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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然收了针,温行云赶紧道,“怎么样?”
张然轻道,“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能把萧将军伤得那么重,对方定必来了不少人。”
温行云眸中蓄着森冷寒意。他挑眉道,“萧庭都被伤了。这人倒是颇有点儿意思。你下去,爷有话问她!”
张然瞠大眸子,正想说她还没醒,可人却已经被仙儿推往屋外。
苏流水醒来时,便见着温行云侧在她的榻边,黑发散落身后。一见是他,她便挣扎着想起身。
他赶紧伸手压住她的手,道,“苏流水,你别动。”
苏流水心里彷徨无助,见他这般温柔以待,便只说了句,“苏流水,我不是。”
温行云眉尖淡淡一挑,道,“你不是什么?好了,这事儿算爷错了!爷不跟你斗气了。可你也别这么病在榻上哪。”他说罢,便甩了靴子上榻来。
苏流水见他过来,便只伸手去推他。他怒瞪她一眼,道,“爷都已经服软了,你还在生气么?”
他说罢,便把她的手拿开。和衣将她搂住。“这回爷也不对,竟忘了你是个醋桶子。虽然你吃这醋爷也是莫名其妙,可后来也证明你的眼光确实没错。那竹如风,还真向爷要求联姻来了。”
苏流水听到这儿,狠狠的瞪他一眼,道,“若非先前你允下了承诺,他又怎会在此时提出联姻的要求?”
温行云一听这话,便只能无声的叹息。“爷根本没想过要跟竹如风联手!是他自个儿找上爷的!爷开头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怕他会有些什么阴谋。可后来爷想明白了,他有阴谋,爷不正好借着他的手灭了苍穹么?爷也是下了功夫的。竹如风本就不是苍穹人。可他却能掌苍穹兵。且一掌就是二十年。这当中的事儿自然曲折离奇。”
“爷甚至动用了父皇那儿的探子,才把他的事儿全查清了。既然大家是各取所需,那么合作起来便倒也少了麻烦。并非你所说的允下了他的承诺!而竹清风更是对爷无意,所以这个联姻,绝无可能。”
苏流水听到这儿,更是听不下去了。“你怎么知道清风姑娘对你无意?你长得这么招蜂引蝶,我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温行云听到这儿,又笑了声,道,“因为她心有所爱。流水,她就是青冥那个六公主。”
苏流水腾的坐直身子,颤然开口道,“爷说的六公主,可是为着萧庭跳湖的那位?”
温行云颌首。“这件事儿爷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把竹清风带着回朝。正好让他们见个面。爷没说,却不知道他二人全有没有认出对方。”
苏流水点头笑道,“原来爷也开始学杨烈为人牵线了。”
他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唇便就这么压了下来。“爷自个儿的女人都管不好了,还能管他们?”他一边说一边吻。明显有了动情的趋势。
苏流水见他这般,唇角淡淡一勾,伸出一指将他的头推开。“爷要管谁?”
温行云将她的手指拿开,放到唇间轻吻,“好了好了,爷谁也不管,是你管爷。”他说罢,便又要来吻她。
他一路自她的唇上往下,挑开她的衣物,眼睛却被她颈间的指痕吸引。他的指尖轻轻抚着她的颈子,道,“这儿是谁弄的?”
苏流水瞠大眸子,正想说话,他却又道,“是谁把你掐成这样!苏流水,你就这么会照顾自个儿么?”
苏流水缓缓摇头,她望入他眼底深处,道,“爷,若有一日,你发现我不是我,你会如何待我?”
温行云面色微变,俊眉一蹙,便伸手将烛火弹熄。他笑道,“你个傻女人,在爷的眼里,你就是你。什么都不会变。”他说罢,便掀开她的裙子,狠狠的占有了她。
苏流水身子有些痛,可那种痛却让她清醒。她就是她。什么都不会变。
是呵!不管是苏流水还是龙写意,她始终都是她。与温行云相爱的人是她,与他在一块儿的也是她。那么,她还在意什么龙写意与苏流水的分别?
体内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她敞开身子,尽力配合他,罢了,要爱,就痛痛快快的爱一场罢!
