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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非,我嘱咐过你,切不可相信欧阳九和微落,你的心里就只有老婆——忘了兄弟么!”舞阳一脸的沉痛,毫不客气的叱道。
“舞阳,大哥对不起你!”石非眼中带着无穷的懊悔。“那东西被他们骗去了。”
“石非,我嘱咐过你不见到我不可出示此图。此物一日不出现在这世上,你我就是安全的,谁都不会动我们叶家人。既已经出现,你我便是刀锯下的三牲,任人宰割,你什么时候能用用脑子,我还要怎么为你着想?”
舞阳颓然坐在椅上,眼睛盯着石非恨恨握拳。
只有苦笑,再苦笑,这世上还能信谁?
红衣几度伸手欲捉舞阳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敢放肆,毕竟这是自家的主母啊!
“舞阳,不要担心。王爷自有胜算夺回东西!”
“此物与舞阳没有关系了。”
红衣微微一愣,舞阳眼中那份谨慎的疏离明显含着拒绝的意味。
“舞阳,石头对不起你!”石非黑着脸,干干的张嘴没了底气。
“老鼠肚子里搁不下二两油,见了女人就白痴。舞阳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他娘的连嘴都管不住!”红衣再也不忍观看,气的一脚踢碎了座椅,手指着石非怒骂。
“我!”石非想不到红衣会骂他,登时噎住!
“那是她的命,你个蠢货!”红衣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王爷都不曾逼她!”
舞阳手臂一抬,制止了红衣。
“……天不佑我!”
“耶律寒天,不是你费尽心机想要谋取的真金白银,看见龙脉图失望?”
“我要的就是龙脉!”耶律寒天突然仰天大笑,只笑的人发根竖起,后背发凉。
“本尊要毁了文起老儿的龙脉之心,让他断子绝孙。”
“你挖了他祖坟都与我无干,你既然已经知道位置,应该明白阴人根本进不去。”舞阳语速适中,不快不慢,不疾不徐,不高不低,却携着一份自信的笃定。
“舞阳,本尊可以放过你!”耶律寒天冷眼看着已经在意志上摧毁了舞阳,心里喜悦,声音冰冷。
“只要你交出剩余半张龙脉地图和第四块玉珏,将玉珏合一的秘密说出来。本尊制下绝不会有人追杀你们,若你们能逃过文起帝的追杀,那是你的造化。”
“你会失望的!”
舞阳暗暗扣住自己的掌心,这才噙着笑褰袍站起,低头检视身上,确信没有褶皱,这才面向欧寄,坦然前进了两步。
“欧先生!”舞阳的笑好似落入平湖的一点微雨,淡到了极致。“你知道十几年前,为什么我父亲没有将宝图奉上君主?”
“舞阳!”欧寄看着舞阳已经恢复了笃定的神色,心生诡异。
“你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脸均有了不同的变化,除了红衣。
“若有整张图,当年师父会不拿出来换我一家性命么?”说着转头看向欧阳九。“欧阳九,第四块玉珏何处,你很清楚……我把秘密告诉了你,东西给了第五,很公平!
欧阳九看见舞阳又近两步,急忙横着向前走了一步,将父亲挡在身后。
“舞阳,在下——上命驱使。”
“舞阳只是在想欧阳兄谦谦君子,到底口中有几句实话?有没有说过真话?”
“舞阳!”声音粗哑,压抑。
“我倒是应该感谢你,屡次放过我。”
舞阳斜着眼睛看向欧阳,挑眉淡笑,无限的讥讽。
“若不是轩辕一醉有命,舞阳早废了你!”
话一出口,舞阳蓦然转身面向耶律寒天。
“先放了石非!”舞阳负手站定,不再移步,眸子中却异常坚定。“我告诉宗主如何进去。”
耶律寒天蹙眉看着,良久吐出两字:“本尊不杀女人,但是骗我者除外。”
耶律上一眼,下一眼看着,手一抬做了个手势。黑衣人不敢怠慢,急忙奉命一推,石非受力站立不稳,腾腾连走了几步。
红衣早迎上几步,一把揪住他。
“石非的命在本尊手里,你应该知道。”
舞阳确认石非在红衣掌控下,这才淡然开口。
“舞阳,不可,三思啊!”红衣一手扶住石非,愕然道。“舞阳,你要想想将来,陛下不会放过你!王爷他……”
“陛下从来没想放过我们叶家!”
