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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差点就想告诉他实情,可是一看师父一副失魂落魄,度日如年的模样,便忍住了。他老人家踱着步子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像只抱窝的老母鸡。
江辰还以为他是为我的身体焦急,劝道:“师父,你别急。等母亲请来了大夫再说。”
师父大约也是头一回弄虚作假,一脸心虚,磕磕巴巴道:“小末,你还疼不疼?”
我一咬牙,赶紧配合,“疼!”
终于熬到了天色擦黑,我早早就让江辰回房休息,师父也催他。
江辰无奈,“那我去门口等着大夫来。如月和小荷包就在门口,你有什么事就叫她们。”
看着江辰关门出去,我长出一口气,赶紧揉着眉心。这眉头蹙了一下午装肚子疼,肚子不疼,眉心疼。
师父坐到我床头低声道:“江辰这孩子倒是对你一片痴心,你看他急得汗都出来了。”
我心里一热,越发地内疚,但愿母亲快些来,我好早些对江辰招供。
师父激动地握着拳,“今夜若无意外,她一定会来。”
我忙道:“师父,你藏在我的床后吧。”床帏后面足可以藏下师父,到时候也方便出手。
师父点头,闪到床后。
黑暗中,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很急促,心跳得噗噗通通。
“师父,万一,她不来呢?”
“她一定会来。”
“你怎么这样肯定?”
“戚夫人必定会对她说起你和江辰私闯流金岛之事,慕容筹制的毒,只有金波宫能解,所以,她一定会来看看你中的是什么毒,然后再将解药交给戚夫人。”
我长舒口气,“但愿如此。”
突然,门外传来戚夫人的声音,“如月,小荷包,少夫人睡了么?”
小荷包抢着说道:“小姐早早地躺下了,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你进去说一声,说我请了个大夫来给她瞧病。”
“好。”小荷包轻轻推开房门点着了蜡烛,走到我的近前说:“小姐,你醒了么?夫人请了大夫来看你了。”
我连忙支起身子道:“我已听见了,请夫人和大夫进来。”
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到了内室,我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戚夫人领进来的大夫,真的会是我母亲么?
戚夫人的身后,是一个女子。我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她从门口走进来,等看清了是谁,憋住的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戚夫人带来的大夫,竟然是顾嫂!
我好似从云霄之上直线下坠,心里真是失望之极。这,这和我师父想象的情形全然不同啊。我们设想的情形有两种,一是,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母亲黑衣蒙面悄无声息地趁我熟睡前来探我,然后,我和师父合力将她留住;二是,戚夫人带着她来给看病,师父在帐后认出她,然后跳出来将母亲留住。
可是,眼下,居然来的是顾嫂!
我粗粗一想,明白了。既然衣服都是从“一衣不舍”出来的,想必顾嫂就是母亲的人。母亲肯定是怕露出身份不肯前来,委托顾嫂来查看我的病情,然后再给我送解药。那么,眼下该怎么办呢?顾嫂究竟懂不懂医术,能不能看出我根本就没中毒呢?
我忐忑不安地将手伸出来,顾嫂当即认真地为我号脉。
帐子后的师父估计也被惊呆了吧?屋子里死水一般地静谧,我失望得萎靡不振,全身无力。
顾嫂一脸认真地为我号脉,有模有样的,像是真的懂医术。过了半晌,她放下我的手腕,笑道:“少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吓,不是中毒。好好休养些时日就没事了。”
戚夫人面露喜色:“真的?”
顾嫂点头:“真的。”
戚夫人欢欢喜喜道:“真是太好了。小末,你放心吧,顾嫂说你没事,就是没事。你安心休息,明日我让厨房好好给你做些东西补补身子,眼看就要成亲了,身子虚了可不行。我还急等着抱孙子呢。”
孙子!我吓得被一口口水呛住了,言语不能。
顾嫂微笑着起身告辞,戚夫人也随之出了房间。
我刚刚舒了口气,正准备和师父商议下一步怎么办,突然,房门开了,江辰兴奋地冲进来,简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扑在我身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做梦也想不到会遇见这样的突袭和偷袭,惊慌失措地推着他的胸膛,急道:“别这样。”
他将我手腕一捉,压在枕头上,然后低头在我脖子上脸颊上又连着蹭了几口,恶狠狠道:“吓死我了,不行,你得赔偿我,让我压压惊。”
我脸上滚烫,忙低声讨饶:“你快起来,我回头再赔偿你。”
他恶狠狠道:“不成,过期不候。”
“过期加倍还不成么?”
