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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告诉他,爱新觉罗东莪是怎么变成金珠哈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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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每次送客都去这么久呢!又出什么状况了?”
听到叶布舒推门进屋的声响,金珠忍不住埋怨起他来。稳坐床沿边等了半饷,却不见他进厢房,她抖着睫毛转了转心思。起身xian起了门帘:“爷?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叶布舒坐在通连大炕上怔怔的端起了茶杯,爱理不理的说到。
这神情甚是稀少,自从“嫁”给他以来就不曾见到。金珠歪头打量了他半饷,觉得事有蹊跷他准是在闹情绪了。
“是不是——不太顺利啊?是他们之中的谁,出了问题?”她缓缓走近了他,挨着他身旁坐了下来。
“不是——”叶布舒臭着脸,抬手解起领口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啊!”
“可是你刚才还好好的啊?”
“跟你说了多少遍,别‘你你你’的!”叶布舒“啪”的拍响了炕桌起身喝叱到,将金珠吓了一大跳。
她眨巴着眼极度不解的望着他,在他那凶恶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恼怒七分委屈,一跺脚转身朝厢房走去。刚一xian起门帘,身后传来了悻悻然的呼唤:“福晋——”
回答他的是“哗”的一声甩门帘的声音,叶布舒深深吸了口气,挫败的冲着吞噬她的房门处,叹息起来。
呆立了老大半天,他心里有愧的走进了厢房,小心翼翼喊了声:“福晋?你生气了?”
坐在镜前的人正胡乱拔着头上的饰物,“噼里啪啦”的一样样将它们摔在桌上,摔一样还不忘泄愤的带一句:“我让你横——”
本来挺惶惑的叶布舒,顿时失笑,由后而至揽住了她的肩头:“别摔了,真金白银的,这不糟蹋东西吗?!”
金珠被针扎似的,猛的耸了耸肩,一点也没有停歇的意思,随即又左偏右偏的取起耳环来。那些因为她用力过猛而蹦得满地都是的珠花簪、玳瑁首饰,和缕金珍珠耳环一一被叶布舒这个自食恶果的人,破烂王一般眼明手快的反复蹲身,给捡了起来。
遭罪的人抿嘴笑嘻嘻的没说个好歹,使性子的倒是越发有恃无恐的瘪起嘴来。叶布舒一见,不禁有些急了:“喂——喂喂!我说,你不但糟蹋银子还连带糟蹋了爷,这还不满意啊?!哭什么啊!扔吧!没事儿!爷给接着捡就是!”
金珠闻言嘴瘪得更凶了:“这不心里着急吗?送客又不让女主去,爷一回来吧就凶神恶煞的!见了臣妾跟有仇一样!他们到底私下跟爷说了什么啊?”
“怎么会跟福晋有仇!哪能啊!”叶布舒翻了翻眼帘,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她身旁:“人家长眼睛,你也长眼睛,怎么就不看苗头啊!?明明爷心里憋着气,你偏得来触这个霉头,你说这是干嘛?”
“爷是说察言观色吧!?臣妾跟喇嘛待在一起久了,不兴这一套了,看不懂!”
“噗——”
“爷笑什么?”
“没事儿!都给忘了爷娶的是个‘大和尚’了!值得原谅,非常值得原谅!!”
“那到底他们之中是谁出了纰漏了?有人质疑吗?”
“恩——”
“谁啊?”
“还能有谁!”说到这儿,叶布舒又没了好气儿,径直kao向椅背,一边蹬着皂靴一边吆喝着唤起下人来:“来呀!打水来!”
金珠抡圆了眼睛等着下文,他却使唤婢女打来了水。旦闻门房响动,金珠侧目一瞧,恭儿已应声端来了铜盆:“四爷,先洁面吧!一会儿再让小福子来给您搓脚!”
“放那儿、放那儿!”金珠忙不迭的吩咐到,急于将恭儿支走。慌忙起身接过了铜盆搁在桌上,径直拧起毛巾来:“下去吧,一会儿把水打来就成,我来给爷搓脚!”
恭儿安然一笑,福了福身退下了。叶布舒好整以暇的等着金珠给他洁面,可房门“嘎”的一声合上后,一条拧干了的热毛巾便塞进了他的手,连抖都没抖开过,询问声紧接而来:“说啊,到底是谁?”
他斜斜的瞄了金珠一眼,莫可奈何的抖开毛巾搭上了脸,仰头喃喃道:“看来搓脚也是幌子,爷没那个福分”
“哪跟哪儿啊!”金珠觉悟的站起身来,就着那摊在脸上的毛巾给他洗起脸来:“是爵爷苏克萨哈?”
