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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
春天古怪的瞧了眼温于意,道:“她一定会说的!那女子一瞧就不是好惹的主。”
温于意缓缓的闭上双眸,哑道:“爷说不会就不会。下去罢。”
“王爷就这么信任她!她可是挟持过王爷的!”秋天嘴唇一嘟,淡声道。
“傻不傻?这样了还要保她!王爷倒却真是有情有义!”冬天冷冷的接了声。“她一天人在敌营,一天就会是清妃娘娘的祸患。今儿不说,不代表明儿个不说。王爷还是早下决断为好!”
温于意艰难的苦笑,“昨儿她离去之前,本王在她身上下了毒。那毒死不了人,可却能让人遗忘一段记忆。或者是一天,或者是一个月。也或者是几年。”这样,温行云定会忙得焦头烂额,便再无心思夺那一点兵权!
她们听到这儿,突然不响了。这男人再爱苏流水也还是顾念着清妃的!
“原来王爷早就已经想好要放她离去!”
“这个世上我最不想利用的人就是她,可事到如今,我却依旧把她拉了进来!不能得到她的心,是我活该!”
太子府
温行云又在摔东西了。
“主子这是怎么了?夫人没回来的时候天天摔东西。弄得我都不敢置办新物件儿。如今夫人回来了,他怎么又摔上了?”程护卫蹲在熹儿身边慢吞吞的道。
熹儿的面色瞧不清喜怒,她敛下眉毛,一会子后才道:“夫人今儿早上起来认不得人了。还直说要回苏家。”
“什么?那怎么能这样呢?”程护卫想不通了。
熹儿皱眉,“夫人额上有处伤。怕是被什么砸坏了脑子罢。现在张然已经在瞧她了。”
流水阁
张然正在给苏流水开药方。可他抓着头许久,也写不下一个字来。
“怎么回事儿?张然,你不会连这点儿小病都治不得罢!苏流水,昨儿晚上你还好好的,你不会是装的罢!”他的眸直直的锁住她的脸蛋。
苏流水眉毛一蹙,她探着自个儿的眉心,冷道:“从早上你就一直问这句话问到现在,你不烦我还烦了。”话到这儿,她眼睛便锁着张然,道:“你会不会治?不会治换个大夫来。”
张然见她竟连他也不认得。眼睛一下子红了。他哑道:“姐姐,我是然儿啊。姐姐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温行云眸色一冷,垂在身侧的指骨节节作响。“她连爷都不认得,哪儿会认得你!说!你会不会瞧这病!不会瞧我传宫里的御医来瞧!”
苏流水抚着涨痛的头,试着回想自个儿的事儿。可记忆却像突然嘎然而止了,她竟什么都想不起!只依稀记得她瞧着苏流水与温清零成婚被休,自个儿再代替她活下来的事儿!
她蓦的张开双眸,面色苍白。“对,我应该在苏宅。”她说罢,便起身要走。
温行云见她那般,伸手将她拦住。“爷今儿若真放你走了,那爷也不用做人了!好你个温于意,你想对爷隐瞒什么?”
苏流水发现她与这男人站一起不能呼吸了。她总觉着他这人阴沉得有些可怕。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三大步。见她一退,温行云的眼睛瞪大了。他一把将她捞过来锁在怀中。“你退什么!爷就这么可怕么?昨儿还说得好好的,说能与爷同生共死,今儿个怎么就这样了!”
苏流水也不想这样,可她如今脑子昏昏沉沉,又被他吼得有些痛。实在想不起来他是哪位。
她眼睛扫向门外,却见外头已是秋风落叶黄。一片萧瑟之象。她心中一震,遂突然哑声说了句,“怎么不是下雪天么?雪呢?”
温行云一听这话,整个人便凉了半截。他对她急道:“苏流水你别吓人!如今都已经十月了,你竟还在说下雪的事儿。那都是近一年前的事儿了。”
苏流水却是个见多识广的。她一听这时差,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她推开温行云,懒懒的道:“失忆了啊。也对,人的脑子有一处是绝对不能碰的。一碰记忆就消失了。”可她不是龙写意么?她怎么也会失忆了?
想到这儿,她的面色忍不住煞白。灵魂也能失忆么?这事儿她得好好想想!
温行云见她竟这么淡定。只能气得干瞪眼。“你这话怎么还能说得那般淡定?这事儿在你来说也不过是区区小事儿么?”