话音刚落,嘴就被堵上……。有这样压惊的么?可恶的是,轻斟薄饮他仿佛还不解气,他蛮横地使劲纠缠,不依不饶。
我“唔唔”了两声都被他堵了回去,羞赧得几欲撞墙,师父他老人家躲在床帏后呢,这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即便他非礼勿视,可是也不能保证非礼勿听啊。
忽听床后“噗通”一声。
江辰一惊,连忙放开了我,低问:“床后有人?小荷包?”
我脸红耳赤得简直不敢吸气,悬着心担忧,莫非清心寡欲的师父看到这个场面昏了过去?
江辰起身一扯床帏,师父面红耳赤,低眉顺眼地正站在床柱子后面揉着脑门。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师父扔下一句话,捂着额头落荒而逃。
我羞恼不已,嗔怪道:“都怪你!”
江辰红着脸哼哼道:“我,我怎么知道师父躲在后面。”
我看呆了!我向来以为他是个脸皮厚的人,这次居然破天荒地脸上飞起了红霞,实是让人惊叹、惊艳!
我心里猛然一动,竟然冒个念头想去摸一把他的脸蛋,看他是不是涂了胭脂水粉什么的,怎生如此的好看?
我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看,再看,恐怕要生非礼之心。
江辰揉着眉梢,尴尬地问道:“师父为何在这里?”
我连忙解释道:“师父刚才来看我,突然你娘领了顾嫂进来,他,他上回不是被顾嫂吓跑了么,所以,匆忙间就躲在后面了。”
江辰笑道:“师父他也太胆小了吧。”
“谁像你胆子这样大,脸皮也厚。”
江辰叫屈:“我哪里脸皮厚了!我,我亲亲自己的娘子,也不对了么?”
我脸上发热,不与他理论,直接下了一个定论:“反正,反正你就是脸皮厚。”
江辰嘿嘿笑了笑:“嗯,要都像你这样脸皮薄,只怕我娘望穿秋水也抱不上孙子呢。”
这话也太有内涵了,而且这内涵也太不纯洁了。我觉得耳根儿一阵一阵地发热。
“我娘正吩咐厨房给你炖补品呢,我看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她一准儿将你养得白白胖胖。”说着,他还往我的腰身看了看,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了几声。
我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不妙,我本来就是圆脸蛋,要是再天天吃补品,等我补到了中秋节那天,成亲之时,江辰玉树临风,“花枝招展”。而我呢,站在他身边敢情就是圆圆胖胖一团牛粪么!
这可不成!我连忙惨呼一声:“我不要吃补品。”
“你身体不好,自然要补。”
我瞪大了眼睛:“我身体好着呢,什么毛病也没有。”
江辰不满道:“那你为何一直腹痛?这从金波宫回来可有一个月了,你居然一直瞒着我,怎么这样不知道爱惜我的身子。”
他的身子?我起初没反应过来,等我听明白了,顿时脸色滚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到他的小腿上。
他“哎呦”一声,揉了揉腿,委委屈屈道:“夫妻之间,本来就是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难道我说错了么?我的身子可也是你的。“他一本正经地说出极不正经的话,我又羞又恼,起身就将他往门外推。
江辰扒着门框,回眸笑眯眯道:“夫妻一体,不分彼此,难道不对么?”