四更天,温行云黑着脸再度把张然叫醒。张然惺松着眼睛,被他拉进了苏流水的房里。
“快给她瞧瞧,怎么老晕过去?”他正在兴头上,她竟就昏过去了。
张然把了会子脉,双眸一瞠。他瞧了眼温行云,又瞧了眼苏流水。犹豫的道,“恭喜爷!贺喜爷!姐姐这不是病,她是有喜了。”
温行云面色一呆。他扫了眼犹在昏迷的苏流水,突然一把将张然拉到旁边。道,“怎会有喜了呢?你确定没把错?”他跟她在一起才多久?怎就这么快怀上了?
此时苏流水也醒了。一听有喜,面色攸的一阵苍白。若她此时仍在苍穹,她定必不用害怕。可她们就快要回到帝都。回到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了!
张然古怪的瞧了眼温行云。道,“爷,不会错的。算算时间,就该是爷把萧庭放倒那一回。”
温行云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一次就有了!原来,那一次就有了。”他喃喃的道。
张然的唇角一掀,道。“爷,这会子姐姐的性子定是多疑焦虑,什么事儿都会往坏处想。女子怀孕就是这般,爷多顺着些她也就是了。”
温行云听到这儿,淡淡的道,“我道这些时日她怎么这么大的醋劲儿!原来竟是因为有了身子。”
苏流水唇角微动,道,“怪道最近嘴里没味儿,什么都不想吃。”她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瞪了眼温行云。
张然瞧瞧温行云,再瞧瞧榻上一团乱,再加上空气中的腥味儿,便掩唇轻咳了声,道,“爷,先头三个月,胎位不稳,切忌房事过激。”
他才说到这儿,便被温行云狠狠的瞪了眼。“多事!”
张然抬眼瞧见温行云面色尴尬,这便低着头应了声。“没什么事儿,我便走了。流水姐姐,小心点儿。”他说完便溜走了。
最后一句流水姐姐,小心点儿。把屋里两人的脸儿都窘红了。
温行云冷哼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他说着便慢慢的走近榻边,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这事儿还得先瞒着。爷得先进宫瞧瞧父皇的意思。”苏流水扯了扯唇角,道,“温行云,你休了我罢。”
这话一说出来,他的面色便铁青了。“苏流水,你在说什么鬼话!爷不想听!”他说罢,起身要走。
苏流水赶紧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道,“爷,您听我说。”
他没有回答,可身子却已经立住了。“怎么?”
苏流水苍白着脸儿哑道,“爷,您若不休了我,我肚子瞒不下去的时候怎么办?您若认,那就是违了圣旨。是死罪。您若不认,那皇上那儿便能断我个不贞之罪。也是个死字!您认为,咱们在一起还有活路么?”
他的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头转了几下,终于还是没能落下来。他反身将她搂在怀里,哑道,“流水,你别急。这事儿爷会想办法!先别下这样的定论。”
苏流水的面色苍白若死。她小声的道,“皇上是个什么人,爷不比流水清楚么?他不会放过咱们的!当初是我逼着他应下这件事儿,现在又是我违了圣旨。他那么记恨的一个人,怎能那么轻易的放过我?还有,爷也说了,如今朝中局势不稳,爷的大位未定。若在此时生出这种事儿来,皇上定会夺了爷的帝位。”
“爷,休了我罢。”
温行云狠狠的瞪着她,冷道,“苏流水,你就那么小瞧爷么?先头爷夺帝位是为着权势,如今爷夺帝位是为着你跟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爷若是得了帝位,却舍了你们,那爷还有什么意思?”
他说罢,便再度起身。“不论如何,爷会想法儿让你安心的生孩子。再也别跟爷提什么休妻的事儿!爷不会这么做!”
他怦然一声,将门关起。
苏流水的手,慢慢的贴住自个儿的小腹。那里,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头一回,她觉着这世上终于有了属于她的东西。她的,孩子。
温行云听了她的休妻之言,倒却是真生了气。可他虽然生气,却倒还总是买些新鲜的凉果吃食给苏流水送来。
苏流水胃口本就不大。这么一晕一吐之下,就吃得更少了。晚上温行云都会悄悄的来陪她一会儿。可他到底是不满意她现在越来越瘦的情况。
遂命张然给她开了好些个大补的药方。苏流水见着那团黑呼呼的就想吐。加之心情愁闷烦苦,自然便更瘦了。
“小姐,您这样下去怎么能成。怎么着也是一人吃二人补。”仙儿见她又偷偷把菜倒了去,赶紧上前劝了句。
苏流水面色无华,胃里却觉酸气上涌。听见仙儿这么一说,她赶紧上前将她的嘴儿捂住。“仙儿快别说话。爷听到又该发怒了。这几日实在是胃酸得厉害,吃不下东西呢。”
仙儿见她确是急了,便赶紧笑道,“小姐说的哪里话,您就是吃不下,也该替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一二。纵是吃了又会再吐出来,可却到底还是吃下去了些。”
苏流水听她这么一说,只能轻轻点头。“仙儿,怎么没见着萧庭?”
