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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白痴才会相信的神话,怎么逃得过太后的法眼。府邸内的丫头就那几个,人家都有名有姓的记录在案。你那宠婢;什么春儿、杏儿啊,从哪儿来、打哪儿去的呀!?
太后乐此不疲的“逼婚”早在去年就歇了势,皇子十五岁就该成婚,逼了他几年,每次都被他抬出“身子抱恙,行不了人事”抵挡。太后也乏了,随他去吧。大老爷们儿谁愿意告诉人家自己“不行”啊!可他就能,那还能拿他怎么办。。。。。。
这一对活宝凑在一起,也真是“天造地设”,东莪时年十四,按满清宫廷的标准,早两年间就该赐婚出嫁。若不是她情况特殊,府上的嬷嬷早就着手教会她男女之事了。但她现在这种状况,摄政王只要一日不开口,嬷嬷们就只能一日干着急。这小主到底是“龙”、是“凤”啊?!
好歹摄政王宣布了要让格格“名副其实”回归女儿身,不过至那以后,他除了责令所有人,不得再对格格施以男性化的称呼外,也没见有什么大动静。奴才们只好做观望状,担心这事儿会不了了之。
做了十四载男儿的东莪,由心而发的喜欢这个角色。她既能作为兄弟肆无忌惮的跟“四哥”厮混,又能骑马围猎享尽男人才有的特权,这样不受约束的生活,在她眼里,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得劲儿多了。
况且她的喜好多变、好奇心颇盛,时常随之而兴起、转而又随之陨落,若是让她关门闭户的在家绣花,恐怕会闷得她气绝身亡。
有一年范文程送了个汉人用的鱼竿给她,她便愣是赖在雨儿胡同的四阿哥府,十天半月没肯走,把人家碧潭里的锦鲤钓了个干净,这才喜滋滋的打道回府。
叶布舒不但得忍痛割爱,还得替她打发一拨又一拨上门来“劝归”的奴仆。他潭里珍藏的昂贵鱼种,统统被“一网打尽”,连红顶虎头和玉印头都难逃一劫。好在那股热乎劲儿一过,那鱼竿便再也没用过了。
叶布舒对她如此的宠溺和放纵,她哪里还容他说个“不”字,此时她自然是有恃无恐的向他展开了“攻势”。满清人穿的长裤,用带子将裤脚在髁骨处扎紧。她径直扔掉他的靴子,将带子一拉,松开了裤脚将他的腿露了出来。
仔细瞅着“毛乎乎”的小腿,看不清楚哪里有淤青和红肿,她咋舌的想起了自己光洁如玉的腿来,惋叹自己的“男人味”实在太差!
莞尔、青葱白玉的十指搭上了他的小腿,左摸摸右掐掐的询问起来:“痛不痛?这里呢?不痛?痛?到底痛不痛?!怎么又摇头又点头的,是痛还是不痛嘛??”
叶布舒汗毛竖立、心如死灰的开口说到:“得!姑奶奶你别瞎折腾了,没病也快让你弄出病来了,不痛了、一点儿也不痛了!”
“是吗?我怎么折腾你了啊!这不关心你吗!”
“算我怕了你,甭关心了!听话,饶了我吧!”
说话中,他往回收了收脚,东莪莫名一愣,立即用了力道不肯放松,他的局促让她感到一成不变的事忽然起了质变,需要重新估量。她扑捉着内心的异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格格——还是让四爷穿戴整齐了说话吧。不然——”
“‘格格’??谁让你瞎喊的!”突兀的被打断,她没好气的挑起了刺儿,若隐若现的感觉陡然消散了。
“这个。。。。。可是。。。。。。。爷。。。咱还是让四爷将靴子穿上吧。。。。不然要是撞见了王爷——”夹缝中的小德子神情愁苦的破了戒,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害怕王爷忽然从哪个拐角冒出来,罚他挨上五十大板。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东莪,她终于翻了翻白眼,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起身将自己丢进了硕大的椅中。
小德子赶紧上前伺候四阿哥穿靴,叶布舒恨不得立即打赏他五两纹银,以示褒表!
两脚登在皂靴中,带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他坐到了东莪身边,抹了把脑门的汗珠,示意小德子退去。室内静谧无声,口干舌燥的他端起茶杯轻轻将茶末一吹:“你还没说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东莪把玩着自己的辫梢,神色黯然的瞄了他一眼,终于打开了话匣子:“阿玛说了,母后皇太后想要给我指婚呢,就等我穿回女装了,真不得劲儿!皇额娘也太心急了吧!这不还当着大老爷们儿吗!怎么‘嗖’的一下就窜到嫁人上头去了。。。。。。。。。”
刚喝进嘴里的茶“扑哧”全喷出来了,叶布舒气急败坏的抡圆了眼睛:“什么!指婚??之前没听太后说过呀?”