舞阳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箭在弦上,只可惜你我都是弦上的箭,不是执弓的手。”
“耶律寒天,事以至此,舞阳无须隐瞒,第四块玉珏在奇巧阁主第五剑手里,拿不到那玉珏,谁也启动不了入口机关,唯有玉珏合一。每月十五日,午时正阳光充沛之时,绝情水瀑洞内三尺处,日光透玉而过,在白玉壁上会有异像,苍龙点睛处就是入口。女子在内是无效的,舞阳三年前就试验过。相传洞内机关重重,遗失的半张图不过是指明机关消息处,早就毁了。我师叔木道人依据前半张图研究出来的图在湖州被盗,虽不是真迹,也还有些价值,你可要去找慕容氏。”
舞阳笑的越发淡了。
冬日饮寒冰,雪夜渡断桥……都无法形容她的心情。
拼命追求的有些就是办不到的,她现在理解轩辕一醉因何反复让她等,再等,再等……最终等不来真正的公道……
“我父亲一世忠君,为了桓家江山永固,及时焚毁了图,只是文起帝不信……至于耶律宗主信与不信,与我无关。”
“原来在第五手里!”
“庙小妖风大,今日倒是群雄聚会了!”
“这鸠烟对你居然无效,过然还有些道行。”
“耶律寒天,你现在功力大损。”舞阳突然手一翻,身形一侧,天绝索擎在手中,眼睛直视着欧寄。“除了石非,舞阳今日还有一事,领教领教欧先生父子的功夫。”
“你有这本事?”耶律阴测测一笑。“在你的援军到来之前,这里会变成一座死山!”
“轩辕一醉肯让我自由行动,你们说呢?欧寄,你当初留着我无非是要试探我师父,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说话间,红衣早听出外面的杂乱声,袖出一物抛了出去,一道火红烟雾伴着尖锐哨音升腾。
在安静的室内,剑戟相加的声音格外刺耳。脚步凌乱杂沓,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
“舞阳,你照顾石非,将老贼交与我,王爷到了!”红衣精神一震,朗声喊道。
“我今天要领教领教欧家的星鞭!”舞阳没有回应,身形一转,早奔着欧寄过去。
舞阳手中天绝索如游龙鼓浪,巨蟒寻山,早迎上了欧阳九的软鞭。
“留下舞阳石非,杀了红衣。”
耶律手一挥,与欧寄二人同时转身向后走去。
“欧阳,你不是他儿子吧!”舞阳一招游龙细浪,天绝索缠住欧阳的鞭,笑道。
欧阳脸一青,又一白,神色变换,惊、怒、哀、怨皆一闪而过。手上也不禁迟疑了。
似乎感觉到心底有个空洞的地方慢慢扩大,逐渐吞噬了胸膛,脸色变得苍白,意识有些迷乱。
“阿九,还不拿下她。”欧寄怒喝。“毒烟没有作用!”
只可惜欧寄的话还是迟了一步,高手对决,哪容他迟疑,更何况舞阳的功夫本在他之上。
抓住欧阳的迟疑,舞阳突然袖出一物抛向欧阳九。
她本就擅长偷袭,袖出的又是一把软骨散,欧阳九再要屏住呼吸已经不及,片刻间形势大变。
欧阳九身子一软,被舞阳擒个正着,此时哪里顾得上看顾红衣和石非,眼看着墙上暗门要关,一把揪住欧阳,身子一抟,带着欧阳跃了进去。
“不要进去!”
“舞阳!”
几个男人的声音迭次响起,夹着无数的惊慌。
“子瑛,快!找机关!”
红衣大惊失色,长剑出手,唰唰几剑,劈倒一片。薇落手持峨嵋刺被红衣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胆战心惊,下意识向后躲着。
“红衣,桓王爷的三千铁骑被困在半山的机关里,现在损失大半,无论如何走不出来!”
“什么机关?”
“看不出来!”
“舞阳呢?”桓疏衡一身轻甲,大步迈了进来。
“进机关了!”
“她去破解机关了!我们撤出去!”
桓疏衡声音不高,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味道,那种俯瞰众生的王者之气化成迫人的寒意瞬间压下。
“王爷,不成,万一我家夫人有闪失!”
“机关已经启动,这里马上变成屠宰场!快——”桓疏衡的眉头鼓起,怒喝道。
狭路相逢(中)
“红衣,别伤我夫人!”石非看着红衣已经杀红了眼,拎着剑朝着有些臃肿的燕儿扑过去,不由大吼一声。
“别伤她,她也是不得已。”
说话间人扑了过来,抓住红衣的手腕。“她有我的孩子了,别杀她,让她走吧。”
“滚一边去!”红衣一掌将他推开。“要害死你的婆娘有什么用?我替你了结她。”
“红衣,放了她,放了她!”石非看见红衣急了眼,再不是春风拂面的温润少年,一身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模样,嘴巴干干的张了张,噎住。
“石非,你不要管我。”燕儿颤着声音,双手自然垂下护住肚子。
“燕儿!”