我使劲将他一推,赶紧把门关上。这人,如今仗着名正言顺是我未婚夫君,言语越发不检点了,这以后成了亲,岂不更加放肆更加直白?只怕以后我这脸皮时时都要被他话语里的小火苗烘着,想到日后,实是愁人。
寻花问柳,夫人保驾
江辰走后,我偷偷跑到师父的房间。
师父见到我,低头哼哼了一句:“小末,那床帏厚,什么都没看见。”
我脸上一热,”师父,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急慌慌地撞着脑门了呢? 我尴尬地低着头,小声道:“师父,你看今夜的事,接下来怎么办呢?”
师父面色恢复了正常,思忖了片刻道:“你明日随我再去一趟‘一衣不舍’。”
“啊,你还要去见顾嫂啊?”看来师父为找出我母亲,实是豁出去了。
师父敛着眉头,摸着下巴道:“戚夫人的一句话非常重要,她说顾嫂说你没事了,你就没事了,她如此肯定,看来顾嫂十成十就是母亲的人。所以,顾嫂没你没事了,戚夫人就高兴地放了心。所以,眼下顾嫂就是个关键人物,只要盯着她,就一定能找到你母亲的下落。”
我突然心里一动,“师父,你说,顾嫂,会不会就是我母亲?”
师父揉了揉眉心道:“这个,我方才也想过。你母亲善易容之术,可是一个人的容貌再是改变,但性情却难以改变。你母亲生性傲气,不善于人打交道。可是这位顾嫂却八面玲珑,见人就亲。上回她见到我的情形,你也是瞧见的。你母亲,断然不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热诚。”说到这里,师父尴尬的挠了挠头,干咳了两声。
看着师父的窘迫,再想到那天他去店铺里,被顾嫂几句亲切的问话整得落荒而逃的样子,我想笑。
“那好,明日我陪你去店铺里。”
师父求之不得的道了声”好“。
我陪着师父去,可以给他老人家壮壮胆。顾嫂那般豪爽热情,师父他老人家只怕去了什么也没打探出来就落荒而逃了。其实,我是很喜欢看师父被人调戏的,嗯,甚有情趣。
师父突然又冒了一句:“嗯,江辰那小子,对你倒是实心实意,师父也放心了。你看他刚才知道你没中毒,有多高兴啊。”
我一听顿时脸上发热,赶紧关了房门出来。
回到房间,我将将躺下打算歇息,江辰捧着一大碗红枣红糖汤进来了。
“母亲说熬这个快,你先将就着喝一碗,从明早开始,厨房每日都给你熬燕窝汤和各种补药。”
戚夫人她动作也实在是快,我看着那一大碗红莹莹的糖水,实是头疼。
我最不喜欢喝甜汤,这个,江辰也知道,所以,他见我磨磨蹭蹭不肯喝,便道:“快喝吧,不然我喂你?”
说着,他还舔了舔嘴唇。我吓得连忙接过来,自己喝。
这一大碗红枣红糖汤,我喝了两口便觉得嗓子发腻,死活咽不下去。可是江辰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想偷空倒到花盆里的想法,显然无法得逞。
我艰难的咽了几口,可怜巴巴的瞅着江辰:“你替我喝了吧。”
江辰撇撇嘴角,“这个,好像,是女人喝的玩意。”
“你方才不是说,夫妻之间,不分彼此么,怎么,现在就不算了么?”
江辰哽了一下,瞪着眼睛看我,显然掉进了自己的套,很无语。
我忍着笑,故意板着脸装作不悦,又重重哼了一声,加重了不悦之意。
他抽了抽嘴角,悻悻的接过汤水,蹙着眉头一口气喝了。喝完之后,真是唇红齿白眉目俊朗。那姿色,甚是动人、撩人。这红枣汤的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吧!
我突然心里一动,那些补药,不如让他补一补算了。
谁知我这主意还没说出口,江辰正色道:“小末,明日的我可不能再替你了。”
他果然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唉,一想到明日开始的补药生活,我顿时头疼。我思忖了思忖,决定将实情先告诉给江辰。反正母亲也没来,顾嫂也挑明我没病,装病这一招也到此为止吧,那些补药什么的,还是省省吧,虽然江家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