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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四人一组,手持天罗银丝网,将没有消失在机关外的暗士和药人围在当中。药人一个个呆怔怔地,似乎没有了人指挥,便僵直着不动。天兵一道,战斗很快解决,大部分都得以生擒,除了几个死士被击毙。
硝烟过后,红衣遍寻整个宅院,却再也没有了自家王爷和其他几个人的身影。适才自己注意的耒阳三杰也不见了影子。花厅内机关重重,红衣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着人守住整个院落。
轩辕一醉冷漠站在了隐宗宗主面前几丈之外,只是不屑地抻抻自己的袖子斜着眼睛看看。
“耶律宗主,久违了!”
“久违了,流光剑!” 抓着舞阳的暗士咧嘴一笑,手一拂,脸上面纱扯下,赫然又一个耶律寒天。
“要战?”
“不急,三个月后我在雁山断情崖上恭候大驾。”
“好!”
“轩辕一醉,听闻你善破迷阵,今日我摆下此阵,请君入瓮。”
“耶律寒天!”
“若能破阵,还你的奴才,若是不能——”
嗬嗬嗬,一阵阴冷的笑滑了出来。手里略加紧,卡住舞阳的脖子,舞阳象只纸偶一般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
“敢动我的人!”轩辕一醉冷哼一声。
“是你的狗!左手飞剑居然成了一条狗。”
嗬嗬嗬嗬嗬……耶律寒天一阵阴测测地长笑。
“雪影剑,他既不把你当人,何必要与他为奴,留在本教主身边,岂不自在?总不至于当你是条家犬。”
舞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看着项下的刀,只是抿唇不语。
“怎么,不愿意?”耶律寒天戏谑地看看舞阳的脸。
舞阳的脸不住地抽搐,嘴唇动了几动,渐渐没有了表情。轩辕一醉曾经的话就这样将一枚匕首已经深深扎进了她的心底,并用力搅了搅,再将她狠狠钉在了耻辱的门楣之上。让她冷了心,伤了梦,淡了恨。她只是他的家犬,天南地北,辽远西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真是一个笑话,可是她却将自己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石非胆大,到底偷偷抬眼看了看轩辕一醉,侧面望去,只看见轩辕一醉的冷冽淡漠,无限同情之心油然升起,他终于明白了舞阳不愿意回府的原因。
“耶律寒天,你别做梦了。”舞阳沉声回答,眼睛却没有看向轩辕一醉。“舞阳就是为奴为犬,也绝不做国之罪人。”
铮地一声,轩辕一醉虚空一弹,一股强大的指风直点耶律寒天的肩愈穴。耶律寒天一笑,身形微微一动,将舞阳推到了前面。舞阳哼了一声,生受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膝盖一软向下倒去。耶律寒天一把揪住舞阳的头发,将她拔了起来。欧阳九和石非在后面看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已经不敢抬眸去看舞阳惨白失去血色的脸。
“耶律寒天还是不敢与本王直接对弈哪!”轩辕一醉眼睛并不看向舞阳,只是冷漠地看着耶律寒天。
“你我约定之期未到,不急!”耶律寒天笑的异常舒心。“一代飞剑侠客雪影如今就是废物一个了。”
“约本王前来难道单纯叙旧?”
“诶,轩辕,我最感兴趣的和你一样。不如咱们二一添作五,各分一半。”
嗤地一声冷笑。
“你也配!”
“如此,雪影剑我可就不还你了。”耶律寒天并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轩辕一醉,我将你的家奴放在阵中心,你只有二十四个时辰,否则我会将她精心做成药人。”
哈哈哈哈,一声爆笑。
喀嚓一声,耶律寒天脚下一动,裹挟着舞阳失去了踪影。
“宗主!不带她回国?”老袁跟在耶律寒天的后面,看着耶律寒天将已经昏迷的舞阳扔进了消息室。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得人来,如此就要还了回去,他一时想不明白。
“舞阳绝不是威逼利诱可以收买,又不能伤她心智。”耶律撩下眼皮,淡淡的说道。“连轩辕一醉都有些忌惮……不急!”
老袁恍然大悟,“宗主高明!”
“这个阵只能困住轩辕一醉十几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他就会找到舞阳!”耶律唇角一勾,笑了起来。“十几个时辰足够了。老袁,抓住石非!”
哦?
老袁一怔,又有些不解。
“舞阳方才吐出唇语,让那个欧阳九带石非走,石非必是她关心之人!”
“遵命!”老袁躬身欲退。
“务必要活的!”
“是!”
嗬嗬嗬,一阵冷笑。
“那个娉婷公主到了?”