石非听着熟悉的声音,再一看燕儿失魂落魄,浑身发颤,两只环眼胶着在她的肚子上,脑子一热,热血逆流而上,几乎一身的血液都倒灌在了脖子以上,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跌撞着合身扑了过去,横在了燕儿前面。
“红衣,不要杀她,要杀就杀老子!”
这一瞬间,整个屋子突然静了。
红衣死死盯住石非的脸,这才确信眼前人是他和舞阳拼死要来救护的。向来春风春雨般阳光的脸早变了颜色。这一秒都有一个时辰那么久,红衣的眼神愈加阴冷,突然飞起一脚踢在石非的肚子上,将其蹬翻在地。
“你个混蛋,不是因为你舞阳能以身涉嫌?如今舞阳去破机关,生死不知,你他娘的还惦记这个婆娘,你的心让狗吃啦!”
“她有了我的孩子!红衣留她一命。”石非两眼飙泪,声音哽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夫人瞎了眼,认你这畜生当亲人。”红衣掌中剑一合,点在石非的项下。“我杀了你!”
“石非!你……不恨我?”燕儿看着石非的样子,突然自后面抱住他痛哭失声。“石非!我不愿意的,可是他们绑架了我爹和我娘,我没有选择啊。”
“大丈夫不能保护妻儿,活着有什么用!”石非拿起拳头狠狠砸向自己的额头,盯着红衣。“我已经对不起舞阳,就让我用血赎罪。”
“你赎的起吗!”
红衣浑身燥热,怒火上炎,右手一推,剑进一分。
石非的脸微微抽搐一下,一条血线顺着剑尖流了下来。
“不要——”
“红衣!留活口,把他带出去。”
桓疏衡一直在墙上找寻机关,却对背后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见红衣第一次控制不住,这才低声怒喝!
啊……
啊……
突然整个正厅忽悠一声,晃了起来。
“撤!”
……
轰隆一声!
外面天崩地裂一声,舞阳还不等查到机关消息,脚底一晃,整个入口开始快速翻转。
呵……
一个站立不稳,身子晃了一晃,舞阳心里暗暗叫苦。被这暗道快速的旋转带动根本站立不稳,欧阳九穴位被制早随着惯性滚落到了角落。
铮铮——几声细微的轻响,舞阳抓不到欧阳九,来不及多想,抟身飞纵,跃出了丈外,成功避过了暗箭。
舞阳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只觉耳边嗡嗡直响,两眼发花。浓烟弥漫,此时早已经分辨不出耶律寒天和欧寄溜出去的方向。烟尘四起,弥漫了人言,舞阳被呛的剧咳不止。
“欧阳!欧阳九!”
烟尘落尽,
被封了穴的欧阳在这地动山摇之后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
“欧阳九!”舞阳脚尖一点,跃了过来。
欧阳九一动不动,一点声息没有。
舞阳左右打量,狠狠攥拳,一把揪起昏死的欧阳,用力摇晃。
——三支短箭钉在了欧阳的右胸上。
鲜血顺着箭簇滴滴答答流了下来,在突突跳跃的烛火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伸手点了前胸几处大穴,舞阳突然颓丧到无力,她从没有认真想过要如何处置欧阳九,胸臆间一股抑郁之火腾的升起,霎时间充斥了全身,再无一丝空隙。
她纵是恨他的父亲,却真的没有恨过他——只因为他说过的那些话,那些曾经给予的温暖。
“你醒醒,醒醒!”
欧阳只是象个已经被抽离了魂魄的纸偶,在舞阳的摇晃下随其前后晃动,嘴角的血不住溢出来。
舞阳忍住心中压抑,啪啪啪啪接连给了欧阳九几个嘴巴,将他抽醒。
“再装死我杀了你!起来!”
“……你怕我死?”欧阳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嘶哑微弱,一脸的疲惫,突然露出一丝干巴巴的笑。“是不是,舞阳,你不愿意杀我?”
“杀你脏了我的手。”
舞阳看他清醒,一颗心暂时放进了肚子里,双手一推将他甩到了墙上。
“你爹真是畜生,居然给你下毒,把你当挡箭牌,说!他去了哪里?”
“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