仙儿见她竟这般说话,眼睛一红,道,“小姐竟不知道么?那日他把小姐送回时,便已受了重伤。至今仍卧床不起。爷儿见小姐有了身子,便嘱了大家别跟小姐提起。”
苏流水面色一寒,唇角苍白。她急道,“怎么萧庭竟也会受伤么?他在哪儿?我去瞧瞧他。”
仙儿见她起身,便赶紧伸手压住她。道,“小姐别动!萧将军与公子爷住在一间房里,方便公子爷就近照看。”
苏流水刚站直身子,眼前便晕了晕。身子便直直的向前摔去。仙儿心中一急,赶紧扶住她,可她到底还是跪到了地上。
仙儿见她这般,又是扶又是抱,想将苏流水自地上拉起。“小姐,地上寒气重,您现在跪不得的!”
苏流水唇角略勾,便算是个笑。她哑声道,“我倒确是不想跪的。可今儿怎么全身无力?这事儿怎么竟比生病还严重?”
仙儿听她这么一说,赶紧呸了声,道,“说什么生病!小姐说的哪里话!这是害喜!”
苏流水吃力的起身,坐到榻上,这番却再不敢乱动。便只垫高了枕头,闭着眸儿休息。“害喜不都是吐么?为何我竟会连走路都没力气?”
仙儿听她这么一说,少不得嗔她一眼,道,“哪儿有人害喜都一样的呢?先头二爷府里那些小宠害喜时,都千奇百怪。各有各样,小姐这样的还算是轻的。最严重的那些,要一直害喜害到孩子出世呢!仙儿觉着也就是主子这几日没吃什么东西,身子这才弱了些。”
苏流水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不快。遂道了句,“二爷很多孩子么?”
仙儿赶紧摇头,笑道,“那倒没有!二爷小宠虽多,也常有人有孕。可不知为何,他的孩子竟一个都不能足月出世。”
苏流水听到这儿,心头一颤,道,“一个都不能?那却又是为何?”
仙儿掩唇笑了声,拔亮了烛火,这才拿了帕子来绣。“有人不让二爷的孩子出世呗!有些姑娘是二爷不想让她们给他生子,有些则是旁人帮衬着清理了。毕竟是皇族子弟,若是正妃未有所出,倒是由着小宠们先生了,正妃进门会很没面子。”
苏流水心头一震。道,“那我这孩子不也是殿下头一个孩子么?若是给人知道了,不又该想法儿除去了?”
仙儿听到这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小姐多虑了。爷那么宠着小姐,哪儿会允许旁人来处置小姐的孩儿?二爷那儿,也不过是因着二爷无心相护,才会令二爷至今无子。”
苏流水听到这儿,但觉背上冷汗涔出。她闭上眼睛,轻道,“能伤萧庭之人,定必极不简单。若不是功夫极好,便是与他极有渊缘。”
仙儿见她这么一说,便满面愁苦的应了句,“咱们问起将军时,他却只是闭眸不语,关于那日之事,他一个字儿都不愿意多说!像是有意相护。”
苏流水轻轻一叹,便又道,“萧将军倒也算是个情痴。”
仙儿心中一震,便又问道,“萧将军怎么就是个情痴了?我见他冷硬无情,纵是对着小姐这般貌美之人,眼光也无半点儿停留。这等人物,你说他是情痴?”
话才到这儿,外头便传来敲门声。竹清风在门外淡淡笑道,“温夫人,您在不在?清风有事求见。”
苏流水听见她的声音,便赶紧扬声道,“进来。”
竹清风今儿穿了一身便服,见着苏流水半倚床头,便紧走几步,笑着坐到床边,道,“温夫人气色不好,是不是前几日受了惊吓?”她边说边就来抚苏流水的额头。
苏流水因着知道了她的身份,心里对她的恶感也去了三分。便也就随了她去。“今儿清风姑娘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