈,可那也没办法啊。爷,您真的没什么比说话更重要的事儿要办么?”
他还在想,她却已经开始解开他的衣服了。“爷没有,流水可有!”
温行云微微一笑,这便把她抱起来,朝着榻上飞奔而去。
谁说只有她有。他也有。
晚膳时分,苏流水推他回去。可他却怎么也赖着不肯走。苏流水唉声叹气,“这会子他们就该回来了,您再在这儿呆下去,要是被他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