那边厢无话,金珠愣了愣又问到:“那是马云吧?臣妾瞧着她稀里糊涂的,指不准疑惑大着呢!”
那边厢依旧无话。金珠眨巴着眼念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开口说:“是查克旦吧?!他年纪太轻了,面对这种奇异的事儿,怎么会平白白的就接受了呢?!”
那边厢还是无话!金珠“嚯”的将毛巾从他脸上撤了下来,“啪哒”给扔进了盆里:“爷给变了个没嘴葫芦了?”
“好在福晋及时拯救了爷,否则该闷死了”叶布舒泰然自若的睁开眼睛,起身打了个呵欠朝床榻走去。
“到底是谁啊?!”金珠跺了跺脚追上去问到。叶布舒偏过头来冲身后的她说:“福晋真不知道心疼人,爷得跟他们斗智斗勇,可累坏了!还是先搓了脚再说话吧”
瘪着嘴望着这个赖皮得不行的人,金珠泄气的耷拉起了头。不多一会儿小福子的请示声从门外传来,床榻上那位看似累得不行的人,神清气爽的喊了声:“进来!放在床跟前儿就得了!”
小福子屁颠颠的抱着木桶应声而入,自从他首次遭遇了新福晋,与大管家等人无比丢人的晕倒了之后,很快便接受了这一件“可喜可贺”的事。不管新福晋是人是鬼,好歹让将军府恢复到了多年以前的模样,不说多有人气吧,至少这府邸不再像座坟墓了。
他哈腰搁置好了木桶,耳提面命的恭敬和那沾沾自喜的笑容,不禁让人感到好笑。此时,他是感到比大受冷遇的小德子他们得宠多了吧!
小福子退下之后,金珠便抬起眼皮懒洋洋的看了看硕大的木桶,拖拉着步子来到床边:“爷真会折腾人!”
“怎么说话的啊?!这不是福晋贤惠,自个儿主动要求的吗?!”
“是吧!爷高兴就好!”她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边,卷高了他的裤腿,将他的脚浸泡在了木桶中。
兴许是娇妻手嫩,力度又适中,片刻之后叶布舒竟然轻轻的打起鼾来,金珠绝望的翻了翻眼帘,没好气的擦干了他的脚,将那双少时崇拜至极的“毛腿”扔上了床榻。
心里不禁骂咧到:这说话不算话的痞子也能称之为大男人?!不过就是嘴上腿上多点毛而已!鬼迷了心窍,还崇拜他来着!这大老爷们太差劲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痴缠】
顺治十三年十二月己卯,册内大臣鄂硕女董鄂氏为皇贵妃,颁恩赦。是年,土谢图亲王巴达礼、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达尔汉巴图鲁郡王满朱习礼、固伦额驸阿布鼐亲王来朝。
岁末,什刹海子爵府拓建的贝子府落成,土谢图亲王下榻次子泰博儿奇的府邸。多尔博携哈斯作陪岳父,受邀临府。
贝子府落成后,曾经的内院被整个化进了前殿的范畴,除了客厢容纳客人入住之外,不再用于起居。其府邸内的神殿、佛堂、侍卫处、庄园处和大小书房都分别重建在了这里。从前的前殿,依旧作为府邸的主要对外建筑。正殿、会客处、司房、储物库、伙房、下人房、马圈等是为前殿设施。
新的内院在整个原有府邸的后方,除了主居住的几个院落外,新建了花园和“淖尔湖”,另外还修建了一个步射房,供男主一人使用。
引用人工湖需要皇家审核亦需要皇上的特批,除了直系的宗室和和硕亲王,很少会批准贝子府建造。泰博儿奇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仅凭这个不大的人工湖,便已不言而喻了。
皇九女玛索,嫁于博尔济吉。特氏,被指性疑善嫉,和其夫关系恶劣,未能生下一男半女,于一年前郁郁而终,香消玉殒。
玛索竟以处子之身哀怨过世,泰。博儿奇心存愧疚,嫡妻之位一直空置,仅将妾室法库升成了侧福晋。
玛索曾经的院落,正厅被改做。了佛堂。四间厢房则用做客厢。除了安客之外,这里时常有僧人诵经念佛,也算常年有人为她作陪,弥补了她生前的孤独了。
土谢图亲王进京小住两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泰博儿奇唯恐老王爷入住客厢会引起哀思,便在内院中另赶建了一座新的院落。是为“子墨居”。即将来为世子准备的居室。
这孝心何其可贵,“子墨居”将来的用途何其讨喜,土。谢图亲王颇为欣慰,终于停止了每年进京的必修课——唠叨。将那些呈长的教训收起来了。
是夜,徳吉斋。
“爷,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闷闷不乐呢?连阿玛入京,都没能让您高兴些吗?”