“是啊,我这不也觉得突然吗!我问过阿玛了‘是要我给人家做福晋呢?还是娶个福晋回来呢?’他听了居然还哈哈大笑,气死我了!你说说看,这是个什么事儿啊!我这不。。。。这不还光着脑门吗!怎么嫁人啊?!”
叶布舒哑言的愣在了一旁,眼帘一扫转起了心思:两宫太后近年已不再频繁逼迫自己大婚,一是抗婚战役已打了很多年,她们也多少明白了其中的隐情;二是皇阿玛过世之后,自己更是被不冷不热的闲在了一边儿。
不过每年十月各部上报适龄的嫡亲子弟名单时,两宫皇太后仍旧会召见自己,呈长的数落一番。
为此,前不久才被召进了宫,可她们只是一味催促自己大婚,却绝口不提将东莪也纳入了待嫁格格的范畴。若是为了“行不了人事”一说,那也太离谱了。任谁也知道那根本是自己的托辞。
精明的圣母皇太后怎么会轻易相信那种谬论!合着小时候不慎从马背摔落,就摔得命根子也不能用了??就算她们想不明白,问问当年奉旨给自己诊治的太医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按理说抗了这么多年的婚,两宫皇太后早就该明白自己的心意,这在宗室里近乎是个公开的秘密。为什么如今她们倒装起傻来了?!她们是故意视而不见,还是当真糊涂得一无所知?
东莪怔怔的瞅着他,感到他凝重得过了头,让人不禁迷惑起来:太后逼我呢,干卿何事?
叶布舒回过神来开口问到:“十四叔怎么说?”
“阿玛说得给我点时间,现在不急,且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还说——”
“怎么没合适的人选?!”
“。。。。。。。。。。。。谁啊?”
“得、你接着说,十四叔还说什么了?”
“阿玛还说——将来要让我和额驸在睿亲王府住上三两年才能搬离。”
“说到这份上了,是真有其事了?”
“。。。。。。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儿?!我用得着找这晦气吗!”
“啪”茶杯跺在桌上,发出了闷闷的声音。东莪一震,莫名其妙望着叶布舒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她抖着睫毛顾盼了一番,混混沌沌看着他一脚跨出了门槛,撞了邪一般径直走了。迷糊半天,她跟着追了出去。
“叶布舒——叶布舒——叶、四哥!四哥——”
气喘吁吁的沿着鹅卵石小径追去,前头的人头也不回的迈着大步,任她换着花样儿、喊爹喊娘也不搭腔。
转而上了东厢回廊,她骨碌转着眼珠大叫了一声:“我肚子痛!别跑了!”前头那个人一愣,终于僵僵的停住了步伐。
“你上哪儿去?说走就走了!我没得罪你吧?在说要给我指婚呢,你使什么性子?说话啊——你倒是说啊!”
“我想去问问十四叔是怎么看待你这个事儿的,谁使性子了,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东莪连跑带问的冲将上来,推搡着他。叶布舒渐渐冷静了下来,半真半假的答到,没有表情的面孔让人窥见不到他内心的翻覆。
他已习惯掩饰自己的情绪,习惯将一切都藏在心底。若不是她的拦截,他恐怕今天是会冲动一次,或许会冲进睿德斋问一问十四叔,他理想中的女婿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过,冲动的热血一旦冷却,理智将他的勇气掩埋,他怔怔望着那欲飞的丹凤眼,被里头的漩涡溺毙。她还不懂得运用“妩媚”,但已足够让他弥足深陷。可惜、他在险恶的深宫能生存下来,靠的不是勇气,而是掩藏,他很难再突破自己。
“真的?”
“恩——”
“那你跑个什么劲儿,我不是在后头喊你来着吗!你也不理人!!”
“——你喊我了吗?身后‘哇哇’的聒噪,我还以为是乌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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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豹子有礼了!