“右使来信,公主车驾已经到了白马镇行辕。”
“果真是倾国倾城,绝色佳人!”耶律寒天眯着眼睛看着燃得正旺的火把,若有所思。一突一跳的火苗蹿得极高,映得一张脸忽明忽暗,诡秘之极。
“吩咐右使不得惊吓到公主!我要亲自去迎接。”耶律寒天手一摆,示意老袁马上行动。
“轩辕一醉,你慢慢在阵里转悠吧!”耶律寒天一阵大笑,手一按机关,人消失在暗处。
轩辕一醉的一对墨黑沉瞳看着前面耶律寒天夹着舞阳消失了身影,没有任何表情。又停了片刻,手微微一抬。“跟在后面!”
“是!”欧阳九,石非同声答道。
石非看着舞阳已经虚弱到几乎站立不稳,心里一阵心酸,说不出什么感觉。小四已经死了,他是真的怕舞阳也会出事。侧脸看着轩辕一醉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十分泄气,也很为舞阳不值。他天性耿直,没有那许多弯弯绕,脸色自然就撂了下来,当然并不敢对着轩辕甩脸子,只能对着一堵石墙干瞪眼,脚步却迟疑了起来。
轩辕一醉并不回头,身后这个石非是个一张嘴就能看见肠子的主,他的那点心肠无须放在心上。伸手一甩,手里几枚问地青蚨携着疾风分八个方向飞了出去,叮铃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欧阳九——”轩辕一醉突然吐出几个字。
“禀王爷,属下觉得是天门八方阵。”欧阳九急忙沉声回答。
轩辕一醉嗯了一声,迈步向前走去。
欧阳九冲石非一摆手示意跟紧,石非迈步跟上,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石非,跟紧我。”欧阳九想起舞阳的嘱托,心里惦记。“不要迈错。”
石非点点头,没有说话,在轩辕别院的时候,他们已经刻苦习学了各种阵法,只是阵法于他仍是弱项。
左十七右三前八……
右十四右八前十一……
欧阳九低声重复,石非小心跟在后面。
三个人转过七八道机关,轩辕一醉手一指,一枚燕子镖带着碧莹莹的光泽射向坤位,绿光一闪,在暗黢黢的第地宫里闪着诡秘的光芒。
“欧阳九,你和石非走坤位,右转出去,传我令,着四君子火速返回白马镇大营。”
“是!”欧阳九急忙答应,提脚就走,没有半分迟疑。倒是石非顿了一下,有些不情愿。
轩辕一醉看着两人消失在了暗处,这才转过身形,眯着一对晶亮眸子打量半晌。几个飞纵,踩住艮位,转过十几处机关。手一抖,携着绿色磷光的燕子镖击在石壁上铮铮空鸣,渐次消散在黑暗里,在空落的地宫里声音大的惊人。轩辕一醉借助微弱的绿光辨别着方位,不再犹豫,施展凌空虚度轻功迅疾转向前方。
不过一个时辰,他已经站到了舞阳面前。消息室里烛火通明,舞阳此时已经苏醒,正佝偻着身子咳嗽不止。看见轩辕一醉过来,挣扎着站起,急忙示意他不要过来……
轩辕一醉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言语,眼睛扫视一圈,脚踏七星,逆走五行,手里甩出一把铁砂,哧哧数声过后,破解了机关,轩辕飞身形靠近舞阳。
“不碍吧!”轩辕一醉冷冷问道,一颗朱红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废物!”
舞阳抬眼看了看,没敢则声,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身子有些摇晃。轩辕看了看,手一抄,将其抱在怀里。
舞阳的心轰地一声被春雷碾过,脸早已经红透了,急忙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轩辕一醉一声怒喝。
呃!
舞阳嘴里告罪的话正要说出口,被他一声怒喝吓了回去,喉间翻滚了几下,手不知放到哪里合适,犹豫两下,放到了轩辕的身后抓住了他的衣裳。
“蠢材!”轩辕一醉看着她这万分不自在的样子,不耐烦地呵斥。“胡思乱想什么?”
舞阳听了,这才低眉敛目地将手圈在了轩辕一醉的脖项上,一张本是白皙的脸象均匀涂抹了一层胭脂,心如撞鹿,跳得七荤八素。
“驸马什么时候冲破穴道的?”轩辕一醉的脸几乎贴近了舞阳的面孔,一句唇语。
舞阳一惊,心里的胡思乱想收敛起来,渐渐冷静,急忙唇语回答,略略讲了过往。
轩辕一醉微微点了点头,眯着眼睛。
“你在花厅里嘱咐欧阳九带走石非,可有此事?”