苏流水托腮一笑,“难道要我哭么?”她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外来客,不管失不失忆都无甚要紧。
就是这淡漠凉薄的语气!就是这淡定若水的态度!温行云一向冰冷的面色终于有了裂缝。这女子,怎能回到他与她最初见面时的模样?
她那颗跟冰石一般的心,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捂热!可她现在,说忘就忘了!
他狠狠一掌将桌面击碎。怒气沉沉的转身而去。
他一走,苏流水便蹙眉道:“我也要走。这地儿不是人呆的。”
张然见她说罢真就要离开,赶紧低头道:“姐姐要去哪里?姐姐是爷的夫人,您这么回苏家怕是不妥罢!”
苏流水突然住了脚。她咬牙道:“你说我嫁给他了?所以他才发那么大的火?”
张然赶紧点头。苏流水甩头,“我不成,我要去找仙儿。仙儿呢?”
张然一听这话,眼睛一红。他哑道:“姐姐怎么记起那个短命的来了。仙儿去了。她投了湖!”话说到这儿,他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苏流水一听仙儿跳了湖,面色一寒。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这傻仙儿,怎么就跳湖了呢?”
张然跟着哭了一阵,又道:“姐姐记起了仙儿,却倒怎么不记得然儿跟太子爷?”
苏流水没再说话,可却也倒没闹着要走。她疑惑的又问了遍张然,“我真的嫁给他了么?”
张然赶紧点头。“您跟太子爷的感情还很好。您这么一来,把爷的心都伤透了!所以姐姐还是在这儿呆着,莫要想着回家。”
苏流水顺从的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道:“今儿还没梳洗,快叫人打水进来给我梳洗。”
张然听到这儿,眼泪一下子又掉下来了。他强忍的试探了句,“那姐姐要不要吃早膳?”
苏流水点了下头,轻轻一笑,道:“你一说还真有些饿了。今儿我要吃桂花糕。”
张然听到这儿,便又开始抹眼泪。“姐姐你别吓我,咱们饭都吃过了,你怎么一转身就忘了?这事儿不好,我得跟爷说去。我得让爷请更多的大夫来给您治。”
他说罢,便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苏流水见他闹了一阵,便飞奔而去。便也未加理会。打开包袱,她翻出一本医书来,慢慢的翻看。一会子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便起身往书房而去。
温行云正想牵了马想去找温于意。听见张然这么一说,心头一震。“温老六他有病么?衣服都从他那儿送回来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她是住过他那儿的?”他话才到这儿,便突然便住了嘴。
有病的人不是温老六。是他的身边出了虫子!
他突然转身,朝着书房腾腾而去。他远远的便瞧见熹儿正慢吞吞的过来。他朝她使了个眼色,熹儿见着,便赶紧跟他一道进了书房。
门才刚刚关上。温行云便一把掐住她的颈子。熹儿被他这么一来,眼睛睁得老大。“爷,您做什么?”
他冷冷一笑,手指却格格收拢。熹儿的下颌像是要被他掐碎一般。痛得要命。“爷!”
“好你个熹儿。什么时候你被老六收买了,爷怎么不知道?”他说罢,蓦的放开她。
熹儿听他这么一说,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爷!熹儿没有!熹儿对爷绝无二心!求爷明察!”
温行云抬起一脚,狠狠的将她踢翻在地。”你是爷调教出来的,爷会不知道你么?昨儿那些衣物,你明明说是从六王府送出来的!”
熹儿的眼泪刷刷的掉落下来,她道:“人家这么说,熹儿便也这么回了。许是六爷想挑拔夫人跟您之间的关系,也可能她根本就是住在六爷那儿的。”
温行云森冷一笑。道:“说得倒是合情合理。可你忘了,爷跟于意是异父兄弟!爷跟他斗了这么些年,他会不会犯这种错?有人告诉爷,半月之前皇城之内有人用一两金子买青阳苦酒。可这个消息,你也没告诉爷。这事儿你想怎么说!”
熹儿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委屈,低泣道:“爷!您这是在怀疑熹儿么?熹儿这么为爷,您却只能看到一个苏流水了么?”
温行云听到这儿,眉毛微微一皱。他大掌一挥,怒斥,“不是爷怀疑你,是你自个儿把事儿想得太简单!以为这样就能让爷跟流水分开了?你做梦!”