关于爱新觉罗叶布舒:史记——辅国公叶布舒,是皇太极的四子。生母为皇太极的庶妃颜扎氏。天聪元年(1627)。初封镇国将军。
豹子个人是比较喜欢这个人物的,因为在他身上也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比他年长的哥哥只有大阿哥豪格一人,二、三阿哥都早夭。但他的年纪较长却爵位较低。历史上对他功绩的记录都少之又少,这是很多史学家及爱好者都比较感兴趣的问题,也是豹子觉得很神秘的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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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八格格出关【修】
秋风过耳带来阵阵的金桂飘香,气候爽朗得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悠然感。
护送八格格出关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行径于途中。一辆由八匹棕色军马拉动着的宫制马车里,袅袅飘着淡淡熏香。
东莪愁眉苦脸的蜷缩成一团,手里百无聊奈的把玩着一方小小的香薰炉。
旁边坐着的是头戴凤冠,珠帘掩面的八格格图雅,随着马车的颠簸,那凤冠下的珠帘有节奏的一摇一晃,煞是好看。
帘后的佳人白了东莪一眼,清了清喉咙“姐姐就要远嫁他乡了,也不见你说说知心话!你这妹妹当得也太蹩脚了吧!臭着脸干嘛?再要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说罢生气的侧了侧身子背过脸去。
闻言东莪谨慎的瞄了她一眼,悻悻然的扇了扇睫毛。怕了图雅彪悍的骂功,她微微坐直了身子,琢磨着怎么开口。
这一对姐俩说得好听叫“心性相投”,说难听点叫“臭味相同”。同样顶着显赫的身份,却也同样把老祖宗定的规矩、礼数揉得跟宣纸一样皱。两人私下便奉行直来直去的原则,有话说话、急了就吵架!
她二人倒是在难得的坦诚中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却苦了身边一干宦官和宫女。错愕不已的掉落了下巴之后,还得闷声不吭的自个儿捡起来,且心惊胆寒的替主子们担忧不已。
东莪还算伶俐的口才,在图雅不依不饶的“妙语连珠”下,相形显拙。多年来,她已明白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装聋子就装聋子,该装哑巴就装哑巴。
当年体弱多病的东莪,被母后皇太后接进宫去亲自照顾,其疼爱和重视胜似己出,虽然曾让小小的图雅吃过醋,不过在经年累月的时间洗礼后,好歹缔造出了难得的姐妹情。
母皇皇太后费这一番周折,为的是保住小叔子唯一的嫡亲血脉,却也在朝夕给予的关爱下,赢得了东莪的敬爱。入宫时还在蹒跚学步的小丫头五年后送回王府时,已俨然变了虎头虎脑的小嘎子(满语小男孩)。至此,母后皇太后的仁德、慈善,塑造了这位“贝勒爷”最初的人格趋向。
东莪和图雅可谓是一个金窝窝里飞出的凤凰!虽然眼下看来,她是龙是凤还有待查证,不过她单方面的抗议在长辈面前比蚊呐还微弱,当爹的已呈上了奏折,指不准一眨眼金凤就得飞上天。
思索了半天,她壮士成仁的开口说:“图雅姐姐,东莪不是不想陪你!可是你让我坐着马车赶路,简直是在扼杀我的天性嘛!你看——”
嘴撅得老高的她,一手掀起车帘指着大枣马说“大老爷们儿的自然该骑马,怎么能一直躲在马车里啊!”说罢,她悻悻的翻了翻眼帘,嘀咕着放下了车帘。
“胡说——”
图雅伸出指头将她那光光的前额一点:“十四叔都当众宣布了,你还敢造次不成?你以为你这里还能光多久!把你当男儿养育是为了保你那小命儿!倒成全你了不是?死咬着不放啊?!”
见东莪闷闷的冲车顶丢着白眼,她抿嘴一笑,接着使起坏来:“再说了,当年献策给两宫太后的大萨满怎么说的呀‘格格命里有煞不宜为女却宜为妇!’现在我们的东莪豆蔻年华春半桃花,完全可以为他人妇了嘛!哪里还需要驭马执鞭做爷们儿。”
“我才不要!府里人丁单薄,我还指望着多娶几房福晋回来给咱睿亲王府这一支生很多子嗣呢!”东莪终于忍不住出口反抗,浑身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哈哈、‘爷’的志气真是高啊!还好皇额娘没听着你这话,不然你该惹得她哭笑不得咯!”图雅被这话逗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大笑起来。
旦见车帘轻轻被掀起,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送入耳中:“沉闷了这么久,终于听得车内笑声盈盈,东莪格格功劳不小啊!还劳格格一路上多陪陪公主以慰离家千里的不舍之心。”
刚才还伶牙俐齿消遣东莪的图雅格格立即