舞阳身子一僵,脸色登时变得雪白,只得点点头。
“石非出不去了!”轩辕一醉哼了一声,又低声骂了一句蠢材。
舞阳微微螓首一侧,掩了眼眸里的情绪。“奴婢无知!”
“本王看是关心则乱!”轩辕一醉毫不客气。
“他毕竟与我有同门之仪。”
“同门?”嗤地一声冷笑。“你有脸子说同门?”
“奴才已经认错了!”舞阳的脸已经平静如塘,没有了情绪。
轩辕一醉虽然抱着舞阳,却站在消息室里没有走动,自己默默盘算着时间。果然不过小半个时辰,只听得天崩地裂一声,整个消息室突然塌陷。轩辕一醉抱住舞阳再不犹豫,足尖一点,一招凤舞九天潇潇洒洒飞向右手边本是死门的位置,舞阳蜷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只听得耳边风声细细,沉水熏香沁入鼻息,心底一阵叹息。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终于闯出了天门八方阵。
钻出地道的瞬间,正迎上漫天苍茫,轩辕一醉嘴角一弯。
有翅难飞
外面正是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一时间枝动柯摇,杂花乱舞。虽是仲春,凉意堪比深秋。轩辕一醉抱着舞阳急速前行,不一刻功夫两人被浇了个透湿,这才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一个山洞。轩辕一醉抱着舞阳迅速钻了进去,一进洞里,轩辕一醉信手一扔。
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舞阳早已经猜出来轩辕的意图,借势一滚,站了起来,侍立在一侧。
“象条野狗!”轩辕一醉斜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舞阳。
偷眼看看同样透湿的轩辕,心内一哂,却是快速低下头去,只是沉默地向后退了两步,将已经散乱的头发挽好,山洞寒凉,一身透湿衣裳黏答答地沾在身上,浑身冰冷,不禁打个寒战。
“剩下七成!”
“是!”
“坐下!”
舞阳心里明白,急忙盘膝坐好,轩辕一醉盘膝坐在她身后,合双掌按在她的后背,强大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过了小半个时辰,舞阳才感觉胸臆不再烦闷。轩辕收了功,自己的一身劲装早在内里蒸发下烘了一干。抬眼看着舞阳因剧毒惧冷,有些瑟瑟发抖,一身青衣黏答答地贴在身上,倒显得弱不胜衣。
嘴角弯了弯,转身向洞里深处走去,过了一刻敛了些许干枝,拿起火折子点燃。
“烤烤你的衣衫。”
舞阳抬眸看看,心里有几分不自在,面上倒还平静,顺从地解了外衣,支在火堆旁。动作轻缓,脑子飞快地旋转,心里只是琢磨着他方才关于石非的话,判断着这个碾玉阎王的下一步棋。
“中衣呢?”轩辕一醉冷眼看着。
“呃——”舞阳想了一想,自己向火堆边又凑了凑。
一张俊逸的脸早凑了过来,满脸的不屑。“本王没见过?”手上加劲,舞阳的中衣早已经脱落。
“王爷!”舞阳满面通红,心里十分郁闷。
轩辕一醉将中衣抛在火旁的架子上,斜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半晌才吐出二字。“是你!”
话音未落,突然走上前两步,手一用力,将她抱在了怀里,不客气地将胸前春光掬了满手。
“王爷,公子!”舞阳再料不到大敌当前,他居然有此闲心,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挣扎。
“不愿意伺候本王?!”
“舞阳姿容丑陋,王爷神仙一般人品,蒹葭岂敢倚玉树。”舞阳眼睛瞟向地下,不敢直视他,裸 露的前胸肌肤已经红得象是烤熟的虾子。
“左顾而言他?”轩辕一醉的手狠狠一捏,舞阳一痛,抿了唇,却不敢再挣扎。“忘了你说过的话?任由本王处置!”
“破壁之身……若……王爷不弃,他日沐浴再侍奉王爷。”
轩辕一醉自上向下看去,怀中之人的一道眉弯恍惚一羽蝶翅,颤了一颤便不再动,整个人已经平静如水,若不是无耻老辣,其心思城府便深不可测。
“果然对本王的胃口,除了这张脸。”刻意摩挲了一阵,舞阳不敢反抗,心底无望脸上不敢带出。
“本王的人是谁动了?”轩辕一醉直视着舞阳的眼睛,携了一份调笑。“看样子老人家的话你没敢忘!”
舞阳扭过头去,不肯言语。轩辕一醉手一松,放开了怀里的佳人。舞阳急忙站起,拉过衣裳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