“爷??您在想什么。呢?”想不到说了半天,竟然唱了个独角戏,法库诧异的扭过头来,怔怔的呼唤道。泰博儿奇猛然抬头:“谁?谁入京了?”
那边厢顿时失笑:“当然是阿玛了,还会有谁啊?!您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泰博儿奇局促的别过了头去,回避那充满了关怀的眼神。他一撩袍子,站起了身,不紧不慢的在房中踱起了步来。
可是追随着他的目光却丝毫没有为此被打断,片刻之后,那无声的凝视越发的让他感到了难受,他莫可奈何的回望着法库,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来搪塞:“没什么,你别担心。不过是因为最近朝廷的战事告急,郑成功祸乱福建,并频频告捷,这事儿让皇上大伤脑筋,所以总之是爷的公务,碍不了你什么事!”
“是为这个?臣妾还以为是因为皇上想要给爷赐婚的事儿,惹得爷心烦呢!”法库咧嘴一笑,跟个孩子一般天真。五年过去了,她满脸的童真竟然依旧在,不禁让人时常能回忆起她瘦小的模样和稚嫩的笑声。往事如同昨天一般清晰可见。
“”泰博儿奇一时语塞,他最不想触碰和想起的事,竟然被法库轻轻松松的说出了口,有些局促的他吞吐的说到:“恐怕前一段儿也有这个缘故吧”
本以为自己能凭借对法库那种不一般的感情争取后半世心灵上的安宁。或者说得再白一点,本以为能因东莪的突然离世,渐渐将她淡忘,将一切重新开始。
可巧,新的生活刚拉开了帷幕,“东莪”便站了他的面前。而不久之前,正是这个渴望重生的人,亲手将“东莪”拒之了门外。可是,就算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皇上跟他提及的藏传佛教转身佛,会是“死而复生”的“东莪”!
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位所谓的转身佛时,震惊和懊恼几乎同时降临。不管她的表情有多镇定,行为有多端庄,他只需要走近一点,一点就好,是不是曾经的故人,轻轻一嗅,便能闻得到。那夹着淡淡奶香的味道,犹如初生的牛犊一般,既亲切又蓬勃,怎么会轻易忘得掉。
皇上跟他提这个事的时候,叶布舒抗婚抗得正激励,差点被再次坐爵。皇上反复游说不成功,便有些动摇,找上了也丧了妻的他,希望他能接纳这位不能怠慢的“女菩萨”。
他不但是皇上的堂舅,还曾是公主额驸,皇上想要另外寻求途径安置这位“女菩萨”,理应第一个想到他。
不过,他却未曾接受,千恩万谢之后,找了个极为冠冕的理由婉言谢绝了,是为对玛索心存愧疚,三年内不愿娶妻,这个理由既照顾了皇家的颜面,又堵上了皇上的嘴,让皇上有火发不出,有气撒不了,只好作罢了。
不过说到底,皇上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他,而是那个抗了一辈子婚的四阿哥叶布舒,于是在满心恼怒中,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叶布舒。并加强了攻势,几乎活生生的将“女菩萨”塞进了将军府。至此,以为逃过了一劫的人,还没来得及看人家的笑话,便在将军府的宴席上悔得肠子都青了。
“其实对于娶妻的事,爷不必困扰。臣妾断然不会因为有了身子,便要求爷事事迁就,当娶则娶吧!皇上最近没有再提过类似的事了吗?他不会是对爷上次的行径恼了吧?要不要请太后——”
“不用!你别瞎操心,没事儿!”泰博儿奇急切的打断她,不希望听到她说“太后”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法库愣了愣,随即走近他的身旁,倚着他仰头温婉一笑:“也罢,这些公事儿臣妾也闹不明白,就不来给爷添乱了吧!能嫁给爷做妾,给爷生个儿子,臣妾已经很满足了,不管爷会不会再娶嫡妻,至少爷给了臣妾一个家啊,比起颠沛流离的生活,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泰博儿奇一愣,内心深处浮起了一丝愧疚,他有些局促的蹲下了身子,将耳朵紧紧贴在她的腹部喃喃到:“都是你胡思乱想得太厉害,把儿子都给吓着了,别瞎想了!”
“是吗?真的吗?”法库慌张的眨了眨眼,急忙两手护着腹部,低下头来认真的问到。
“当然不是真的!吓唬吓唬你而已!”泰博儿奇抿嘴笑了,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