熹儿眼角瞧见一袭淡色衣衫,便哑声泣道:“爷,熹儿好歹也是您房里的人。您跟夫人再怎么恩爱,也该偶尔瞧一眼熹儿。熹儿做什么都是为了爷。”她说罢,便突然起身,搂住温行云的颈子,堵上他的唇。
苏流水便这么立在书房门口,感觉心底一寸一寸的凉下去。熹儿好歹也是您房里的人。
她真是挑了个不错的时机过来!她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去。
为什么竟会嫁了这么一个男人!本以为温清零那么待她,已经是人渣中的人渣了。哪儿知道自个儿醒过来,竟嫁了个比他还渣的男人!
左拥右抱不说,竟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人在书房里头厮缠!心里不知怎么闷得紧。苏流水腾腾的走了几步,便见着大厅里头竟散落一处白绫。
仆婢们见着她,也都惊了一跳。她蹙眉,哑声道:“这儿谁死了?”
仆婢们以为她要找事,赶紧低头道:“回夫人的话,没人。没人死。”
苏流水的唇角隐着一抹意味不明。“没人死为什么挂白绫?你们当我傻
的么?说!”她的音量拔高了两分。
她这么一拔音量,就有婢子赶紧回道:“夫人,先头大家以为夫人已死,咱们这才为夫人做了灵堂。”她偷眼瞧着苏流水的面色,一会子后,她又道:“皇上那儿也发了告示,说您死了。咱们才做的灵堂。夫人!您别生气。”
苏流水面色变了变。道:“这事儿我知道了。”她说罢,便又往流水阁而去。
皇帝都发诏说她死了。那她怎么还活着?
希月阁
皇帝跟银青苏听到这个消息,也怔住了。银青苏瞠目结舌,秀眉一蹙,说了句,“怎么竟在这个时候失忆了?昨儿还好好的两人!”
皇帝听到这儿,面上瞧不清喜怒。他捉住银青苏的手,淡笑。“朕跟你商量个事儿。”
银青苏挑起一边的眉毛瞧着他,道:“什么事儿?别又是加岁贡的事儿!”
皇帝一听,立刻灰头土脸。他笑道:“怎么能是那事儿呢?那事儿不过是个由头。你也知道,朕要护着你,难免就要多挑别你。”
银青苏自然知道他的情意,便只淡淡一笑,道:“嗯。什么事儿?”
“咱们别把苏流水嫁给行云了。有她在的一天,他们几兄弟就都给朕出丑。趁着她如今把行云给忘了,朕把她送到你银星国。是封作公主,还是就做一个宫女,这事儿都由着你。这样,朕便能早些卸任了去做你的王夫。”他笑着把头埋进她的掌间。
银青苏哑道:“可她肚子里不还有你的孙子么?你这么把他们拆散了,温行云不会怨你?”
皇帝冷笑,“他怨不到朕头上。要怨,就让他怨苏流水!”
话到这儿,银青苏算是明白了。这男人竟又要算计自个儿的儿子了。她敛眉道:“为什么不听你提起其他几个儿子,就非要把行云拉上去?其他人做皇帝,不成么?”
皇帝拉住她的手,笑着放到唇边轻吻。“你这不是没话找话么?行云是你堂姐月苏生的儿子,我能亏待他么?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银青苏伸手去推他。“一边呆着去!别跟我提她!当初若不是她找人害了本宫,本宫需要离开你么?”
皇帝赶紧去捉她的手。“那件事儿朕也有责任。若不是朕太忙,怎会忽略了你。”
话才到这儿,银青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一哭,便把皇帝弄了个手忙脚乱。“青苏,你别哭啊!你这样朕的心都疼了!”
“你疼什么疼!我不在你身边,你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你疼才叫奇怪了!温微寒我跟你说,你别拿她是我堂姐的事儿做借口!”银青苏说到这儿,便狠狠的抹着眼泪。
皇帝唉声叹气。“那朕把他们的事儿重新考虑还不成么?罢了,你不就是不待见行云么?”
“谁说我不待见他了!我是不待见你一心一意想要把人拆散的模样!”银青苏气怒着又去推他。“你走!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快走。别来碍我的暇 ”
温微寒被她一推,心里也恼了。他霍的起身,“一年才见这几天,你还推朕走!银青苏你把朕当什么了你!”
他说罢,便负手要走。可才把门一打开。他便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